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父席母:......
一晚上都忍不了吗?!
房间问题就这样愉快的解决了。
就在两个人想要离席时,席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只见他一脸深沉道:“年轻人要节制。”啊?席鸩愣了一下,节制?节制什么?哦~我明白了!席鸩反应过来,笑着说:“放心吧,我们有定力,不会熬那么晚的。”
......你知道就好。
席父席母食不知味的把食物送进自己的嘴里。
席鸩带着点雾找到了他的房间,他道:“等会儿你休息吗?不休息的话,我带你到处逛逛。”点雾进来后就像一只刚来到陌生环境的猫儿似的四处打量,听到席鸩的话,他才摇摇头表示:“不想休息,出去逛逛吧。”
这房间的装修风格与整栋房子的不太一致,从细节上可以看出来。
标准的双人大床,深咖色的四件套并没有给这个房间带来清冷感与严肃感,反倒使它成为了众矢之的,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房间内最瞩目的莫过于那个大书柜了,占据了整个房间的1/3。格内摆放的却不是书籍,而是一个又一个的二次元手办。地板上铺着一层柔软的地毯,深灰色的颜色在顶端光均匀的散射下看起来异常柔软。书桌上整齐摆放着各类电子用品,黑乎乎的,只有角落的一抹嫩绿,看起来格外显眼,席母在窗台外种植了一盆吊兰,时过境迁,吊兰已经长大了许多,枝叶顺着窗棂凭空探进了屋内,纤纤小小的一朵,除了细瘦的茎根就再也没有别的外力支撑,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便颤颤巍巍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嚯!我妈收拾的真干净。”席鸩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走到角落的一大盆绿植旁,拿起放在柜旁的小喷壶往上随意的喷洒了几下。
“确实收拾的很干净。”点雾说着,享受般的眯了眯眼睛。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外洒落,恰好把房间的大半揽进怀里。那盆被席鸩洒了水的绿植在阳光照射下,叶间的水珠仿佛被晒成金珠子,闪闪发光,金光粼粼。
席鸩没有注意到这点,他这会儿正在衣柜里翻腾:“......你随意看看,我找找衣服。”闻言,点雾耸了耸肩,如欣赏画展上的作品一般欣赏房间里的挂画。
席鸩这个人呢非常的朴实,人没艺术细胞,就是没有一点儿都不硬装。房间里没有一副艺术画,墙上挂着的都是一家三口的合照或席鸩一人的照片,再或者就是他喜欢的篮球明星、动漫角色的海报。
不知不觉点雾就走到了窗边,冬日的阳光哪怕再热烈刺眼都没有夏天的那般有杀伤力。从席鸩这个房间的窗户往外看,能看见远处几朵不算厚实的云层和高低错落有致的房屋;马路边或是街边种植的观赏性树木的树尖的那一点儿绿色;远处的湖被风带出一点窸窸窣窣的声响。熙风吹过水面上,微波荡漾,湖水淋漓。水面上的桥的倒影,两侧岸边的房屋也跟着风的节奏在舞动。午后的阳光毫不吝啬的尽情挥洒他的热情,哪怕不如夏天那般夺目,阳光好照在波纹上,像一片片金色的鱼鳞。
“在看什么?”席鸩拿着两件衣服走到点悟身旁顺着点悟的视线,看到不远处的那片湖,停顿了一下,感慨一声:“很好看吧?我小时候被我爸揍了就喜欢站在窗边盯着湖看,自以为自己非常忧郁,跟优雅的王子似的。”他面露怀念,“现在想想我小时候啊,真他妈蠢。”
点雾如鲠在喉,安慰的话卡在嘴边。
“喏,这是我之前的睡衣,买了小了没穿过。”席鸩把一团柔软的绸缎塞进点雾的怀里,席鸩给完衣服后往床上一倒,掏手机看了一下,瞬间来了兴致,他猛的起身:“点顾问,看看群聊,他们发红包哎。”
点雾纳了个闷儿了,席鸩这个家庭条件面对群红包那一两百元兴致那么大?席鸩注意到点雾的表情,知道此时他在疑惑什么,笑着解释:“那不一样,抢红包抢的就是一种乐趣。”
点雾几乎从来不抢红包。一是他没有必要花时间精力抢那不起眼的一两块钱,二是他所有群聊没用的退,没退的也开了免打扰,等到他看到消息的时候,红包已经被抢完了啊,当然这是主要原因。
这也就导致点雾根本没体验过抢红包的快乐,自然也就不理解席鸩的快乐。
“你之前不会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吧?”席鸩看着点雾一脸茫然的样子不像作假,不禁提出疑问。“......”点雾不语,只是眨了眨眼睛。
“真的啊?”席鸩惊呆了,脑补点雾从小只能吃土豆芋头,一天只能喝一点稀疏寡淡的粥水。天冷只能尽力蜷缩起身子裹起薄弱的棉被,结果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
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真该死,竟然用开玩笑的语气揭开人家的伤疤!我真应该死!席鸩在心底咆哮着,一想到点雾小小一只勤学苦读,从偏远山区考到知名大学的励志故事,席鸩心里的惭愧就成倍增长。
直觉告诉点雾,席鸩现在的内心世界一定非常丰富,最好不要打扰他。
吾辈楷模!
