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个人跑了出来,林清内心十分煎熬,她明白自己只不过是迁怒石达,但内心的不安让她无法正常和人沟通。
算了,等明天向他道歉吧。
林清往身后看了一眼,没有人追上来,她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没脸见他们两个了。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或许如琳是把她讲的那些传说真的就当故事一样讲给我和石达听,但我却始终相信故事里的一切都是真的,是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我的。所以才会相信梦中神秘人所说的。我到底为什么会相信格纹的存在?明明就像小说一样编造的啊。
还有那把钥匙,早知道埋回去了,居然导致如琳和我昏了过去,还引来一堆糟心事。
也不知道那些家伙怎么处理的,妈妈以为我昏迷住院是因为低血糖。拜托,这种说辞也信?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这事她也不会跟妈妈说的。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将发生什么大事。
“真是越想越讨厌!”
林清一脚踢开了路边一块无辜的小石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公园里。夕阳西下,在公园里的人都少了不少。
林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呆呆望天。
“林清,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最好忘掉今天发生的事,只当是一场梦,就像是你找到的那把钥匙的原因一样。这不是普通人能插入进来的。”
回忆里的何月用一种高傲的眼神对林清这么说道,但她还能隐约感觉到何月那微不可查的嫉妒。什么嘛,何月说到底难道也不是人吗?到底在高傲什么,莫非真是传说里的格纹师?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惊雷响起,雨滴落在了林清的脸上,她这才堪堪回神,急忙躲进了附近的亭子里。
“唉,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可没伞啊。如琳救救我啊~”
抱怨无用,林清只能期望这雨赶紧下完,实在不行,就冒着被淋成落汤鸡的风险回家。
不过这雨下大点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那种窥视感减轻了。
“嗯~什么声音?”林清在雷雨的嘈杂声中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是从不远处传来的。
林清仔细辨别出了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不远处出现了几道身影,似乎在交战。
好几个人围着中间那个拿着剑的家伙。
“哇塞,我是要见证一场紧张刺激的战斗吗?话说那个拿剑的人好强,好几个人都抓不住他。”林清一边吐槽一边蹲在一旁看戏,“话说,自己是不是该跑啊?但万一被发现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林清也没有纠结太久就被不远处的战斗吸引了过去。
围攻的人里面居然还有拿枪的,对着拿剑的家伙就是连开几枪,但全被那家伙躲了过去,真是变态的反应和速度,跟看电影一样。
银光在黑夜中一闪而过,与天空的闪电交相辉映,宛如二重唱。只是瞬间,鲜血喷洒,枪落地,人也倒下没了动作。
剩下的三人也是硬茬子,没有用枪,纷纷掏出自己的武器,从三个方向向持剑人发起进攻。
大刀从正面砍来,持剑人弯腰躲过,还抽出剑挡住了飞来的暗器,再一个后空翻一脚踢开离自己最近的人。这一脚力度之大,竟把人踢离十米开外,直接倒下。
“好……强”这场战斗让躲在一旁观看的林清惊叹不已,更是瑟瑟不敢动弹。
紧接着持剑人发起反攻,一剑向倒地的家伙挥去。可就在林清以为那人必死无疑时,变故发生了,坚硬的水泥地竟长出了植物,缠住了持剑人的双手双脚。
林清扭头找源头去,发现是那个用暗器的家伙,双手触地,藤蔓就覆盖了他的全身。拿刀的随即配合,一刀砍向持剑人的后背。
持剑人全力挣开藤蔓的束缚,向前翻滚,可惜没完全躲开,背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涌出。
即使背上被砍了一刀,也丝毫不影响持剑人的操作,他转变对象,身形灵活地穿梭在藤蔓中,侧身躲过持刀人的攻击,一跃来到藤蔓人的身前,刀光剑影之下,身穿藤蔓盔甲的人从腰身到肩膀被一分为二,血溅到了持剑人身上。血水顺着雨融入地面,又迅速被大雨冲刷干净。
“啊——!”
这血腥的一幕直接吓得林清发出尖叫。可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持剑人顺着声音看见了她。
一道闪电划过,雷光照在持剑人身上,那瞬间,林清看清了他,一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雨水淋湿了他的面庞,溅在脸上的血也顺着雨水流下,滴答,滴答,林清此刻脑海一片空白。
但本能的求生**发力,促使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惊恐地在雨中狂奔,远离凶杀现场。
“跑……快跑……离开这!”
林清此时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趁那个家伙还没摆脱前,死腿给点力啊!
大雨淋湿林清全身,全身上下包括心脏仿佛都已被雨水的温度同化,寒冷彻骨。
没跑多远,一道冰冷的触感贴在脖子上,林清立马顿住,全身僵硬,心跳却如擂鼓。
“我什么都没看到,求你放过我!”林清向杀人凶手求饶。
“跟在你身边的家伙都是谁?”少年冰冷的声音从林清身后传来,宛如恶鬼索命。
这一刻,林清的脑子飞速旋转,大喊道:“他们都是保护我的人,你敢杀我你就完蛋了!”
