前言：首先，还是和上章一样的警告，这个世界是被邪恶**打败的坏女人姬野莲，看这个就要做好和正片风格大相径庭的准备，是的，是恨海情天（点头）
其次，GB（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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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的体温从上方抽离，禅院直哉的指尖下意识挽留般颤动着。
但她的嘲弄和拒绝太过尖锐，离开的背影又那么决绝，他仅剩的一丝自尊扼住了自己的行动。
像禅院直哉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多，想明白了又拉不下脸承认的事情也不少。
但走出房屋，将门缓缓关上的瞬间，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在关于她的议题上，他的自尊无足轻重。
他或许明白得太晚了，或许明白得还不够透彻——在彻底失去继承权，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开始筹谋如何杀死伏黑惠，而是对她的怨怼时，他就该意识到。
权力曾是他生活的一切，如果不能成为掌权者，他对其他人的鄙夷不屑就成了笑话，他的生活便失去意义。
于是，在面对失败的人生时，他下意识选择了逃避，逃往一个只要想着“全是她的错”就可以理所应当地继续生活的轻松的人生。
相应的，作为逃避的代价，她就成了他的一切。
无论这是恋情或是执念都无所谓，他必须一直恨她，想要她，死死抓住她，像求存者竭尽全力抓住蛛丝那样。
于是，禅院直哉依照本能来到她面前。
伤是故意的，被雨淋到湿透也是故意的，因为他认为姬野莲是个“好人”，就算讨厌他，也不会对一个重伤的人坐视不理。
事实还是和他想得有些出入。在看到他之后，姬野莲选择了低头漠视。
——他并不了解姬野莲的为人，如果没有别的心思，姬野莲可以毫无负担地无视他，就算他全身的血流干死在那里她都不会有一丝愧疚。
不过，事情的走向还是与禅院直哉的愿望殊途同归。
沉默过后她妥协，带着他回了家，给他处理伤口。
浑身湿透的禅院直哉没有被允许坐在沙发上，他往那一站，整个人都滴着水，像一条萎靡的狗。
姬野莲看一眼他脚下的水渍，有点无奈地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进去等我。”
她简单清理了下地上的水痕，又取出一套浴袍，拿着药箱进入浴室。
禅院直哉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姬野莲也并不在意，把东西放一边。
她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浴缸边，扯掉他的外衣丢到地上，又蹲下身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指甲剐蹭到他的胸口，禅院直哉的身体微僵，声音干涩地开口：“我自己来。”
他说着便要伸手。
姬野莲淡淡地向上瞥一眼：“我没允许。”
那双手便顿在半空，缓缓放了回去。
姬野莲自觉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仅仅是脱个上衣，对方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浮起一层粉红。
他身上有些细碎的擦伤，腰腹部的伤口是唯一严重的地方，但也平整，不深，止血就不会死了。
她看了伤口几秒，抬头看向禅院直哉全身上下唯一完好无损的脸部，语气笃定：“你自己划的吧。”
这伤口断面太整齐了，完全不像是被咒灵打伤的。
禅院直哉移开眼神，嘴上也避重就轻：“……那只废物咒灵太弱了。”
禅院直哉原以为她会对他的行为加以指责，但对方只是拿出碘伏，低头继续处理他的伤口。
想了想，姬野莲把碘伏放回去，换成了酒精。
如愿听到禅院直哉发出吃痛的抽气声，眼看着他腹部的肌肉紧绷着，姬野莲拿着棉签重重在伤口边打着转，消毒两三遍才罢休。
为了博取同情而划伤自己，禅院直哉也可以去粉魔爪泡饭了。
姬野莲一边觉得这种行为简直有病，一边又谴责觉得愉快的自己才是真的人渣。
禅院直哉表现得越无可救药，她就越满意，实在是糟糕。
姬野莲的动作加快，用纱布一圈圈紧紧缠绕，最后打了个死结。
做完，她起身低头冷淡地扫视着他，像在评估他的价值。
“在来见我之前，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禅院直哉突然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一时喉咙发紧。
什么准备？
他原本想着不管姬野莲怎样拒绝都要硬赖在她身边，但对方的态度却显得十分平和，甚至有些诡异。
他摸不清这样的态度是为何，也不知对方想要什么，只能不懂装懂地僵硬点头。
姬野莲微笑：“我没有恋爱的打算，不需要男友，特别是不需要你.作为我的男友。”
即使是预料中的话，禅院直哉还是脸色一白：“我……”
