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雾心里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你要我干什么?”
“明天音乐世界18桌,我给你安排了几个人去见一下。”对方不容置喙的说道。“我不想去。”点雾就知道是这样的事情,这两年虽然俩人的联系不多,但每次交流对方都明里暗里在说结婚的事。
“不行,”对方一向独裁惯了,她决定的事别人很难改变,“你必须去,我们家跟她们家有境内生意来往就算不成也要见一下。明天别迟到了。”对方话锋一转,“今年过年的事点阅跟我说了,工作忙的话今年就算了,明年!明年必须回来,就是爬也得给我爬回来。”
点雾还没回话对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听到电话的提示音,点雾为自己点了根蜡烛。
“怎么了?”席鸩关切的问。他听不清那人说的话,只隐约听见“二十几号、生意”之类的。点雾接受着对方发过来的资料,“家里催我相亲。”席鸩心里“咯噔”一声,有些紧张:“相亲?怎么这么突然?”
“不算突然,之前跟我提过几次我没当回事。”点雾思索了会,“这次说是让我先见见...音乐世界在哪啊?”
音乐世界?
席鸩撇撇嘴,一脸不爽。
点雾吃完最后一口面条,“席队,明天请一天假。”“不批。”席鸩想也不想就拒绝。点雾疑惑地说:“为什么啊,明天我没什么事做啊。”确实,明天主要的任务就是搜查之前的监控、二次向林骨询问。
席鸩一脸“我不管、我不管”的耍赖:“我不管,就是不行。国家给你发工资是让你去相亲的吗?”点雾没想到席鸩还有这样的一面,无奈道:“我的主要经济来源不是犯罪顾问这份工作。而且我请假也是扣工资的。”席鸩咬紧小手帕,只能给点雾批了一天假。
“好了好了,我今晚自愿加班。几个小时由你定,凌晨也可以,行吗?”
“......”席鸩喉结上下滚了滚。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点雾用纵容的声音跟他说话,他就喉咙发紧。他心里暗爽自己这样以后有什么出息,以后只能好好听老婆的命令了。
在回警局的路上,点雾打开资料看了会儿:“这个张光耀干的事还真不少。”席鸩很认同“黄、赌、毒一个都不落,死的一点儿都不冤枉。”
——
办公室内。
罗理:“技侦通过复原张光耀的手机短信,发现了他于12月12号时给一名手机尾号为2068的人发送了一张侧脸照和一些通话信息。
侧脸照对比后基本确定是林骨,通话显示张光耀要对方在14时抓住林骨。”
“2068的尾号的主人查到了吗?”小庄问。
罗理摇摇头:“是高频电话,号码显示来自境外,定位不到。”接着他就话锋一转,“我们在监控里发现,张光耀近年来频繁出入白月娥酒庄。”
席鸩点点头:“那个陪林骨的心理医生怎么说?”小玉:“李医生说大体情况都还好,只是怕黑。你看林骨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但李医生说她的心里挺坚韧的。”席鸩沉思一会儿问:“她的伤情报告出来没有?”
伤情报告出来了就能知道这个案件是什么性质。
“报告显示多是些皮外伤和挫伤,”罗理疑惑道:“都不怎么严重。□□瓣也无破损,凶手好像只是想把林骨带回去打一顿一样。”
“好。”席鸩看了下时间:“今天已经很晚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主要是审冯霖,一定要钓出他和任展及张光耀之间的关系。至于林骨明天再问一下还有没有关于任展的细节,就让她家里人把人接回去了。就这样,散会。”
大家收拾好东西都回家休息,这一天可真是惊心动魄。
“走啊,看什么呢?”席鸩伸手在点雾面前晃了晃。点雾自下而上的看着他,一双眼睛瞪的又大又圆像猫咪瞳孔。他说:“你们很厉害,我没太帮上忙。”
“你提供了很出色的思路,就像那次在张光耀家。”席鸩连忙回答。点雾很认真的看着他,“谢谢你愿意证实我很大胆的想法。”席鸩不由得被这个气氛影响:“如果不是你我们估计要走不少弯路才能找到任展家里,应该是我们谢谢才对。”
“也是,很晚了走吧。”点雾拿起外套。
“倒是你,你为什么总是对自己没自信呢?”席鸩看着点雾的背影,想起今天俩人在云霞小区的对话。点雾的动作顿住,语气有些落寞道:“我活了二十多年能选择的机会不多,离家来这里读书,一个人生活已经是我最大胆的一个选择了。”听着这话,席鸩无端的想起在吃完饭时点雾他家里人给他打电话那不容置疑的语气,他脱口而出:“你很厉害,大家都知道。”
“谢谢。”
