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将书墨等人安顿好后,亲自护送文棠和萧兰回家,萧兰还昏睡着,这个样子肯定不能让广陵王妃看到,文棠决定先将她带回家,待她醒来后再回家。
所以,车里等于只有她和沈昀两个人,沈昀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文棠的脸火烧一片,侧开了脸,“表哥,你不要这样。”
沈昀笑着收回了手,罢了,婚期在即,也不必急于一时,刚刚,他情不自禁之下是有些忘情了。
“你脸上沾了血迹。”说完,文棠果然看到了沈昀指尖上的血,她脸儿红了又红,她刚刚以为……
原来,是她误会了。
“棠儿,今日之后,你最好就不要出门了。”沈昀柔声道,文棠蹙眉,“你是说,今日之人还会动手,到底是谁?”
沈昀笑看着她的眼,“如果我没看错,是镇南王府。”
文棠也有所猜测,“果然是他们,那俩兄妹没一个好的,本以为订婚后他们会死心,没想到,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动手。”
沈昀,“他们在南疆称王称霸惯了,那萧如璟更是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
文棠听后打心底泛起恶心,背后发寒,“这种人,就没人能收拾了他?”
沈昀笑看着文棠有些泛白的小脸,“他来京城后有所收敛,南疆那边的事这边鞭长莫及,不过,你放心,这种事我不会让它再发生。”
“倒是那安华郡主,恐怕还要对你下手,所以希望你别出门。”
文棠想了想,她的嫁妆倒是置办的差不多了,可是过几日,是郭老夫人六十大寿,郭氏身体不适,她早已答应要一起去参加寿宴。
“过几日,我恐怕要参加郭老夫人大寿,舅母身子不适,我不能不去。”文棠皱着眉头,沈昀笑着用手伸展开她的眉头。
“既然不能不去,那就去吧,记得把秋菊带上。”
接着,拍了拍手,一个大眼精灵的小姑娘很快出现在了马车里。
“这也是我身边的暗卫,秋玲,她更擅长轻功和暗器,就让她随在身边,到时候出门一起带上。”
文棠看着这个精灵的小姑娘,笑着应下,秋菊和秋玲很懂事地双双消失于马车里。
“对了,镇南王府有个厉害的巫医,是他们的大司法,这次也跟着一起来了,你一定要小心。”
接着,握住文棠的手。“放心,那天,我也会去。”
文棠心里一暖,没有把手抽回来,能感受到沈昀掌心的暖意。不过刚才提到的巫医,引起了她的关注。
据师傅说,她有位师叔就擅长巫医,后来因为行了恶事被逐出师门,该不会……?
“表哥,那巫医叫什么名字?我师傅说他有个师弟就是巫医,早年间被逐出师门的,最擅长的就是蛊毒。”
沈昀皱着眉头,蛊毒的厉害,他也听说过,“我记得姓高。”
文棠眼中一亮,“就是姓高,那八成就是我那位师叔了。”
沈昀担忧,“我手下还真没有懂蛊的人,我担心你……”
被文棠笑着打断,眼中忽闪着亮光,“表哥,其实蛊毒也是医术的一部分,虽然我没有深研,但大体上也是学过的,而且,如果真是那位高师叔,师傅告诉我,这位师叔恰好有个致命的弱点。”
沈昀也跟着笑道,“噢,看你笑的这么开心,到底是什么?”
文棠“噗嗤”一下乐了出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位高师叔最怕猫咪,只要有猫的地方,他立马消失,据说是因为儿时的时候被吓到过。”
沈昀将文棠掉落下来的一捋头发挽到耳后,文棠的脸又火烧云般发烫,“猫还算好办,我让书墨准备一只。”
文棠眨了眨眼,“我也会做好其他准备,就是不知安华郡主会何事下手了?”
沈昀握紧文棠的手,“棠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今日的事再发生,你不知道我听到消息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插翅飞来,如果不是今日有事出了趟门,我会来的更早。”
文棠笑着反握住沈昀的手,他们二人已经是未婚夫婿了,她也要慢慢学着接受这些,“表哥,你不是说他有所忌惮,不会轻易出手吗?至于,安华郡主那种小伎俩,我还应付的来。”
沈昀实在没忍住,将文棠抱入怀中,文棠也没有挣扎,只是小脸儿娇红欲滴,沈昀低下头去,吻上他盼望了许久的樱唇,文棠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被沈昀带动着,生涩地回应着。
许久,俩人分开,文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满面飞红,“你,表哥,你怎么?”
