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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用第一部分完成任务

包子是厨房热过的,揣在怀里捂了一路,热气和香气都不曾外散。

我第一反应是往左边看去,与离开时般,灰扑扑的小门关得严丝合缝,此时愣是给人蛰伏窥伺的错觉。

奉弥歪着头,没有任何点缀装饰的黑靴包裹着他的小腿,不禁让人想到寓意危险与野心的剑鞘,他面带惯有的笑,却没多少讨好的意思,目光紧紧尾随着我。

我脚步稍显滞重,没走几步便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房知弗呢?”

奉弥当然能看出她眼中的戒备和紧张,也知道她真正想试探的是什么。

他放下晃动的脚,上身前倾盯着她看了几息,提起一口气笑意转凉,“这么碍眼的男人,自然是趁你不在狠狠教训了一顿。”

他也朝左边的屋子扫了一眼,里面纹丝不动,什么动静都没有。

“被我打晕了,估计现在还没醒吧。”

……打死没事,奉弥全责,打晕了才麻烦,还要牵扯到我。

我是人民的调解员,不是贱人的和事佬。

我没好气道:“你有病啊?!能不能别一回来就给人添堵。”

奉弥瞳孔一缩,脸上的笑再无迹可寻,他刚打开双唇要说话,又突然愣住,压低眉峰,好像想到了什么,转眼间神情漫出几分冷色的了然。

“看来你出去的这一趟,收获不小。”

她就不是逞能的人,更不图一时口舌之快,甚至可以说十分乐于低头借他人屋檐暂避风雨,但这不代表她擅长得寸进尺,她相当清楚旁人的底线在哪里,这也是她总能在感情博弈中占上风的原因。

不越界,不去要别人因给不起而一口回绝的东西。

分寸给了她击溃对方心防的机会。

时间久了,任谁都会知道她不是真正的依附于你,她给自己留出了能够将你弃如敝履的余地,这种余地又名替换,根据她在不同处境下的需求改变,随时物色更好的屋檐。

“你为什么就非要针对他?”我装作没听懂他话中的深意,像是苦恼极了,“我也不瞒你了,他的确是我入宫前的心上人,但你也是我……”

我给了他个you know的眼神,“独一无二的朋友。”

奉弥拒绝了我的眼神,冷笑着站起,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走过来就被一声巨响打断。

我和他齐齐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门板被踹开,凄凄惨惨地砸在地上躺尸,掀起不少尘土。

房知弗收回脚,他衣冠楚楚,每一根发丝都很妥帖,神色自若,让人怀疑做出踹门这种粗鲁之举的是否另有其人。

他自动略过奉弥,秀挺的鼻投下影,被日头晒得飞快眨了眨眼,手搭在额头,像是没听清刚才的对话,好奇道:

“谁是你独一无二的朋友?”

奉弥腰间皮质的束带发出类似外撑的拉扯声,他从门板上移开目光,抬起头,杀气沸腾,“真是高贵的房公子啊。”

房知弗掀起眼皮,慢条斯理道:“知道就好,说出来就太不留情面,多少有些伤人吧。”

火上浇油的话没有激怒奉弥,还出人意料地使他冷静下来。

“嗯,事实总是伤人的。”奉弥的手搭上我的肩,覆盖住我的整个肩头,“娘娘你说是吧。”

他手指一顿,来回将我看了好几遍,发现了不寻常,“你衣服呢,怎么穿的这么单薄。”

刚到这里的那天晚上,她还是披风盖棉衣罩单衣,怎么现在只剩下了最里头的衣服?

……被我当作事后安抚送出去了。

这北冥真的不能再住下去了,否则我迟早裸.奔。

房知弗眉头几乎难以捕捉地抽动了下,显然是在奉弥的提醒下也注意到了,正看着我等回答。

爹的,出来混不怕遇见聪明的,就怕遇见这种能carry全场的!

