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停稳,小叶子就轻轻拍醒了睡得四仰八叉的谢鹿鸣:"小姐!学宫到了!"
谢鹿鸣揉着眼睛嘟囔:"还是逃不过上学的命..."
学宫大门巍峨,朱漆牌匾上天下第一学宫六个鎏金大字闪闪发亮,朱漆大门两侧的石狮张着嘴,仿佛在嘲笑每一个被迫上学的学子。
学宫内,青砖铺就的甬道两旁种着银杏树,初春的枝桠上还挂着几片倔强的黄叶。
穿过月洞门,便是宽敞的讲学堂,三十余张红木课桌整齐排列,每张桌上都刻着学子们的名字
这是天下最顶尖的学府,能坐在这里的,不是皇亲国戚,便是名门之后,唯有极少数寒门子弟通过层层选拔才能够有机会挤进来。
"阿婉!"谢鹿鸣眼睛一亮,像颗炮弹似的冲向课桌前那个清丽少女,"我想死你了!"
陆婉笑着回握她的手:"今年新春我回蜀地外祖家了,没能陪你玩。"说着轻捏谢鹿鸣的脸,"看你这小脸白里透红的,没我在看来也过得不错嘛。"
"才不是!"谢鹿鸣急得跳脚,"我是想你想得吃不下饭!连东漓枫约我去醉居楼,我都没胃口!"
"哟,谁一大早就喊本皇子大名啊?"一道含笑不失清贵的男声传来。
东漓枫穿着绣金红袍,围着雪白的兔子毛领,手持一把"风华绝代"四个大字的名扇大步走来,故意用扇子给两人扇风:"这开春的天气还真够热呢!"
谢鹿鸣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瞪他:"花公鸡!这才二月天扇什么扇子!"
"没品味!"东漓枫不满地撇嘴,"这可是梁大师亲笔题词的名扇!阿婉你说是不是?"说着凑近陆婉,眨了眨眼睛。
陆婉被逗得噗嗤一笑,眼波流转:"三皇子向来风雅。"
欸不说这个了"本皇子有个内部消息!"东漓枫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靠近地说:"学宫要来位不得了的夫子!"
话音未落,一道尖细稍显刺耳的女声插进来:"哟,我说哪里来的吵闹声,还以为是恍惚来的不是学宫是菜市场呢!"
迎面走来的温诗璇穿着浅绯色长裙,手抱鎏金暖炉,面容姣好却带着一丝刻薄。
看向三人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虚虚向东漓枫行了个礼,嘴角挂着嗤笑:"给三皇子赔不是了,这学宫的规矩,怕是有些人学不会。"
侍女偷偷拉她衣袖,被她一眼瞪了回去。看到此处东漓枫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说完也不管三人便施施然坐下,侍女赶紧上前帮她整理裙摆。
谢鹿鸣气得鼓起脸颊,正要发作,被陆婉轻轻拉住。陆婉冲她摇了摇头,用口型说:"别理她。"
谢鹿鸣只好撇嘴,小声嘟囔:"切,我还不跟叽喳的麻雀计较!"
"你!"温诗璇生气的猛地站起来,暖炉里的炭火都跟着晃了晃。
"吵什么!"纪夫子拄着拐杖进来,花白的胡子随着说话一颤一颤的,"是不是假期没玩够?不想开学了?"
温诗璇愤愤坐下,东漓枫趁机和谢鹿鸣向她做鬼脸,气得她差点把暖炉摔了。
纪夫子敲了敲桌子,清了清嗓子声音严肃:"明日有位新夫子来教诗词文学,是去年新科状元沈霁川。你们可要尊敬些,别因他年轻就怠慢了!"
听到是沈霁川学子们顿时交头接耳,连温诗璇都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谢鹿鸣看着这一切暗自嘀咕:"不愧是蓝颜祸水..."但转念一想,是个大帅哥又如何不仅教授的是最头疼的诗词,还要住我家补课?"想想头都要大了,栽在课桌上,金步摇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知不觉纪夫子的声音越来越催眠,又像冬日的炉火,让人昏昏欲睡。谢鹿鸣的眼皮越来越沉,最终支撑不住,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叶子轻轻推醒谢鹿鸣"下课了!小姐"
谢鹿鸣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发间金步摇歪在一边,脸颊上还压着红印。她伸着懒腰开始和小叶子一起收拾东西,温诗璇却"十分的不小心"撞翻她的学具,笔墨纸砚撒了一地。
"哎呀,真是对不起呢。"温诗璇假笑着,眼中却满是得意,"看来谢小姐连得重新收拾一番。"说完便带着侍女扬长而去。
谢鹿鸣气得鼓起脸颊,蹲下身捡东西:"果然小人和温诗璇难养也!"
陆婉和东漓枫走过来,帮她一起收拾。东漓枫捡起一支毛笔,调侃道:"谢小姐这睡功,怕是能睡过夫子讲课。你说是不是阿婉"
听闻陆婉瞪了瞪他
"去你的!"谢鹿鸣白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
三人边聊边往学宫外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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