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景铄站在bjd娃娃面前,眼底闪过一丝悲伤:“是我没保护好你。”
他走到旁边的柜子上拿起桌上的手帕缓缓擦拭着娃娃,嘴唇紧抿。
[系统,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你的任务什么时候能发放。]
尤景铄紧攥着手,如果不保持原身的人设他在这里倒也没什么,只是现在原身的爸爸和后妈明显不喜欢原身,他却又不得不继续在这里待着,心里憋屈得不行。
[回宿主,还没有到时间,013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放。]
尤景铄闻言不禁有些恼火,那这要再挨打到什么时候,难道要无休止地忍受下去吗?
[你既然是系统肯定知道些什么吧,你看我现在过得这么惨,总得给我走走后门,告诉我一些事情吧。]
[难道是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什么都不和我说,看来你应该是你们系统中混得最惨的。]
那熟悉的机械听到这句话立马就和跳脚了一般,大声在他的脑海里说道:[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那个娃娃里就附着一个灵魂,每天晚上都是。]
尤景铄听到这话愣了愣,抬眸看着眼前的bjd娃娃,表情有些怔愣。
精致的娃娃此时正摆在他的面前,与平常的娃娃无异,如果不是系统,他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这娃娃里面有一个灵魂。
[什么!那这里面究竟是谁的灵魂?]
见系统半天没有回答,他顿了顿:[……不会是鬼吧。]
系统叹了一口气:[不是,里面的灵魂是秦行简的。]
[秦、秦行简!]
这娃娃里面的灵魂居然他同桌的哥哥?
秦行简蹙眉看着眼前满脸震惊的男孩,心里不禁有些诧异,方才他看起来还挺正常的,怎么突然就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那毛茸茸的头发下面的脸庞突然勾出来一抹笑容,像是小孩子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充满了鬼主意。
尤景铄暗自笑了笑,这几天秦行简一直在折腾他,现在反正没人知道,他要好好逗弄他一番。
他总不能莫名骂他一顿吧,前提是他不会承认他是他的bjd娃娃。
按他现在对秦行简的了解,他肯定不会主动说出来的,一个堂堂总裁居然会被一个小毛孩拿在手中把玩,这说出来也未免太没有面子了。
他轻咳一声,脸上佯装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看着眼前的bjd娃娃嘴里轻声嘟囔着:“这衣服今天怎么看起来不是好看,还是换一身吧。”
说着,他就将罪恶之手伸向了娃娃身上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换衣服?
秦行简听到这话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又想到了他第一次附身时的情景,那时那个触感他现在仍旧记得。
虽然现在对他没有那么排斥,但那个直男能接受一个男人给他换衣服,何况还是一个比自己小的男孩。
他屏住呼吸,只希望尤景铄换衣服的速度能快一些,让他尽早结束这个痛苦的回忆。
就在快要碰到娃娃的时候,手突然一顿,一副忘记了什么的模样,喃喃自语道:“先把要换的衣服拿过来吧。”
尤景铄向前走来几步后背过身来暗自笑了笑。
这个时候就得好好逗逗他,可惜看不见秦行简的表情。堂堂总裁被别人换了衣服,想想就觉得有趣。
他看了看身前的小衣橱,略有些遗憾地将一件粉色的衣服拿了出来,伸出胳膊时有明显的刺痛感。
可惜原主没买有bjd娃娃的裙子,不然应该是会更好看才对。
尤景铄微微叹息一声,走到了精致的bjd娃娃面前,动作缓慢地将粉色的上衣为他换上。
秦行简紧闭的双眼在感觉到他的触碰后微微颤抖,一副被玷污了的模样,腰侧大腿处不断传来温热的触感。
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尤景铄嘴里一直说着不满意的话语,手里的衣服在他的手下不断被穿在娃娃身上。
秦行简的脸色随着他换衣服的动作越来越黑,此刻若是眼神能杀人,这个沉迷于换装游戏的男孩早都要被他杀死了。
他呼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微眯着眼眸看着眼前沉迷于换装的男孩。
在娃娃里治不了你,恢复之后总能治你。
秦行简淡淡地感受着自己身上被触碰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背碰的次数多了,他竟也习惯了这种感觉。
尤景铄龇牙咧嘴地换了好几件衣服这才罢休,走时还笑着摸了摸bjd娃娃的头,调笑道:“明天我再来看你。”
听完这句话,秦行简只觉得手里痒痒的,语气这么轻佻,哪有个高中生的样子。
既然他的父母不合格,那他就来多关照一下这个孩子,毕竟这个孩子是他弟弟的好朋友,他理应帮助。
阳光不断穿过云层照在了操场上同学们憔悴的脸上,一个个蔫了吧唧地站在操场上,国旗台上的校长讲话让人昏昏欲睡。
每个班分成两路对站在各自班对应的地方,F班是前面按身高站着女生,后面站着男生。
尤景铄站在队伍后面,抬眸眯着眼睛看着校长讲话的方向,本来胳膊上一片红一片紫,那白皙的胳膊如今成了调色盘一样,到处有着斑驳的痕迹。
本想趁着没人矮下身子来抵挡前面的阳光,只是刚一动作,便感受到田戚的目光后立马直起身子,目光紧盯着校长所在的地方,仿佛刚才大小差的人不是他一样。
今天看到她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之后的她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新的身份——他的后妈也是他的班主任。
她前些日子这么针对他无非就是看不过他是他爸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这么就说的通了,原主是因为田戚是他后妈才不敢反抗?