我表情一僵,闪过被戳穿的慌乱,二人的注视便越发炙热,我低头连打了几个喷嚏,哆哆嗦嗦掏出韭菜包子。

“我很饿……好久都没吃饭了……用衣裳……换来了这四个……”

什么叫做实力,这就是。

大学赶上特殊时期被封在影视基地,我可是辗转八大剧组无缝衔接贡献了上百个背景镜头的老戏骨。

要不是导演没邀请我,我早当上女主角了。

虽说八部剧都没如期播送,男主们跟葫芦娃救爷爷似的一个接一个塌房。

好赖没波及到我身上,挣了点小钱,躲过了猥琐导演,还一不小心顺走了投资失败的金主小少爷的芳心。

不过最后还是还回去了,谁叫他老子放言要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有钱人就是不讲理,我又不是冲着他的人去的,我是冲着他的钱去的。

赔了几个亿的零花钱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以为我们穷鬼就不用论资排辈吗?

房知弗作为一个男人居然连饭都不会做?

奉弥不知道他有什么脸在这里上蹿下跳。

“真是不知道房公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不会跟个残废一样还要别人来伺候你吧。”

奉弥没有穿厚衣的习惯,他带着无边恶意狠狠剜了房知弗一眼,把周妧拉到自己怀里,握住她冰凉的手。

房知弗顾不上和他争,转头跑回屋子拿出周妧留下的披风,这才看清奉弥的放肆,他冷喝道:“滚开!”

“想和我动手?”奉弥将我抱得更紧,我的脸都被压扁,紧贴在他胸口上方,但不用抬头也能猜到,他一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刻薄的笑去挑衅房知弗,“你有这个本事吗?”

房知弗轻嗤,不屑道:“我有这个本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像条野狗一样的活着呢。”

风暴一触即发。

“二位,”我举起手,瓮声瓮气道,“既然你们都这么有本事,怎么就没发现。”

“这里多出了一个人。”

如果不是有第三个人存在的话,我会默默祈祷你们两个同归于尽的。

奉弥、房知弗的目光皆是一凛,终于舍得向外看。

不起眼的阴影处,一覆面男人的身影清晰了起来,他没有如临大敌,而是自如地走了过来。

此人房知弗自是没有见过,但奉弥却不陌生。

“娄灭?”他眉头紧锁,“怎么是你。”

娄灭看了奉弥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他什么都没对奉弥说,反倒对周妧挑眉一笑。

“你爹来了。”

房知弗,“?”

奉弥,“?”

我,“???”

我从奉弥怀里拱了出来,在诡异的沉默中握紧拳头破口大骂,“神经病啊!我又没招惹你,占人便宜也不怕折寿!”

娄灭,“……”

“我不是说我,是你亲爹周越,你们皇帝把他放出来了。”

我晕头转向,“为什么?周家沉冤昭雪了?”

“据说是因为你。”娄灭道,“皇帝封锁了你失踪的消息,秘密命乌殳侯搜行宫后山,几乎把草皮都翻了个遍,后来又不断扩充搜查范围,几乎可至方圆百里,整整搜了七天七夜,除了一枚沾血和狼毛的龙纹玉佩,一无所获,皇帝认出了这枚玉佩由你贴身保管,他以为你死了。”

这玉佩是我很早以前从秦玦身上顺的,丢在了被姜梧庭追杀的路上,可能是当时不小心剐蹭出伤口弄上了血,后来野狼路过的时候又被血味吸引凑近闻了闻,这才沾上狼毛。

不过这和我爹被放出来有什么关系?

娄灭看出了我的疑惑,笑得不怀好意,他一双邪气的眼睛先瞟向奉弥,后定睛到房知弗身上,继续解释:“实在是盈妃娘娘太受宠了,皇帝亲口承认您是这次平叛的功臣,这才特此下旨赦周家无罪。”

听了这话,脸色最难看的是房知弗,奉弥第一时间捕捉到他情绪的变化,不明就里,只当他是小肚鸡肠,投过去了讽刺的目光。

这奇葩天天张牙舞爪,恨不得以周妧的未婚夫自居,搞得跟不知道她是已婚女一样。

一个跟不上形势早就掉队的人,不赶紧重新排号,还想插队?

