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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059

“嗯,你好。”池漫颔首,眼神疏离地打量着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的线条与记忆中池父年轻时的模样确实有几分相似。

“妹妹,别这么不自在啊。”池郯似乎察觉到了池漫的尴尬,他轻松自如拉过一把椅子,拍了拍椅背,示意她坐下,“你看,你哥我可是个随和的人,别把我当成什么洪水猛兽。”

“……”池漫嘴角动了动,没发出任何声音,她不是不自在,她是有些无所适从。

“妹妹,这是我特意给你带的礼物。”池郯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问了问我的助理。他说你们女生都喜欢首饰,所以我就精挑细选了一件。”

池漫怔愣一瞬,目光落在小巧精致的盒子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谢谢……哥。”她轻吐出三个字,嗓音却颤着抖,她总觉得这样称呼有些别扭。

一道甜甜的“哥”溜进内耳,池郯俊脸展起笑颜,“打开看看,希望你会喜欢。”

池漫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简约却精致的银质手链,手链的链身由细小的银环相扣而成,链坠是一个小巧的银质心形。

虽然她平时不太喜欢佩戴首饰,但这份礼物确实符合她的品味。

“很漂亮,我很喜欢。”池漫由衷道。

池郯松一口气道:“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喜欢呢。”

这时,雕花木门被推开,服侍生鱼贯而入,开始有序上菜。

第一道是越南的招牌菜——春卷。金黄色的春卷皮包裹着色彩鲜艳的蔬菜和鲜嫩的虾仁,搭配着一碟特制的甜辣酱。

“妹妹,尝尝这个春卷。”池郯边说边为池漫夹了一只春卷放到她的盘子里。

池漫轻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内馅鲜美,她点了点头,夸赞:“很好吃。”

紧接着,服务员又陆续上了香气扑鼻的火车头河粉、金黄酥脆的炸云吞,以及咖喱蟹等几道特色菜。

“哥,你今天除了见我一面,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池漫突然开口问。

池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关于我们家族的一些事情。”

他放下筷子,身体微前倾:

“你知道吗?我们池家百年来一直定居在上京,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爷爷和二伯激烈争执一番,结果爷爷一怒之下把二伯赶出了家门。

从那以后,二伯就带着二婶来到了港岛,并且和家里彻底断了联系。”

说到这里,池郯的眼神有些黯淡:

“这么多年来,爷爷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心里总有个结打不开。

他时常会提起二伯,直到三年前,我们得知二伯和二婶在港岛遭遇车祸不幸去世的消息,爷爷更是悲痛欲绝,身体也每况愈下。

但当爷爷知道二伯还有你这个后代在这个世界上时,他老人家还是坚持让我一定要找到你,带你回家,让我们池家能够再次团聚。”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

“但当我联系你时,你已经离开了港岛,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段时间,我几乎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但都没有你的消息。

直到几个月前,我才重新得到了关于你的线索,并在微博上联系上了你。

其实,我这次来港岛,除了想和你聊聊家族的事情之外,更重要的是想带你去见见爷爷。”

池漫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沉默片刻后,她犹豫开口:“我可以回去看爷爷,但具体的时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而且我想先了解一下当年爸爸和爷爷争吵的具体原因,哥,你能告诉我更多吗?”

池郯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

“其实,当年爷爷和二伯的争执,主要是因为家族生意的发展方向。

爷爷坚持传统,认为应该保持家族原有的产业不变。

而二伯主张创新,希望引入新的商业模式来拓展家族事业。”

“那次争吵之后,爷爷非常生气,他觉得二伯背叛了他的理念,也背叛了家族。

一气之下,他才做出了那个决定,导致二伯离开了家族,再也没有回来。”

池郯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但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了,爷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固执和错误。只是他老人家碍于面子,一直没能放下那件事情。”

“好,我知道了。”池漫点点头,为什么父母从来不愿意提起家里的亲戚,原来是因为家族理念不合导致的矛盾啊。

用餐结束后,两人起身离开包间,池漫的目光落在池郯严严实实的装扮上,她无奈摇了摇头。

池郯的脸上戴着大大的口罩和墨镜,帽子也压得极低,生怕被人认出。

做一名当红顶流属实不易,根本没有**可言。

两人走出Jardine House,池郯的助理和保镖已整齐等候在门外。

看到池郯和池漫出来,助理连忙快步上前,低声在池郯耳边汇报了一些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池郯边听边点头,他转头看向池漫,“妹妹,我得走了,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

池漫理解地点点头:“哥,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

池郯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池漫:“这是我助理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他,他会帮你解决的。”

池漫接过名片,她看着池郯被助理和保镖簇拥着离开。

她来到路边,目光在穿梭的车流中搜寻,不一会儿,一辆空载出租车映入眼帘,她连忙挥手示意。

车门应声而开,池漫报出自家地址后,便靠在座椅上回林音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陈子航打算重新追求你?]

