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白日忙着练功和偷窃，到了晚上，就在月光下读书。
白日已经很累，每每读书她总是困的东倒西歪，但即便再累，她还是从书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相比于喝酒赌钱，读书自然更有意义，但为了练出江湖豪气，不至于混不开，她有时也不得不放下心爱的书，跟着三仔几人一起喝酒。
开始时她喝几口就觉得头晕目眩，练着练着，酒量倒涨了不少，人情事故也愈加练达。
喝完酒这些男人总喜欢钻进青楼，他们管这叫做大爷。
“平日里尽干下人事情，也就对着那些俵子还能充威风。”
三仔总是这样说，他往楼里去的很勤。
看着他们像畜牲一样发泄的样子，她只是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想起了在村口蹭木桩的狗。
等这本书看完，她又去找小姐。
顺着那窄窄的楼梯上去，小姐穿着一身青绿色的罗裙，含笑望着她。
一段日子不见，小姐的气色看着好了很多，兴冲冲地对她说：“你说的办法果然好！你看，我是不是脸色好多了？”
她点了点头：“就是嘛，练练总比原先好。”
小姐看了她一眼，唇角渐渐放平，忍不任叹了口气：“你总是说身上难受，是不是平日来了月事也没有东西垫？”
她立刻点了点头：“我是个粗人，没这些个讲究，身上臭惯了，就是痒的厉害。”
小姐心疼的拉住她的手，又命人取来月事带，手把手教她该怎么使。
望着这干干净净的布条，她不由有些惊讶：“贵人们还往里面塞贡纸！这也太费钱了！”
小姐又叹了口气，给她取了几身衣裳，劝她注意些，别伤了身子。
她早就发现自己的月事来的很不规律，而且量越来越少。不过这倒是件好事，她巴不得彻底止了，也省些麻烦。
来了丐帮这么久，她只见过偷抢来的女人被关着，还没见过做扒手的女人。女人要来月事，身子虚弱的日子长，便没有自保的能力。
她知道从古都是如此，却还是心中不平，不免直抒胸臆：“老天真不公，凭什么女人要来月事？女人那么不易，身子弱还要生孩子干数不清的活，可那些男人却说我们屁都不干是废物，为什么呢？”
小姐陷入了沉思，神情透出几分哀伤：“世上的事往往就是如此，做着那些劳累的、重要的事情的人反倒得不到重视，而那些坐享其成的人却过的有滋有味…说到底，不全是干了什么事，而是坐在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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