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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私人指导

C.E63年,PLANT的能量生产部门遭到蓝色宇宙的恐怖袭击,评议委员对理事国提出暂时停止输出的请求,遭到拒绝,PLANT随即陷入严重的能源危机。

为了反对理事国的做法,PLANT内发生大规模的罢工潮,预科学校的运作亦受到了影响。当然,冲击预科学校正常教学的并非是教师的大规模罢工,相反,预科学校的老师们几乎都比平日更尽心的工作。

真正对学校教学产生巨大影响的是因能源匮乏和与理事国间的关系恶化,导致的水、电、食物供给等一系列的生存危机,“已经连续一周只能吃制式套餐了啊,”食品生产在PLANT国内被严令禁止,这些年来妮可儿也经历过一些食物供应限制事件。然而之前,食堂只供应定额的制式面包、饮用水,没有其他任何食物可选的情况,最多不超过三天,连续一周吃着单调的食物,即使没被饿着,妮可儿只觉得自己快变成面包了。

“姐姐有没有觉得今天的面包体积变小了,口感也更糟糕了么,”一旁的尼高尔,细细体会着面包的味道,声音也有些无精打采。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听到两人的满腹牢骚,对面的阿斯兰意料之中地正色道,“新闻里不是都说了,这是为了确保PLANT上每个人的食品供给,不得已采取的策略,我们应该配合才是。”

“是是是,”本来没好吃的心情就不好,不想还被人说教,不得不说阿斯兰有时候真心神烦,“这个我们都理解啦,但是限电政策就很麻烦了呢。”能源危机使得学校的授课方式都变成了最原始的板书,宿舍插座每天仅有1个小时有电,并且对用电功率有严格限制,别说是在当下的C.E时代,妮可儿想就算是在自己原本生活的AD时代,这种限电的日子也足以让人抓狂不已。

“不知能源危机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咽下最后一点面包,喝完最后一口水,尼高尔道出此时此刻PLANT普通民众共同的忧虑。

回应他的是另外两人迷惘担忧而无可奈何的目光。

三天后,学校最终宣布即日起停课,复课日期则有待确定。

平时上学多少有掰着手指算假期的习惯,但此时,妮可儿显然不至于没心没肺到为此感到高兴。开完校会回到教室,整理着各自的东西,“阿斯兰君有什么打算呢?”这场突如其来意外再次打乱了现实,妮可儿暗想,不知他这次会不会转学去哥白尼。

“父母前两天联络以后的主张是希望我最近一段时间待在家里,等局势稳定下来,我准备转去September 8上的私立未来科技学院就读人工智能专业,两周前我通过了入学考试。”

一年前得知阿斯兰的母亲雷诺娅去了哥白尼他却没有跟去,妮可儿一直非常不解。可她实在没有立场询问这件私事的个中缘由,只得将疑问憋在心里,“我爸妈也是这个意思,最近PLANT的情况有些糟糕,待在家里相对安全一些。我最近也在准备入学考试,但应该不是一所学校,”根据网上查阅到的信息,妮可儿心仪的是一所位于September 6的学校。况且即使和阿斯兰选择了一样的学校,人工智能并非她的强项,她亦只会报考自己擅长的信息工程专业。

“都是为了自己的理想,我想妮可儿同学以后一定会成为信息技术领域的权威,”末了阿斯兰这么长时间以来总算加了句令妮可儿舒心的话,“保持联系。”

“嗯嗯,”听着舒服,妮可儿心里则在打鼓。原著中阿斯兰回PLANT后,和基拉的联系都说断就断。如今他与自己这种勉强称得上朋友的人,不知到时候能放几分心思在联系上。闲扯是甭想了,大概只能指望他在学业中遇到相关无法处理的专业问题来找自己讨论。

话说回来,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强扭的瓜不甜,随遇而安啦。

沾了尤利的光,阿玛菲一家在能源危机爆发后搬进了尤利经营的企业员工宿舍。与外界相比,员工宿舍的水电及食物供给相对充裕。两室一厅较之原本的住所诚然显得狭小,但考虑到生活必需品的供应,这里恐怕算是当下PLANT最宜居的住所之一。

