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有意别过话题递给她药道:“殿下,你先把药喝了。”
林烬欢也不急端着药一饮而尽,只听昭然道:“殿下,这药其实……”
“我知道,你不用管。每天给我煎药就是了,此事千万保密。”林烬欢打断随即坐在桌案旁喝茶将喉中的苦压下。
林烬欢自知药效作用且有副作用,但此刻没有其他办法。昭然将画像递上道:“您画像中的人,与东江国君赵曼不是同一人。”
“画中的人是谁?”
“画中人名叫许漫,是赵曼的替身。”昭然回答后起身将画像递给林烬欢又道:“此画像是现任东江国君赵曼。”
画中的人圆圆的小脸生的小巧精致,眉眼弯弯衣衫华贵看着便是高傲自大之感。
林烬欢将画中人像牢牢记在脑海,她收起画道:“许漫此人生平如何?”
“许漫此人是在赵曼继承皇位之前就为替身,什么危险的事都是由她出面。除了贴身的伺候的人以及朝政大臣几乎无人真的见过她。”
林烬欢沉思猩红的眼睛盯着画像道:“她既然是赵曼的替身,那很多事她比赵曼更清楚。”
“替身的话很多事就算赵曼做了她也未必做,其次,赵曼吩咐的事她也未必全都办妥。只要赵曼挑不出毛病,那么就可以掩人耳目不准痕迹的做赵曼也想不到的事。”
“你都查到了什么?”
昭然递过去卷宗道:“恐落罂并未查到更深层次的事件,只查了这些年她们所做所为是否成功还需细查。”
林烬欢接过大致的扫了一眼合上道:“全部追根溯源的查,然后汇报给我。”
“是。”
林烬欢看着昭然欲言又止直言道:“有话就说,在我面前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昭然眉头紧皱似乎不知如何开口,林烬欢不悦道:“说。”
“长……长信将军在边关疑似找了个小的。”昭然小心翼翼的观察林烬欢的脸色,她唇角勾起扶额大笑此刻她犹如一个疯子推到案桌上的茶具怒道:“我在京城担心他的安慰,他竟然有闲心背叛我?”
刹那间林烬欢止住笑容她僵住,有些不确定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心中略显无力,眼中狠戾道:“不管如何是否真假,既然是我的夫君。不管从前往后,他的身边有谁迟砚也永远是我的。”
“哪怕我日后毒发身亡迟砚也只能是我林烬欢一个人的。”
林烬欢调整好心态冷声道:“皇帝那边如何?”
“那日我昏倒后太师整理的卷宗是否呈上来?”
昭然点头道:“太师卷宗呈上来并无问题,我已经借用殿下的口吻回话给他。”
“至于,陛下?他自从那日后一直疯言疯语的,不太正常。”
林烬欢扶额她的头虽没有从前头痛欲裂但也不好受,她挥了挥手昭然行礼退下。
她看向一旁的冻死的桔梗花,她起身碰了碰根茎道:“迟砚,我就要死了。”
“但就算我死了,也绝对不会允许你娶别人。生前你是我的夫君,死后也要与我同葬。”
她的手狠狠折断桔梗的茎,不管那女人是谁都休想染指迟砚。迟砚,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所有物。
开春的天气不似,冬日冰冷刺骨。春风微凉雪已尽数融化,树干枝丫渐渐改变颜色迎接春日萌芽散发生机。
林烬欢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感受春风,身旁的昭然将帘子放下窗户关上叮嘱道:“吹了好一会风了,大病初愈也不能如此受凉。”
林烬欢不反抗挺直的脊背微微发疼,她难得不用森冷阴鸷的神情声音温柔道:“我怕日后没有多少时间看着春色了。”
昭然一愣不知是安抚自己还是安慰她,昭然握住她的手道:“胡说,殿下会看到许多春日、夏暖、秋凉、冬冷的。”
“但愿吧。”
昭阳宫内重兵把守,林烬欢示意不用行礼。她踏入这座她从小到大久住的宫殿,样子还如从前一样萧条。
这座宫殿承载着她与母妃最快乐的日子,也是她被父皇罚跪受委屈成亲后最爱来的地方。
也是整个宫内最安全的地方,这是中原摄政长公主住的宫殿。谁敢动手脚?这也是她为什么把皇帝幽禁在昭阳宫原因。
昭阳宫很大有好几间屋子,配置也是仅次于皇后。可见父皇很是宠爱母妃,她拐个弯去往昭阳宫一个偏僻的屋内。
“卡次”没等凑近就听院内的屋子里砸东西的声,踏进院内只听皇帝嘶喊声:“林烬欢,你不得好死!”
