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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伏妖炉

单仪景松开手,两人在一片黑雾中对视,一时没说话。

也不知道是谁心虚,对视过后同时转过视线观察起四周。周围时不时有铁链拖动,滑动在地面上磕碰间响起沉闷的声音。

一进来,两人都感觉到胸腔的压迫,单仪景脸色苍白,似有些不解地低头问道,“公主为何推我?”他看向林清风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浅浅的小心翼翼,不过一闪而过,足够林清风铺捉到。

其实如他一般的人,多数是不会直直盯着旁人的眼睛看的,林清风淡定回视,而单仪景却在与她说话时追着她的眼睛,甚至会因为着急看到自己的眼睛显露出几分不似人般的纯真。

有点像小狗。

他虽低着头,却又与刚刚在院子外时不同。

两人看似在随意交谈,可脊背都绷得很紧,像是两张拉满的弓。林清风手中握着长棍,还颇有些闲心地在手中转了一圈,复而朝前走了一步,给单仪景留下一张凌厉的侧脸。

“你当日敢以下犯上,今日便送你来受罚。”

“不知公主说的是何事?”说到这话时单仪景明显心情更加好了,他轻笑了一声,缓缓从剑鞘中抽出长剑。

长剑寒光,在一片黑雾之中明显异常。其中正气颇重,轻颤着像是等待不及一般。

“师尊的葫芦里装着三千邪祟,每一位都是物我境,铁链桎梏,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林清风说着,手中长棍上阵法一点点亮起,微微笑了下。

既然进来了,正好会会。

她体内的灵府被逍空刚刚调转好,正是灵气充裕的时候。

单仪景站在这处地方,也知无人窥探,竟有些放松地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他性子中藏着的一面也终于显露出几分,两个都有些压抑的人进了这人人惶恐,修士避之不及的伏妖炉都兴奋了起来。

滑动铁链的声音停了,林清风手中的夜明珠早就被扔在院子里,上面印出木古呲牙的大饼脸。

“清风这个坏蛋!”木古这才反应过来另一件事。

单仪景随随便便就进去了!他恨恨地砸了两下林清风的结界,转过头像是告状一般,“你管管她!”

逍空在外面急急跺脚,林清风这个结界居然也将他挡在外面,这是早就做了打算。

他颤抖着手点在半空中,吹胡子瞪眼,“看我不收拾她!”结界复杂,即便是逍空也需要一层层地往开解。他想着自己酒葫芦里面的那些妖邪,又感应到葫芦里进去了两人,有些急躁地想要赶紧将人捉出来,又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锻炼下俩人,心浮气躁,解阵时越来越慢。

萧媚生就像是看戏一样,先是看着林清风扯了人进去,木古像是火烧屁股一样跑了,来回不过半个时辰,又带着逍空站在门口。

逍空胡子拉碴,木古站在跟前像是个爹娘越忙就越添乱的捣蛋孩子,被着急的逍空朝屁股踢了一脚,终于老实了。

“喂!”

木古捂着屁股,气得跳脚,“好啊你个逍空,有了清风就不管我了是吧?!”

他竟然看起来十分委屈,蹬着步子大步朝前走,走到树下,冷哼了声,“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滚,不然杀了你。”

他早就知道萧媚生在上面,只是不在意罢了。

萧媚生听见声音很自觉地飞身下来,站在不远处哼笑了一声。“滚?那我就去跟镜血...”

眼中的妩媚勾人全部都收起来,萧媚生多少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看着木古。就看原本还在生气的男子一听到“镜血”这两个字猛地就蹦起来,不止是耳朵,甚至整张脸上都泛起红。

他本就生的白,又长得精致漂亮,脸上红起来竟有几分雌雄莫辨的美。

逍空真尊确实不会带孩子,你看着木古,早本就是个乖巧的,现在竟然同逍空一样,跳脱地不得了。

“不许!”他说着,语气明显弱下来,没了刚刚喊打喊杀的气势,看萧媚生不说话,又朝前一步,“不许告诉她!不然我...”萧媚生陡然抬手,手上的留影石上赫然是一张他日思夜想的脸。

他身上的刺猛地收起来,一把夺过留影石,狠狠瞪了眼萧媚生后,有些急匆匆地躲到大树后面去了。

树影婆娑,本就昏暗的夜里又添了几分凉意。

“你...你最近在干什么?”

那边断断续续有些委屈的声音传来,萧媚生撇嘴,还十分烦躁不雅地掏了掏耳朵,朝着逍空走去。

“真尊。”

她规矩行礼,逍空正在手上掐算,闻言只随意挥了挥手。于是她又挑选了一颗大树坐了上去,毕竟也想知道林清风和单仪景等会儿会是什么样子。

逍空掐算过后,不知怎么掐了个诀,就颇有些闲心地坐在院门口,叫来两个道童给他捶背。

此时的伏妖炉中,并没有清凉解渴的酒水,只有缓缓逼近的妖邪。两人静等在原地,在黑雾中看出各式各样的身形。

或高或低,奇形怪状,时不时有身影一下从身边闪过,要不即使鳞片滑在地上刺耳的声音。

暗红色、墨绿色,黑幽幽的眼睛盯着他们二人,双方都没有动作。

“逍空又收了两个下来?”

