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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佬的特别关注

随着系统提示音的落下,程谦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那冰冷刺骨、充满福尔马林和腐肉余味的停尸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失重感只持续了不到一秒,脚下一实,他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

是真的纯白!没有墙壁,没有天花板,没有地板的概念,只有柔和、均匀、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白色光芒,温和地包裹着他。没有影子,没有方向感,整个空间空茫、寂静、无边无际,仿佛置身于一片光的海洋。

“哇靠!这……这哪儿?” 李响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充满了惊奇和劫后余生的恍惚。他也被传送了进来,正一脸茫然地四处张望。

程谦下意识地抬手想推眼镜,却摸了个空——他那副饱经风霜、碎裂成抽象派艺术品的眼镜,在传送过程中似乎彻底消失了!眼前的世界虽然不再扭曲,但高度近视的他,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光晕和旁边李响那团晃动的黄色影子。

“结算空间。” 一个冰冷熟悉的声线在前方响起。

程谦眯着眼努力聚焦,勉强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高大挺拔的黑色轮廓——是祁墨!大佬果然也在这里!而且似乎……离他很近?

祁墨似乎完全不受这纯白空间的影响,站姿依旧挺拔如松,只是那件被腐蚀了一角的黑色风衣,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恶战的激烈。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腕——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散发着微弱蓝光的复杂纹路,像是一个高科技手环的投影。

【玩家:程谦(编号:CN-114514)】

【新手任务:废弃仁心医院(完成)】

【任务评价:A-】

【基础奖励:生存积分 x 500】

【特殊奖励(安抚源头):精神力强化药剂(小)x 1,基础护身符(微弱驱邪)x 1】

【检测到特殊精神特质‘通感共鸣(初级)’,已激活。特质信息部分解锁。】

【是否领取奖励?】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直接在程谦脑海中响起,同时,他的左手腕内侧也传来一阵微弱的灼热感。他低头看去(虽然看不清),一个和祁墨手腕上类似的、散发着微弱蓝光的半透明纹路浮现出来。上面滚动着和他脑海中听到的一模一样的文字信息。

500积分!药剂!护身符!还有……特质激活?

程谦的心脏砰砰直跳,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知奖励的期待交织在一起。他立刻在脑海中默念:“领取奖励!”

手腕上的纹路蓝光一闪。

下一秒,程谦感觉左手一沉,多了两样东西:一个拇指大小、装着莹蓝色液体的玻璃瓶(精神力强化药剂),还有一个用红绳穿着、看起来像是劣质塑料做的、刻着模糊不清符文的三角形小牌子(基础护身符)。

同时,他感觉一股微弱但清晰的热流从手腕纹路涌入身体,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带来一种奇异的舒适感。身体在停尸房消耗的体力似乎恢复了不少,连高度近视的眼睛都感觉清晰了一点点(虽然还是模糊,但看轮廓不那么费劲了)。这应该就是那500积分带来的基础强化效果?

“积分!药剂!护身符!” 旁边的李响也激动地叫了起来,他显然也收到了自己的奖励信息,“大佬!我也有奖励了!评价是C!只有200积分!没有特殊奖励!大佬您一定是S吧?!” 他看向祁墨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祁墨没有理会李响的聒噪,他领取了自己的奖励(程谦只看到他手腕蓝光一闪,具体是什么没看清),然后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再次聚焦在程谦身上。那眼神,带着审视、探究和一种让程谦头皮发麻的……兴趣。

程谦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把刚拿到手的精神力药剂和护身符往身后藏了藏(虽然没什么用)。他总觉得大佬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新奇的实验品,或者……一块待价而沽的肥肉?

祁墨迈开长腿,几步就走到程谦面前。纯白空间没有距离感,这一步仿佛直接跨越了空间,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强大的压迫感再次笼罩下来。

程谦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大、大佬?”

祁墨的目光扫过程谦紧握着药剂瓶和护身符的手,又落在他因为高度近视而显得有些茫然无措的脸上(没有眼镜的程谦,少了几分书卷气,多了几分无辜的呆萌感?)。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而直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程谦,我们谈谈。”

“谈……谈什么?” 程谦有点懵。谈刚才停尸房的事?谈他那个什么“通感共鸣”?还是谈大佬为什么要擦他嘴角?