“朕是皇帝,竟然将朕幽禁。”
“幽禁朕霸占着朕的江山,朕早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烬欢面无表情抽出软剑一剑劈开门,吓得皇帝慌乱跌倒紧紧的抱着桌腿。林烬欢眼角轻佻泪痣如墨美颜的脸上不屑道:“说啊?怎么不说了?本宫就在这里。”
“说啊!”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皇帝瑟缩一下向后挪了挪。
林烬欢的软剑划过地板发出“吱吱”声,她左手挑起皇帝的面颊迫使他抬头望向自己皇帝恐惧的眼神无处遁形,她眼中冰冷声音轻柔道:“你怕什么?”
皇帝一点都不敢动恐惧蔓延全身,浑身颤抖冷汗直流。林烬欢甩开的他的脸绝色的容颜此刻如地狱的死神声音森冷:“就是你这副样子,才让百官百姓对你失去信心。”
“皇帝,坐拥万里江山不是光动动嘴就可以稳坐。要有实事为百姓为万民,若所有皇帝都滥用职权国家就会覆灭。”
“这些道理父皇从未教过!原来父皇早就认定是你做皇帝,才让我们手足相残为你谋帝王路!”皇帝眼眶湿润嫌弃父皇的不公平。
林烬欢将颓废的皇帝拽起来:“这些不是父皇没教你,是一位皇帝一个人该有的良知。若人耳濡目染都看不明白,他也是枉为人!”
“单举例安和公主,秦王两个人为国为民,若几位皇子公主都如你那般不堪为了皇位权利不惜毒害父亲,也真是不配为人子女就连最基本的孝道都无。”
“那是他应得的,明明年级大了做不好朝政事那就该退位。明明我的意见那么完美,他竟然采取太子的意见。”
“明明我的方法更实用,却偏偏为了巩固太子而表扬用他的。他不是老糊涂了,还能是什么?”
林烬欢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那年洪水泛滥成灾无数灾民。林烬欢低头冷笑道:“那你可知你的方法只能解燃眉之急,若流民广泛流入京城你还能如现在一般安心住在京城?”
“你开国库没错,可你开国库供给事物却不告诉流民该如何抵御洪水。不该想想她们日后如何生存?”
“让他们进京城谋生亏你想的出来,流民千千万万京城就这么大住的下吗?”
“太子当时提出休大坝抵挡洪水,在修道将洪水引入其他地区。可以改变洪水肆虐,也为当时缺水地区的农作物有了生机。”
“这就是区别。”
林烬欢看着怔愣的皇帝如孩童般稚嫩的眼神声音放轻道:“父皇确实有错,但人没有不犯错的。”
“只要犯错纠正下次不犯就好了,可若知道错了一步步错就是死性不改。”
“哼”皇帝将茶杯狠狠的摔在林烬欢的身上大喊道:“朕是皇帝,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以为处理几件大事百姓拥护百官服从你,你就可以罔顾从古至今的史记。你是女子想当皇帝?想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你将遗臭万年。”
林烬欢耐心告空软剑狠狠插在皇帝身旁:“冥顽不灵。”
“皇帝,你真是咎由自取。”林烬欢森冷的声音此刻带有一丝笑容:“你可知与你私会的不是东江国君赵曼?”
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拿起软剑收起后退美艳的脸上现在尽是嘲弄道:“被人耍了都不知道,还真是蠢到被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哈哈哈哈哈”
“你说清楚?林烬欢?你回来?”皇帝在身后追着她,可将门关上只有皇帝在屋内敲门的声音:“林烬欢,回来?你说清楚!”
林烬欢眼睛猩红一旁的昭然小声道:“太师,知道自己中毒了。”
“现下在长公主府内等你。”
“谁告诉他的?”林烬欢整理手腕处的护腕顿住道:“他不会也知我……”
昭然摇头道:“不会,他前两日忽然说胡话昏倒,太医诊断发现的。”
“走吧,回府。”
长公主府内,太师坐在大厅内看见林烬欢跪地道:“殿下,您可否需要查查身体?”
“皇帝的茶水有问题,臣让太医去给其他大臣把脉都无问题。只有臣身重剧毒,再有与皇帝作对的只剩下您。”
“您可有不适?”
林烬欢扶起他道:“本宫无事,昭然是本宫的人会些医术日日把脉身体没有毛病。”
“本宫听闻了你的毒,本宫这里有药你带去一些。不过这药……有副作用。”
太师眼前一亮道:“老臣活了这岁数也不怕死,只求为这江山再带一些功绩。”
昭然会意将药递给太师道:“这要餐前喝熬煮三个时辰放凉后引用最佳。”
“多谢殿下。”
“臣原担心您,现在看来皇帝没那个胆子动你,这样老臣就放心了。”
“嗯”林烬欢见太师不走转而问:“还有其他的事?”
“长信将军的……来信。”林烬欢自知太师的意思这信不是迟砚来的,而是他身边的那个小的。
林烬欢接过信件面色严肃,拿着信件的手使劲将信件的角都捏的发皱。她脸上的表情渐渐森冷怒道:“放肆。”
“一个女子竟敢妄图威胁本宫?还敢挑衅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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