回到家的第一个晚,晚餐虽然比起以往的“洗尘宴”简朴得多,“妈妈做的鸡肉烩饭太好吃了!”姐弟两被摧残了一周的味蕾仍得到了十二分的满足。

“这一周辛苦了,”紧张的时局没有对这家人温馨的家庭氛围产生丝毫影响,特别是在这样团聚的时刻,“今天我还做了一些小甜品哦。”

“妈妈好棒!”没有什么比忍饥挨饿了数日后,享受一顿美餐更幸福。

吃饱喝足,“尼高尔可以继续跟随诺拉女士学习,我要是学习中遇到问题该怎么?”才有力气谈论正事。

“妮可儿说的是,”用完晚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商量妮可儿和尼高尔该如何度过这段时间,“亲爱的有什么主意吗?”罗米娜的社交圈中多是文学艺术界的精英,诺拉女士便是她所熟识的一位优秀的钢琴演奏家。可对于妮可儿的需求,从未涉足过信息技术领域的罗米娜,显然给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提议。

“我有个合作伙伴精通这些,我想他能给予妮可儿很多帮助。”

读出了尤利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的一丝深意,不过妮可儿没有将这点似有若无的感觉放在心上,“那真是太好了,我什么时候能向他请教呢?”

“爸爸马上去和他说,”尤利微笑着回应道,“今天你们两都挺累了吧,早些休息。剩下的明天再说也不迟。”

“那么就拜托爸爸了,”大包小包地从宿舍搬回家,奔波了一天确实挺累人,既然尤利这么说,妮可儿自是完全没有意见地乖乖洗洗睡了。

第二天早上,尤利将一个联络方式交给了妮可儿。同时尤利告诉她由于对方不在PLANT以及一些“大人”的问题,因此他们的交流只能限于文字。

“只能文字交流感觉会很不方便,”听完尤利的解释,妮可儿表示可以理解但不太能接受,这究竟是何方大神连视频都不行!纯粹靠文字描述问题会很麻烦的说!

“嘛,先试试吧,我相信他会是妮可儿需要的指导。要是感觉不行,爸爸再帮你找别的老师好不好?”不过尤利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他胸有成竹地回应了妮可儿的质疑。

见尤利如此肯定,“好吧,”那么试一试也无妨。

一个上午过去以后。

[艾伦先生,非常感谢您的指点。]

令妮可儿没想到的是,短短两个多小时,这位艾伦凯莱恩先生便将自己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疑点几乎解释了个遍。只能通过文字交流的限制丝毫没有影响他们间相互理解的效率,妮可儿甚至觉得艾伦好似能猜透她的心思。她的一切想法、疑惑,艾伦都能通过简单的描述分毫不差地全部读懂。没想到世界上竟有这样的能人,对方理解的速度让妮可儿惊喜到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但转念想想艾伦是“父亲”介绍的,尤利应该不至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因此感慨过后,她没再多想。

[哪里,我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

这个早上,两人唯一不是很能谈拢的地方只有称呼问题。既然是尤利帮自己找的指导,又是他的合作伙伴,妮可儿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老师、叔叔、伯伯这类称呼。不想对方对此表示完全不能接受,执意要妮可儿直呼其名,交涉了半天,他才勉强接受了先生这一称谓。说实话,交流的过程中心底不知何故涌现的熟悉感,确实让妮可儿觉得他们直接以名相称绝对没有问题,但理性的教养还是令她坚持使用尊称。第一次联系就直呼其名,无论对方是谁都未免太不礼貌了。

[您太客气了,今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麻烦您。刚才妈妈叫我去吃午饭了,真的很谢谢您今天的指点,回见。]

[去吧。有问题随时都可以找我,我会尽力解答,不用见外。回见。]