祁墨没回答,只是抬起手,在他自己的左手腕纹路上快速点了几下。

程谦手腕上的纹路立刻震动起来,跳出一个新的提示框:

【玩家‘祁墨’(编号:???)邀请你进入他的私人安全屋进行交谈。是否接受?】

私人安全屋?大佬还有私人空间?!程谦震惊了。这无限流世界还挺人性化?

“接受!接受!” 旁边的李响立刻凑过来,一脸谄媚,“大佬!带我一个呗?我保证不打扰你们谈话!我就在角落待着!我……”

祁墨一个冰冷的眼刀甩过去,成功让李响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缩着脖子退后两步。

程谦看着那个邀请框,又看看祁墨那张没什么表情但压迫感十足的帅脸。拒绝?他敢吗?而且……他也确实有很多疑问。

“接受。” 程谦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确认。

纯白的光芒再次亮起,包裹住程谦和祁墨两人。旁边的李响“哎?”了一声,身影瞬间被隔绝在外,消失不见。

短暂的失重感后,程谦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里。

不再是纯白无垠,而是一个大约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

墙壁、地板、天花板都是柔和的浅灰色金属质感,简洁到了极致。房间中央有一张同样材质的桌子和一把椅子。角落里放着一张看起来就很硬邦邦的金属板床。整个空间冰冷、空旷、一丝不苟,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和个人物品,像极了科幻电影里的无菌隔离舱或者……高级监狱单间?

唯一的“活物”,大概就是房间角落里一个……圆头圆脑、半人高的、看起来像扫地机器人但多了两只机械臂的银白色小机器人?它正安静地停在角落,电子眼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呃……这就是大佬的……家?” 程谦环顾四周,内心吐槽:这也太性冷淡风了吧!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大佬是住在这里还是在这里坐牢?

祁墨似乎完全不在意程谦的腹诽。他走到那张唯一的椅子前坐下,大长腿随意交叠,姿态放松却依旧带着无形的气场。他指了指对面的空地(没有第二把椅子),示意程谦站着说话。

程谦:“……” 行吧,大佬的地盘大佬说了算。

他老老实实地站在祁墨面前,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手里还紧紧攥着那瓶精神力药剂和护身符,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仗。

“你的‘通感共鸣’,什么时候开始的?” 祁墨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寒暄。

果然是为了这个!程谦心里一紧,老实回答:“就……就在刚才停尸房,那个护士……呃,那个大肉团哭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脑袋要炸了,然后就看到一些……画面,感受到她的情绪……” 他努力回忆着那种痛苦混乱的感觉,心有余悸。

“强度?范围?可控性?” 祁墨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精准得像在做实验记录。

“强……强度很大!差点把我冲晕了!范围……好像只能被动接收?当时感觉就是被强行塞进来的!可控性……零!” 程谦哭丧着脸,“大佬,这到底是什么鬼能力啊?听起来就不太吉利的样子!” 他想起护士那扭曲的痛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通感共鸣,” 祁墨的声音没什么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一种罕见的精神特质。能感知、接收甚至影响他人的情绪、记忆碎片,尤其是那些强烈、极端、带有执念的情绪。在‘阈限回廊’里,它是双刃剑。” 他顿了顿,冰冷的眼神锁定程谦,“用得好,是探索副本、破解谜题、甚至安抚强大怨念的关键钥匙,就像你刚才做的那样。”

程谦听到“关键钥匙”几个字,眼睛微微一亮:听起来……好像还有点用?

但祁墨接下来的话立刻给他泼了一盆冰水:“用得不好,或者自身精神力太弱……” 他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残酷的意味,“就会被那些混乱、疯狂、充满恶意的情绪彻底吞噬,变成疯子,或者……被同化成副本的一部分,成为新的‘哭泣源头’。”

程谦:“!!!” 他感觉手里的药剂瓶都快捏碎了!变成疯子?变成大肉团?!不要啊!我还年轻!我还不想当克苏鲁的亲戚!

看着程谦瞬间煞白的小脸和惊恐的眼神,祁墨似乎很满意这个威慑效果。他话锋一转,抛出了真正的目的:

“想活命吗?想掌控你的能力,而不是被它吞噬吗?”

“想!当然想!” 程谦点头如捣蒜。傻子才不想!

“跟我合作。” 祁墨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在接下来的副本里,做我的‘眼睛’和‘耳朵’。利用你的通感共鸣,感知环境中的情绪残留、关键线索、甚至隐藏的危险源。辅助我探索和解谜。”

程谦一愣:“眼睛和耳朵?就……就干这个?” 听起来好像……不算太难?至少比正面刚鬼怪强!