席鸩坚定的望着点雾,眼中是连他也没有察觉到的崇拜,俨然他已经忘记了点雾家其实是个富豪的事实。
两人就着现在这个氛围去了周边逛了一圈,这周围的治安管理都很不错,环境也还可以。
点雾整理了下被风扰乱的发丝,看着不远处——那是席鸩排队的身影。过年的天气非常好,是一年中难得的几天好天气,这里是一片天然的碧水湖没有受工业的影响,因此湖水清澈,偶然不经意的一瞥还能看见湖面由中心向外逐渐扩大的不规则涟漪,那是湖里的小鱼对天空送出的一个温柔的吻。
蔚蓝的天空也会回应它,天空会使和风吹过湖面,那像是温柔的抚摸;他会让洁白的云朵倒映在湖面,但是他无人观赏的美丽。
一两只脱离大队伍的灰白色的鸟儿轻轻的落在天与湖与云与水相连的纤细枝压上,用它的喙优雅的整理着不算鲜艳的礼服。
“给,香草的。”
一只上面撒着细碎糖霜已经微微融化的冰激凌递到点雾面前,点雾顺手接过,舔了一口。大冬天吃冰淇淋,也算是爽事一件了。他很少在冬天的时候食用冰淇淋这种产品,一是季节不适宜,二是他不喜欢这种甜滋滋,凉冰冰的东西。他知道洺海这边很多人是视冬天下雪与无物依然会享受冰淇淋的快乐,但他几乎从来没有尝试过。
一口毕后,冰淇淋化成冰凉的糖水,顺着食管滑进胃里,微稠的水液流的迅速,等人回过神来只能揪住香草的甜味儿与留在口腔内的一点儿冰凉的气息。
点雾咪着眼,呼出一口白气,神情看着很是享受。
席鸩牙齿非常不错,也不怕寒冷,一口就咬掉一大半的冰淇淋,笑道:“你估计没这么吃过吧?滋味儿不错吧。”“确实。”点雾点点头,认同席鸩的说法。
——
两人在外面瞎逛了一下午,临近七点才回去。
“你们回来了?”席母刚好从厨房端着鸡汤出来。
“嗯,去看了一下太岁湖。”席鸩接过席母手里的鸡汤,把它送到餐桌上,道。
太岁湖是这边儿老人的叫法,这几年已经重修,改名叫“天水湖”立了个告示牌了。
“冷吧。”席母看着肩膀上还有点儿碎雪的两个人。席鸩脸皮厚,带着一身未散的寒气,顺便给了席母一个大大的拥抱。席母一脸嫌弃,做势推开席鸩招呼着点雾:“来,小雾,喝点鸡汤去去寒。”
点雾脱下外套,坐在椅子上。有些惊喜的看着眼前这碗正冒着热气的鸡汤,“阿姨,您怎么知道我最爱喝鸡汤?”闻言,席母掩着嘴笑了一下,小心点指了指在厨房拿着碗筷的席鸩轻声道:“这小子来之前特意叮嘱我你爱吃些什么菜,老早就叫我准备好呢。”点雾看向席鸩在厨房里的身影,心里竟意外的柔软。
开饭前,席母给点雾夹了一个大鸡腿“你太瘦了,要多吃点。”席父一直在楼上处理公务,这会儿开饭了才下来。他看见点雾,脸上一时间有些凝重,他特意做足了功课向老赵了解清楚了点雾的工作情况。而一问到点雾的家庭背景时,老赵一改刚才的侃侃而谈,讳莫如深的暗示席父不要问那么多。
席父想起刚刚老赵说的话,他跟老赵是多年的好友却很少听见老赵用那么严肃的语气说话,他对席父说点雾的背景深不可测,势力涛天。席父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却对点雾这个姓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再加之点雾的国外背景,席父不得不往坏处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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