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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什么?”陆文修显然没有明白太子的意思,直到景聊忠小步趋近向陆文修解释了番,他立刻转惊为喜,面上是掩不住的喜颜,而后道:“太子爷思虑周到,我陆氏幼子可仰仗太子爷了,太子爷尽管教诲,只要留他一条性命便是,玉不琢不成器,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这脾性着实仍需磨练,将来才能担得起陆氏的责任,其兄陆舟行前月入了皇奴司,也正在寻仙侯手底下磨练,若不弃,可否请二位到陆府一叙。”

太子道:“陆大人客气,只是陆氏子入皇奴司卫会不会委屈了些,孤可以举荐陆氏子到禁军营去,抑或是举荐他入朝为官。”

“不过谢太子爷美意,只是陆氏子子都仍需磨练,稚气未脱,说实在的,走得太顺畅反而不利于他们的成长,将来如何独当一面,怕是不仅要给家族蓄祸,还要牵累太子爷,那可就是太罪过。”陆某实在钦佩寻仙侯,若二子可以从中汲取到什么,必是在朝堂上也可以应对自如了。”陆文修忙道。

赵寡的神情慵懒:“哦?陆大人倒是有眼光的,不过令郎此事孤也会给你一个交代,背后是何人捣鬼,想必朝恩也是心中有数,他与孤吩咐了,你若得闲便去北镇抚司一趟,许是有要紧话与你说。”

陆文修的脸上有几分犹豫的神情,去北镇抚司那种阴煞地方,实在是令他心生胆怯,身侧的陆宿泱将他扶起来,陆文修这才想起来还有自己女儿的亲事要他处理,于是看向娇羞怯怯,温婉端庄的女儿,再看向俊美无俦的太子爷,心中感慨良多,“泱儿,你与太子爷叙会儿话,阿父晚些回来接你。”陆宿泱点头应了,看着陆文修出了院门。

陆宿泱坐下来后看向赵寡:“太子爷可还记得与在朝的约定?”

赵寡站在屏风后更衣,一身绣着黑蛟的箭袖云衫,外罩紫衫袍,腰间束了根青铐带,当真是极佳美的长相,他从屏风后出来,语气听不出几分情绪:“在朝,做人不可以这么贪心,你既想做太子妃,又想孤只余你一人,可能吗?你不让孤碰,孤自是要寻别的消遣,又不是到你跟前,你睁只眼闭只眼便是,休要忘记自己的身份,父皇有三宫六院,孤将来也会有后宫佳丽三千,你现在不开始适应,以后怎么办?”

赵寡伸手去抚她的脸,却被她偏头躲开了,她冷笑一声:“不是说过,你说过不会动我的家人一分毫,现在算怎么回事?看你的从容,你早就知道有人要算计他!”

赵寡收回手,转了转玉扳指,而后慵懒地倚在椅背上:“孤公事公办,陆在朝你是想让孤徇私?还有,孤是允你做太子妃,可没让你这么快将消息传遍京城,你是想世族都上赶着巴结陆家,可有利就有弊,你是生怕他人不会视你为眼中钉?届时你出了事,陆氏可还如何有脸面依附于孤?孤是喜欢你这样聪明又有野心的女人,可却不喜欢蠢而不自知、自作聪明的女人,你可要坐稳了,千万不要掉下去。”

陆宿泱盯着赵寡:“现在不将消息传出去,谁知你会不会另投他家,毕竟除了陆家,还有博陵崔氏、太原王氏、雍梧王氏、陇西李氏、陈郡谢氏、南颖苏氏、浔安武氏,你让我如何能心安?陆家上了太子爷的船,太子爷难道就吝于给点甜头?”

“你也知道孤还有这么多选择,安取与孤谈条件?要知道孤不会那等心慈手软之辈,也最厌恶于人的攀附,往后安分些,切莫再做蓄怯孤的事。”

赵寡拍了拍她的脸,“你与那群目光短浅的女人不一样,你为自己取字在潮,证明你有向往天下之心,孤既允了你太子好的位置,那你就安心做你的太子好,庸人自扰,只会害人害己。”

陆宿泱美眸一怔:“太子爷说与我有情,这便是情?在朝于千万人中选择殿下,将来不仅要做太子好,更要做皇后,殿下难道不想将来站在您身侧的人是我踏在朝吗?殿下只要告诉在朝这句话,在朝便会举陆氏全族之力助殿下夺取大位。”

赵寡抚了抚她的眼角,笑得极魅:“在朝总是善解人意的。”

陆文修撑开伞从马车上下来,青檐瓦上不断往下滴落着雨水,形成极细密的雨帘,带着清冽的酒香从北镇抚司里传来出来。

陆文修叹口气走了进去,看见阴暗的北镇抚司已然了烛火,而烛火所投的迷蒙光线下立着一人,双映自得如同白玉,衣红如血,手中正拎着壶酒不自酌饮,目光却是如此地阴沉,只觉得那隐约的笑意中似乎带着杀意,陆文修不禁腿抖了抖,强压下那股想拔腿而逃的冲动,而后向他俯了俯身:“侯爷金安。”

谢朝恩似是没有听见一般并不动弹,陆文修正犹豫要不要再叫他一声,对方已经正在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他,陆文修后背了出层冷汗,但随即他就调整过来:“不知侯爷寻小的可是有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来提醒提醒陆老先生,昨个咱睡得极其不安稳,陆少卿不如问问咱个昨夜里梦见了谁?”

