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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刺客

叶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凌屿身旁的,淡淡的中药草味传进凌屿鼻腔,让他在这陌生昏暗的环境中,莫名安心了许多。

那脚步声有意放轻地靠近偏房,凌屿攥紧手中的匕首贴在门后,眼底浮现出杀意。

叶青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几分冷静:“嘘,别慌。”

偏房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在这午夜时分显得格外清楚,有几道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的惊呼在院子里响起,被周围的虫鸣声掩盖。

叶青似乎松了口气,她拍了拍凌屿的肩膀,仿佛在得意什么。

凌屿察觉到自己正在被面前的人当做小孩子安慰,他皱起眉躲开叶青的手。

叶青也没计较,她顺手拿起桌面上的烛台,点燃后走出了房门。

靠近偏房时,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就飘了过来,门旁三道黑影已经直挺挺倒在地上,面色青紫,口鼻残留着粉末,嘴角还在向外流着黑血,显然是中了烈性毒。

凌屿见状下意识后退半步,用袖口捂住了鼻,他攥着匕首的手更紧了,满眼都是惊愕。

“站那别动,别过来。”

叶青的声音很平,听不出喜怒。她手中烛台上的光芯跳动着,将叶青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她率先迈步走进房间,蹲下身时特意避开了尸体旁的地面,手指掀开其中一人的下颌,查看牙龈的颜色,又翻了翻对方的衣袖,在袖口暗袋中找到了一枚独特的令牌。

凌屿站在院子里,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又落在叶青熟练的动作上,看到那枚陌生却熟悉的令牌时,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我就知道,给你治病,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瞧瞧!这又是什么高手组织!”

叶青无奈站起身,将那枚令牌扔给凌屿,随后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自顾自将门轴处的小机关复原,不过这次没有向内存放药粉。

“我们刚从宫内回来,就有人来刺杀你,这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她转头看向凌屿,眼底带着几分坦然,“幸好偏房和正屋有预留通道,不然你今天必死无疑。”

凌屿摩挲着木质令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令牌的黄花梨木是宫中专供,雕刻的纹样虽不常见,却带着皇家器物的精致。他看向叶青平静的侧脸,那身粗布衣裙裹着纤细的身段,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可刚才那迅速应对的动作,却比皇宫里的杀手还要镇定。

他看看眼前这个藏着剧毒的医女,突然觉得这药铺比皇宫还要让人捉摸不透。

“你早知道会有人来?”他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浓厚的怀疑。

叶青没有立刻回答,走进屋内桌旁坐下,倒了两杯水,推给凌屿一杯,示意他坐下。杯壁的温热透过指尖传来,让凌屿紧绷的神经稍缓。

“你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自小活在深宫中,这些明枪暗箭不该比我这平头老百姓更清楚?”她顿了顿,指尖敲了敲桌面,“你以为我只带你离宫避祸?你这病,根子里就和那皇宫的阴私脱不了干系。十岁那年‘突发恶疾’,真的是恶疾吗?”

凌屿端着水杯的手猛地一颤,温水洒在指缝间。他怎么可能没怀疑过?只是那年他不过十岁,醒来后就被诊断为疯癫,指证他“顽劣触规”的丽妃早已被父皇赐死,这些年清醒时与记忆,只剩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他以为是自己病糊涂了,可今日的刺杀,像一把钥匙,撬开了尘封的疑虑。

“我……记不清了。”他声音沙哑,第一次在旁人面前露出脆弱,“只记得很黑,很冷。”

叶青抬眸,眼底的冷漠淡了几分,递过一方干净的帕子:“记不清就先不记,先顾着活下来。如今你我拴在同心蛊上,你死我也活不成,我自然不会让你出事。”

就在这时,院墙外突然传来几声极轻的哨声,像是夜鸟的啼鸣。

叶青抬眼看向墙头,只见几道黑影如鬼魅般翻入院中,动作迅捷无声,落地时连灰尘都未曾扬起。他们穿着玄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扫过地上的尸体后,径直走向叶青,单膝跪地行礼。

“属下来迟,参见姑娘。”为首的暗卫声音低沉,带着皇家暗卫特有的肃杀之气。

凌屿瞳孔骤缩。这是父皇亲卫“影卫”,只听令于父皇一人,如今竟对叶青行礼。这个医女到底和父皇达成了什么协议?

