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在办泳池派对,DJ台上播放着刺激神经的摇滚,香槟烈酒堆得到处都是,比基尼美人才拿着香槟当水枪玩。炫彩的灯光在这里营造出了酒吧的感觉,男男女女眼神迷离,各自沉溺在这极端的灯红酒绿中。
路艾德手持钞票枪对着天上不断喷洒,围绕在他身边的净是些搔首弄姿的MB,公司的人最喜欢这样奢靡的派对,就连内原朋美身边都坐着几个身材超绝的Alpha,她坐实了和谈铭山情变的绯闻。
沈遇灯穿着一身包裹严实的鲨鱼皮泳衣,发箍将额发向上掀起,露出他白皙饱满的额头。
他接过警卫员递来的枪,光脚踹开地上堆放着的香槟,身旁跑来几个妆容夸张的Omega,他侧过身,从酒吧台上拿过一杯樱桃酒,牙尖虚虚咬着吸管,走到路艾德的身后。
“去去去!把他的衣服扒下来,这颗钻石就是你们的!”路艾德还在哈哈大笑,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还浑然不觉。
沈遇灯一脚给他踹进水里,连人带椅子,溅起一人高的水花。
“WCNM!”路艾德狼狈地从泳池里钻出来,“哪个畜生!想死吗!”
定睛一看,黑洞洞的枪管正对着他。
沈遇灯嚼着糖渍樱桃,将果核朝着他吐了过去,刚巧打在他的右眼皮上。
四周瞬间陷入寂静,所有人都盯着他们这边。路艾德颤颤巍巍举起双手,脸色煞白道:“少、少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东西呢?”沈遇灯冷声道。
路艾德立刻道:“在!在的!已经给您备好了!”
话音刚落,沈遇灯扣下扳机。
周围人同时发出一阵尖叫。
路艾德惊恐地闭上眼睛,一股水流滋在他脸上。
片刻后,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腿已经软得不行了。
沈遇灯站在岸边散漫地笑了声,将仿真水枪扔给他。
“给我送过来,你亲自送。”
回到二层的甲板,虽说还是能听到派对上的喧闹,但气氛总算没那么糜烂了,喻孤野松松散散地穿着件白色浴袍,露出的胸肌上还带着金色的胸链,隐隐约约能看到是从脖颈到肩膀再到胸肌,都晃荡着金色的光。
他站在吧台前倒牛奶。
楚瞳穿着一身性感的红色比基尼,冲着楼梯的方向吹了个流氓哨。
“要给我们看什么呢?”楚瞳支着下巴笑道。
沈遇灯双手撑着高脚凳,轻轻一跳,这才坐了上去。
“好东西,你等着看就行了。”
刚抬起胳膊,手里就被塞了一杯牛奶。
沈遇灯:“……”
“网上说,喝牛奶有助于缓解生长痛。”喻孤野一本正经地说道。
沈遇灯眯了眯眼睛,冷声道:“你不觉得你管得有点宽了吗?”
“你不觉得你比以前矮了吗?”楚瞳比划了一下,“至少这么多。”
沈遇灯皱眉啧了一声,低低说了句烦,不情不愿地把牛奶喝了下去。他摸出一支烟,手肘在桌上敲了敲,喻孤野看了眼空掉的牛奶杯,这才接了过来。
火光在他眼前跃动,照亮了那张美得过分的侧颜,他点好了烟,送到Omega的唇边。
Omega的唇色比旁人地要红一些,大概是吃了有红色素糖渍樱桃的缘故,沈遇灯吸了一口,随后重重扯住Alpha的衣服,抬起下巴吻了上去。
烟雾氤氲,在唇齿间交换。
楚瞳翻了个白眼,敲桌道:“人来了。”
刚想要结束这个吻,沈遇灯却觉得下唇被咬了一下。他望着男人勾着**的眼睛,心里不自觉地感到雀跃。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
换成情夫那也是一样的!
不远处,路艾德哼哧哼哧地扛着个巨大的铁箱子上来,他满头大汗地把箱子扔在地上,喘着粗气解开卡扣。
“少将啊,要我说,这玩意儿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劝你还是别要了,不如找个人转手,我还能想办法帮你找个买家。”
“你是觉得我是一般人,还是觉得我缺那点钱?”沈遇灯没好气道。
楚瞳盯着箱子里的东西,两只眼睛都在发光。
她在枪身上敲了下,特沉的两声,像是只沉睡的野兽。
“这他妈不是前几年停产的HX型太空专用重炮吗?!因为使用门槛太高而被迫停产的那个?!全世界只有一把,你打哪儿搞来的?”
