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伯身处在一条路上,这条路架在黑暗中,窄窄一条,一米之宽,路面散发着光芒。身后隐隐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与铅球落地般的脚步声。
他跑着,一刻也不停地向前跑。
不知疲倦的,又没有太多畏惧的。
他罕见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似乎是本能驱使着他向前 ,再向前。
前方的黑暗处突地显示出画面,画面是他和恩人,两个人面对而站,身穿白色礼服,恩人眼中是温和的如同冬日的暖阳,而那个和自己有着同样容貌的人 ,眼神中饱含柔情那是自己做不出来的表情。
两人身侧是高高的玻璃花窗 ,彩色的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极其闪亮。
画面中的二人深情对望,接着是交换戒指,相同的银色的素环同时推进无名指指根,两人望着彼此 ,逐渐贴近 ,拥吻在一起。
百伯不受控制地停下脚步,双手举起,手心朝上,白皙的身心中央裂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没有一点血流出,血液凝固成半透明的红色果冻。
手指一戳,“果冻”表面碎裂,残渣沾到手指上,含进嘴里是腥甜的。
百伯吮吸着手指,看向屏幕,屏幕的画面似乎定格住了,画面的两人的脖子僵硬地扭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脖颈用力转动,
两人与百伯对视。
都在笑着。
身后哒哒哒哒脚步声与呵斥呵斥的呼吸声愈来愈近。
五十米!
二十米!
十五米!
那声音直戳耳膜,如尖刀刺入耳道。
百伯无法回头,头有千斤重,脚底像粘了浇水,抬不动……
“怪物”停在了身后的位置,它没有动,只是在粗重的喘气,
“呵斥呵斥……”
整个空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和谐状态。
就在这时!
百伯胸口剧烈疼痛,他寻着痛点看去,一根亮银色针头悬在胸前,针头不断旋转,上下左右粗暴的在胸腔晃动。
“嘿嘿嘿嘿嘿嘿……”耳边是尖锐的笑声。
百伯双脚腾空,被提在黑暗上方 ,后背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他从针头上滑下去 ,像从竹签滑下去的糖葫芦。
坠入深渊 ,眼前是无尽的黑暗,无法区分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
.
百伯再次睁眼,带着雾气的一抹刺目的白,眨眨眼,雾气散了去,刺目的白变为天花板。
“你醒了。”平缓的男声在响起,百伯缓缓扭头寻找声源,他脸上罩着罩子,呼出的气喷在上面热热的。
说话的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他皮肤白皙,眼下一片乌青,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疲惫,双手抱胸。
脸还有点熟悉。
百伯伸手,一动作感觉到上半身贴着很多的管子。
“诶诶诶,小朋友你可别碰!”男人声音带着点慌乱。
百伯的手被对方抓着,也没什么力气挣开,索性就由对方抓着了,好在对方贴心的把面罩摘了。
“你……我好像见过你……之前你帮我……我包扎过伤。”百伯断断续续地说。
“对对对,没错,之前我们见过面,现在又见面了,这是特别的缘分。怎么想想也是托上将的福是不是?”乌尔语速挺快的,话里还带着调侃。
他从亲爱的凯凯的床上,得知了这位勇敢的男孩扑向上将,不禁想为对方暗挑大拇指呢。
(咳咳咳,这里插播一条消息,经过本人简单的大脑思考,决定给我们的军医和秘书起两个名字。军医叫:乌尔。秘书:李凯。以后他们两个人就是有名字的啦ヾvヾ)
男孩的眼神中流露出不解,不解的地方应该挺多的。
“你是不是想知道是怎么了来的?秘书送你来的,你在中央军校发疯一样扑向上将,上将人美心善让你来这治疗。你呢现在在军部研究院的特殊病房躺着,已经躺了三天,这三天我总守在你身边,你要想感谢我呢我也接受,单薄不要用嘴感谢,让我抽几管血就行。”乌尔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跟泥石流似的,让人猝不及防的。
百伯听得头晕脑花,但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上将和我……什么上将。”
乌尔声音充满难以置信:“你不知道上将是谁?骗鬼吧,哎呀年轻人你不要害羞,怕我把你打上花痴的标签,放心吧,我早就见怪不怪了,赫尔里斯是谁啊,联邦梦男梦女的对象啊。你狂热也无可厚非。”
百伯被他这话弄得头晕目眩的,这都哪跟哪,他只记得自己参加完模拟仓的训练不太舒服,然后结束后……意识就不太清醒了,最后的印象只有浓郁的茉莉花香。
在百伯苏醒前的几分钟,乌尔见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一幕乌尔吞进肚子里谁都没讲。
病床上鼓起一处小丘又迅速变为平地然后,人就醒了。
病床上的美丽男孩脸色苍白,旁边的医生面露调侃之色。
“上将是谁?”百伯问出了无厘头的问题,但语气是真诚的。
乌尔惊呆了:“你是逗我的还是耍我的,不知道赫尔里斯是谁?”
