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
这道稚嫩的童音已经叫不醒点雾了,他倒在火焰间,仿佛连表示生命的起伏也没有了……
“…哥!哥!”
女童脸上黑一道灰一道,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擦伤,伤口上的鲜血渗出又被晾干形成黑红色的血痂。
火在那一瞬间溘然变大!再大的那一瞬间,女童看到了那道身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哥!”
唯余下地上两颗晶莹的水珠,却也浇不灭这场汹涌的火焰。
———
“着火了!不管怎样,赶快走!离开这里!”
没有人应答,直到那个声音再吼了一遍。
“二哥,那你呢?”有人颤颤巍巍的问。
对面那个人沉默了几秒,回答道:“你们先走,我再找找。”
这次没有人再答话,连空气也陷入了绝望。
突然,一道声音如同一束光般把众人照亮。
“在那!”
对讲机里忽然发出众人极为兴奋的声音:
“找到了,在那!”
“两个都在,我俩弄出去,你们先走。”
“快走快走,这里要塌了!”
———
点雾仿佛再次置身在那灼热之中。
“哥,到了。”
点雾猛地被惊醒,下意识地站起来,头在下一刻又猛地撞到车顶,痛呼一声:
“嘶——”
“…………”点阅被点雾一连串的动作惊呆了,不禁呆滞:“我,打扰到你休息了?”
半小时后。
“嗯?你的额头怎么啦?”一见到席鸩,他就关切地凑上来问。
“………”点雾退后一步,面色有些冷淡:“没什么。”只是不太想回忆刚刚而已。
“………”席鸩看他一闪而过,躲过他的手的动作有些尴尬。但还是后退一步,微笑道:“好吧,我们进去吧。”
说着,他指了指游乐园的入口,由于时间还早,入口只有寥寥几人,但无一例外都是一脸笑意。
———
买到票后,两人进了园区。点雾有些罕见的四处张望。
席鸩暗中瞄了他几眼,不由得想笑:“怎么这么好奇?没来过吗?”
原来是一句玩笑话,但点雾极为认真的回答:“确实,从小到大都没来过,今天这还是第一次。”
席鸩:…………
他的笑容僵住在脸上。我的错,我提这嘴干嘛?!
席鸩纳闷的问:“那你为什么不来?”
点雾摇摇头:“家里人说太幼稚了。”
所以说,我是第一个陪他来幼儿园的人咯?席鸩心想。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像有万千烟火在席鸩心底炸开似的开心又带有许怜悯。
真可怜,可能是家里人太冷漠对点雾的要求太严格,所以从小到大没来过游乐园。
于是我们好心的席队长决定在这里让点雾体验到家一般的温暖!
席鸩:不愧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把来游乐场该玩的项目都玩了个遍,随着时间的推移游乐场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席鸩穿过拥挤的人群,手里高高举着一个东西,走到点雾面前:
“给。”
表情略显尴尬,他摸了摸鼻子道:“老子还是第一次给人买冰淇淋呢……”
闻言,点雾舔了舔冰淇淋,有些好奇的问:“第一次?你没有给相亲的女孩买过吗?”
“当然买过,只不过一回来人就不见了。”
席鸩靠在长椅上,抬头望天。
不少路过的男男女女打量这两人,时不时窃笑两声,只有席点两人继续旁若无人的聊着天。
“那你相亲不带她们来这里?”
“来呀!怎么不来?”席鸩苦哈哈道。接着他又洋洋得意地说,“老子魅力大的很,没有人拒约过。就是互相看不上而已。”
点雾听席鸩这么一说,顿时就更加好奇了:“那来到这了,你不给她们买冰淇淋吗?”
“买!怎么不买?”席鸩郁闷道:“但都还没来得及到那一步呢,她们就说“啊,对不起,我有点事先走了” “你是个好人,但我们好像不太合适……” “你真的很好,要不我还是做朋友吧。” 你说这我能怎么办?”他还捏着嗓子模仿腔调。说完,他又用肩膀撞撞撞点雾。
撞的点雾差点没拿住冰激凌,他急忙舔了几口。席鸩义愤填膺道:“前面那些还能理解,后间那个就过分了!”
“怎么过分?”点雾舔了几口快要融化的冰淇淋,敷衍的问。
“她们,她们相亲结束后就把我拉黑了!”席鸩满脸怨气道。
点雾嘴角不由自主的扯出一抹笑意,如同春日心声的嫩芽一般美好;夏日炎阳一般耀眼:秋天槲叶落下下山小路一般恬静;冬日雪梅开放,零落成泥,狭杂细雪一般沁人心肺。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笑得这么开心……席鸩有些恍惚的想。几秒后席鸩才反应过来在点雾疑惑的目光下把接下来的话补全:“你说这样做对吗?人与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所以说不是我的错,你说对不对。”
点雾被他撞的咯咯笑,轻声附和:“嗯,对对对。”
———
警局内。
砰砰砰———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露出李放的脸。
他问门口的实习生:“小董,小林,你们席队呢?”
他一进来发现办公室的气氛不对……
“席鸩?!呵!”法越冷酷一笑:“我怎么知道,肯定去找哪个小狐狸精去了!”
“???”李放满脸问号:“啥?席老弟去嫖了?!糊涂啊!”
罗理:………
“不是,席队长约会去了。”一旁角落的罗理默默的举起手,决定帮队长辩护一下。
“呼———”李放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责怪似的看向法越:“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爱乱讲话!我还以为他终于受不了寂寞,嫖去了。反正他也找不到你就让让他怎么了。”
罗理:……你这话也没好听到哪去。
法越在一旁煞有其事地说道:“他这次约会肯定又黄!”
“真的呀?!”李放两眼放光:“你这话这么说,他以前黄过不少咯?”
“何止啊,约一次黄一次。那些姑娘压根就看不上他!”
“席老弟太惨了,话说为什么啊?”
一听到李放问这个,法越顿时不困了。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席鸩的那些坏习惯,“那还不是因为………”
罗理:………你们这叫造谣!席队长知道吗?!
罗理沉默的看着他们,默默按下了录音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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