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
水龙头被打开,席鸩仔细的清洗着手里粘稠的液体,直到将液体都洗干净,才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应该没有味道了吧?
席鸩这个人呢,长的好,家里有钱有车有房有腹肌。但他这个人到30岁还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几年也在相亲,但都以失败告终。原因呢,无非就那几个,一他看不上,二对方看不上,三两人都互相看不上。偶尔有几个看对了眼的,还因为席鸩的职业特殊当场拒绝了。
但席鸩这个人吧,人不比天高,心却比天大。打心眼儿里认为自己的未来的老婆应该是:漂亮,顾家,贤惠,勇敢。
如果你当时跟他说,你不仅30岁还没有结婚,有个疑似为同性的暗恋对象,你还不敢跟他表白!
中二时期的席队长绝对当场给你一板砖,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席鸩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又不傻,点雾是不是直男,他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心道:“没事,反正他是犯罪顾问,一时间肯定是跑不了的。”席鸩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走在办公室的路上,席鸩想了许多。
凶手为什么会死?是真的吸毒过量吗?更别提另一伙人到现在,除了监控里的那个背影,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如此来看,那么第二位死者是另一伙人杀的了,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带走邓南、何秋的手机;手机里藏了凶手的什么秘密吗?凶手到底把邓南、何秋藏到哪里去了……。
正想着,席鸩正好走到了他的办公室。席鸩满腹疑问地正要推开门,忽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你回来了?”
入目的是一双盛满温水一般的眸子,**的。看人的时候似有小钩子一般勾的人心里发痒。由于仰头的动作,红艳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内里一点如贝壳般洁白的玉齿。可能刚刚喝了点水,嘴唇上披着一层水光,红艳艳的嘴唇丰润饱满。
刚刚发泄过的席鸩一下子受不得这样的刺激,不动声色的退了几厘米。用力吞咽了口唾沫,心道:“白活三十年了,怎么回事啊?”
他的手不动声色的爬到了那个灼热的位置,遮掩起来,“啊!回来了!是是是,回来了。”
点雾似乎没有察觉席鸩的异常。打开门,示意他进来。
“尸检出来了,不过只有个大概,指纹和更进一步的尸检还要等到两个小时后。”
点雾说着给席鸩倒了杯热水。
“另一伙人…”席鸩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只见点雾冷淡地说道:“放弃吧,暂时抓不到的。”说完后,点雾抿了口茶。
闻言,席鸩蹙眉:“杀了人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
“所以呢?”点雾放下纸杯,看向席鸩。面部没什么表情,但嘴上开了阀一样:“所以就要花大量时间,大量精力去找一个整个案子中只留下一个背影的凶手?”
“………”席鸩无话可说,因为确实是这么个理。
半晌,他才低下头道:“我知道,我只是不甘心……”点雾抬起头看着他,看到这副委屈的样子,忽觉的的手心发痒。
“咳咳。”点雾咳嗽两声,再端起纸杯:“我知道。”说完,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知道你不好受,但找凶手就是这样。你知道是他,但你只能站着看着他走远,看着他向你挥手,你也不能抓他,因为你没有足够的证据。办案这种事不能讲究直觉,不能讲究执着与勇敢,唯一的就是证据与公平。”
听他这么说,席鸩心里的名为烦躁的猛兽安静了下来,不由自主的追随着他的思维:“你是说要等凶手再次作案?”
“对。”
点雾淡定的喝了口茶。
窗外的天空是深蓝灰色的,不远处的几片黑云缠绕在一起。月色照不亮这广阔的天空只能依靠夜中的霓虹。两两相衬显得无比繁华。
但在席鸩的眼里不及那深色的玛瑙玉。他是一汪清泉,清澈见底,哪怕是世界上最清澈的泉水,也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点雾就像放在开启中的宝盒中的玉石,挡住世人窥视目光的只有拢着宝盒的那层薄纱。
想着,席鸩感到微微的有些口干舌燥,他咽了口唾沫,几乎是贪婪地盯着点雾,不放过他的一丝一毫。
幸好他不算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有了这种感觉后,席鸩便有些坐立不安了。他慌张的偏过头,一不小心对上了墙上的那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表。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席鸩盯了一会儿,随即在心里疯狂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点雾看着席鸩的嘴唇疯狂颤动,有一些疑惑。
他当然不会明白,这几秒钟席鸩的世界观经历了怎样的变化。
席鸩在心里疯狂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忽然,一道温热的气体打在耳旁,他睁眼一看,正对上了点雾试探的目光。
“你到底在干什么?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点雾瞪着大眼珠子,好奇的问。
“…………”席鸩被电的直接焦了,下意识回答:“背,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啊?”点雾也震惊住了。
许是被他真诚的答案呆住了。点雾忍不住看向墙上的那张纸,他心想,原来席队长如此爱温故而知新吗?
“你要不回去睡一觉?”席鸩慌忙地撤出视线,看到墙上的钟,转移话题。
还真奇怪,席鸩没说这话之前点雾还精神饱满,没有一丝疲倦。但他说出那句话后,姗姗来迟的睡意才卷席着点雾的脑海,使点雾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
好可爱!
席鸩直接炸开。
席鸩嘴角不受控制的露出一抹笑意,他轻快道:“都凌晨三点了,你快去休息室眯一下吧。”
“嗯…”
点雾有些含糊的回答。
或许是睡意太浓,或许只是夜色太美,反正点雾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清醒了。
这会儿快入冬了,身边一没人陪着就显得很孤独寂寞。
房间里没人讲话,安静的很,只有墙上的时钟还在不知疲倦的一步一步向前走。
许是经历太过旺盛,席鸩精神还是很亢奋。这人一吃饱了没事干啊,就会发发癫,比如现在。
席鸩捏着兰花指,夹着嗓子,拖着长音在唱戏,一边唱还一边整理案件的资料。
话音未落,门吱吖一声的缓慢打开了…
门开的声音在这会显得多么的尴尬当然只有当事人知道。
小王:…………
他挤眉弄眼,心想,哦~原来老大喜欢这个!
席鸩眯起眼睛,心底暗骂一声,这小子留不得!
双方正僵持着,走廊外传来夜耗子们的声音。
“哎,同志们,外卖来啦!”
“等等,先让我来,操,谁踩我脚了?!”
小王:………我的外卖!
席鸩:………
“呃呵,呵呵,队长那什么你继续,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人一遛烟的就跑了。
席鸩:…明天杀!
他呼出一口气,望着窗外,望着夜色,忽得闲趣一来,不禁赋诗一曲:
“寂寞的夜里,寂寞的我,孤独的品尝,孤独的过,啊啊!”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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