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强撑着一口心气朝自己的小院跑去,她眼中的世界已经开始变得恍惚扭曲,手脚的也再无力气支撑她朝前走。
明明是数九寒冬的天,她却觉得置身于火炉之中,有一团火从她的心口一直烧到全身,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不能倒下。
康宁庆幸今日国公府中的下人多在前院帮忙,故而她这一路还未撞见外人,也就无人见她如此......媚态。康宁自幼丧母,去祖母家住的那几年,照顾她的嬷嬷是个不太讲究的妇人,年少的康宁总从会从她嘴中听见些荤话。
年少不知事,不懂那些话里的意思,待长大些,懂了人情世故,偷偷看过些画本子后,便也渐渐明白那些话中之意。
身体刚出现异样之时,康宁确实茫然至极,还以为突发了什么恶疾,但当体内股股热流不断涌出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非草木,岂会迟钝如此。
拐过这条长廊后,就到客院了......
长廊拐角。
神志已经不是很清醒的康宁觉得自己撞到了一股墙上。
好凉快......
康宁本能的攀上墙,将热到发烫的脸往冰凉的墙上蹭。
萧珏刚拐过长廊就被一女子撞上,那女子撞上他后,并没有如往常那些女子一般,矫揉造作的惊呼,她的行为更加大胆放肆,竟直接将滚烫的脸往他怀里蹭。
毫无廉耻之心!
萧珏眼里生出杀意,今日一二再再二三的被女人拦下,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大掌如闪电般擒住怀中女郎的脸,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皆无,五指用力,似要将那女子的脸骨捏碎,寒声道:“找死?”
康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激得清醒了几分,她迷蒙地睁开眼,入目是一张冷峻带着怒意的脸,她想开口解释,可体内那股热意又翻涌上来,热流再次将她淹没,最终也只是发出小兽般呜咽难耐的哭声,“对不起…帮帮我…”
看清手上的脸后萧珏脸上的眉头更加紧蹙,“康宁?”
手上的力道稍减。
察觉到那双如铁般的钳制住自己的手,力道稍有松动后,被身上热度烫晕的康宁得寸进尺,整个人愈发往他身上贴去,手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襟,抖着身子哀求,“我...被下药了,求求你,帮我...”
萧珏拧眉,一手将怀里那只脑袋无情推远,一手从怀中扯出康宁一只细白的手腕,二指搭在其脉上。
脉如波涛汹涌,来盛去衰,时有或无,这是中毒之兆。
中的什么毒,见她如此媚态,再好猜不过。
何人如此大胆,竟胆敢在国公府老夫人六十大寿之日做此腌臜龌龊之事!
萧珏眼神阴翳,眸中闪过弑杀,彻底动了真怒。
查处毒药来源可以先往后放,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置这位一心往自己怀里贴的女郎。
被推开后,她又不依不饶的缠进了他的怀里,像一颗不依附大树就无法自己生存的藤,她的眼眸被泪水浸湿,水光涟漪,整张脸都泛着粉,灿若天边云霞,抓紧他衣衫的指尖泛着白,滚烫的脸在他怀里胡乱的拱,却又不得其法,急得哼哼唧唧的直哭。
她身上的衣衫也在剧烈的挣扎下变得凌乱,鹅黄的布料下,露出半块小巧的肩膀,一条红色的细线在修长的脖颈后打了个漂亮的结后向下没入衣衫之下。
一股极其清淡的幽香从她身上传来,以极其霸道的姿态将他萦绕在其中。
萧珏无言,用力的抬头闭眼,发出短促的‘嘶’声,与她相触的肌肤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热发烫。
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内那股涌起的燥热,骨节分明的指尖带着难以拒绝的姿态,强硬的挑起她的下巴,呼吸中带着难以察觉的喘,“帮你什么?”
意识已经昏沉的康宁回答不了他,只是抱紧男人的腰,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啜求,“帮帮我。”
刚刚观其脉像,此毒甚是凶猛,应是牲畜配.种所用,却被不怀好意之人用在了眼前人之上,若不能及时纾解,恐会留下内伤。
萧珏并非热心之人,便是自己看重之人的同窗亲妹中毒,也觉得同他无甚关系,他应该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的,或者是尽一个兄长同窗之责将她还给她哥哥,亦或再多管闲事些,给她房内扔一个男人助她解毒。
但是当看见哪张可怜巴巴的脸时,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强硬的抬起怀中人的脸,让那双迷离泛着粉的眼直视他的双眼,问她,“我是谁?”
“萧...萧珏...”
雪又下了起来,风携着雪飘落在长廊的这处拐角。
廊下,高大的男人解下身上的大氅,将娇小的女郎包得严严实实,稳稳拖住她的腰,将人打横抱起来。
疾步朝云深院而去。
康宁只觉得周身被一股陌生的清冷气息包裹,那气息肆无忌惮的钻入她的肌肤,让本就滚烫的身体越发燥热,也让昏沉的意识越发沉沦,她如一尾被渔网包住的鱼,拼命想将头伸出欲.望的海面,却又一次次被一只大手按回海中。
一路上,怀中的人一直不安分,时不时就想从大氅中挣脱,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萧珏不愿别人看见她现在这副模样,便一次次在人的头快要露出时,将人往大氅里压。
“安分点!”
雪中男人的声音带着丝压抑的哑和不满的严厉。
大氅中的人安静了一息,紧接着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啜和难耐的呻.吟,那声音如一根羽毛一般,不断撩拨着男人的心弦。
萧珏狠不能伸手将女郎那张会发出令人失魄声音的嘴捂上。
云深院终于到了。
萧珏将人放在床上,一把扯开裹在身上大氅,露出里面通红的人。
他的眼神危险,但愿意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他道,“康宁,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康宁不答,康宁只伸出软软的胳膊,攀附在男人俯身的脖颈上,如一个在沙漠中急行的旅人,急切的想要寻找解渴的甘霖。
直到脸贴上那张冰凉如玉的脸,她才发出了舒服的喟叹,偏她觉得还不够,嘟着殷红的唇,在萧珏脸上胡乱亲着。
萧珏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仍由女郎在他身上做乱,他的双拳攥紧床铺上的寝具,眼神晦暗,凝聚着狂风暴雨。
最终他再难忍耐,俯身将人抱住。
我给过你机会了。
他俯在女郎耳边,如情人呢喃般对她说。
滚烫的呼吸烙在康宁纤细的后颈,呼吸间全是她的气息,萧珏止住那张在脸上乱蹭的芙蓉面,对准那两瓣殷红的唇狠狠压去。
和康宁不同,他的力道很重,虽技巧生疏第一次亲吻,但他学习能力向来强悍,很快无师自通的将怀中人亲得喘息连连,一双柔弱的手臂无助的想要将他推开。
纱帐落下的瞬间,男人轻笑一声。
“娇气。”
康宁觉得自己就如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巨大的风浪将她打的左右摇摆支离破碎。
那一瞬间,她哭着呼疼。
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拂去了她眼中的泪水,动作凶狠,沉闷的呼吸如影随行,半分不顾她的眼泪。
风浪还在继续,康宁已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自己在海中沉沦、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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