黑雾中有些阴恻恻的声音先说了话,上下打量着被围在中间的两人。“这是...逍空叛变了?”不怪他们不动作,只是这两人中,那位女修身上明显有着逍空的气息,而男子没有一点儿入魔或者是同类的气息。

伏妖炉,众妖最害怕的东西不过是逍空喝酒的酒葫芦而已。

“管他呢~老规矩!”

林清风循声望去,边见黑雾之中走出一个五人高,三人宽,头顶犄角,浑身山丘般隆起的大汉。

他双脚并未穿鞋,脚腕上缠着厚重的锁链,随着他的走动,刺啦啦的声音更响。与他身影不同的是,他的武器是一把小巧可爱的镰刀。

只一个瞬息,那看起来笨重的身影已经来到眼前,泛着寒光的镰刀直直朝着林清风的脖颈而去。

--铮!

镰刀带着风声杀过来,林清风提棍上前格挡,镰刀勾住长棍划出刺耳的声响。与他笨重的身躯不同,他的身法极其敏捷灵活,镰刀在他手中似一把巨大弯刀,在林清风翻滚着躲过后直朝着原本的目标--单仪景扑过去。

他虽然莽,但是到底这女修身上带着那个令他恐惧的气息,就暂且放过她。

林清风握棍的动作顿了顿,狠狠皱下眉。

看不起她?

周围牵动锁链的声音大了起来,哗啦啦响着,只是除了刚开始那三言两语的交谈,再没有任何说话声。他们似是并不好奇半空中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只将视线落在林清风身上,带着不怀好意的打量。

她随意拿着长棍看向半空中,实际上浑身紧绷,蓄势待发。

物我境妖邪的威压和沉闷的炉内气氛都让人紧张,黑雾之中她笔直站在原地,抬眼看向空中。

两人在半空中翻转,刹那间刀光剑影,速度不相上下。而手拿镰刀的那个妖怪脚下还有沉重的锁链从黑雾中延伸出来。

本就是物我境妖物,有锁链束缚依旧与入微境的单仪景打得不相上下。

林清风暗暗吃惊,视线落在单仪景身上。

男子的剑法大开大合,是标准的逍遥剑法,看起来很是肆意。灵力贯穿剑身,携着凌厉的剑气与镰刀相撞,蓦地消失在原地。

镰刀怪动作一顿,却反应极快地转身格挡住身后袭来的凌冽剑风。

移景之术。

黑暗之中单仪景依旧能看清对面妖物的眼睛。他眼睛不过指甲盖大小,但眉毛粗长,从眉心向两边延伸至双鬓,脸上如同身上一样长满了高高低低的肉球。

那双眼中的不屑太多好似这不过是玩耍一般,在逗弄着这个进了伏妖炉的修士。

他们的规矩,进了伏妖炉,先打过一场。死了就死了,还没死那就算加入。

“倒是有趣。”

他手中的镰刀飞旋,招招带着杀意,却被单仪景一步步抵挡下来。

时间锐意,他用移景之术越来越快,几乎将整个伏妖炉景色从左至右换了一遍。

镰刀怪开始有些混乱。

他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四周都有可能是假的,而那个修士也不知所踪。

周围突然静了下来。

他来不及转身,只感觉到眼前有东西接近,正欲抬手--

--噗呲~

轻又薄的一道纯白剑气划过他的喉咙,只在一瞬间掠走了他的呼吸。鲜血喷涌而出,剑气换了方向,大大小小的血点好似秽物般顺着剑风洒落在地。

绑在他脚上的锁链缓缓消失,男修悠然出现在他眼前,身上不沾一丝鲜血,勾起一抹笑缓缓拭剑。

坠落之前,他听到一句极为温柔干净的声音。

“--谢前辈赐教。”

重物落地,扬起四周黑雾,雾气翻滚荡开,一方巨大的空地上,原本隐在雾中的妖魔全都现了形。

单仪景慢慢落回地面与林清风站在一起,看着落地的妖物。

镰刀怪一点点消失,化作一滩水。

就在这时,林清风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东西变了,瞳孔蓦地一缩。

本在漫不经心看着死去同类的妖物在一个瞬间全部静了一瞬,紧接着齐齐抬眼看向林清风与单仪景。

空间中阵法变换,阵法之意流入他们的脑海之中。

逍空说了,这二人濒死会自动退出伏妖炉。

其余的,绝不追究。

林清风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见她正对面的一个矮个妖物抬头看向她,心情好似很好地露出个笑。就像是设定好的傀儡一般,周围的妖物开始围过来,他们脚腕上的锁链逐渐变细,到手指粗细时停了。