姬野莲却猛然俯身咬住他的唇。
轻咬，舔舐，探入舌尖，毫不留情地攻城掠地。
禅院直哉猛地睁大眼睛，姬野莲也没闭眼，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沉入对方幽深的瞳孔。
视觉触觉双重冲击震得禅院直哉一时呆滞，只能被动承受唇舌间的酥麻感，隐晦的欢愉甚至麻痹了腹部的痛楚，他乱了气息，有些难捱，却又不舍得主动脱离这个吻。
肺内的空气仿佛随着错乱的呼吸一点点被抽走，濒临窒息的感觉逐渐强烈，他下意识握住姬野莲的双臂，却不敢用力，乃至于整个人微微的颤抖起来。他的眼角溢出泪花，视野中那双冷静的眼睛逐渐模糊——
“哈……哈……”禅院直哉终于在坚持不住的前一秒重获新生，不住地轻喘着。
他扯着姬野莲的衣袖，脱力地靠在她肩头，心脏狂跳，恢复氧供应的大脑缓慢处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而姬野莲似乎对刚刚的吻没有一丝沉醉，推开他站直了身子。
她垂眸瞥一眼他身下，轻笑：“很急啊，小少爷？”
禅院直哉如梦初醒，连忙扯过扔在浴缸里的衣服遮到腿上，恼羞成怒，面红耳赤地拧眉瞪她。
——那双狐狸眼眼尾还存着泪，看起来怨愤不足，嗔怒有余。
姬野莲满意了：“嗯，我最喜欢你的这副表情。”
“你到底什么意思？”禅院直哉还死要面子地保留着最后一分尖锐。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听话，我就允许你呆在我身边，但不是以恋人的身份。”
“至于是情人，狗还是什么别的身份……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禅院直哉不可置信。
怎么想？她要把他当p友？床伴？类比禅院族内的那些后院女人……她要让自己做妾？不，妾还算有名分的，他在她这儿连妾都不如？！
他张了张口，同意的话说不出口。虽然自己先前想着要抛却自尊，但那份伴随他二十多年的骄傲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抹除。
正好，高自尊才好，姬野莲就吃这一套。
她把浴袍扔给他，又理了理被他揪皱的衣袖。
“不过说到底是不正常关系，你什么时候受不了了随时告诉我。”
说出这句话时，她自己都想吐槽自己像个装模作样的人渣。
但她毫无怜悯，也并不给对方思考或犹豫的时间：“回答呢？”
“我…！”禅院直哉搭在浴缸边的手攥成拳，闭着眼睛自暴自弃般回答，“我同意。”
“……好。”
她声音低沉，反倒没有胁迫成功的愉快。
这件事尘埃落定，姬野莲轻叹了口气，捧着禅院直哉的脸，抬起他的下巴，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禅院直哉不讨厌她的接触，但又对这种亲密接触不大自在：“你干什么？”
对方只是意味不明地说：“我觉得，人做坏事的时候，自己必须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什么？”
“所以你就算讨厌我，怨恨我也无妨。”
禅院直哉还是不懂她具体指什么，但对于这句话，他别扭地移开眼神，低声道：“还用你说……我没有一秒不恨你。”
就是因为不得不怨恨，他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这样下贱。
“那就太好了。”
禅院直哉本以为自己会惹恼对方，对方语气却反而松弛下来，他讶异地下意识抬眼，却见到她在笑。
平和的，柔软的，从未向他展露过的笑容，令他一时恍了神。
“你叫人带套衣服过来接你，回去治好伤，之后再来找我。”
嘱咐完这些，离开浴室前，她自然地俯身在他颊边印了一吻，像夫妻间临行前甜蜜的道别。
本就恍惚的禅院直哉愈发陷入了一种飘飘然的幻梦中。
他甚至想，就算没名没分，但或许……也没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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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坏了，坏完了，坏到极点了！
禅院直哉红着脸，溢着泪，想要抓住她的双臂，却只能无力地、颤颤巍巍地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想要做出恶狠狠的腔调，沙哑的声音里却不受控地带着哭腔。
“够了……！停下！你别……我爱你！”
这家伙要比从前恶劣得多！
直到与对方有了肌肤之亲，禅院直哉总算理解了她之前面对自己时犹豫不决的原因。
对方的动作停得很快，禅院直哉维持着勾住她脖子的姿势，明明身形比她宽大，却好像依偎在她怀中似的，呼吸凌乱，身上的红晕还未消退，生理性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
这家伙在床上的喜好……她好意思做他都不好意思想！
但若是与禅院后院里那些妾室做比的话，禅院直哉的待遇还算好的。至少她并没有把他当成纯粹的泄.欲工具，在事前事后对他还算温柔。
