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种局面了,再遮遮掩掩的确实有些不妥当。
原本莫迟年还有些没底,不过出乎意料,时辞在莫迟年回应前先开了口。
时辞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他说的简单,声音透着一股清透,说完后时辞就挣开了莫迟年捂着自己的手,随后将头上的帽子也扯了下来。
经过刚刚那会儿的缓冲时间,时辞已经好了很多,再者大概是因为莫迟年就在身边的缘故,时辞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许多。
不过最主要的因素还是因为时辞有点不好意思。
但这些举动落到了莫迟年的眼里却就变了味道,成了时辞的刻意疏远,俨然刚刚还风平浪静的莫大少脸一下子又阴沉了下来。
在场的其它几人都觉察到了莫迟年情绪的变化,偏偏当事人时辞没当回事。
著名和事佬白之远又出动了,打呵呵般称赞了一句时辞的名字好听,随后又说了一些场面话,大抵就是时辞以后要是有时间可以时常来光顾一下瑰域。
这里面其实夹杂了一点白之远的私心,美人碰不到,多到眼前晃晃也是好的。
随后白之远就开始对着时辞一一介绍剩下的几位。
其实不用白之远介绍,时辞都认识,而且不仅仅是认识。
段伏野,一年后死于一场恐怖袭击,而何瑞,段伏野死后便出了国再也没回来。
白之远,死于抑郁症,莫迟年死于一场谋杀。
他们这行人里面活的最长的就是落悦,不过最后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
其余三个人的死时辞只是听说了,并没有怎么深究,毕竟是莫迟年的朋友,当时的他厌恶莫迟年,自然也不会多关心莫迟年身边的事。
但落悦是个例外,在莫迟年死后,时辞和落悦有过深交,她难产时是时辞亲自送到的医院,可惜还是迟了,落悦死在手术台上时,时辞就在急救室外面。
至于落悦的丈夫……
时辞眸光瞬间变得难看。
听说他们将在一个月后正式完婚。
白之远介绍其他人时,时辞都只是有礼貌地打声招呼,然后再说些场面话,唯独到了落悦,时辞却一反常态,从一旁的侍应生那里端过了一杯酒随后嘴角含笑道:
“听说落小姐将在下月举行婚礼,我敬落小姐一杯,提前预祝落小姐新婚快乐。”
突然被敬酒,落悦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望着眼前男人温和的眸子,她之前的情敌,落悦蹙眉。
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面对情敌,女人的目光总是挑剔一些的,仔细观察了一番眼前的时辞,落悦最终下了一个结论。
空有其表的花瓶!落悦有些忿忿地撇了一眼时辞后面的莫迟年。
内心暗骂了一句,肤浅!
时辞还算了解落悦,一看她此刻的表情,要是他没猜错,落悦应该是在骂脏话,而且应该骂的挺脏。
虽说心里不爽,但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落悦还是和时辞碰了碰杯,道了声谢谢。
场面过于平和,倒是让一旁的段伏野吃了一惊。
“莫少,手段不错嘛,才一个月不到,人就这么乖,怎么做到的?”
段伏野走到莫迟年身边小声地问道,不怪段伏野奇怪,半个多月前,段伏野可是亲眼见证了莫迟年被时辞泼水,要不是他自己躲得快,恐怕多半也会被泼。
时辞将莫迟年看成仇人一般的存在,当时段伏野还开玩笑,让莫迟年晚上不要睡沉了,当心被捅刀子。
不想这才没过多久,时辞这性子就磨成了这样,平和的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不会对他用粗了吧?或者是下了药,还是下了蛊?”
段伏野越说越离谱,莫迟年此刻的目光此刻全在时辞身上,脸色阴沉的似乎快要滴墨,眼里面压抑着惊涛骇浪。
莫迟年冷笑了一声,语气里透着冰冷。
“还能是因为什么。”
莫迟年一字一顿道,那语气像是下一刻就要杀人。
此刻的时辞正和落悦继续聊着,虽然落悦表现的实在有些冷淡,可时辞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不断的找话头聊,聊的还都是一些私人问题。
话题越扯越偏,连落悦都觉察到了不对劲。
一旁的段伏野已经笑出了声,时辞什么性子他可太清楚不过了,绝不是什么热络的人,现在却对落悦如此热情,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莫迟年,我当初就告诉你了,强扭的瓜不甜,你看看,这根本就是当众在给你扣绿帽子嘛!”
