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雾轻松的把钥匙从沙发底下拿出来,席鸩性洗完澡出来看到点雾头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头上,而他一脸没所谓的坐在沙发上回消息的样子。席鸩心里忽然一暖,往年过年回家,家里总是安静的过头,今年他终于有人陪了,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拿起点雾选手扔在一旁的毛巾:“怎么头发也不擦干,小心感冒了。”点雾正在回消息,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随即没所谓道:“没关系啊,家里开了暖气。”
此时外卖也差不多到了,两人边吃边看电影。据说是今年刚上新的国产电影底下骂声一片,不过席鸩点雾两人不太看电影,对这玩意儿也没什么概念,反正闲的没事儿,随便看看而已。
之后的两个小时,两人的表情从刚开始还讨论剧情到三观被雷的面目俱碎,再到麻木面无表情。电影结束后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席鸩呢喃道:“群众的眼神是雪亮的...”
点雾认同的点点头,这部电影使他对国产电影的鬼有了清晰的认知。
两人都被雷的不清,就会儿关了电视打算来局游戏唤醒一下男人的血性。
此时墙上的时钟滴答游走,已经接近了午夜十二点。
这时窗台外忽然暗了一瞬,这一瞬间很强烈,使得两人放下了游戏手柄,望向窗外。
一大束烟花在天空中炸开,流光溢彩,火星稀稀疏疏流窜四周,消瞬即逝,但紧接着又一朵烟花在空中绽放,红的、绿的交织在一起如同瞬间迸发的千万流星,美不胜收。
两人把这美丽的景象尽收眼底。
点雾小时候在国外除了看炸弹爆炸就很难瞧见烟花,长大后回到这里也被禁止了放烟花爆竹的条规束缚。此前他对书里描绘的烟花绽放的盛大场景没有具象化,直到现在他才知道烟花在绽放的那瞬间有多绚丽多彩,哪怕是之后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他也不在意了。
“新年快乐。”
席鸩忽然扭过头,笑眯眯的看着点雾。
他背对着阳台,外面绚烂的烟花做了他的背景板。他英俊阳光的面容在细碎的光的衬托下更显得他眉如远山,目似朗星。点雾闻言,轻笑一声。笑意汇聚在眼底,像眼中盛满了温泉,清澈见底,波光粼粼。他轻声回应:“新年快乐。”
愿新的一年你我都新年快乐,平安喜乐!
话说还有一个问题,点雾好奇的看向席鸩,问:“今年不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吗?”难道已经取消了?只是他们不知道。席鸩显然也很疑惑,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没过一会儿一下就传来了解答的声音:
“滴嘟滴嘟...保障社会公共安全,自觉遵守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规定扎实开展烟花爆竹禁放工作,努力实现全市全面禁放目标...”
点雾:......
席鸩:......
还以为是解禁了,结果是胆子大了。
——
屋内窗帘紧闭,光线暗沉。
突然铃声乍起,在寂静的屋内显得多么突兀。
这突如其来的铃声直接把正在睡眠中的席鸩吓了个半死。他猛的起身,一脸惊惧的四下看看,看到是电话铃声才放松下来。他揉了揉额角,眼底的乌青昭示了他的疲惫,闭着眼睛打着哈欠,拿起手机看也不看就接起:“喂。”
这个时间能来消息的,席鸩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喂,儿子还没起呢?!”
果然,正如席鸩所料打电话来的就是他的父母。
他没应,对面还在继续念叨:“都三十多的人了,早上还赖床,难怪没有小姑娘喜欢你。”
席鸩一脸无奈,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关联性,好吗。他道:“妈,我这个年纪大把小姑娘喜欢。”他试图挽回在他妈心第的那么一丁点儿尊严。
谁料他的母上大人深知他儿子的德性,冷冷的说:“哦,是吗?那你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
席鸩:......
————K·O!————
席鸩被打败了。
他无奈道:“停!这事儿就停在这儿吧,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儿啊?”母上大人嗔怪道:“你这个傻小子,我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当然可以。”席鸩打了个哈欠,“但你的宝贝儿子昨晚熬了个大夜,今天还没睡醒,可不可以先让你的宝贝儿子睡个回笼觉?”
对面没好气道:“谁跟你闹!妈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席鸩正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闻言顿时清醒了不少,他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明天吧,呃,多收拾出一间房间来......”话因未落,席母突然激动:“什么多收拾一个房间,你要带人回来,哎呦!孩儿他爸咱儿子终于出息了,终于开窍了,太不容易了!儿子,她喜欢吃什么呀?有没有什么忌口啊?喜欢什么颜色的房间啊?要不你俩干脆一间房吧?”