“哪搞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玩意儿现在根本没人能用!当年季将军……”路艾德看了眼沈遇灯的方向,见他没什么异样,这才敢继续说道:“季将军拿着它在飞船上一枪打碎了星盗的屏障,两枪就给星盗的空军基地给干爆了。”
沈遇灯打了个响指,眼神中透着兴奋,“然后我妈的两支手就粉碎性骨折了,她当时还是用的钛合金骨骼。因为恢复时间太长,她不乐意,逼我爸给她弄了只仿真机械臂暂时用着,另一只手打在固定器,就这么直接又上了战场。”
“这就是你妈当年用的那个?”楚瞳震惊了。
沈遇灯点了点头,望向漆黑的海面,夜晚的海洋和静谧的宇宙极其相似,同样神秘且令人恐惧。
他摸着冰冷的枪身,心想,总有一天,自己也要带着这把枪上战场。
专属于他的私人泳池。
水面上飘着数支玫瑰花,生长痛再度来袭,沈遇灯抱着Alpha的脖子,他闷哼了一声,随着镇痛剂的注入,身体这才慢慢恢复平静。
他把下巴搭在喻孤野的肩上,闭着眼睛休息了好一会儿,额头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喻孤野将空掉的镇痛剂随手往后一扔,准确无误地落进了垃圾桶里,而从他的正面看过去,他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红色的蕾丝带。
慢慢地,沈遇灯的体力恢复过来,他舒服地哼唧了一声,从水里摸出黑色的皮鞭。
“喻先生……”他在Alpha的耳边撒娇道:“你不觉得自己很不诚实吗?”
喻孤野的喉结上下一滚,他得用手兜住怀里的Omega,要不然是没法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的。谈不上累,但是辛苦。
这种辛苦是精神层面上的。
沈遇灯一直向外释放出求欢时的信息素,Alpha的身体则本能地产生了反应,他体内每一个细胞都渴望释放**,然而外表上,他却只是紧紧皱着眉头,不遗余力地保持克制。
“你都硬地不行了。”沈遇灯拿着皮鞭,一点点的滑过男人的脸,低声道:“可以的哦,如果,你愿意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
男人的喉结上下一滚,能看出他其实是很想要释放**的,可Omega的要求他满足不了。注射了抗信息素紊乱症的抑制剂后,他的信息素可以完美地封存下去,不泄露出来一丁点。
他的手臂向上用力,沈遇灯不自觉惊叫了声,愤愤拿着皮鞭拍了拍喻孤野的脸,蹙眉道:“你那玩意儿拿远点,我还没给它发通行证,禁止通行。”
Alpha的嗓音有些哑了,他胸前的铃铛随着水流轻轻响着。
沈遇灯继续用皮鞭撩拨着他。
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唇,皮鞭带过水痕,呼吸愈发沉重。Omega在公共场合释放大量信息素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一种行为,一旦有契合度高的Alpha选择了回应,他会立马进入发热期。
李旌只能在周围碰上很重的阻断剂,避免有别的Alpha为此产生反应。他自然是不担心有哪个Alpha会不自量力地公开觊觎自家少将,他更担心的其实是那个被迫沉溺于这浓度极高的求欢信息素下的Alpha。
究竟是什么样的意志力才能在面对自己心爱的Omega求欢时还能不为所动。
也难怪少将感到不快,正是因为喻孤野的这种行为,让他误以为喻孤野不喜欢他。
可从旁人的角度看来,喻孤野并非是不喜欢自家少将,那种感觉更像是太过喜欢,导致过于小心。
一杯牛奶顺着喻孤野的额头向下流去,沈遇灯亲吻着他的眼睛和鼻子,舌尖卷起牛奶吞了下去。
泳池边传来水声,Alpha终于是忍不住了,他翻身将沈遇灯压在身下,水波不断朝外扩散。爱欲一触即发,眼上的蕾丝带滑落到水中,他一只手紧紧捏住Omega稚嫩的大腿皮肤,正要吻下去。
皮鞭轻在他的唇上。
沈遇灯手肘支着泳池边缘,似笑非笑地道:“你不讲道理,而且也不肯给我你的信息素。”
“小蝴蝶,不是我不想,是……”喻孤野话还没说完,鞭子又打了过来。
“我知道,你有信息素紊乱症,必须用抑制剂。可是,小哥,明明他们好多人都闻过你的味道,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又是一股求欢的信息素。
下一秒,黑色皮鞭落进水里,沈遇灯被摁在泳池边接吻,唇齿被人蛮横地撬开,口腔里的每一寸都被吻遍了,他的脚趾下意识地扣紧了,抱住男人的脖子,对着喻孤野的下唇狠狠咬了上去。
血腥味掺和进口腔里,那个吻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窒息感让他的眼角被逼出泪来,他好容易才脱开身,侧过头一口咬在男人的脖颈上。
“你欺负我!”他忿忿道。
喻孤野揉了揉他的背,脖颈上流出来的血滑了一滴到水里,荡开了。
“小蝴蝶。”Alpha柔声安抚,“我爱你,可我担心,你会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沈遇灯能感觉到对方膨胀的**,这种明显的身体反应何尝不是一种回应,可他就是不开心,仍旧不够满意,“不就是契合度吗?能低到哪里去?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喻孤野不说话了。
沈遇灯察觉出什么来,疑惑道:“以前试过?”