“作为交换,” 祁墨继续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谈一桩生意,“我会在副本中保证你的基本安全。提供必要的战斗保护。同时……” 他目光扫过程谦手里的药剂和护身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指导你如何正确使用积分进行强化,避免你把珍贵的积分浪费在垃圾上。以及,训练你初步掌控和防御通感共鸣带来的精神冲击。”

保证安全!指导强化!训练能力!

这三个条件像重磅炸弹砸在程谦心上!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金大腿PLUS套餐吗?!虽然大佬的语气像是在施舍,但内容实在太过诱人!尤其是在经历了停尸房那惊魂一幕后,程谦无比清楚,靠自己这个战五渣和那点可怜的积分,在下一个副本里活下来的几率有多渺茫!

“真的?!” 程谦的眼睛瞬间亮了,像两颗小灯泡(在模糊的视野里),充满了希冀,“大佬!您说话算话?!”

祁墨看着他这副毫不掩饰的激动和依赖,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我从不食言。” 语气带着绝对的自信。

“我答应!我答应!” 程谦忙不迭地点头,生怕大佬反悔,“大佬!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眼睛!您的耳朵!您指哪儿我‘感’哪儿!” 他拍着胸脯保证,虽然动作有点滑稽,但诚意十足。

祁墨看着他那副恨不得当场签卖身契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他站起身,走到程谦面前。高大的身影再次带来压迫感。

“合作的基础,是价值。” 祁墨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审视,“展示你的价值,程谦。证明你不是一个只会拖后腿的废物。”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程谦的内心,“下一次副本,我会看着。”

废物……程谦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但很快被更强烈的决心取代。他挺直了腰板(虽然在大佬面前依旧像个豆芽菜),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坚定(虽然高度近视让他的眼神有点涣散):“我会证明的!大佬!”

祁墨似乎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或者根本不在意),点了点头。他抬手在自己的手腕纹路上操作了一下。

程谦立刻感觉到自己的私人安全屋“坐标”被大佬记录了。

“现在,滚回你自己的地方。” 祁墨毫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用那瓶药剂。然后,熟悉你的安全屋。下次副本开始前,我会找你。”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别乱花积分。”

话音刚落,程谦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白光再次一闪!

失重感过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

不再是祁墨那冰冷空旷的“牢房”,而是一个同样大小(约20平米)、但四壁和天花板都散发着柔和米白色暖光的房间。房间中央有一张看起来就很舒适的懒人沙发,一张小圆桌。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空荡荡的书架?整个空间虽然简陋,但充满了……嗯,程谦风格的“家徒四壁”的温馨感?

“这……这就是我的安全屋?” 程谦好奇地四处打量(虽然看不太清),内心有点小激动。虽然比不上大佬的“高科技感”,但比那个停尸房强一万倍啊!他终于有个安全的窝了!

手腕上的纹路微微震动,提示他可以通过意念自定义安全屋的部分基础设置(如墙壁颜色、地板材质、简单家具等)。但程谦现在没空管这些。

他走到那张懒人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柔软的触感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瓶莹蓝色的精神力强化药剂(小)。

这可是他用命换来的!大佬特意叮嘱要用的!

他拔掉瓶塞(没有塞子,似乎是扭开的),一股淡淡的、如同雨后青草般的清新气息飘散出来。程谦深吸一口气,一仰头,将整瓶药剂倒入口中。

液体冰凉,入口即化,仿佛一股清泉流入干涸的河床。没有想象中的剧痛或者异样感,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上的清明和舒适感迅速蔓延开来。像是蒙在脑海中的一层薄雾被轻轻拂去,又像是堵塞的感官被瞬间疏通!

“嘶……” 程谦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变得更加敏锐、清晰!之前因为高度近视而模糊的视野,此刻虽然没有恢复视力,但那种模糊带来的眩晕和不适感大大减轻了!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力似乎提升了一点点?空气中似乎有极其微弱的能量流动?他能隐约“感觉”到安全屋墙壁的存在?虽然还很模糊,但这是以前绝对没有的体验!

“这就是精神力强化?” 程谦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手,“好东西啊!”

他立刻想到了祁墨的话——“别乱花积分”。积分!他现在有500积分!