“那他们怎么现在都不出手救你?”
“那是因为我们在等救兵,等会儿他们就来救我了,趁现在他们还没到,你还是赶快跑吧!”
可能这话真的唬住了少年,林清感觉自己脖子上的剑没贴那么紧了。可下一秒林清脖子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好像有什么流了出来。
恶鬼又说话了:“杀你,趁手的事。”
就在林清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少年却抽身离开了。在剑离开脖子的一瞬间,林清失去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她颤抖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湿热又鲜红的液体,是血,很快就在雨水的稀释下消失了。
而另一边,是何月来了,她就站在少年的面前不远处。
“哈喽小家伙,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现在是法治文明社会,随随便便杀人可不好哦。”
眼前的少年看着包围他的一堆人,依旧面无表情,随即转身便跑了。
何月怎么可能让他跑了,于是立刻带着人追了上去。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林清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那晚雨下得很大,还很冷,宛若寒冬腊月的飘雪。
……
“好痛,我的脖子”
林清醒来就感受到了自己脖子上钻心的痛楚,还伴随一阵痒。她伸手想摸,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转头一看,是趴在床边的宋如琳。
林清的动作一下子就惊醒了宋如琳,她抬头看向林清,眼睛红肿,脸上满是疲惫与担忧。
“你终于醒了,”宋如琳看着林清,泪珠子不停地掉,“我差点以为你要死了。明明下午还好好的,晚上就听到你进了医院,还昏迷了一整天,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一个人的,对不起,呜——”
“你对不起啥,你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要怪就只能怪我倒霉。”
林清根本安慰不了,宋如琳还是不停地哭,为了转移好友的注意力,林清只好让她找事做。
“我饿了,我想吃饭,你给我做我最喜欢的红烧肉吧,我好想念如琳的红烧肉啊~~”
“不行,你作为一个病人,怎么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宋如琳也不哭了,直接反驳提议,“吃点其他清淡的东西吧,美玲阿姨有准备好,下次我再给你做红烧肉。”
“好吧。”林清撇了撇嘴,随即又绽开笑容,“嘻嘻,我就知道如琳对我最好了。”
“你呀。”宋如琳无奈地摸了摸林清的头,林清回以一个傻乎乎的笑。
此时此刻,林清不由想到了前几天,好像啊,不过哭的人换成如琳了。
与此同时,何月那边的杀人犯抓捕行动貌似十分不顺,何月对着她手下一顿痛骂。
“那么多的人连一个人都抓不住,吃白饭的家伙!”
被何月痛批的手下面对自己上司的怒火,忍不住说:“长官,那个少年好像有同伙。”
“就算有同伙,也不能掩盖你们把人追丢的无能,统统给我辞职吧!”
“何月妹子,他们可是我的下属,你把人全炒鱿鱼了,那我可成光杆司令了。”
进来了一位中年大叔,他才是行动组真正的话事人,只不过何月也有指挥权。
“大叔,我可是救了你的女儿,这就是对你女儿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何月面对中年大叔可谓毫无客气可言,反而更嚣张了。
“唉,是是是,谢谢何月妹子救了我家妹崽,明天我请客,您可一定要莅临。”林正刚对于这位上级派来的空降同级毫无办法,只能顺着她。
不过何月见好就收,也不继续为难林正刚了,毕竟自己还是需要他的帮忙。
话题又回到一开始。
“我没有从那狡猾的小鬼的身上感受到格纹的能量波动,反倒是被他杀掉的那几个家伙里,有一个人身上有子格纹。”
林正刚看着从现场拍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而一边的何月继续说出她的发现:“这小鬼还挺强的,一个人就杀掉了四个训练有素的成年人,用探测器发现现场也只有另一个死掉的子格纹拥有者的能量残余,所以是只凭肉身就能做到这么多。不敢想象如果是格纹师该多棘手。”
林正刚听完这话,用奇怪的眼神问:“你都承认他很强了,那怎么还对我下属这么严厉?”
“一码归一码,不行就是不行。”
林正刚也不能寄希望这个比自家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懂事。
他指着一张死者的照片,说出自己的发现:“看这里,他们脖子上有相同的图案。”
“你怀疑是某个组织?”
“很有可能,那个少年说不定和死者出自同一个地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发生冲突。”
何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上报吧,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出现同样的图案。抓捕也要继续,可不能让一个危险人物在城市里游荡。”林正刚敲定了行动方案。
何月则是十分兴奋地盯着照片上的少年,小鬼,你可最好是格纹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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