对面也传来了他老爹的声音,平时不苟言笑的严肃老头这会儿倒笑出了声:“哈哈哈,是吗,好!人家来了得包个大点的红包才行。”眼见这夫妻俩越说越离谱,席鸩只能无奈的打断两人兴奋的讨论:“哇妈,他不是女的。而且是我暗恋人家,人家还不知道呢。”
他老妈以为万年铁树终开花的儿子找了个女朋友,正准备大肆宣扬庆祝庆祝。谁知道开的不是花,而是结的果。谁知道席母听到那一句,“他不是女的”整个人都裂开了。
他爸也顿时噤声。
“妈?妈!”
席鸩看了看手机,见上面的通话时间还在走动,就放心下来。这也没挂断啊......
“妈 ?!”他又冲对面喊了一声。
这时对面才有了声音,只见席母艰难道:“...儿,你这个柜出的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紧接着席母开始她的绝技——自从席鸩相亲十连败之后,她就有了这个绝技,那就是——安慰自己。
“....没关系,妈不在意,妈......早就看出来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这下轮到席鸩迷惑了:“啊,你看出了什么?”他才弯了不到一年,他妈怎么知道的?
席母抽了根烟(bushi)算是接受了这平凡又波涛汹涌的一生:“你让妈在这半百之年又体会到人生的大起大落,感悟了人生的真谛。行了,妈不在意了,他有什么忌口吗?”“他没什么忌口,不挑食的,吃什么都行。”席鸩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一阵忙音。席鸩只觉得莫名其妙,想不通,随即倒下,继续睡觉。
下午4点。
昏暗的房间内,床上的一团鼓起动了动,随即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席鸩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从床上下来打了个哈欠,赶走了留下为数不多的困意。一看时间下午4点多。真好,直接省了两顿饭。他慢悠悠的洗漱完,换好衣服,敲响隔壁的房间门。
敲了几下,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了穿着毛绒睡衣,同样头发凌乱,一脸困倦的点雾。
“怎么了?”点雾打了个哈欠。
席鸩倒是清醒了:“差不多该准备年夜饭了。”
年夜饭?
点雾用还未完全清醒的脑子搜索了一下,哦,好像是有这个习俗。
“行,等一下。我换身衣服。”说完他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席鸩在厨房打算拿点儿什么食物给两人垫垫肚子,毕竟他们是1 1 1=1的人。
不过也好!席鸩从橱柜里拿了点儿吐司放进面包机里。可以空着肚子吃晚上的餐,就跟要去吃助餐提前空腹一样。他很期待这次的年夜饭,往年要么回家,要么他一个人过没有别人陪他一起吃年夜饭。
“叮——”
面包被烤好的声音把他唤醒,身后传来点雾趿着拖鞋,走路的声音。席鸩连忙往散发着热气的面包上抹上一层黄油。
“你干嘛呢?”点雾走到席鸩身旁问。
“弄点吃的先垫垫肚子。”席鸩把刚抹好的面包塞给点雾一片,接着自己又吃了一片。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了这顿下午茶,就准备出门购买年夜饭的食材了。
“今晚的年夜饭做些什么?”席鸩走到玄关处换鞋。点雾闻言思索一会儿道:“...唔,我也不知道。我反正不会做,做什么全都靠席大厨你,你做什么我都行。”
席鸩:......
是我脑子里有太多不该想的吗?我怎么觉得这话听的这么怪啊?!
“好吧,不过你这次要过来给我打下手。”席鸩无奈的应道。“行啊,是吃火锅吗?”点雾道,省时又省力。在国外时他每年过年都吃火锅。
今天是大年初一,路上行人车辆都很多,幸好两人没选择去什么大超市,要不肯定堵死在路上。席鸩在路上随便找了个小超市,反正只有两个人,哪怕是两个大男人又能能吃到哪去呢?
两人正商量着今晚的配菜吃什么,席鸩眼角突然瞄到什么东西,瞳孔猛缩。正说着话,某人突然顿住。点雾理所当然,朝席鸩看失神的方向看去,顿时无语住了。
只见那个令席鸩失神观望,走不动道的,正是不久前某个动漫的绝版手办。
席鸩激动的呢喃道:“官网上没货了,没想到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场里竟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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