段伏野一向是会拱火的。
“时辞,喜欢女人呀?”一旁的白之远听到了段伏野的话,然后小声地插了一句。
段伏野:“可不是嘛,要不是当初我们莫大少手段太脏,这么个直男怎么可能就这么屈服了。”
这一说,白之远兴趣就来了,将段伏野扯到离莫迟年远点的地方,随后白之远悄声问道。
“怎么个脏法?”
段伏野:“时辞还没毕业时就在创业,开了一家科技公司,规模不大,不过前景还不错,至于我们手眼通天的莫大少,用一个月不到,公司的一切项目和合作都被迫终止,然后又在税务,账目那些上面做文章,警局那边三天五头请时辞去喝茶。”
“一家新起的公司,怎么可能经得住怎么搞,就差破产了,不过时辞就是不松口,最后莫迟年干脆就把人关了一个月,时辞才服了软。”
听完男人段伏野的话,白之远咽了口唾沫,虽说莫迟年手段狠辣是出了名的,不过亲耳听到这些,白之远还是颇有些唏嘘。
这边白之远还在消化段伏野的话,那边的莫迟年已经眼眶通红的把时辞往外面带了。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白之远有点担心。
“应该不至于闹出人命吧。”
一旁的段伏野嗤笑出声,随后一巴掌打在了白之远头上。
“想什么呢,莫迟年知道深浅。”
几乎被莫迟年拖着离开的时辞还没明白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莫迟年,不过鉴于过往的经验,时辞乖乖跟着莫迟年上了车。
然后就被莫迟年直接按到了椅背上,双手被抵住,时辞还未发出声的惊呼下一刻被堵在了嘴里,后脑勺紧紧按住,半分动弹不得。
这吻并不温柔甚至带点惩罚的意思,时辞开始还能忍,不过莫迟年应该喝了不少酒,酒气直冲着时辞的鼻腔,时辞实在太难受,眼眶里面都撇出了眼泪。
时辞开始剧烈挣扎,但莫迟年力气比时辞大不少,压迫感逼得时辞快要崩溃,就在心理防线快要彻底崩断时,时辞像濒死的的鱼一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总算踢开了压在身上的人。
那一瞬间,时辞恍如溺水的人得救,开始大口呼吸着周围的新鲜空气,唇边也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不用想多半是破皮了。
时辞抬眼望向罪魁祸首,低沉着嗓子忍不住骂道:
“混蛋!你发什么疯?”
被踢开的莫迟年迅速起了身,大概是被时辞的话刺激到了,他本就喝了不少酒,又被时辞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此刻早没了理智。
莫迟年直接用膝盖按住了时辞的双腿,随后用更加压迫感的动作完全控制了时辞。
饶是时辞现在对莫迟年已经充满了包容心,不过兔子被逼急了都还会咬人。
“现在怎么不装了!刚刚装的不是很好吗?怎么,想在落悦面前树立一个什么人设?时辞,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是个品性这么低劣的人。”
“落悦,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要说时辞刚刚脸色还算好的,那么现在听到莫迟年的话,时辞已经面含怒容,眼眸染上了愠怒。
时辞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是从莫迟年的嘴里说出来的。
“混蛋!莫迟年你就是个混蛋,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时辞低吼着,像一只被逼疯了的小兽,身上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用力,甚至连因为挣扎被撕坏的衣服也不在意了。
“呵,混蛋?”
望着身下疯了一般挣扎骂自己的人,莫迟年怒极反笑,不过那笑不达眼底,带着寒光。
时辞在外人面前温和有礼,侃侃而谈,热脸贴冷屁股都无所谓,可在他面前却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莫迟年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呵,可惜,时辞,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和我这个混蛋待在一起了。”
黑暗下莫迟年的一双眸子浓黑似墨,带着戾气,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明明气的快要发疯,可语气反倒平静了下来。
可就是这样的莫迟年,却将时辞吓得连挣扎都忘记了。
这是莫迟年发疯前的前兆。
即使时辞的灵魂已经和眼前的男人分别有十年之久,但再次看到这样的莫迟年,时辞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时辞此刻脑袋里面全是他和莫迟年刚开始在一起的一两年也就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们俩实在闹得太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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