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欢头痛欲裂心脏不宁躺在榻上一夜未眠,她见着晨曦的光照进屋内。起身将帘子系好,穿上鞋换好衣服脑中久久不宁。
东江国君既有王夫,为何还来与皇帝私会?
其一,焚天国主对她并不好。其二,与东江国君私会的并非东江国君赵曼。而是,她人假借赵曼之名行卧底之事。
林烬欢仔细回忆昨夜之人的面貌,传来纸笔仔细描摹。画了许多拿出一张最像的正巧此时昭然踏入道:“殿下,养心殿机关有两处一处通往城外。一处通往原青海帮的地底暗道,直通东江国。”
“昭然,拿着这画去查一下此人是谁。另外,画一幅东江国君的画像给本宫。”林烬欢面色明显疲累,高傲属于帝王的威仪令人臣服。
“殿下,昨日涌进一大批流民。据说是青菱城疫病存在后,绕道逃往京城的。”昭然接过画下一秒说:“这些流民从远的地方逃过来是因为吃不起饭,没有收入来源无奈逃到这里。”
“他们想进京城,被大臣早有准备封锁城外。京城昨夜就不允许进出,此刻流民被安置城外破庙内。”
“流民认为我们身体健康,来京城投奔却被拒之门外已经不满了。”
林烬欢最近头痛严重沉声道:“他们是从青菱城逃过来的?”
“本宫记得青菱城是个土地肥沃农产作物丰盛,不应该衣不果腹啊?”
“属下现在就去查。”
昭然抬脚要走却忽然与林烬欢对视眉头紧皱拉过她的手摸着脉象,脸色巨变道:“殿下,你有好几日不曾休息。现在体内毒素迅速蔓延快压不住了,你不应该如此透支自己的身体。”
林烬欢扶着头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很轻道:“睡不着,便寻些事情做。”
“累了,就困了。”
昭然扶着她躺下声音在林烬欢上方:“殿下,再这样下去。没等推行制度,你的身体就先垮了。”
“我给你点一些安眠香,我在这里陪你。”昭然将林烬欢的衣服脱好给她盖好被子,转身去点安神香。
林烬欢也不知是许多日不曾睡,还是屋内有人在她有安全感她真的睡着了。
林烬欢低着头看着卷宗,卷宗的内容很模糊。突然,谈竹推门而入焦急道:“殿下,边疆来信长信将军战死。但,为稳固军心棺椁等彻底平定战乱运回。”
林烬欢闻言手中卷宗掉落桌案,下一刻头痛欲裂眼前渐暗再睁眼时。昭然守在身旁:“殿下,您做噩梦了?”
“嗯”林烬欢冷汗浸湿衣裳脊背发凉只听昭然道:“殿下,莫要纠结过去。长信将军既已经逝去,便向前看。”
她瞳孔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昭然拽着她的衣领道:“你说什么?”
“长信军不日传回消息,长信将军战死待战乱结束将棺椁运回。”昭然说着又说一遍:“殿下,你忘了吗?”
“不会的。”林烬欢通红的眼睛此刻变得猩红面色苍白呢喃道:“你在骗我。”
“迟砚,不会死的!不会的!”林烬欢心中无尽的悲伤蔓延,她凭空出现长信军的信件。
信中写着长信将军迟砚身中数刀最终因心脏停止跳动流血而亡,心中的悲伤不似作假。悲伤攻心头上的昭然的声音响起:“殿下,节哀。”
“闭嘴”林烬欢软剑抵在昭然的脖子上最终没忍心杀她,快步进宫斩杀皇帝。传信安和公主回京处理政事,她去往边疆去见死去的夫君。
见到毫无生机的迟砚,林烬欢挥退下人颓然的坐在棺椁旁低声道:“你说的,你说回来与我解释。”
“可你一句解释都没有,怎么就抛下我了?”林烬欢心中悲痛眼中泪在眼眶打转她起身揪住迟砚的衣领声音嘶哑:“你说话不算数,你怎么可以死?”
“你……”林烬欢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她抚摸着迟砚的脸庞低声道:“迟砚,你在桥上等等我。”
林烬欢的眼泪滴在迟砚的脸上,她打了胜仗收兵时先带着迟砚的棺椁返回京城。
她与安和公主商议道:“制度已经推行,但已有人不满。恐不是长久之计,便会举兵谋反。”
“阿欢,你……”林烬欢打断道:“制度必须推行。”
因制度不完善男子举兵谋反,女子依旧软弱不反抗。朝中武将外忧内患,林烬欢称帝也忙的焦头烂额无暇顾及。
最终兵败林烬欢毒性发作,将帝位移交林遂川。她躺在榻上咳血毒性愈发严重恍惚之间她看见了迟砚。
“你来接我了?是吗?”
林烬欢意识消散恍惚间听着有人叫她:“殿下?”
“殿下,醒醒?”
“林烬欢?”
林烬欢睁开眼刺眼的阳光她伸手遮挡,她迷糊的坐起身昭然面色焦急眼眶微红她心中不安涌上扯出一抹笑容:“昭然,你怎么了?”