具体的情况恐怕得再继续查下去了。
尤景铄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如果不是不能违反原主的性格,他早都开口骂人了。
田戚斜了他一眼后抬脚朝他,待靠近后抬起做着指甲的手拽了拽他的耳朵,语气十分高傲:“让你写的1000字写了吧,到时候要是在国旗下给我丢脸我就要你好看。”
尤景铄默然感受着耳朵上被拉扯的感觉,直直地看着前方的国旗台,没有扭过头看她。
不过田戚本身就没有想听他回答的意思,教训他一顿之后便走到了队伍前面,似乎是不想让他脏了她的眼睛一样。
田戚刚一走,秦砚就朝他靠了过来:“你昨天没事吧,我看昨天灭绝师太的表情不是很好。”
“我没事,无非是被骂了几句,她能把我怎么样。”尤景铄微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秦砚低头看着他那胳膊上明显的伤痕,叹了一口气,趁着田戚没往这里看时狠狠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没事,他这小同桌可真是嘴硬得很。田戚打人厉害可是出了名的,每个被她打过的男的都被打打得哭爹喊娘,除了尤景铄无一例外。
只是这田戚一般只是挑惹她的人打,他怎么会惹到田戚呢,甚至还被叫了家长。
秦砚看着尤景铄一副柔弱需要保护的模样不由地生出一丝怜悯之心,心里已经想了好几种揍田戚的方法。
他记得他哥给这学校捐了几栋楼,想来开除一个会殴打学生的老师应该不难。
思及此,他保护弱小的心情就更加旺盛了,拍了拍皱着眉头的尤景铄,一副自信的模样:“相信哥,哥以后罩着你,你就能在学校横着走了。”
尤景铄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眼眸里目光变得更加严肃,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原生家庭不好的大部分孩子都会用很长时间来治愈童年时期的伤害,不能和父母和解,也无法和自身和解,可能终其一生都被困在那一小方的童年世界里。
母亲的去世,父亲的不在乎,以及后妈的家暴,原主究竟遭受过多少伤害,他的身体又究竟为什么会被他占有,为什么他的长相和原主完全一样,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巧合,让人难以相信。
台上的校长一身淡蓝色体恤,肚子已经开始微微发福,体重有着不可逆转的趋势,他睨了一眼台下的同学后大声说道:“这次我们的月考还是很成功的,大部分人都做到诚信考试,甚至有些人取得了很不错的好成绩。只是这一次我们要重点批评一个人,居然抄到了全校第一,今天我们把他叫上来念检讨书以示惩戒。”
听着这样明里暗里嘲讽的话,他不禁攥紧了拳头。
尤景铄低垂着眉眼,提腿从F班走了出来,将口袋里叠起来的1000字检讨展开,随即大跨步走到了国旗台上。
站在他身侧的秦砚愣了愣,想伸手拉住他却还是慢了一步,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我是尤景铄,我怀着无比愧疚与懊悔的心情写下这封检讨书,为我所犯的错误深刻反省。我不该在这次重要的月考中进行作弊抄袭等行为,严重影响了我校的学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总感觉眼前的文字十分陌生,仿佛他回答了那个不识字的稚童一般。手里攥着的纸张越来越皱,甚至是有了快被撕破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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