陆文修一头雾水:“谁?”

还不待他猜测谢朝恩又道:“太宗。”

陆文修被谢朝恩的话给吓住了,但见他戏谑的表情他又不知他究竟说的是试探的话,还是真的,可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谢朝恩接着道:“太宗帝的佣位供奉在陆老先生主持修筑的菩提寺吧。”

陆文修没想到话又拐到这个当口:“是,当年修筑菩提寺是正赶上户部手头宽裕的时候,因此,倒是修得比以往前朝皇帝穷奢极欲修筑下来的还要富丽堂皇些。”“是,我瞧着是好,不过说起修筑至今也有五十年,是否该重新缮修?”

陆文修揣摩不出他的意思,如实道:“几年前就上过折子将这事说了,但户部一直没有批下银子,况如今四处灾荒,哪来的银子缮修菩提寺,怕也是要引起民怨的。”

“代王那处抄查出来的银子又哪里去了,不是归了国库,怎的这批巨额入库,还填补不了亏空,可是户部的人私吞了不成,你再去催催,若是户部推托说不肯,那我也是要上道折子去的,但我可没有那么温和了,怕是要将户部的账目都仔细瞧瞧,你就问户部那群米虫可是不怕我的话,还是听不明白我的意思?总而言之,这个事必须要动,他们若是不动,那就是没有将天威放在眼里,听明白了么?”谢朝恩淡淡道。

陆文修应了,同时又见两名皇奴司卫将一人从里头拖出来,估摸也不过才半个时辰的功夫,此人全身上下已没有一块好皮肤,很多伤口都深能见骨,也不知是受了多大的罪,此时的他全身痉挛颤抖不已,而谢朝恩几步过去抬了他的下巴,甚至可以听见骨骼被捏断的声音,而后是浇烈酒在他半边溃烂的脸上。

陆文修的腿抖了抖,一股恶寒直蹿上身体,也拿捏不住谢朝恩是不是有敲打他的意思了,正在思索间,谢朝恩道:“这位陆大人你可认识?既如此就将你今日所为尽数托出,否则你的父母子女也会经历一番你刚才受过的苦刑,你自己作恶不打紧,可切莫牵累了自己的家人,你这桩罪本身是子女要打没奴籍的,但你若将功折罪,我便不追究你的子女,相反还会保住他们的命,你若此刻头脑不清醒,描述的是你子女的一生,明白否?”

那人仅仅只犹豫了一下,立刻向陆文修跪地求说:“陆…陆大人,小的只是一时糊涂,那李莲英用咱家的亲人性命要挟小的,也是没有办法,若非如此,小的决计没有胆子去谋害陆小公子,何况小的其实是偷偷地给陆小公子留了性命的,小的只想先将李莲英应付过去,再推托陆小公子命大没能成事,并非真的想谋害陆小公子的,还请陆大人网开一面!”

陆文修见他这副模样其实心中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同时也明了背后是李莲英动的手,不免为此感到愤怒,李莲英这只老狐狸居然拿他陆氏做文章,他又怎能咽下这口气,抬腿就要写折子弹劾李莲英,谢朝恩拦住了他:“不急,此事不成,李莲英定还有后手,陆大人如果信得过我,就请此事交由我办罢。而大人要做的就是上道折子表明菩提寺需要缮修一事,旁的再做就是做多了,陆大人可明白?”

如沉的月光洒在后厢发旧的被褥上,沈青環正躺着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她望着珠子似的月亮,有几分想念那个法制社会,哦,不是有几分,是非常地想念,也不知道原世界有谁会为自己的死而伤心,估计也就是她的导师了吧,他夸她可是难得的好苗子,哎,那怎的来到这个世界就如此地艰难,现在屁股稳得犹如火烧。

她唉声叹气,约莫四五回后听得门外传来一声嗤笑,那笑声极浅,沈青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直到她余光一转看见它在床榻前的人,顿时闭了眼,而后才不情不愿地睁开,发现那团影子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应该是向她走近,周身可以感受到那股压迫性的气息,沈青環不动声色地往后瑟缩了一下,而后身上的伤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再也不敢动弹,默默伸手将被褥蒙住了头,自欺欺人。