下一刻,她落入昭然的怀抱。耳畔昭然的声音微颤:“殿下,你刚刚毫无生机。”
林烬欢脑中混沌有点不解道:“别担心,迟砚去世。我也不会放弃我的大业,我一定会推行我要的盛世。”
“什么?”昭然看着林烬欢的眼睛,她的悲伤无处遁形,昭然摸着脉象冷声道:“殿下,你的毒蔓延心脉比从前更严重了。”
林烬欢收回手靠在软垫上,只听昭然道:“您现在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很容易,被梦境操控而死。”
林烬欢听出话中意思只道:“现在迟砚还在边关打仗并未战死,我没杀皇帝?安和公主没来?林遂川没继位?”
“没有”昭然点头,林烬欢扶住额头笑声从嗓子流出道:“怎样能缓解毒性蔓延?”
“殿下,你从今天开始身边不能离人。且每日必须休息,我每天给你煎药切莫像之前一样操劳。”昭然顿住又道:“殿下,若您不听性命堪忧啊。”
林烬欢点头:“我昏睡了多久?”
昭然坐在一旁扶着她躺下:“两日。”
林烬欢眼目猩红躺下之后头愈发的疼,昭然将手收回摸着她的脉象平稳柔和可林烬欢的痛苦之色不是假的。
“属下,医术不精。”昭然也有些慌乱,林烬欢抓住她摇头:“我缓一会就好了。”
她的头很痛,梦境和现实着实相似这毒果真厉害。夜幕沉沉林烬欢的胳膊有些发麻,她眨了眨眼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她看清压着自己的是昭然,她轻轻的抽回手昭然扭过头有些精神了朦胧的眼睛看着她,林烬欢心疼道:“昭然,你去休息吧。”
昭然摇头:“殿下,我在这里陪你。”
林烬欢拍了拍榻里低声道:“上来躺着吧。”
昭然思索片刻躺了进去,林烬欢看向窗外的圆月高悬声音清冷又狠厉:“明日,将近几日的事情与我传述。”
“现在正是忙碌,我休息了两日改处理了。”林烬欢歪头看向昭然道:“不用担心,我死不了。”
“我中毒严重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昭然近期忙前忙后甚是困顿眼皮耷拉,林烬欢唇角勾起一抹笑森冷的声音如冰道:“昭然,睡吧。”
林烬欢拍了拍昭然便沉沉的睡去,她眼中猩红头更痛了嗓子干痒。她为了不吵醒昭然穿上鞋子“咳咳”开始咳嗽咳的嗓子发痛。
她静下心神摸着自己的脉象,虚弱且有一股气流冲击血管。有一条线直冲头部刚劲有力,她知道是毒素渐渐入脑。
林烬欢回屋拿一个狐裘披在身上坐在院中凉亭,她看着高高的月亮冬日还是有些凉。她又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回屋躺下安眠。
日光刺眼林烬欢换好衣服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喝茶,昭然收拾好喝了一口茶道:“殿下,走吧吃点东西。喝药,再去。”
“嗯。”
林烬欢喝了药,下人通报:“殿下,太师到了。”
“让他进来。”
林烬欢坐在高位上美艳轻佻的眼角,眼睛像鲜血染红的玫瑰美艳好贵又薄凉:“太师今日来有何事?”
“殿下,京城外的流民虽然被妥善安置,但总有人煽动群众去城门口引起骚乱。”太师抿了抿嘴跪下请罪道:“老臣无能,抓不到捣乱的人。请长公主责罚!”
林烬欢手臂落下攥紧桌角压抑自己头痛的不适,脑中迅速做出反应:“太师,你先放出谣言说你找到散播谣言之人。若有同伙现在出现可减轻处罚,若不那就依照律法处置。”
“且同谋就在流民之中,他们肯定互相认识。谣言散播为了心安,他自然就会出来。”
太师瞬时醍醐灌顶:“谢长公主。”
林烬欢喉中腥甜突然蒙着咳嗽鲜血喷涌而出,昭然送走太师回来推门的“吱呀”声听着很模糊。她伸手摸了一把嘴角的血,面前突然看到昭然焦急的脸色嘴型微动好像再喊:“殿下!”
下一瞬,倒在昭然怀里毫无生机。
林烬欢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她看见迟砚过来牵着她的手走。她知道她又入梦了,她狠狠的甩开迟砚的手。她抬手就将迟砚摁在地上轻轻拍着他的脸神情病态嗜血道:“夫君,别仗着本宫爱你。”
“就可以左右本宫的决定。”凭空出现的锁链将迟砚锁住,身后光亮渐起她的身体轻轻消散。
林烬欢猛的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她环顾四周使劲睁眼想分清现实与梦境。
“殿下。”昭然端着药递给她低声说:“殿下,这次您昏睡了五天。”
“属下派夜莺在这五天日夜守护你,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的情况。”
林烬欢没问其他只道:“为什么这次昏睡这么久?”
“从前毒性蔓延速度变慢,为何如今速度加快?”
昭然张了张口又别过头,林烬欢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她附身按住昭然的肩膀道:“告诉本宫,本宫有权利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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