林音的消息很快传来。

[嗯,他是这个意思。]

[昨天他被沈家人强行抓了回去,竟然以死相逼,让他们答应不再干涉我们的事情。虽然他的做法看起来有些冲动,但我知道他心里始终有我。]

行叭,前天刚逃出港岛,昨天就被抓回去了。

池漫回复:[所以你答应了?]

林音的消息再次传来。

[还没有呢,我明天生日,他特意给我办了一个宴会,你一起来玩吧。]

[明天什么时候?]池漫回。

林音:[晚上,你医院值班吗?]

[不值班,到时候你给我发地址。]

林音:[好,你和霍枭怎么样了?]

池漫滑过去几个字:[打算离婚了。]

[???]手机另一头的林音猛地一惊,手中的饮料差点洒出来,她被呛得连连咳嗽。

她就一天没关心他们的动态,今天就告诉她,她们要离婚了?

[嗯,我明天给你说。]

[好。]林音还想告诉池漫她的生日聚会,陈子航肯定会邀请霍枭一起来,她想了想还是没发。

池漫付完车费后下车,小区门口的老大爷正眯着眼睛打盹,一只老花镜挂在鼻尖,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

明天林音生日,她打算去超市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送给林音的生日礼物。

池漫边走边思考着,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闯入视线。

她脚步一顿,目光淡漠地投向眼前人,今天她没打算找他,却不料他会在这里等自己。

朦朦胧胧的灯影下,两颗诡谲的心脏快节拍跳动。

周围过路人谈笑声和马路上车流声被夜色吞噬,只剩两人的缄默不语,只剩两人的注视,深入的、敏感的注视。

今夜的月色太过惊鸿,今晚的池漫也格外清冷。

倒映着弯月的眼眸毫无温度,“霍枭。”她轻声细语:“毕业典礼那天,你把什么东西落在家里了?”

不是质问,也不是责问,更像是随意提起的一个话题。

可霍枭的呼吸瞬间绞紧,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她什么时候知道的,而是心疼,心疼她故作镇定的模样。

所以他落在家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一条项链,一条他倾尽心思、不惜重金求得的项链,是他要送给她的毕业礼物。

锋利的喉结上下滑动,霍枭望着池漫的眼睛,喉咙发涩,嗓音发哑,“你…怪我吗?”

话音刚落,他牢盯着她,脉搏和心跳却止不住发颤,连带着视线乃至全身。

怪吗?

能不怪吗?

如果不是他那天让家里的司机着急给他送东西,她的父母或许就不会在突如其来的车祸中离世。

可她有资格怪他吗?他只是让司机送东西,又怎能预料到这样一场悲剧的发生?

“我想离婚了。”

池漫又落荒而逃了,她就是怪他,如果不是他,她的父母怎么可能会出车祸。

短短五个字从耳蜗滚过,他猛地一晃,几乎要站立不稳,心脏也绞痛绞痛的。

她说她想离婚了,话语简洁明了,没说怪不怪他,可言外之意不就是在怪他吗?

凛冽的风声止住,路灯和夜晚的颜色模糊,只有池漫逃离的身影愈发清晰。

他的视角很单一,只能看到她瘦弱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每逃一步都像是在他心上重重踏过。

不知过了多久,霍枭依旧站在冷色调光线的暗影里,含泪而立。

他是不是要彻底失去她了?

和池漫同一宿舍的同事今晚恰好轮到值夜班,她逃回宿舍后,简单洗漱了一番就休息了。

霍枭昨天晚上送来的东西,她确实很感动,但也只是感动。

她心里挺想原谅霍枭的,却又无法真正释怀,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

既然池郯想带她回上京,那她不如借此机会,离开港岛,重新开始。

*

天还雾蒙蒙的时候,池漫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猛然震醒。

她迷蒙中摸索着找到手机,屏幕上闪着的是沈淮的名字,心中不好的预感萌生,她迅速接通电话。

“漫儿,你能来医院看一下柚儿吗?”电话那头传来沈淮焦急的嗓音。

池漫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妙,她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地问:“柚儿出什么事了?”