沈昀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恰在这时,马车停了,“棠儿,已经到家了。”接着,飞快地亲了她的额头一下,“下车吧,你带萧兰进去,我外边的事还没处理完,需要去收个尾。”
若不是十分重要的大事,沈昀也不会亲自坐镇,半截上他直接离开了,留下手下善后,但不亲自看着事情完成,还是不放心。
秋菊和秋玲这时候适时地出现,一左一右搀扶住萧兰,文棠忙在前面带路,沈昀一直看着文棠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处,才关上了车帘。
郭氏看到文棠身后昏迷的萧兰,吓了一跳,一把将文棠拉到了一边,“棠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一趟变成这样了?“
文棠让秋菊和秋玲将人先送回房中,才回道,“舅母,我们在金玉楼遇到了劫匪,对方在茶里用了迷药,郡主是中了迷药才昏迷不醒的。”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提前给她吃了药,等一会儿我将迷药逼出来,人就醒了。”
“那就好,“接着,郭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到底是谁动的手?”
文棠只能装作不知,“还不清楚,不过好在我和郡主都没出什么事。”
郭氏若有所思,“自从宫中巨变以来,虽然二皇子已经被推上了储位,不过,各方势力也蠢蠢欲动。”
接着压低了声音,“据说,那位恐怕身体不大好,才急着立储位。”文棠大惊,那位很可能就是她寻觅了许久的仇人,没想到,身体已经出了问题。
她攥紧了手心,低着声音道,“舅母,我先去看看郡主。”郭氏正奇怪怎么谈的好好的,文棠瞬间变了脸色。
文棠已经忍不住飞快走回屋中,吩咐秋玲道,“你有没有法子联系上你们公子,我想见他一面,越快越好。”
秋玲怔住了,刚才二人不是刚分开吗,怎么这会儿又要见面?
不过,她不敢忤逆文棠,主子说什么按照吩咐做就好了,她点头应下,打开窗子,几个起落就消失在空中。
文棠呼出口气,关上窗户,开始给萧兰施针,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才将迷药大部分逼了出来,这药性极强,竟然逼出一大碗黑色汁水,闻着腥臭不堪。
应该也是南疆那位高师叔弄出来的迷药,一般的迷药吃了她的药丸都能抵御,这药只有高手才做的出来。
文棠守着萧兰,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她才悠悠地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屋子,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在看到文棠后,才拍了拍胸口。
“吓死我了,棠棠,我还以为我出事,来了土匪的老窝。”
文棠笑道,“你看哪个土匪的老窝布置成这样的?放心吧,没事了,咱们逃过一劫。”
萧兰掀起被子,问道,“那我的丫鬟和护卫呢?”
文棠黯然,“丫鬟没事,只是受了惊吓,我已经让人送来这边了,只可惜护卫有所死伤。”
萧兰听罢,沉默了一会儿,哽咽着自责道,“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去金玉楼,这些人就不会死了。”
文棠揽住她的肩膀,她心里也不好受,其实,这些人都是受了她的牵连,更可恨的是镇南王府的人,不拿人命当回事。
“郡主,你不要怪自己,应该怪的是那些恶人,你没有做错什么。”
萧兰还在难过,“我知道,可我就是心里难受,那些护卫好多都跟了我许多年了,像是家人一般,棠棠,我真的很难过。”
文棠拍着她的后背,“郡主,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
萧兰听后,哭声越来越大,将心中的郁气都发泄了出来。
等她哭完,看着她小花猫般的脸,文棠忙吩咐人准备洗脸的水,萧兰梳洗完了,才算是舒服了许多。
她看着西沉的落日,“糟了,出来这么长时间,母妃该着急了。”
文棠便吩咐人将萧兰送回广陵王府,她静静地坐着等待着,没过多久,秋玲从窗外一个燕子翻身落在了地上。
双手抱拳,回禀道,“姑娘,幸不辱使命,公子刚刚回京,现如今已经在角门外的亭子里等着姑娘了。”
文棠听后,换上身衣服,悄悄带着秋菊往角门走去。
看门的婆子一见她来,满脸堆笑,“姑娘来了。”
不用文棠吩咐,秋菊送上一个荷包,婆子掂量了下,乐开了花,这表姑娘出手可真大方。
忙不迭地打开角门,嘴里不停,“姑娘,你有事尽管去,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在这等着。”
文棠微微颔首,带着秋菊如一阵风般的越过了门槛。
前行了几步,果然,看到远方的亭子里有一道挺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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