接下来的日子,频繁的联络使得两人迅速熟络起来。这场能源危机维持了将近半年,中途甚至出现过理事国武力威胁PLANT的紧迫局势,好在最终双方达成和解协议,问题得到了暂时解决。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妮可儿发现艾伦和自己异常合拍,随着慢慢抛开拘谨,交流的话题从刚开始的仅限学术渐渐铺展到兴趣爱好甚至生活琐事。尽管专业知识上是大佬,可他竟然和自己一样喜欢游戏,向往休闲轻松的生活,对于调整者的高节奏能理解但不是完全接受。

熟络以后,妮可儿曾大胆地直接询问艾伦为何只与自己进行文字交流,得到的回复里以后有机会会告诉你。虽然对于这个问题很好奇,读出了对方委婉却坚定的拒意,妮可儿适时停止了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刨根究底是什么好习惯。

[下周起我将去新的学校就读,可能就没那么多时间联系了呢。]

能源危机结束后,妮可儿顺利通过了那所心仪的学校的入学考试。在家的最后一个周末,妮可儿一如往常地和艾伦边讨论边闲聊。

[就是你之前说想去的学校吗?恭喜O(∩_∩)O~~]

除了为何只与自己文字联络,熟络起来后对方的愈发“萌化”的说话方式,令妮可儿不禁开始考虑起这个艾伦凯莱恩的年龄,而直接询问的结果依旧是模棱两可。种子的世界里有这样一号人物?直觉告诉妮可儿艾伦是C.E年代里的一号重要人物,然而对着主角表想一遍,没有人能和他对上号。爱玩游戏、略显懒散的特点是有些像基拉,可基拉这个点还是个可萌可萌的小正太,怎么可能以尤利合作伙伴的身份指导自己的学业???

[以后还能继续找你吧?]

虽说关于艾伦有这样那样的疑问困扰着妮可儿,她依然认为艾伦是自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除了父母和弟弟外,最能走进她心里的人。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亲近感,当想到艾伦“私人指导”的使命即将结束,或许今后将中断联络,妮可儿心里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只要你希望,我会一直都在。]

视线扫过这短短一行字,妮可儿心中豁然涌现出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脑海里似乎闪现过一些模糊的影像,试图努力回想却被强烈的晕眩感阻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晕眩过后,妮可儿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几年前收到的那段奇怪暗码。

[忽然想起一件事,能帮忙试着解读一下这段代码的含义吗?]以艾伦的水平,指不定能破译那段暗码,妮可儿想,这或许能对自己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带来寻找答案的线索。

将代码传了过去,艾伦的即时回复是让他想想。过了十多分钟,[如果有更多的同体系讯息的话我应该能破译,这段信息太短了,实在没有方向。]他表示爱莫能助。

艾伦的回答没有任何问题,但妮可儿潜意识里感到他在隐瞒什么。不过这么长时间下来,妮可儿很清楚自己没本事套他的话,他不想告诉自己的事情绝不会松一点口。

[好的,谢谢。我准备洗洗睡了,晚安~]

[晚安。]

看来只能期待今后了。退出与艾伦通讯,妮可儿例行关机前查看邮箱,防止有疏漏,结果今天的邮箱里还真有一封刚寄来的未读邮件。打开扫了一眼,阿斯兰这家伙还真是只有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才会想到自己,邮件的来源和内容让妮可儿不知第几回吐槽。真是受够了这些学霸,要是艾伦和自己一个年纪,能一起上学该多好,妮可儿忿忿地想。

吐槽归吐槽,第二天忙着整理行李的同时,妮可儿还是抽空详尽地解答了阿斯兰的疑问,只是最后她惯常添上的两三句闲聊得到的回复依旧是不尽如人意“抱歉我最近很忙,改天再聊”之类的敷衍。

幸好调整者里还有像艾伦这样的,看完阿斯兰的回复,妮可儿异常感谢尤利帮自己找到了艾伦这位“私人指导”。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忙,这个坑又要放置play一段时间了_(:зゝ∠)_

大概12月以后会继续慢慢填...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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