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咬回去，只听到赫尔里斯闷哼一声。
进攻的动作没有停止。
血腥味儿浓烈到，想要呕吐。
心脏剧烈跳动，关节僵硬，分不清是因为唇角的伤口还是羞辱感。
直到嘴唇发麻，才被放过。
几乎是瞬间，我推开他。
伸手甩巴掌，却被他握住手腕，力道很大，挣脱不开。
“老变态！无耻！”我脱口而出。
他蹙眉松开我，拇指抹掉渗出的血痕，全盘接受了我的谩骂，“别闹。”
这反倒显得我很没有理智，很无聊。
明明强吻我的人是他！
我后退一步，快步走出屋子。
走廊回荡着我的叫声: “你了不起，你有新人了还拿这种事恶心我，我就不该过来，让你羞辱我！”
话没讲完，我被捂住嘴，挣扎着被拖进一间屋子。
这屋子是我曾经住过的，和几年前一样，没变化。
赫尔里斯把我压倒在床上，力气大到难以挣脱。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这让我很害怕。
鼻子瞬间发酸，眼泪夺眶而出，一路滑到耳朵里。
“别哭了。”赫尔里斯停止动作，指腹抹掉我的眼泪，起身坐到一边。
委屈与羞辱感让我丧失理智，立刻爬起来扑倒他。
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指骨颤动。
赫尔里斯没有挣扎。
只是用那双冷淡的绿眸看我一眼，随后闭上眼。
也不能真的把他掐死。我脱力般松开他，从他身上滑下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着大门方向，让他滚出去。
赫尔里斯从床上坐起来，头发蓬乱，衣服皱巴巴。
见他也是狼狈的，我心里竟然舒服了一些。
他离开前，冷声说:
“如果你还想继续现在的工作，就留下来别让小卓伤心。”
这是打击报复我刚刚的行为吗？
这话也的确拿捏我。或许是一孕傻三年，我变得愚蠢，竟然以为能够完全逃脱赫尔里斯控制。
只是他不屑于对我做什么，但我如果惹怒了他，他不会介意动动手指碾碎我。
.
我不想去吃晚饭，因为很难面对可恶前夫和他的的现任。但小卓他来敲门，并且用恳求的目光与语气邀请。
我很难对他说出拒绝的话。
晚餐期间，小卓在讲这几天自己的有感，林栩和他互动，偶尔的时候，赫尔里斯也会回复。
或许是我过于安静，引起已经吃饱的小卓的注意力。
他突地站起来，来到我身边，“爸爸，你多吃一些。”
我笑着说好。
紧接着他又离我更近了一点，小手摸上我的嘴角“爸爸，这里怎么破了呢？”
几乎下意识地，我推开他的手，他瞬间露出不解与受伤的眼神，我连忙解释:“不小心咬破的。”
他这次不摸我了，只是小声问:“痛不痛呢？”
当然是痛。
但我只能跟他说不痛。
小卓:“爸爸你要小心一点，下次不要咬到了，痛痛。”
我只想尽快跳开这个话题，“谢谢你呀，快回去坐好吧。”
事与愿违。
小卓没回座位而是跑到了赫尔里斯身边，伸手指向他的脸:“父亲，你的嘴也破了，也是咬破的吗？”
赫尔里斯握住小卓的手，“去坐好。”
小卓没再追问，回到位置坐好。
我只觉坐立难安，下意识看林栩，他也同样在看我，眼神平和，还对我笑了一下。
给足了我面子。
我抓起叉子又放下，端起杯子喝水，也无法缓解不适。于是站起来，低着头说:“我有点不舒服，先不吃了。”
小卓问我怎么了，我并没有回头。
他似乎是想追我，但被拦住了。
我听到林栩说:“你爸爸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小卓:“为什么要冷静？”
林栩笑了，笑声很轻，但我却从中解读出，轻蔑与不屑。
他说:“可能是因为心慌吧。”
小卓还问了什么，我已走远，听不太清楚。
回到房间，我坐在床边平复心情，渐渐出现疲惫感，眼皮越来越重。
就这么靠着床头睡了过去，再睁开眼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脸睡着，做了和赫尔里斯接吻这件不道德的事情。
脑中徘徊着林栩的笑声。
还有他和小卓的对话。
乍一听，是很普通的对话。
但我还是感觉到，他知道了。
并且用了体面的方式，拆穿我的不妥与恶劣。
我的良心陷入了一些不安，急迫地想要和赫尔里斯划清界限，好好谈一谈。
我来这不是为了再纠缠什么，只是因为想陪一陪小卓。
如果能说清楚，他也不会让我失去工作，我就能安心地走。
现在时间不算晚，我先去书房，赫尔里斯并不在。
我又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脚步声隔着门板闷闷地传。
下一秒，门开了。
只见林栩身穿睡袍，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与小腿。
他双手抱胸，身体斜靠门框。
完全一副上位者做派。
林栩:“这么晚了，百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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