“……小蝴蝶。”
沈遇灯蹙眉道:“又能低到哪里去?我不信,我就要。”
他低着头,睫毛上沾着水,“舅舅希望我能找个Alpha结婚,他为我选的丈夫是路二,你也不想想,就他那窝囊样子,睡了不知道多少个Omega了,我这人有洁癖,不喜欢烂黄瓜。”
他继续说道:“过几天,船上要办一场Alpha竞技赛,说是表演,但其实……奖品是我。”
喻孤野的手紧了紧。
“你也不希望我和别的男人结婚,和别的男人上床,真把你当情夫吧?”沈遇灯问。
喻孤野嗯了一声,“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遇灯踹起一汪水花,咬牙道:“可我现在要思考一下到底允不允许你参加!”
这时候,一簇烟花突然在天空当中绽放。
蝴蝶形状的烟花照亮了整片天空。
所有人都抬头往天上看去。
另一侧的甲板,许俊材领着几个下属紧张地摁下烟花启动器,在看到按照程序顺利点燃天空的烟花后,他这才松了口气。
温妮和蓝鳞在旁边堵着耳朵。
“为什么浪漫的是他们!受苦的是我们!”
“你不要去招惹他们。”蓝鳞大声提醒道:“少将现在把你当情敌呢!你要是去招惹他们,我估计少将能把你撕碎了!”
温妮:“烦死了——!”
沈遇灯的眼睛里映着五彩斑斓的烟火,周围真正有几只蝴蝶在空中飞舞,颜色各异,漂亮地惊心。这些蝴蝶明显不是首星的生物,他们是益阳商会所培育出来的外星生物,而议会团之所以这么看中益阳商会,其根本原因就是这些蝴蝶。
瞳孔里闪烁着彩色的光芒,可就在那些烟火当中,一抹本该刺眼的光芒被绝大多数人所忽视了。
像是爆炸。
直觉告诉沈遇灯,那是某颗星球陨落所带来的,跨越了距离和时间,在多年后才到达他眼里的光。
“G-99。”喻孤野垂眸说道:“也叫做塔利嘉斯。”
沈遇灯打了个哆嗦,脑海里闪过父母在爆炸中死去的场景,同样是这颗星球,而如今,这颗星球已经彻底消失了。他感到很痛苦,多年来他一直在追逐父母的死因,即便那明显是一场战争所带来的正常伤亡,也许他不应该如此长时间地为此感到痛苦。
战争伴随着死亡,这是必然的。
他并非接受无能,只是父母的死对他而言本就是难以接受的痛苦,而这场痛苦在‘变色龙’里一遍遍地加深了,他的精神因此崩溃了无数次,随之带来的,还有他为父母报仇的决心。
战争还没有结束,当年那些星际海盗总有一天还会卷土重来,和平永远都是暂时的,战争是无止无休的。也许报仇并非是最主要的目的,他想要挣扎的是自己的人生,被别人限定的人生。
他追寻的,是极端的叛逆。
他们在烟花下接吻,在水中接吻,他用手纾解着彼此压抑着的爱欲,Alpha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感激和臣服,就像是快要溺死在他给予的信息素中,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显得恋恋不舍。
那样高浓度的信息素下,Alpha的易感期被迫到来了。
可他的Omega,只肯点到为止。
“喻先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报名参加比赛。”沈遇灯拿着纸巾擦了擦手,像只高傲美丽的蝴蝶,“你要是不给我闻我的信息素,我可就是别人的了。”
空气逐渐平和下来,四周只剩下烟火的硝烟味。
喻孤野闭上眼睛,胸口起伏不定。
仅仅是Omega刚才扔掉的纸巾,上面残留的一丁点信息素,如今,他都为之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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