他转身出去了,很快又回来了,手里拿着本杂志,翻开到某一页。
举到男孩面前:“你自己看看赫尔里斯是谁!”
百伯捏着杂志,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单看这个画面,很难想象出在男孩苏醒前,身体每小时都会发生颤抖,身体各项指标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乱飞。
最开始警报响的时候,乌尔林辉等人飞速冲过来,结果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恢复正常了。
身体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三天,这三天实验室研究员以林辉为首的会来抽血,一次也不多抽就抽走一管,表情是虔诚的,动作是小心的。
林辉一边抽血一边小声说:“要是不醒就好了,可以一直抽他的血。”
她身后的三个研究员暗暗点头,在这一刻认同了林教授的想法。失败次数数不尽后,碰到了逆天改命的东西,自然想狠狠抓住了。之前所讲的满口仁义道德和规则制度真的不存在了。
乌尔在一旁看着,没阻止也没训斥:“差不多可以了,你当人家是血泵啊,源源不断的出血。”
“还有你,别乱摸,人家不是遗体!”
军部研究院内部在这三天召开了几场紧急会议,针对这场重大发现,对男孩的处理办法进行讨论。
会议室,圆桌围满了人。
“我认为应该把AK46血液样本的原体留下来做研究,给与他星币作为补偿。”
“我认为应该秘密处理这个人,给与他家属补偿!”
“既然他的血液可以免疫毒液,伤口能够自然愈合,那我们应该拉一道口子观察是否可以自愈。”
乌尔撑着头听这些疯子的发言,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们这些想法都收一收,是要进联邦监狱的。”
众人沉默了。
话题逐渐恢复了正常,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向上上报。
会议结束后,乌尔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看百伯的身体数据和实验体的数据,他的眼睛游走于两份数据中。
实验体的数据是李凯昨天给他的,结合男孩血液的神奇能力,他有了一个猜测。
傍晚,一份数据比对出现在赫尔里斯的办公桌上。
赫尔里斯已经看完报告单,看向乌尔:“你有几成的把握确认?”
“九加一成。”乌尔神情罕见的严肃。
赫尔里斯双手交握,表情从容不变:“这件事情都谁知道。”
乌尔:“您,我,李凯。”
赫尔里斯拿起资料,放进了旁边的销毁器中:“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乌尔一愣,半晌开口:“好。”
人走后,赫尔里斯罕见的点了一支烟,他看向窗外。
那日一封匿名信件出现在他的信箱中,信件是一组乱码,他通过破解得知了实验体的事情。
与此同时,军部收到了来自内部的匿名举报,举报胡博士做违规实验。
实验体的事情交给李凯去做,李凯是自己的心腹,不会背叛。
乌尔也是,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秘书谈恋爱。
赫尔里斯看破不说破。
闭上眼,那日在密闭的空间,男孩目光迷离扑向他的画面闪现。
下唇的伤口涂抹过特效药后,已经很淡很淡,但还是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皮肤柔软,带着烫人的温度,那是活生生的人。
高兴的,伤心的,难过的,难为情的,迷离的。
哪怕是个没有志向,得过且过的性子。
也应该是鲜活的,作为一个人,生活在联邦。
“咚咚”一阵平稳的敲门声。
赫尔里斯睁眼,有一瞬的茫然:“进来。”
进来的是身穿军服的军人:“上将,胡博士到现在都不肯招,您要去看看吗?”
赫尔里斯眼神恢复往日的锐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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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研究院的路上,乌尔在想如果男孩是实验体的身份被曝光,会遭遇什么?
人身自由的剥夺。
被像虫族士兵那样囚禁在病床上,抽血,开刀,做各种实验。
总之,不能再做一个人了。
可惜。
还有上将的反应,耐人寻味。
回到病房,男孩正靠着支起的床,吃削好的水果。
兔子耳朵形状的苹果!