他连忙集中精神,沟通左手腕上的纹路。

一个半透明的、只有他能看到的蓝色光屏在眼前展开(清晰度比之前高了不少!)。光屏上分门别类地罗列着各种选项:

【个人信息】(可查看自身状态、特质信息)

【积分商城】(消耗积分购买物品)

【技能强化】(消耗积分强化基础属性或技能)

【安全屋管理】(自定义安全屋环境)

【通讯录】(添加/联系其他玩家)

【副本信息】(查看可进入副本、倒计时等)

程谦首先点开了【个人信息】。

【玩家:程谦(编号:CN-114514)】

【状态:健康(轻微精神疲劳)】

【基础属性:】

力量:E- (手无缚鸡之力,建议远离任何需要体力的活动)

敏捷:E (反应尚可,但身体协调性堪忧,平地摔跤概率较高)

体质:E (普通大学生水准,熬夜赶论文是极限)

精神力:D-(经过微弱强化,通感共鸣激活,潜力巨大但极不稳定)

【特质:通感共鸣(初级)】

效果:被动感知强烈情绪/记忆碎片(范围极小);微弱影响情绪(成功率极低);极易受到精神污染。

状态:未受控,高风险。

【持有物品:基础护身符(微弱驱邪)x1】

【生存积分:500】

程谦看着自己那惨不忍睹的基础属性评价,嘴角抽搐:手无缚鸡之力?平地摔跤?普通大学生水准?系统你是懂嘲讽的!

他又点开了【特质】详情。

【通感共鸣(初级)】

起源:未知(可能与先天精神力特质及强烈刺激有关)

描述:建立浅层精神链接,感知/接收/微弱影响目标情绪及表层记忆碎片。对强烈、极端、执念类情绪尤为敏感。

风险:极易被链接目标情绪反噬;高强度使用或遭遇强大精神污染源时,有失控、精神崩溃或被同化风险。

成长性:高(需特殊训练及精神力强化)

初步掌控建议:精神力强化(优先);基础精神防御技巧;情绪锚点建立(需指导)。

“高风险……失控……精神崩溃……” 程谦看得后背发凉。难怪大佬说这是双刃剑!他连忙关掉这个吓人的页面,点开了【积分商城】。

琳琅满目的商品瞬间刷满了光屏!看得程谦眼花缭乱,口水直流!

【武器类】:

精钢匕首(10积分):聊胜于无,削水果还行。

附魔桃木剑(50积分):对低级灵体有微弱伤害,耐久度低。

灵力手枪(试用版)(200积分):发射微弱灵力弹,三发后报废。(热销!)

……

【道具类】:

初级治疗喷雾(30积分):止血、缓解轻微伤痛。

劣质隐身符(50积分):效果持续10秒,有强烈异味,易被发现。

基础精神防护项链(150积分):微弱抵御精神污染及探测。(推荐!)

□□(一次性)(100积分):有概率打开普通门锁。

……

【消耗品】:

压缩营养膏(1积分/条):提供基础能量,味道如同嚼蜡。

清洁术卷轴(5积分/张):瞬间清洁自身污垢(仅限物理层面)。

精神力恢复药剂(小)(50积分):缓慢恢复少量精神力。

……

【强化类】:

基础力量强化(50积分): 1点力量(效果微弱)。

基础敏捷强化(50积分): 1点敏捷(效果微弱)。

基础体质强化(50积分): 1点体质(效果微弱)。

基础精神力强化(100积分): 1点精神力(效果显著!)(强烈推荐!)

……

【特殊服务】:

安全屋空间扩展(10平米)(1000积分)

安全屋基础家具包(100积分)

……

程谦看着自己那可怜的500积分,再看看商城里动辄几十上百、甚至上千积分的“好东西”,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大佬的护身符肯定比我的高级!

那个灵力手枪好帅!但是200积分!还是一次性的?!

基础精神防护项链150!精神力强化100!

我全想要!但是买了我就只剩250积分了!250!这个数字好不吉利!