“她今天早晨突然昏迷了。”沈淮的声音有些哽咽,“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可能……”说到这里,他突然哽住了,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但池漫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好,我马上过去。”挂断电话后,她迅速穿好衣服,出了宿舍。

走出宿舍时,天边的雾气似乎更浓了,池漫的心一路沉甸甸的。

到医院大厅时,有几个熟悉的护士想和她打招呼,但池漫只是匆匆点了点头,便快步向手术室走去。

手术室外的走廊灯光昏暗,沈淮静静站在手术室门口。

“沈淮。”池漫轻声呼唤,她快步走到沈淮身边,目光落在他憔悴的脸上。

沈淮侧过身来,眼眶微红,显然已经哭过,“漫儿,你来了。”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医生还在里面检查,我们……只能在这里等。”

她拍了拍沈淮的肩膀,安慰道:“沈淮,别担心,柚儿一定会没事的。”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名身穿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

沈淮连忙从座椅上弹起,几步并作一步迎了上去,他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问:“医生,柚儿怎么样了?手术顺利吗?”

医生的表情异常凝重,他摘下口罩,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手术本身是很成功的,但是病人的身体状况实在太过虚弱,后期的恢复情况很难预料,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

“可能什么?”沈淮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医生的手臂,急切追问。

医生叹了口气,沉重道:“最多……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医生的话像一道冰冷的判决,让沈淮的心沉入了谷底。

池漫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幕,鼻尖也泛起酸意,虽然她和沈柚相处的时间不多,但还是有感情在的。

沈淮脸色阴灰,他颤声问:“医生,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医生无奈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的身体状况实在太差,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接下来的日子,你们还是多陪陪她吧。”

池漫听着医生的话,心里也难受得紧。她拍了拍沈淮的肩膀,柔声道:“沈淮,我们进去看看柚儿吧。”

沈淮机械地点了点头,只是凭借本能跟在池漫身后走进了病房。

沈柚静静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安详,沈淮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

他错了,他不该这么自私的。

池漫站在一旁,默默吸了吸鼻子,一天没见沈柚,她就发现她消瘦了许多。

那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睛紧紧闭着,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阴影。

左胸的心脏像被什么揪住了一般,疼得厉害。她上前迈出几步,刚想抚上沈柚的手背,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池漫微愣一下,下意识从口袋中摸索出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上霍枭的名字赫然在目。

她轻咬嘴唇,犹豫片刻后,决定还是接听电话。她悄悄迈开步子,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

按下接听键的一刻,她刻意压低声音:“霍枭,我现在有点忙,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霍枭咬牙切齿的嗓音穿透听筒,直击她耳膜:“忙什么?”

危险的嗓音在耳畔久久回荡,池漫猛地抬起头,无声空气中,两双黑沉的眸子相望。

“你怎么在这?”她下意识问出声,手中的手机被不自觉攥紧。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霍枭没应声,快步走到池漫身边,他猛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往走廊尽头的安全门走去。

池漫被他拽得手腕生疼,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医院这个时间段本就安静,走廊里更是空无一人。

但她还是怕霍枭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毕竟他的脾气她是了解的。

她压低声音说:“霍枭你放开我。”

但霍枭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力度丝毫不减,池漫被他拽得踉跄几步,身体几乎要失去平衡摔倒,但她还是奋力挣扎,“你放开我。”

安全门近在咫尺,霍枭一言不发拽着她走进了安全门内,并将门反锁上。

门扉刚一合拢,霍枭便猛地转过身来,将池漫抵在冰凉的门板上。

她刚想开口质问他,樱唇却被毫无预兆封碱,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狂野炽热。

池漫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忘了反抗,在医院里他居然还敢这么放肆。

霍枭发狠似的紧紧含住她娇艳欲滴的唇,长驱直入,贪婪地汲取她的味道。

池漫只觉一阵眩晕袭来,她双手奋力推着霍枭的胸膛,可他却加大力道扣住她僵硬的身体,右手狠命地将她的后脑压得更深,几欲按压到骨血深处的狠劲。

死寂空间里,微弱的光线透过间隙射进来,两人唇齿间交织的热度中不知何时染上血腥甜。

池漫被吻得几乎窒息,生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倔强地不肯屈服。

走廊里传来细碎脚步声和隐约低语时,霍枭才松开她的唇,但他的动作仅限于此,臂膀依旧紧圈着她,不愿让她逃离。

他将额头抵上了池漫的额头,两人的呼吸在彼此额间交织。

“你……你这个疯子。”池漫也不挣扎,只是大口大口喘着气,颤声骂道。

霍枭不以为意,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哑声恳求:

“不离婚行吗?”

“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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