乌尔眼尖看见了,这分明是他亲爱的凯凯削的,真是让人难嫉妒。
再往桌上一看,满满一碗各式各样的水果。
百伯注意到他,放下水果:“总得让我回去上学的吧,我是个人,你们给我关在这合适吗?”他抬抬胳膊,又摸了下胸前别着的各种管子。
“这话说得什么叫关啊,你看你吃着李秘书削的水果,还享受着研究院的照顾,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乌尔酸溜溜的讲。
“嗯,但是我感觉自己一点也不难受了,总在这呆着也是很难受的,学校课程紧,可不能掉以轻心,差了这几天课,要跟不上了,跟不上考试就会考很差,考很差就留不下来,到时候被学校驱逐。”百伯掰掰手指,说着留在这里的缺点。
乌尔面无表情:“这是上将的意思,让你在这好好呆着。”
“啊,上将的意思吗?”受对着摄像头比了个耶,微微一笑:“好吧,那我接受。”
“一说到上上将的安排,你就接受了?你这个双标的小鬼暗恋上将吧”军医把胸前杂乱的管子摆好,转身调整显示屏上各类药剂输送频率的数据“不过,你喜欢也没用,这联盟上下成百上千的适龄男女都喜欢上将,家世显赫,顶级容貌与身段的,比比皆是。上将年轻有为,外形满分,家世显赫,和他匹配的肯定不能是你啊。”
乌尔还在吃飞醋,说话也就没有把门的了。给对方看关于上将的相关资料时,平静的很,装的毫不在意似的。
眼下变脸这么快,他没忍住挖苦了一下。
“我没想过这些事,您想得太多了,当医生的想象力就这么频繁吗?难道我说我喜欢彭丽亚湾的宝石,就是希望对方买给我吗?”百伯反问,抓起叉子吃水果,又扭头看了眼水果碗“你该不会嫉妒我有李秘书削的水果,你没有吧,你们研究院福利待遇这么差吗?还馋病人的水果。”
乌尔笑呵呵,把水果碗拿在手里,站到对方够不到的位置:“年轻人,你看看你,怎么这么生气呢,我不过就是站在一个局外人和好心人的角度来劝你,别撞南墙嘛?好话听不出来啊,还跟我生气。而且你前途光明,干嘛要做恋爱脑呢,恋爱脑多不吉利啊。”
“我身上的装置是测恋爱脑的吗?”百伯把叉子一扔,准确扔回桌上。
“当然不不是咯,这些装置呢是帮助你稳定身体数据的毕竟你现在这么重要,可不能处闪失,你很金贵的,知道吗?”
百伯:“也是看在上将的面子上才金贵的吗?”
乌尔把他的爪子塞回被子里,居高临下:“不全是。”
.
百伯垂眸看着扎在静脉处的针,血顺着软管流进袋子里,100ml的袋子马上就要装满。
乌尔刚才突然改变主意,说只要他愿意献点血明天晚上就放他走。
百伯趁机提要求:“能让我见上将一面吗?”
乌尔:“当然,不行,美得你,上将日理万机,哪是你说见就见的。”
“好了好了,你自己按一下吧,不按也行,反正很快也能止住。”乌尔拔掉装置,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百伯按住伤口:“你抽我血干嘛?我住这还要用献血吗?”
乌尔哈哈大笑,然后立刻变得严肃凑到他耳边:“当然不是,你的血献出去给别人随便用了,可是太浪费了。
百伯不明所以,眼睛一闭,不追问,闭麦了
男孩安静的如同漂亮布偶,乌尔觉得自己特没劲,怎么不追问他啊。
转头走了,回研究室了,李凯正好也在。
研究室灯光很暗,一排排的保温柜发出毛骨悚然的声响。
乌尔把取来的血液分装到试管里,对旁边带着点怨气的人讲:“我抽了他的血,上将不会跟我生气吧。”
“你明知故问啊。”李凯拢了拢身前的白大褂,低头看实验数据,他在帮乌尔做整理工作。
上将今天派他来看那位,他就来了,按照他的第六感还给对方弄了水果,弄完以后汇报给上将。
往常上将对于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是不会回的。
这次,回他了,还说知道了。
这是什么?!
妥妥的双标啊!
“他自我修复能力强,抽掉半个他的血量都没事,但过犹不及嘛,生产队的驴还有休息时间呢,我也不会太过分的,毕竟他很重要。”乌尔贴着对方,带着点醋意,“我也要吃兔子苹果,給小号苏先生削的那种。”
“你跟小孩计较什么,”秘书无语地撇他一眼,又推了一把,看对方一脸悲伤和委屈“有病是不是?……你……唉,算了一会儿给你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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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部审讯室内,胡博士坐姿笔直坐在椅,头发如杂草,几楼头发遮眼,白大褂纤尘不染白得发亮,眼睛插在胸前的口袋。他双眼闭着,脑袋微微扬起似是对眼前的人或事结不屑一顾,实属无声得叫骂。
与其透明墙之隔的审讯人员,眉头紧锁,嘴角下拉,嘴边一圈青色胡茬。
“胡博士,已经四天了,你确定不招吗?”他声音掺杂了点不耐烦。
这四天他和同事轮流审讯胡博士,胡博士不为所动,清高的很。
他虽受过严格训练,难免还是会在心里骂两句。
还是太仁慈了,又是暗时给饭吃,又能让睡觉,还能洗澡!这完全影响不了心态啊!