点雾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席鸩:“还不走吗?还要拜托你开车送我回去。”“哈,我的上还没好你还要照顾我呢。人家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伤了一半怎么也有五十天吧。”
“你给我滚。”
“去你家还得多开半个小时,这么晚了也不方便今天就住我家得了。”
“滚,我得换衣服。”
“继续穿我的呗,我又不在意。”“我又不是没衣服做什么老穿你的。”
刚出市局门口,一阵凉风袭来夹带着冬日的味道,冬日的冷风并没有给世界画上落寞的背影。反而在巷角街边、湖面假山、树里丛间、摆动的衣角中增添了几分浪漫的味道。
凉风吹过前面那位青年的发尾,带出阵阵的发香,像冬日里特别的香水。那位青年忽然转头对后面的人说了什么,这时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吹散了字里行间复杂的情感。
“你刚刚说什么,风有点大我没听清。”车上席鸩边系安全带边问,“没事,”点雾看向窗外,“...这风老套路了。”
最后回到小区已经凌晨1点多了。窗外夜色太重点,点雾拉开车门的手一顿,状似随意的问:“现在那么晚了,要不席队在我家凑合一晚吧?”
——
富人区的早晨极其安静,不同于其他普通小区的热闹,只是发出一点轻微的汽车启动的声音。路灯已经结束了一夜的工作,因为黎明已经到来。树叶更是在冬日的摧残下绿的发黑,时不时被风吹的婆娑作响。
玫瑰区206。
席鸩猛地坐起身。
好真实,刚刚梦到点雾邀请我去他家。
喘息片刻,席鸩看到陌生的房间才想起来昨晚的邀请,原来不是梦他真的在点雾家里。席鸩拿出昨晚被扔在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7:10。
席鸩此时突然想犯个贱,他还没见过点雾被吓到是什么样的。
席鸩翻身下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打开房间门。整个别墅里很安静,看样子人还没醒。席鸩蹑手蹑脚找到点雾的房间——二楼最后一间。席鸩屏住呼吸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拧开门把手,只希望点雾没有锁门的习惯。
他悄悄拧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的趴在门口看。咦,人呢?怎么没看见......
点雾买完早餐上楼打算把席鸩叫起来吃饭,就看见席鸩撅着个大腚趴在他的门上扭来扭去的,整个画面看上去诡异极了。
“找人呢?”点雾很好奇这是在找他吗?席鸩被吓到的反应很大,直接跳起来大腿撞到了门把手上。
“啊嘶......”席鸩咬牙的捂住被撞到的地方,“我靠,你怎么在这啊,你不应该在里面吗?”点雾笑得合不拢嘴:“我去买早餐了啊。”
俗话说你最不希望遇到什么,那他就一定会和你见面。——墨菲定律。
果然下一秒点雾就问出了席鸩此时最不想回答的问题:“不过你在我房间门口做什么?”席鸩怎么说?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大早上脑袋不清醒,兴致来了想吓个人玩玩吗?他只能回答:“我这不是看你好像还没醒,打算来叫你吗。谁知道你就跑去买早餐了......”
点雾给席鸩找了一瓶红花油给席鸩受伤的的大腿涂上,席鸩疼的龇牙咧嘴还要“报仇”:“这包子也忒小了,还没有我半个手掌大,就这还卖三块钱一个,抢钱呐!”席鸩一脸“这就是你们富人交的智商税”的嫌弃表情吃着桌子上的一屉包子。点雾无奈道:“因为它根本就不是包子,它是小笼包。”
席鸩不仅办事干脆利落,吃饭也是风卷残云,胃口还大。不过是点雾解决了一个豆沙包的功夫席鸩已经吃完了那一屉小笼包。点雾夹着一枚虾饺,只觉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看席鸩吃饭已经把自己看饱了。“你不吃?”席鸩嘴里鼓鼓囊囊的。
“......”点雾把虾饺夹到他碗里,慈爱道:“给你吃,我吃饱了。”“你别说贵就是有贵的道理,这包子都不是一个LEVEL的......”席鸩吃的尾巴都要摇起来了。“是是是,快点吃吧,你马上就要迟到了。包子好不好吃不知道反正你全勤就要没了。”点雾无所事事的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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