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理住在一个普通的小区里,不过小区的安保很不错。这小区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一些犄角旮旯的角落里布满灰尘与蜘蛛网,不少绿化带中的草坪已经被踩踏的干枯。已经中午了,在室外的人不多,大多数都是一群还在玩闹年纪不肯回家小孩儿。
点雾除了席鸩和陈庆就没在去过别人家,他轻微的侧过头,小声道:“都怪你,都不早点说。我们都没买点什么,这太不礼貌了。”席鸩笑着安抚道:“没事,我和罗理大学就是校友。他能和他女朋友在一起里面还有我的功劳呢,大家都熟得很不用在乎那么点礼节。”
点雾斜眼,抿嘴道:“那是你,我和他们又不熟......”说完就快步向前,俨然一副不想理席鸩的样子。
“哎!”席鸩笑了一下,点顾问发个脾气真可爱,“别走那么快,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生气的点雾没走几步就被迫停下了。因为前方是分岔路,有三条路可以选。点雾听见席鸩说的话,转过身翻了个白眼,“所以你还不快点来带路!”
席鸩不紧不慢的走道点雾身边,点雾只能跟着他。席鸩面色愉悦欣赏着点雾咬牙切齿的神态也不在逗他了,老老实实的把人带到了罗理家。
门铃响了两声就被屋内开门的动作打断。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女人体态均匀五官清秀,极为耐看,宛如一只不染尘灰的百合。黑色的发丝柔软的披在肩上,发丝柔顺光滑一点烫发染发的痕迹都没有。
“你们来了,欢迎。”女人声音清婉,笑颜如花的把人拉近了房间。席鸩:“介绍一下,这是葵瑜。”接着他一把拉过离自己有半米远的点雾向葵瑜介绍,“这是点雾,鬼点子的点大雾的雾。”
葵瑜有些震惊,一把拉住点雾的手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姓点的,你是少数民族?”
“不是,”点雾心里暗叹,劲真大,“我就是汉族人。”
“来,快坐喝点茶。”
葵瑜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热情,以至于点雾不太适应。
罗理家就是普通的中产阶级的家庭,房子不算大却是基础的三口之家。罗理和葵瑜的感情很好,从房子的方方面面都可以看到,墙上挂着葵瑜的单人照片和俩人一去度蜜月时的合照。房子被打扫的很干净,角落还能看到成对摆放着的的丑泥塑,沙发还能看见俩人为即将到来的孩子准备的小衣服。
“喝什么?”葵瑜从冰箱里拿出饮料。喝水就行。点雾还没说出口,就被席鸩抢了先:“呃,我喝那个......”点雾撞了下席鸩,脸上还是温柔的笑:“喝水就行,谢谢。”
趁着葵瑜倒水的间隙,点雾靠近席鸩,轻声道:“人家怀着孕呢。”“没事,”席鸩大大咧咧,“人家大学的时候是网球队的,还参加过拳击比赛呢,一拳就能撂倒你,身体素质杠杠滴。”
点雾:......
过了一会儿点雾又靠过来,好奇的问:“那她和罗理吵架的时候不是腥风血雨?”席鸩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没有没有,葵瑜不是那种性子。她性格很温和的。”
“哦。”点雾转过身去,碰了碰刚才被葵瑜牵过的地方,难怪劲那么大,原来练过拳击啊。这时葵瑜端着水出现:“久等了。”
点雾立刻端坐好,严肃而又不失礼貌的接过茶水:“没事,谢谢。”葵瑜看着他,突然“噗嗤”一笑,猛的揉了揉点雾的头发,原本服帖柔顺的发丝硬生生给揉出了几根呆毛。
点雾被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逼了,呆愣愣的看着席鸩。“你们在哪找的小古板?”葵瑜捏了捏点雾的脸颊。点雾很少和异性接触,没有想到葵瑜会捏他的脸,他连躲避都没来的及于是脸颊被捏的红红的,像扫了一层过于鲜艳的腮红。席鸩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把点雾从葵瑜的怀里拉开:“自投罗网。”
葵瑜看着席鸩的动作,像是看透什么。她打趣点雾:“瞧,点先生这样子在家里没见过吗?”点雾用力的摇了摇头,上翘的发丝倒是慢了半拍。葵瑜有些惊讶,“你家里人很少吗?”
“不,很多。只不过大多数都是跟我差不多的年纪。”点雾很少说起他的家庭,这会儿倒是不吝言辞了。
虽然据席鸩说他和葵瑜高中就认识了,但看俩人现在的样子倒像是早几年就结了仇,不像认识。
席鸩左看右看:“菜鱼,我兄弟呢?”葵瑜翻了个白眼:“厨房。”席鸩顿时不满意了:“我兄弟加了一个星期的夜班,一回来你就要她做饭?!”葵瑜丝毫不惯着,用一种“小子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的眼神看着席鸩,那记眼神里包含了太多问候,直击心灵:“你也知道他加了一个星期的夜班啊。”
席鸩一下子被威胁到,想起了葵瑜被支配的恐惧。当即不再说话,找兄弟去了。
“你知道为什么席鸩不敢惹我吗?”葵瑜突然靠近点雾,神神秘秘的说。点雾摇摇头,他也很好奇。只见葵瑜很自豪地说:“他是不是跟你说了我跟他高中就认识。”点雾跟个人机一样点头。
“那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葵瑜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点雾突然就想起了席鸩介绍葵瑜时说她会打拳击的事,难道......
