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落，办公室里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众人皆沉浸于工作。沈云栖指尖在键盘上机械地跳动，思绪却早已飘远。王楚凡时不时望向沈云栖的方向，心里空落落的，回想起昨日莫名其妙的拒绝，话到嘴边又咽下，只能强压下心中的酸涩，继续埋头工作。
午饭后，沈云栖回到房间，疲惫地将手机随手一扔，便沉沉睡去。半小时悄然流逝，王楚凡握着手机，盯着屏幕上未回复的消息，失落感如潮水般漫上心头。
直到手机屏幕亮起，沈云栖揉着惺忪睡眼，看到王楚凡发来的工作消息，附带四张关于2024年度社保暖心故事推荐的照片。她心里清楚，向来不喜下班谈工作的王楚凡，此刻发来消息，分明是想给彼此一个台阶。可昨日那些话语仍在耳边回响，沈云栖害怕深陷感情漩涡，最终只能以公事公办的口吻简短回复。
这条冰冷的回复，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王楚凡的心。她盯着手机，满心苦涩，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下午三点，王楚凡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煎熬，手指颤抖着发出消息：“你晚上有时间吗？”
很快，手机屏幕亮起：“有啊。”
“那我请你吃饭吧？”
“吃什么好吃的？”
“我来搜一下。”
十几分钟过去，王楚凡翻遍了美食推荐，却越看越迷茫，最终还是让沈云栖推荐。随后，她小心翼翼地询问能否去接沈云栖，言语间满是期待。
夜幕降临，王楚凡驱车接上沈云栖，驶向银泰最豪华的饭店。餐桌上，烛光摇曳，氛围温馨。沈云栖温柔体贴，细心地为王楚凡夹菜、盛汤、剥虾，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关切。王楚凡望着眼前的人，一时失了神，鬼使神差地问道：“你都是这样照顾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吗？”
沈云栖抬眸，眼中含笑：“嗯？为什么这样问？如果照顾所有人我不累死吗？但是你不一样，我想对你好，嘿嘿嘿。”
鲜虾的鲜美在口中散开，可王楚凡心中的悸动，远比这美味更令人难以抗拒。
结账时，沈云栖偷偷抢先一步付了钱。王楚凡得知后，急得不行，立刻将钱转了过去，语气坚决：“必须收了，不然大家都别回家！”沈云栖无奈，只得收下。
回到家后，王楚凡给沈云栖报了平安，随后发来两条关于回避型依恋人格的链接。“你看评论，没吃过屎的可以试试回避。”她略带自嘲地说道。
沈云栖认真看完，终于明白王楚凡的担忧。评论区里，人们对回避型依恋人格大多避之不及。可她却语气坚定地回复：“没事，我这一生总能精准地遇到我的报应。”
“你已经给自己埋下了巨雷。看看很多人都说遇到回避都想一机关枪扫射死。”
“那你现在给我看不就是保护我吗？”沈云栖的话语中满是信任。
“我是觉得，你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朋友，不想轻易让关系变了，要是最后走向不好，我会很难受。我这样说或许你可以接受吧？”王楚凡满心纠结。
“是的是的。”
“对不起，以后我尽量像今天这样说话。”
沈云栖轻叹一声：“傻瓜，你看你多么矛盾，把自己说得那么恶劣，无非是想告诉我，最后受伤的一定是我。我明白，不用解释那么多。”
“嗯，我今天坚持要付钱也是想建立一种边界感，就是即使我知道你自愿对我好，我也必须有付出。你这样无原则地对人好是不对的，如果我是很恶的人，你这点就被人拿捏了。”
“谢谢提醒，以后多注意。不要焦虑，我们慢慢来好吗？”
“好的，云栖。”
夜色渐深，手机屏幕的光缓缓熄灭，可两人之间那复杂又微妙的情感，却在这一来一往的对话中，悄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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