程谦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大佬说了别乱花积分,要优先强化精神力,还要留点积分备用……可是那个精神防护项链看起来也很有必要啊!还有治疗喷雾,万一受伤了呢?压缩营养膏也得买点吧?总不能饿死……

就在程谦对着商城抓耳挠腮、选择困难症晚期发作时,他左手腕的纹路突然震动了一下。

一个简洁的通讯请求弹了出来:

【玩家‘祁墨’(编号:???)请求与你进行文字通讯。是否接受?】

大佬?!程谦吓了一跳,赶紧接受。

祁墨的信息言简意赅,带着他特有的冰冷风格:

【祁墨】:商城。搜索‘凝神草种子’。买下。10积分。

凝神草种子?那是什么?程谦虽然疑惑,但对大佬的指令有着本能的服从(主要是怕被大佬嫌弃废物)。他立刻在商城搜索栏输入。

【凝神草种子(10积分)】:一种具有微弱凝神静气效果的植物种子。可在安全屋种植。生长周期:未知。效果:微弱。(冷门商品,无人问津)

10积分?这么便宜?还是种子?要自己种?效果还微弱?*程谦虽然满脑子问号,但还是乖乖花了10积分买下了这包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褐色种子。

种子刚到手(出现在他手心),祁墨的第二条信息就来了:

【祁墨】:种在你的安全屋。每天用精神力去‘感受’它。这是最便宜的精神力锻炼方式。其他积分,全部用来买‘基础精神力强化’。立刻。

全部积分!买那个100积分一次的基础精神力强化?!程谦看着自己刚花出去的10积分和剩下的490积分,心在滴血。那项链呢?喷雾呢?营养膏呢?

但他不敢质疑大佬的决定。大佬说买,那就买!他咬咬牙,在商城找到了【基础精神力强化】,选择了购买。一次强化需要100积分,他直接买了……四次!

【是否确认消耗400积分,进行4次基础精神力强化?】

确认!

瞬间,程谦感觉手腕纹路传来四股比刚才喝下药剂时更加强劲、更加灼热的热流!这热流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一波地冲入他的脑海!

“呃!” 程谦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运转的洗衣机!天旋地转!无数细小的光点和杂音在意识中乱窜!比刚才在停尸房被动接收情绪时还要混乱难受!

他痛苦地蜷缩在懒人沙发上,双手抱头,感觉自己快要炸开了!

这种痛苦持续了大约十几秒才缓缓退去。当眩晕感消失,程谦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彻底清洗了一遍,前所未有的清明、通透!他甚至能清晰地“内视”到自己精神力的存在——虽然还很微弱,像一小团随时会熄灭的萤火,但比之前那若有若无的状态凝实了许多!

他赶紧查看个人信息:

【精神力:D (经过显著强化,通感共鸣初步稳定,感知范围小幅提升)

从D-直接跳到D !效果拔群!虽然花了400巨款,但程谦觉得值了!大佬果然没骗他!

他剩下的积分:500 - 10(种子) - 400(强化) = 90积分。

90积分……程谦看着商城,欲哭无泪。精神防护项链买不起了(150),治疗喷雾(30)和营养膏(先买10条吧,10积分)咬咬牙还能买。最后剩50积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动,谨记大佬“备用”的叮嘱。

买完东西,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积分栏(只剩50),程谦感觉心都在滴血。*辛辛苦苦一场,一朝回到解放前!穷鬼的滋味,真酸爽!*

他瘫在懒人沙发上,有气无力地拿出那包价值10积分的“凝神草种子”。几颗小小的、干瘪的褐色种子躺在手心,毫不起眼。

“大佬让我种这个……还要每天用精神力去‘感受’?” 程谦看着光秃秃的安全屋地面,“可是……种哪儿呢?花盆都没有……”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个小小的空书架上。

“算了,先放这儿吧。” 他随手把种子包放在了书架最底层。至于种下去?等他有积分买花盆和土再说吧!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安抚一下自己饱受惊吓(和贫穷)的心灵。

程谦刚在懒人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小憩片刻。手腕上的纹路突然再次震动起来!

一个全新的、散发着不祥红光的提示框强制弹出:

【警告!玩家‘程谦’(编号:CN-114514)!】

【强制匹配副本已触发!】

【副本名称:午夜公寓(规则类怪谈)】

【难度:普通 】

【任务:成功入住午夜公寓404号房,生存七天。寻找并遵守公寓住户守则。】

【传送倒计时:23:59:59…】

程谦:“!!!”

他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睡意全无!

午夜公寓?!规则类怪谈?!强制匹配?!还只有24小时准备时间?!

“大佬救命啊——!!!”

凄惨的哀嚎,回荡在程谦那家徒四壁、刚刚脱贫(积分上)又瞬间面临破产(精神上)的安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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