“对。”葵瑜一看点雾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高中的时候他自称的我们高中的校霸,整个人中二期酷帅狂霸拽的不行,当时人称——席少。”席少?点雾听的好想笑。
“当时有几个校外的看他又傻又有钱的地主家傻儿子样子,就要去抢他的钱。这傻子以为自己是兵王,可以挑战以一敌十二的战绩。还傻乎乎的对他们放狠话,结果转头就被人打的不成样子,我当时路过善心大发的救了他。完后就嘲讽了他两句,人就破防了,说什么都要挑战我。”
葵瑜无奈的摆手:“没办法,只好满足他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点雾笑的不行,你们高中真有料。
有笑料。
席鸩不知道他未来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当初把点雾留在葵瑜身边,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罗理家装修简洁温馨,是这两年刚换的新房所以东西不算多。席鸩走到厨房看着厨房虚掩着的门,疑惑的想,炒菜声都没听见关什么门。
于是他怀着求知的精神推开了那扇门。
之后席鸩表示,后悔,问就是非常后悔!他如果知道门后面是什么他宁可自戳双目也绝不会推开那扇门。
他的副队,撅着个大腚穿着猛男色的围裙在切菜那屁股上律动都要撞飞席鸩。罗理陶醉的深嗅一口手上的节奏:“啊!你好香!让我高歌一曲庆祝今晚~”
于是这小子一言不合就开腔:
“...老婆,老婆,我爱你~
阿弥陀佛保佑你~
愿你有个好身体~健康又美丽~”
席鸩:......
这短短的几秒我却要用一生去治愈。
这玩意儿简直精神污染,罗理你还我耳朵眼睛的清白。
席鸩到最后也没有上前,因为他找不到可以插进去的时机。这小子到底怎么了,加了一个星期的夜班睡眠不足所以疯了?
席鸩浑浑噩噩的回到客厅,一抬头又看到葵瑜似笑非笑、幸灾乐祸的目光。点雾也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你老公明天出道吧。”说完又瞄了一眼厨房的方向,“你家是不是有点太隔音了。”
葵瑜没有回话,只是戏谑的看着席鸩显然是习以为常了。席鸩打心底里为这个强大如斯的女人比了个大拇指。看,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点雾疑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这年头厨艺好也可以出道吗?还有为什么要聊房子的膈应效果?点雾最终还是将目光放在了席鸩身上,为什么席鸩只走了短短几分钟却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苍老了几年。
“哟,你们啥时候来的啊,怎么都叫我出来招待啊?”罗理拿着锅铲出来拿菜,一出来就看见了俩人。席鸩被吓了一跳,一瞬间他脸色变得很难看,仿若吃了屎一般。
不敢叫。
点雾冲罗理点点头算做是打招呼。
“老大?”罗理看到席鸩一直僵在原地一动不动,时不时抽搐一下,大惊:“老大你不会又癫痫吧?!那你赶快出去吧,别吓着我老婆了!”
点雾:......
真是好兄弟。
“没事,”席鸩抬起头咬牙切齿,说着像是想到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葵瑜一眼:“我只是觉得你刚刚在厨房跳的舞非常好,那个扭动仿佛能进入人的灵魂。”
葵瑜淡笑不语,反倒是罗理比较兴奋,好像找到知音一般,扔下锅铲紧握着席鸩的手,泪眼汪汪:“知音啊,你也觉得吗?你是这世界是唯二认同我的舞蹈的人啊,我就说.....”席鸩扭过头看向葵瑜,这第一个除了她还有谁。结个婚不至于眼睛瞎吧,这代价也太大了.....
罗理激动异常,他突然跳上沙发一只手遮住眼睛,45°仰望天空凹出锐利的下颌线,那一刻他宛如某些脑残剧的emo男主:“可惜,迫于现实压力,我只能无奈的放弃了舞蹈这个梦想,毅然投身进入了更需要我的事业!成为了除暴安良、维护平安,为人民服务的光荣人民警察!”他眯起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硬要凹出眼泪缓缓捂住了心脏,“从此我只能把这个梦想,埋进内心的最深处。”
要不然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两人能走到一起绝对不仅仅是因为爱情。她硬是被罗理这一番话说出了眼泪,努力为老公呐喊:“啊,老公好棒!”
点雾:......
席鸩:夸张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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