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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人物番外四:家宴风波(苏萍篇二十六)

“他们总是说女人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失去了清白就不配活在世上,这就说明清白是女人唯一的价值。可是他们又说女人没有孩子是不配活在世上的,不贤惠也不配,不能为丈夫提供助力也不配,那到底什么是女人的价值?如果女人有很多价值,为什么会因为失去一个价值就不得不去死呢?”

我实在思考不清这些问题,不由得询问。禹绍年听得眼睛都直了,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在说什么呀?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不过她先是质疑了一下,随即也陷入了沉思,她应该和我一样也想不清楚这些问题吧,过了良久,她还是有些艰难的回答:“只能说明这都是他们胡说的,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矛盾。”

是啊,而且什么叫做清白呢?

“若说女人应该守贞洁,被外男摸一下就要去死,那么每个女人生出来就应该去死。人是由阴阳二气交感生成,所以身上有母亲之气,也有父亲之气。父亲是男子也是外男,否则不会规定父女之间不可过于亲近需要保持距离。这样说来,每个女孩子身上都沾有父亲的气,这是否意味着从一出生就失去了贞洁,不应该活在这世上?若是这些经师认同我的观点,我想他们倒也算是他们所说的从一而终:根据一个道理一直往下推演。可是他们不可能,如果他们同意我的观点,那么这世上将不会再有女人降生,因为每个女人一出生就会自杀,没有女人也就不会有孩子,人将从此绝迹…”

我絮絮叨叨的说着我的观点,禹绍年有些厌烦的闭上眼,却还是认认真真的评价:“是啊,按照这个说法,他们不就希望女人一出生就去死!”

我一拍大腿,可不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怪不得他们在经书上总是写的这样隐晦,也不让女人读书,但凡女人一读书就能发现其中的漏洞,只要发现了,就不可能乖乖任他们宰割。

想到这里,我笑得很开怀,可笑过了,却又觉出几分悲凉。就算我知道又能如何呢?我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改变…

我又陷入了沉默,禹绍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我,只是劝我少读些书。可问题又不是出在书里,只要活着,就总会思考,只要思考,就总能看见问题,总是想着改变。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可以将这些不公都改变…”

我一脸傻笑咬着手指,禹绍年白了我一眼,又开始练剑。

很快到了这一年的尾声,楚承安又大办家宴。

我和禹绍年笑闹着走过长长的回廊,寒风吹过,带来了一道轻微的哭声,转过头,我看见在花丛边有个女孩子在呜咽。

她身旁则站着两个姑娘:左侧那人神情悠闲,一身湖蓝色长裙,生得眉目如画;右侧那人则横眉冷对,檀口一张,便对地上的姑娘破口大骂:“小骚蹄子,没事闲的又穿这么少勾引殿下,幸亏我家小姐发现了,不然你又该带着你的风骚带子演什么戏!上次就把我家小姐弄伤了,这回还不长点心!”

过了半晌,那一直沉默的女子蓦然开口:“妹妹,你不必在意。小菊不懂事,我会说她的。”说罢,她象征性的伸出一双白玉似的手扶起那姑娘,随即施施然离开。

这不正是方秋明和薛惊云?禹绍年想要将我拉走,但我还是走到了方秋明的身旁,将她扶起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替她擦干眼泪。她望着我,笑着摇了摇头:“放心,我没事的。”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只留下我愣在原地。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温暖的厅堂,余下众人早已各归其位。我原本想在这回的宴会上表演掌中舞,但其她人都自告奋勇率先表演,我只好坐在原处。

我原想着最后演一出舞,但到了禹绍年表演剑舞的时候,她让我在一旁弹琴。

我们之前练过,但根据之前的说法,由她身边的丫鬟弹奏,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变了主意,但也没有多心,只是走到她身旁,静静的怀抱琴。

她的舞姿格外轻盈,身手又格外矫健,剑舞既有柔美的一面,也有刚毅的一面,所有人见了她如同游龙一样的舞姿都忍不住拍手赞叹。

待她跳完一舞,我们都下去休息。很快其她人都表演完了,可是到我的时候,其她的乐师却直接上场,直接将我跳了过去。

我没有办法,只能忍受着怀千焦急的目光,一口一口喝茶。禹绍年知道我心情不佳,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真是的,说好了一人演一出,怎的他们把咱俩放在了一起?”