对方看着月光下被撑起的圆润弧度,手中把玩着药,半晌才道:“其实今日我手下留情了,不然你早没了性命,如今还句感谢的话也不肯说?我可是最厌不知恩图报的人,或许下一刻就杀了,眼睛也是干净。”

沈青環气愤地伸出头来,但还是不将目光放在这位阴晴不定的人身上,她也是服了他,威胁人的话已经能说得如此稀疏平常,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她是细作就值得被这么对待吗?你干脆一刀结果了我算了,省得我整日这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治水之策,谁教给你的?”谢朝恩淡淡道,目影下的他有种奇异的神性,有种极度的不真实感。

沈青環收回目光:“侯爷哪的话,的确是小人自己所想,不过是保命符而已,如若两位可以高抬贵手放小的一命,小的必将光水之策尽数托出,如今禹王爷一去,禹亲王府也不再是什么香饼,不若太子府前程远大,太子爷或者侯爷若是见小的有才,可否留下小的,小的会的可多了,必定对太子的大业有所助益,此绝非虚言!”

谢朝恩的目光在她汗湿的脸上扫过,良久才道:“你的口气真大,细作回来在太子府只进不出,光是上年杀掉的细作没有成千都有上百,你要转投太子府我也不反对,可你要如何证明你真与禹亲王那边断了干净?万一禹亲王府再次复起,你岂不是又要背叛太子府?”

沈青環道:“那侯爷的意思是如何?”

谢朝恩掏出一张奴籍文书,惨白月光照亮着上面的白纸黑字,其中她的名字待她亲自签上去,沈青環对上他淡漠的目光,这是要让她为奴?

奴籍若捏在他的手上,她除非死,否则要一辈子拴在他的身边,不能科举,不能出城,不能经商,不能娶妻…等等,她也是女人她娶什么妻!

这意味着她的人身自由以及性命都被牢牢地捏在他的手里,她除了为他所用没有别的出路!谢朝恩看见她面上的不情愿,手指仍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她若是不肯,他会立刻杀了她。

沈青環余光看见他的指腹已经移至绣春刀,捺下心中惊疑,看来,除了签字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但或许她还可以讨到更多的利益。

“大人!既是卖身,可有卖身钱?”沈青環道,一双眼睛带点狐狸的狡黠,“我不能平白无故地就将自己卖给大人了吧。”

沈青環摩挲着药瓶,对上她透露着精明算计的眼睛。

“保下你一条命,不够?”

“一条命换了来的那就是伺候的奴婢,可我能得大人庇护,是因为才识,这我既做大人的奴婢,又做大人的幕僚,给点卖身钱也不过分,侯爷当真吝于这些小钱?收了钱,咱们是正当的卖卖,不存在胁迫一说。”

“好,那你要多少?”

沈青環仔细地想了个数,既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多对方万一不同意她还是要签奴籍文书,太少她自己也不甘心,好好当代优质研究生一权,做好了给人当牛马的准备,却万万没有想到要给人当奴隶,她,这不是卖身钱,是将自己的灵魂与人格都一起出卖了啊!

“五…五百两?”

“成交,签字。”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文书。天!她说少了,就应该要三千两!可…

她试图挣扎一下:“那个…”

谢朝恩阴冷地扫视她一下,沈青環立刻胆小地低下了头,拿住毛笔一气呵成地在奴藉文书上签了字,余光一扫看见文书上明晃晃的奴主心谢朝恩就有些头晕目眩,她只能用刚换来的五百两安慰自己,在现代她卖个身份是也没有这么多钱,当牛做马一辈子也没有这么多钱,而且他谢朝恩在历史上可是二十多岁就死了,自己届时又是自由身,又是一条可以驰骋天下的女汉子!熬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深柴烧!

大不了将五百两花完再死呗,值了!

谢朝恩看她一会儿悲哀大于心死的模样,一会儿又斗志昂扬的模样不免觉得可笑,可他的目光却未挪动半分,而后停落在她一截衣衫滑落的纤细肩颈上,可真是美如珠玉,细如雨雾。“此事你不用与旁人说,正如你细作的身份一样,只停留在暗层,表面上你仅是太子府的幕僚,既已投向太子府,那我便让你先做一件事,看看成效。”

“此次你所提代王旧党极有可能窝在菩提寺,旁的没摸到,倒是摸出了暗娼据点,有人将充入教坊司的那批官妓以死病死了为由销去名册,再将官妓转押至菩提寺,京中不少达官贵人以拜香之名前去挑选,不单单是教坊司,凡府中的妾室、奴婢皆以此为据点交转三万,而本朝国法妾室奴婢是不得以私自卖买,而是由官府发卖定价,私自卖买奴婢不经由官府是大罪,而如此做也必绕不开训奴司的眼目,因为凡妾室奴婢皆在训奴司有所备案,是以训奴司定与背后之人有所牵连,若抓住背后主谋,训奴司掌事为自保必定会攀扯掌四司八局的狸厂,进而对李莲英发难,你可明白我要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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