比如现在，她就心情不错，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他，就好像与恋人的温存。
但这点好意不能消解禅院直哉心中的愤恨——或者说极端的羞耻。
她其他的“爱好”他都能勉强承受，但…究竟是什么人会把安全词设置成“我爱你”？
第一次之前，她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安全词…也就是我们之间最不可能出现的词汇吧？嗯……那就‘我爱你’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还在笑，这算什么意思？
在每一个心荡神摇、欢愉到痛苦得难以承受的时刻，不得不宣之于口的爱语总令他感到恍惚，仿佛某种暗示，仿佛那不是拒绝而是邀请，复杂的情感被粗暴地打上爱的烙印，空白一片的大脑再也无法思考得更深。
而在心跳平复，清醒过来之后，他又为自己感到恶心。
这个词在他们之间说出口，根本就没有任何旖旎与爱恋，只能提醒禅院直哉自己在亲手选择的这段关系中有多下贱。
自我厌恶和羞耻路径依赖般化作怒火，他没有过多思考，偏头凶恶地咬住姬野莲的手腕，狠狠磨了磨。
“……？”
而姬野莲停住动作，开始思考。
禅院直哉为什么突然用那种**似的力道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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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结束，下面是一些不打算续写了的小片段】
不管过程有多么难以启齿，禅院直哉确实成为了物理意义上和姬野莲最亲近的人。
如果过程不是这么难以启齿，禅院直哉是很想在高专那些人面前炫耀一番顺便嘲讽他们的。
呵，什么同伴什么亲友，还不是到现在还对她的下落一无所知？
但这个过程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所以当禅院直哉面对高专人士的怀疑、探究和质问时，他只能不爽地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话说回来，最让他不爽的还是姬野莲的态度。
在和他大致解释了世界融合之类的事情后，姬野莲最后说：“关于我的事，你对他们暂时保密。”
他问她为什么。
“我想用更妥当、更温和的方式和他们见面，毕竟他们等了很久。”
禅院直哉讨厌说这话时她眼中的柔软和温情，那是他不可能得到的眼神。
【我也等了你很久。】更是那一刻没有说出口，未来也不可能向她表露的乞怜之语。
·
在她身边的时间久了，即使是禅院直哉也隐隐摸清了姬野莲当时为什么接受他。
她就是喜欢自己对她又爱又恨，愤怒却不得不屈服、怨恨却不得不讨好的样子，她喜欢对他完全掌控的感觉，这就是她的嗜好。
但同时她又很正常，知道自己这种心理有些病态，所以绝不祸害其他人。
禅院直哉不确定是她这种清醒地犯错更糟糕，还是自己这种不明不白地献身更无可救药。
总之，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不平等，再是扭曲，禅院直哉也能安慰自己，至少她的身边不会出现其他情人。
在禅院直哉看来，她对他的需要显然算不上爱，而他对她的情感到如今究竟算不算爱，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只是，在姬野莲偶尔沉默地看着他、陷入思考的时候，他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会感到心慌，害怕她突然决定停止这个错误，不再需要他了。
毕竟男人总是在事后最清醒，禅院直哉不确定女人是不是也一样。
直到有一天，姬野莲在沉默中突然发问。
“禅院直哉。”
“……怎么。”
“你怨恨我吗？”
禅院直哉本想直接说恨的，但他突然怔住了。
到底是真的因为对方搅乱了自己的人生而怨恨，还是因为意识到对方喜欢那样的自己、因为他爱她，才讨好她说怨恨呢？
“我恨你。”
禅院直哉自己也分不清了。
姬野莲也分不清。
无所谓。
“没关系。”她偏过身咬着他的唇，用倾诉爱语般低哑的声音道，“我会负起责任的。”
我现在能懂写猪猪的那些作者的心情了，这家伙太适合被这样那样了……
写的时候刚好随到最近很喜欢的歌，名字叫**ing boyfriend
“Would you ever be my, would you be my **ing boyfriend～”
“你是否愿意成为我下贱的男友。”有点合适有点美味www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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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猪猪（果然是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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