铁链混杂着,无一人说话,炉内逼近的妖邪眼中都散发出看猎物的眼神。

也不知这其中的谁先动了,林清风只觉得眼前猛地涌过来一片浓黑,她倏地跃起,长棍以保护姿势飞速旋转在她周围,而棍上剑气划过,阵法在其中缓缓浮现。

炉中无风,怒吼声、桀桀的笑声与极速闪过的声音混杂着难闻的气味在这密闭的空间之中让人忍不住屏息。

“兄弟们,今天可得好好玩一场!”

单仪景背对着林清风,手中长剑再次祭出,衣角蹁跹,猛地侧身躲过一只妖兽的利爪,长剑凭空而出,干脆地剁掉那根胳膊。

“公主小心。”

林清风挥出长棍,眼中的张扬与隐约的疯意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对面妖兽刺去,而后一个转身直接混进邪祟之中。

酒葫芦中一片混战,大约过了三个时辰,棍爪相碰,上面的剑气将双方震出几丈远,林清风以棍作拐,半跪在地上,嗓子干涩,握着长棍的关节上隐约沾着些暗红的血。

灵府中的灵气正在慢慢聚集,而侧边原本攻击单仪景的两头蛇猛地朝她冲来,林清风从怀中掷出一包药粉,狠狠打在蛇头上。

原本阴鸷的蛇眼变得呆滞起来,抬手想要揉眼睛,却被林清风起身干脆利落地穿过右胸,带出斑斑血迹。

这伏妖炉中的妖邪居然大不如前,有些甚至并没有物我境修为。

林清风看了眼滚落的蛇丹,捡起塞到衣袖中。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妖兽在收进来之前确实是物我境,但伏妖炉中他们互相残杀,有些厉害的杀掉旁的,境界上升反而会被逍空最先炼掉。所以除了刚开始的拦路虎,其他人为活得久,尽量保持自己原有的修为不动。

但伏妖炉本就是为炼化妖物所制,身在其中就是加快死亡的过程而已。

几百年来都没有新人进来了,来一次确实会让他们高兴好久。

三个时辰的厮杀,地上的水渍越来越多,但这也只是个开始。林清风不知道逍空重新设了阵,只是看这些妖物对上她时不惜命的狠劲,拼着拼着竟越发顽强。

她不能死在伏妖炉中。

只要再坚持一下。

她战意愈烈,另一边的单仪景长剑已经被染红,勾勾连连地从剑尖往下滴落黏腻的血丝。他看着林清风湿透的后背,有些担忧,“公主可还撑得住?”

林清风看了眼过来的单仪景。

因为运转灵力他身上要比原来热很多,说话时声音带上几分哑,转过头看她时,脸上有明显的汗珠。

应付一批又一批涌上来的邪祟,他们二人显然都有些吃力。

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便被妖兽分开,林清风咬下一颗单仪景刚刚递给他的丹药,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意缓缓游走在四肢,才定了定神。

“嗯,加快速度。”

单仪景好似快要破境了。她分神想着刚刚感受到的更加磅礴的灵力,漆黑长棍先她一步钉过去。

六个时辰后,林清风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眼睫被汗水打湿,眸子却越来越亮。她抬步开始变得缓慢,对面的动作也在这令人绝望的车轮战中慢下来。

掷过来的长枪被林清风用长棍打个粉碎,长满獠牙狠狠咬过来的妖兽,被击中时怒吼一声、鲜血喷到她的身上,脸上。

--啪嗒

一滴汗珠顺着林清风的下巴滴落在地,她也终于有些坚持不住狠狠朝下坠去。

单仪景此时也有些狼狈,见林清风脱力也不恋战转身。身后的人却像是看出破绽,紧追不舍。再一次移景之后,林清风敏锐地翻身,按着刚刚与单仪景培养出来的默契隐下棍身阵法,而后从侧面勾住半空中的长棍,右手朝后一抽,手中寒光一现,半悬在空中盯着黑雾。

林清风停了一瞬而后没有任何预兆般倏地抡圆长剑,向着黑雾划过去。

--噗呲!