天底下要真有这么好的事,早就掉个金砖砸死他了。

“既然如此,不然你们送我回去?”我双眼放光,“这也算是功劳一件吧,我会让皇上封赏北冥的。”

“接下来的话只能对娘娘说,你跟我来。”

娄灭带着我走得离那二人远了些,音量仅能在我和他之间流转。

“恐怕晚了。”娄灭说出的话仿佛带着从土里钻出的阴冷,“天子的狩猎之行早该结束,皇帝迟迟未回朝,你猜他在等什么?”

“或许按照他表现出来的深情,很容易就以为他在等着找到你,可那枚玉佩几乎能板上钉钉的证明了你的死讯,姑且认为他实在爱你抱有最后一丝侥幸,你侥幸突破了围剿,那他此刻最该做的,要么是增添兵力继续寻找你的下落,要么是趁早公布你失踪的消息悬赏活人,周越又不是神犬,叫他过来闻一闻就能知道你的下落。”

“他是镇国大将军,你是他的女儿,他北上唯一的作用就是皇帝要借你的死点燃周家复仇的火焰,好让皇帝能趁虚而入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重新清理北部势力,一旦战争开始,你还有平安回去的可能吗?你死不死都得死,这就是你们假仁假义的师出有名。”

我很平静,甚至挤出了点笑,“种种迹象表明,皇上的天平在向利益倾斜,我从行宫失踪的事保密至今,即使你们赶在我爹到来前大张旗鼓的把我送回去,他们也有千百种方法不承认,少不了还要沾你们一身腥,所以你们绝不会在这种关头放我走的,对吧。”

“错了周二小姐,不是我们不肯放你走。”

虚伪的怜悯掩盖不住娄灭身上的狠辣,但他喜欢让自己的情绪更有厚度,尽管不伦不类,“是你自己早就没有了立锥之地。”

“现在你也只能等待,看周将军能否不惜一切代价保你的命,在此之前,你若想安然无恙留在北冥,别忘了对尊主的承诺。”

他将我披在伏不厌身上的外衣扔到了我的脚下,“尊主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吧。

娄灭离开很久后,我嘴角终于无法抑制地上扬,笑了片刻,才想起还有两个人,走回他们之间。

“他来之前,我们说到哪儿了。”

奉弥捡起地上的衣裳,无声阁的熏香窜入他鼻中,他眸子一下子变得幽深。

他就知道,在北冥能换到什么包子,她是找了伏不厌,还和他达成了某种交易。

藏好心绪后,他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土糊上去也拍不干净,一时半会的怕是也没法穿,我先去给你洗洗,想办法用火烤干。”

只剩我跟房知弗。

披风还搭在他的小臂,早就沾染了他的体温。

发觉我在看他,他也只是淡然地看着我,没有了和奉弥针锋相对的尖利,沉得像水。

他生气了。

我走近他,脚尖在离他还有半步距离时就谨慎地停下,两人的影子被拉长,瘦削得失去形状,像是平行线。

我拿出包子,垂眸,不敢看他,“特意找了素的,是韭菜的,可香了。”

他的手突然一动,吓得我闭上了眼,我的眼紧闭着,几秒后肩上一沉,他从我身后环过,披风温暖妥帖地盖住了我,他指尖落在我颈下,温柔地替我系好披风上的带子。

我吸了吸鼻子,睫毛被打湿,有些沉甸甸,“我很害怕,如果你不生气的话,可以抱抱我吗。”

房知弗半晌没动,我又挤出了几滴眼泪,一直等着。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我拥在怀里,我攥住他背后一缕垂落的长发,像是没有安全感,伏在他肩上抽泣了几声。

房知弗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着,他顺着周妧的脊背抚慰,如同抚慰自己。

心脏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牵动到四肢百骸,他的唇角却缓缓翘起,到达痛得受不了的地步才定格。