这时,门开了,一双军靴踏入。
赫尔里斯来了。
审讯人员恭敬起身:“上将。”
赫尔里斯让对方退下来。
胡博士掀开眼皮,看见来人,冷哼一声:“赫尔上将,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没资格抓我。”
他根本不怕赫尔里斯,在审讯室不过是拖延时间,上层那位过不了多久就会派人来保他。
毕竟还要指望着他研发的延长寿命,增强体格的药物!
赫尔里斯面带微笑,开口直指要害:“胡博士,这话还是别说了。您知道未来是什么日子吗?”
胡博士面露不解,但很快又笑起来了,笑容中满是轻蔑:“”未来,是我被无罪释放的日子。”
赫尔里斯站起来,停在透明墙前:“大选的日子。”
胡博士轻蔑的神色一滞,一股冷意顺着尾椎骨向上蔓延,手心处一片冰冷。
大选啊……十年一届的大选。
他重要……还是仕途重要…
赫尔里斯继续讲:“孰轻孰重,你也是聪明人。”
“我不懂你在讲什么。”胡博士强撑起笑容,“与其在我面前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不如拿出实际证据。”
眼前的男人,似笑非笑,绿膜中一片冰冷,冻得人骨缝发凉。
男人在顶灯下,如神圣的雕像,不容置疑不容侵犯。
“一声令下的事,明天的这个时候,受人爱戴,科研成果无数的胡博士将身败名利。”
话落,胡博士颤巍巍站起来,眼底发红,像是即将发狂的野兽,他冲向赫尔里斯。
“咚”头骨碰撞玻璃墙。
一道血痕缓缓话落,胡博士身体面条似的倒地。
病房内胡博士双眼紧闭,额头缠着绷带,面上扣着氧气面罩,不断产生着雾气。
赫尔里斯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前,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这时,秘书走来,面上有些疲惫:“胡博士目前检查状况没有生命危险。”
赫尔里斯:“嗯。”
李秘书深吸一口气:“不过胡博士的妻子突然提出要见胡博士,如果今晚不能见到她要找媒体,曝光这一切,还特别指出会控诉您。”
赫尔里斯冷笑一声:“随她。看来军部出了内鬼,胡博士前脚受伤医治,紧接着他的妻子就来闹了。”
李秘书:“内鬼的事情我会派人调查的,您放心。”
赫尔里斯转身,缓步向前走着,头顶的灯光突然一闪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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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白小南满眼红血丝,啃着手指,死盯着四天都没人睡的床失眠了,仿佛这样就能把人盯出来。
去哪里?
到底去哪了?!
该不会是自|杀了吧!
模拟仓训练后人就不见了踪影,询问教官,教官让他管好自己的事情,不该问的别问。
不对劲!一点也不对劲!
他讨厌百伯,但没想过要对方消失啊!
挨到晨光打进屋子,白小南顶着黑眼圈请假,去了警署。
警署大门不远处,两个蓬头垢面的记者在讨论着工作:
“唉,三十五区那个杀人案还是没能采访到嫌疑人和受害人的儿子。”
“可不是嘛,估计是地区敏感,事情又比较复杂,那个男孩的妈妈死状挺惨的,面目全非的,本来人就已经很惨了,残疾……”
白小南报案无果,他和警员说自己同学在学校失踪了,教官还让他管好自己。
警员并不把他的话当真,但看到了他身上的中央军校徽章,收敛神色:“这事是中央军校内部的事情,我们管不了。”
他沉着一张小脸,经过两个其貌不扬的人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心下一横,上前主动搭话。
“请问你们是记者吗?”白小南一脸真诚。
两个记者被突如其来的搭讪下了一条,纷纷整理了下衣服。
“对。”
“我的朋友在中央军校里失踪了,一直没有消息你们可不可以帮我报道一下这个事情。”白小南语气诚恳。
其中一人:“你可以在警署报案。”
白小南:“他们不管。”
另一人捅了捅自己的同伴,用口型说:可能是大新闻。
他们所属的信息社是联邦第二大信息社,涉及多领域的信息,其中社会热点和揭露联邦官方的问题的板块做的最好。
换句话说,对记者来讲,这样的信息分成也是最多的。
白小南看着两人挤眉弄眼的交流,觉得求助他们也没希望了,扭头走了。
“哎哎哎,等一下。”
白小南回头,语气带着惊讶:“你们愿意帮我了?”
记者一号:“对,我们愿意帮你报道这个事情。”
记者二号指着不远处的咖啡店:“我们去那里细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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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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