这家宴的单子今年由薛惊云管,可是…

我没有多言,只是对她笑了笑,继续低头喝茶。

好不容易来到家宴结束,我颤着嘴角,认认真真提起精神和众人打过招呼,正想回去,却听得楚承安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薛惊云撒娇般的说:“殿下之前说要来看妾身作诗,妾身刚做了两首,择日不如撞日,殿下不来看看吗?”

她嗓音娇美如夜莺,让人一听便觉心都酥了。

容落一没有回答,但明显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禹绍年忽然站起身,清澈的眼眸如同盛着星河,嗓音还带着孩子的稚气:“姐姐文釆绝世,果真人如其名。诗云:酒酣耳热说文章,惊倒邻墙,推倒胡床。旁观拍手笑疏狂,姐姐就如诗中所言,乃是难得的奇女子。若姐姐愿意,倒不妨和妹妹说说那几句新诗。”

薛惊云原是心中怀恨的,但一听得这句诗,脸色煞时变了颜色,竟生出几分佩服:“妹妹也是才女。我便随口说了,妹妹别笑。第一首:昔有商汤覆,双君不侍周。禅位赴西歧,未思邦已失。耻食敌番粟,困厄首阳山。求仁亦得仁,此生又何怨。第二首:盛唐烟树玉亭台,宫阙成山泪几行。饿殍盈村放济仓,藏志船山化赤天。文佳凤起锁东南,星陨身亡无所惧。男儿卸甲作鼠辈,还是女子当自强。”

颂诗之时,薛惊云看上去和平常无异,我却觉心中一阵翻涌。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女子有如此志向,文佳皇帝是我最钦佩的女子,若有机会,我倒真想和她讨论一二…

可禹绍年竟又站起来,随着吟诵,吟着吟着,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下:“姐姐,你也是痴人啊…你…”

说着说着,她的手微微颤抖,蓦然露出一抹笑意:“知己…终是遇了知己啊…寻道南山下,一梦过一生,此生心愿,唯求仁得仁。可姐姐,什么是仁呢?当年文佳皇帝凤起偏村,一世只为改天换命,却终又是落入谁口中的仁?”

听到她的话,我愣了一下,这不是我曾经和她说过的吗?

闻言,薛惊云双目圆睁,紧盯着她,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你说此道非道?那么…”

余下众人皆两相对望,一头雾水,唯禹绍年长叹一声:“鼠辈之道,何以怜兮?姐姐,你看错了啊…”

薛惊云唇角微扬,眼圈也红了,她低下头,觉得心口一沉,竟咳出来一口热血。这血染红了小菊递来的手帕,旁的人皆上前安抚,但薛惊云只是拂袖而去,独留下怆然的背影。

见状,五皇子本是想追,但终是定在原地:“她怎么了?”

她低着头,失魂落魄般长叹一声:“凤舞九天,落入凡间,只是徒增伤悲耳…”

家宴既散,众人各怀心事,五皇子终是去了王妃处休息。

我和禹绍年还是并肩而行,只是相比于之前沉默了许多。她没有和我解释,过了很久才感叹道:“薛姐姐真是个聪慧的女子…”

她前几日还在和我说着她的不好,可如今却换了一副态度,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这倒是可以理解,她对于国事也算清楚,知道薛惊云的父亲在高升,而我的父亲岌岌可危,若是因为我而得罪了权臣的女儿,自然不好。

而且楚承安如今所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仿佛在与太子争锋,将来的情景还真不好说。

“姐姐,你不会怪我吧?我只是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

她很久没有叫过我姐姐,我们平常打闹说的话都很随意。我转头望着她月光投下的斑驳的光影照在她的脸上,她眼中的光芒晦暗不明。

我笑着摇了摇头,打趣道:“这有什么可怪你的?说明你觉得我的话有道理,这是件好事呀!”

听我这么说,她的眼睛亮了亮,我们又像往常一样开始胡言乱语,只是这一回她明显不像平常一样放松。

与她分开后,怀千又来提醒我:“我看她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小姐你得仔细着点,说不定哪天就从背后捅你。”

我点了点头:“那也正常,都是为利而已。不过,我相信她对我还是有几分真意。”

毕竟这些日子来难得轻松的相处于我而言已经是至幸,虽然不知道我们来路如何,但至少在这一刻,她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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