他眼眶酸涩,微微抬起下巴,笑着承受,他痛快地呼吸着,几乎要笑出了声。

房知弗的脸上写满了餍足后的茫然。

他觉得自己品尝到了一点,周妧的爱。

——

伏不厌清洗干净后,身体还是敏感地残留着战栗的余韵,让他不胜其烦。

仅是包扎伤口,喘息声就像山间涌出的泉水,潺潺流动。

他眼神凶恶,将身旁看得见够得着的都砸了个干净,诡艳的脸出了层细汗,靠在软枕上平息。

“也就是说,这些天周妧都躲在北冥。”

娄灭道:“是,她身旁还有一陌生男人,看起来也颇有来头。”

娄厉没忍住悄悄看了伏不厌一眼,正好被他逮了个正着,伏不厌本就忌讳和周妧的龌龊事,千方百计的想要忘掉,娄厉这别有用心的一眼威力比刻意提醒还大,成功激起伏不厌的怒火。

他揪住不放,冷冷道:“你看我干什么?”

娄厉眼皮一跳,“没什么。”

“没什么?”伏不厌重复这三个字,威慑力十足,“你是觉得我和周妧之间有了关系,想看看我听了她有奸夫后的反应吧。”

这下连娄灭也没忍住看了他一眼,好在娄厉吸引走了全部火力,他这讶异的匆匆一瞥就幸运多了。

娄厉低着头不敢抬起,顶着伏不厌要杀人的目光流出了冷汗,“不敢,属下只是想问奉弥该如何处理。”

伏不厌的笑简直不能更冷,“你什么意思,你在提醒我奉弥和周妧两个人也不清不楚吗?”

“属下绝非此意!”娄厉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属下的意思是奉弥竟敢窝藏如此关键的人物,按规矩该狠狠惩戒,哪怕杀了也不为过。”

“杀奉弥?都到这会儿了,杀他还有什么用。”伏不厌苍白的脸浮出血色,“我不会杀他,因为他现在活着对我的用处更大,周妧也是一样。”

“我根本不在乎她身边有哪些下贱的男人。”

去索求她那一文不值的爱。

娄厉想说些什么附和,娄灭悄悄朝他摇了摇头。

无声阁静默了许久,空气都仿佛停滞了。

伏不厌才道:“找个隐蔽的地方安排周妧住进去,查清楚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份,把她和不相干的人隔开,尤其是奉弥。”

“我看,没这个必要吧。”

一来就听见这个贱男人算计我,我皮笑肉不笑,“我在奉弥那儿住的挺好的。”

我丝毫不见外的坐到伏不厌旁边,狐假虎威,“我和尊主有事要聊,你们先下去吧。”

伏不厌没什么反应,冰冷阴森的眼珠停留在我身上,看得人毛骨悚然。

娄厉娄灭见状当然不肯听我发号施令,直到我噙着笑状似无意地把手放到了伏不厌的腿上。

伏不厌猛吸了口气,扣住我的手腕。

我和他对视着,一脸无害。

“出去。”伏不厌恨不得把这两个字咬碎。

得到了命令,娄厉娄灭刹那间就消失不见。

我面无表情,不再去看伏不厌,手指晃动,像戏水般在他大腿上蹭过。

“尊主啊尊主,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是吧。”

伏不厌握住我的手腕拉开,道:“谁让我现在就你一个救命稻草呢,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玩不要脸的这套?”我一字一句道,“我爹可不一定会舍弃我。”

“况且,”我噗嗤一笑,“你还漏掉一种可能,站在大局的角度上,朝廷确实很想肃清北地,你们肯定也会负隅顽抗,但倘若只是螳臂当车呢,倘若秦玦能一举将你们拿下,他给了百官一个满意的交代,到那时他再留住我的命也不是难事。”

伏不厌贴近我,距离太近使他的笑看起来有些扭曲,“你觉得我会让你活到那个时候吗?”

我道:“如果秦玦打定了主意,仅凭我的命就能阻拦他吗,你动动脑子吧,那只会把他彻底激怒。”

“对,你说得没错,也许你根本不配成为牵制大局的棋子,你的命无关紧要。”他点点头,“可我为什么要便宜你、便宜你们的皇帝,我就是要让你和我,”

“一起死。”

他的眼底出现了一片无尽的黑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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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用残忍的事实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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