叶青挥了挥手,语气随意:“处理干净些,别留下痕迹。”暗卫们应声起身,动作麻利地将三具尸体扛在肩上,又从怀中掏出药粉撒在血迹处,片刻间,地上的红点就消失无踪。整个过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院墙外再次响起哨声,暗卫们已然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你不是说父皇不会插手管我们吗?”凌屿沉声问。

“我要的是‘不干预治疗’,不是‘坐以待毙’。”叶青打了个哈欠,眼底带着熬夜的红血丝,“想杀你的人都摸到门口了,再不找些人镇场子,咱俩明天就成药铺后院的肥料了。不过放心,他们只护安全,不会插手你我的事。”

她走到门口时回头,目光落在凌屿依旧攥着匕首的手上:“明天起,你就是药铺杂役凌屿。不是我刁难你,你这躁郁之症,越养在锦衣玉食里越严重,手脚动起来,脑子才不会钻牛角尖。你要是不愿,我现在就送你回宫,宫里等着你的‘麻烦’,想必已经备好了。”

凌屿呆在原地,直到叶青的房门关上,才缓缓松开攥得发白的手。

他望着院中的月光,想起皇宫里那些虚伪的笑脸,想起发病时窒息般的黑暗,想起方才叶青那句“记不清就先不记”。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竟没有反驳的底气。

这夜,他倚着门框坐到天亮,眼底的挣扎渐渐沉为妥协。

叶青同样也失眠了。她翻着自己制作的病历本,上面画着躁郁症的疗愈方案,第一条就是“规律作息 体力劳动”。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她掀开窗帘一角,看见凌屿正对着院中的晒药架发呆,晨露打湿了他的衣摆也浑然不觉。

“醒了就过来帮忙。”

叶青头也没抬,指了指旁边的竹筐和一罐药膏,“把这些草药分类,叶子归叶子,根茎归根茎。筐边的药膏是止血的,草叶锋利,别又像昨晚那样攥着匕首较劲。”

凌屿看着那筐沾满泥土的草药,眉头紧锁。

他是大胤太子,从小锦衣玉食,连笔墨纸砚都要专人伺候,如今竟要做这种粗活?

“喂,我好歹是太子,我是来治病的,不是干杂役的!”他语气带着几分傲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叶青。

叶青直起身,擦了擦额角的汗,眼神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太子殿下说得是。”

她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身就往院门口走,“我这就去准备牛车,送你回皇宫。想必那幕后之人得知你回去,定会备好大礼迎接,至于能不能活过今晚——”

“我干!”

凌屿咬牙打断她的话。

指尖刚碰到沾着泥土的草药,就被草叶划出道细痕,刺痛感让他瑟缩了一下。叶青瞥了一眼,没说话,只是将自己的手套摘下来扔给他——那是用厚麻布做的,掌心还缝着耐磨的牛皮。

阳光渐渐升高,小院里弥漫着草药的清香。凌屿笨拙地分拣着草药,额角的汗滴落在泥土里,晕开小小的湿痕。他偷偷看叶青,见她正蹲在地上翻晒远志,手指熟练地挑拣着杂质,晨光照在她发梢的露珠上,竟少了几分昨夜的冷硬。

“这是远志,能安神。”

叶青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头也不抬地说,“比你宫里那些熏香管用,晚上要是睡不着,我给你煮碗远志茶。”

中午时分,药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转眼就围了十几号百姓,有挑着担子的货郎,有抱着孩子的妇人,还有几个游手好闲的汉子,都扒着门框往里瞧,议论声像炸开的锅。

“就是这儿!我听前巷王婆说,那疯太子就藏在青禾药铺当杂役呢!”

“真的假的?听说那太子发起疯来会杀人,咱们离远点!”

“快看蹲那儿分拣草药的,是不是就是他?长得倒挺俊,怎么会是疯子啊……”

凌屿的动作猛地顿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疯太子”“杂役”,这些字眼像淬了毒的针,扎进他最敏感的神经。他猛地站起身,眼神瞬间变得浑浊,握着草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将叶片捏得粉碎。

“都给我闭嘴!”他嘶吼着就要冲出去,双眼赤红如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连指尖的刺痛都浑然不觉,却被叶青一把拉住。

“别冲动!”叶青将他死死按在原地,随手抄起墙角晒草药的竹匾挡在他身前,自己站到门口,冷眼看着围观的人群,“我药铺治病救人,容不得你们造谣生事!谁再乱嚼舌根,别怪我用草药膏封了他的嘴!”

人群里一个汉子仗着人多,梗着脖子喊:“我们又没瞎说!全城都在传,你把疯太子藏这儿当苦力,指不定安的什么心!”

旁边有人跟着附和:“就是!万一他发疯伤了人怎么办?你负得起责吗?”

叶青注意到凌屿越发颤抖的身体,那双眼里已染上了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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