黑雾被林清风一剑划开,剑尖上的血直直打过去,像是血雾一般从浓到淡,紧接着便是一身短促的呻吟,雾气之中出现个圆团妖怪。

妖物捂住脖子,却见他头身分离,直直朝下坠去。

她不知在自己眼中有些缓慢的动作在单仪景看来并不慢,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强,在灌注棍身时,看起来细细薄薄一片,却比之前多了至少四成功力。

林清风感受着越来越轻盈的身体,又看了眼灵府。

灵府中的竹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因为过分使用而枯黄,一反常态地长起来,郁郁葱葱,甚至有好几枝竹叶悠闲地舞动。

在院子外等着的逍空却觉得不对劲。

以他的了解,林清风与单仪景在里面顶多呆五个时辰。五个时辰就是极限,伏妖炉被设了阵法,只要濒死就会立刻将两人传送出来,可是院子里没有动静。

昨夜一整夜木古和萧媚生都待在逍空身旁,如今天大亮,木古都吃过四串糖葫芦了。

“伏妖炉中进去可没有再世轮回了,这俩小孩不会死了吧?”

木古脸上带着可惜,看着逍空时有些悲伤。

他的漂亮厨子,他的冷脸小师侄啊~

逍空心里着急,脸上却没表露出来。“不会,我设了阵。”

春日的风吹来清爽极了,原本捶腿揉肩的小道童早就变成两朵莲花睡觉去了,逍空看着又吃起糖葫芦的木古,心烦地一把将东西夺过来。

“好吃?”

“对啊。”

“给清风留着。”

“......”

林清风并不知道炉中换了阵法,只知道自己院子的阵法逍空可能会在是个时辰,亦或者十二个时辰解出,她就一定要坚持到那个时候。

身上的血与汗粘在一起,她都不知道那些血是谁的,或许有些是邪祟的,有些是自己的,衣衫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原本纯白的薄披上看起来十分脏乱,宽袖成了累赘。

妖邪们也慢了下来。

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类一个个化作一滩酒水,而两个入微境的修士竟然在里面坚持了整整八个时辰,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捂着伤处往后退,他们隐隐分成两面,在林清风单仪景中间隔着几丈远处停下后退的脚步。

那个女修从刚刚杀死一个物我境妖物后就垂头半跪在地面,低头一动不动,拿着的长棍钉在地面,聚起一滩血迹,一点点染红她最后一片干净的衣角。

身后男修站得笔直,脸上滑落几缕血丝,正漠然回看着他们,手中拿着帕子慢慢拭剑。

两个疯子。

也许刚开始是被迫迎战,但后来变成个两人的个人厮杀。他们来者不拒,身上几乎被血糊满了,眼睛却都越发亮了。

林清风只觉得身体的极限已经到了,浑身疼痛不堪,几乎会在下一瞬昏迷过去。她忍下经脉撕裂者,牵动心脏的巨大疼痛,机械般掏出一颗丹药艰难咽下。

“多久了?”

她几乎说不出清晰的话语,声音嘶哑,语气淡淡。

单仪景的帕子被鲜血浸透,他随手扔下,又换了张帕子擦拭起来。“八个时辰。”

还有至少四个时辰。

林清风的头发全湿了,一点点往下滴的不知是血还是水,她却突然任性地说道,“等出去,煮白菜给我吃。”

说话间她慢慢站起身脱下身上的的薄披,接着用长棍将薄纱撕成布条,一点点绑住两边的宽袖。

“用鸡鸭熬汤,调味,炖煮一天一夜,晓得了吗?”

她问话,却并未转身,只忍着疼一点点绑紧胳膊上的布条。

单仪景用林清风剩下的给自己也收拾利索,淡淡应了声,“嗯。”林清风抬脚就走,妖物们又退后一步,就看单仪景抬手拉住了林清风的手腕。

前面人转头,终于看了男子一眼。

这一眼却让单仪景下意识松开了手。

那不是林清风看他的眼神,高高在上,冷漠睥睨,是他跪在地上仰头看去的尚未及笄的公主。

她不太对劲。

林清风却没给单仪景耽搁的时间,感受到牵扯的动作没了,她不去管心中猛然一空的情绪,再一次冲进妖物中。

厮杀声,鲜血和毫无敬意里企图置她于死地,简直太过熟悉。

他们说,公主,生来就是要为生民立命的。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她必须接受所有大臣的检验。于是从十岁开始,她便会被关在一个黑色的大殿之中。

屋子没有一丝光亮,第一次进去关了两天两夜。第二次来了个大臣,默背了焚轮所有的诗书。

第三次...

第四次,丞相扔进来三个男人。

“公主,要爱民,先要知道民受苦受了什么。”

那是林清风第一次杀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是母后悄悄递给她的,她仗着黑周旋了三天才杀死三个人。等出来的时候母后眼睛哭得红红,端着一盅水煮白菜。

“决儿,快去洗漱,娘给你做了水煮白菜。”

母后一脸温柔,眸光中夹杂着心疼。

她知道她吃不下其他。

她也第一次自称娘。

从此之后,林清风每一次出那个黑屋子,都会得到一盅母后亲手做的水煮白菜。

她缓缓拭去唇角的血迹,又划过眼角触碰到些许温热。

她想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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