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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侍卫

就在季辞秋决定先耐下性子安心当一名车夫时,她收到了叶玄的下一个指令:同去广陵。

广陵?她深觉耳熟,忽得想起几日前千秋阁的芸娘说过此地。怕是叶望要去广陵。

她正思索着,冷不丁背后伸出双手,“嘿!傻愣这干啥!”

不用抬头,听声音便知是葵生。这人算是季辞秋来这的第一个朋友,虽然看着缺根筋,但竟是叶望的贴身侍卫。

说起与他相识,还要拜她练武所赐。刚来府上的日子,她没事便去仓储练武,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想葵生早就盯上了她。

起初她还极力否认,但自从知道了他这层身份,她便不再说了,有意无意地与他保持接触,毕竟身为一个卧底,打通叶望身边的关系网十分重要。久而久之,她竟觉这人不错,顺理成章做了朋友,还跟他学了几招。

而葵生或许觉得季辞秋身手敏捷、悟性不错又不像其他男丁出口成脏,所以很乐意和她侃两句。

“哎,我说,你这身手整天拉车喂马也太可惜了,真不想和我一样当侍卫?”葵生估计在她耳边念叨多次了,也不指望她做啥反应,随手扯了根草嚼。

“好啊。”季辞秋答道。

葵生一愣,嘴里的草掉了出来,站起来绕她转了一圈:“神嘞,你居然想当侍卫了?最近没受什么刺激吧。”

他作势要摸季辞秋的额头,季辞秋不动声色地躲开:“没受刺激,就是觉得这车夫的生活是有些无趣。”

先前葵生确实提过多次,但她总是推脱,与其说是犹豫不决,不如说是逃避。毕竟自己从一个21世纪、连条鱼都没杀过的弱鸡,转眼就要变成杀人如麻的侍卫,实在是虚得很。而现在推手终于出现,那就只能咬牙向前了。

“你可想好了?这一去可就回不了头了。我可以帮你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剩下的靠你自己。”

“多谢。”有机会就有希望。

内院武堂,葵生刚迈进便差点被一阵凌厉的剑气削到。叶望身着桦色圆领窄袖收口短袍,手执一把云龙纹玄铁长剑,身姿英挺。见葵生进来,随手从架子上抽了把长刀扔过来。

葵生无奈接住,双足一顿,腾空跃起,向叶望劈去。叶望不忙躲避,待大刀落至眉心,疾向右闪,轻巧避开。而后趁侧身间隙,提剑蓦地突刺,直指葵生。

葵生无意比试,扔刀投降。叶望似乎对他的敷衍态度很扫兴,他放下剑取了条长巾擦汗:“何事?”

葵生见状笑嘻嘻道:“王爷,近日我在咱府中发现了个身手不错的好材,若加以培养,假以时日能与我媲美。”

“何处?”能被葵生看上,叶望倒是有点兴趣。

“就那前头喂马的车夫,叫白轩。别看他身板小,敏捷灵巧得很。”

叶望动作停了一瞬,似是在回忆,而后将长巾一抛道:“叫过来看看。”

季辞秋被人引着,穿过垂花门进了内院。作为男仆,这是她第一次入内院,来不及欣赏院中景致,沿着抄手游廊,过几道偏门便到了武堂。

“王爷,人来了。”话音刚落便见叶望沉静如水的目光投过来。

季辞秋在府中见他的机会不多,但她总觉得叶望身上有种怪异的割裂感,府外风流成性,府内又隐隐有些冷漠寡言。

到底什么样才是真实的他?

葵生见季辞秋许久未动,提着嗓子咳了几声。季辞秋回过神来,正要行跪拜礼。

叶望却似没看见,转身从架上挑了一柄短刀递了过来。他退到两米开外,提剑摆好架势,招手道:“来。”

季辞秋呼了口气,横握刀柄,护在身前:“得罪了。”霎时间,空气凝固了些,只余风声呼啸而过。

忽得,她脚尖蹬地,急速掠近。眼见刀锋就要刺中,叶望背手腾空,跃出了短刀的攻击范围,而季辞秋像是早料到似的,紧跟着腾空而起,身形如电,步步紧逼。

这动作凶猛异常,一旁的葵生忍不住拍手称快。

“不错。”叶望一个侧翻,忽地出掌,击向季辞秋手肘。季辞秋来不及防卫,情急之下,反手挽了个刀花,堪堪用刀背抵住掌风。

这是?叶望心一疑,这招式似乎甚为眼熟。正待细究,只见对面那人似是扭了腕子,刀柄一松,就要被掌风击倒。

叶望一愣,见其后是水塘,先一步掠至季辞秋身后,用手轻轻一点。

谁知那就要仰倒的人忽得一笑,骤然调转刀身。叶望反应也极快,一个撩掌打落短刀,没等季辞秋反应,迅速将她的双手反剪至背后。

身手是不错,但卑鄙了点……

招式有章法,似是专门练过。但细看又觉得七零八乱,奇怪得很。

季辞秋被扭得吃痛,却见叶望迟迟没有放开,便求助地看向葵生。

“啊哈——好!”葵生正看着津津有味,赶忙起身,“王爷,如何?我没有骗你吧。”

叶望没吭声,放开季辞秋,将刀剑归位。

“身手不错,”他漫不经心道,“但当侍卫,不够。”说着抽了条长巾搭在肩上,迈进了屋。

季辞秋有些失落,“王爷一直这样,严格得紧,”葵生连忙安慰道,“你也别灰心,你这次在王爷面前露了一手,便同先前的车夫不同了。王爷定会记着你的,说不定之后有机会。”

“嗯。”季辞秋应着,心中却屡屡后怕,方才情急之下反手挽了个刀花,叶望似乎有所察觉。为了防止暴露身份,她练这招时稍稍改造了些,不知叶望看出了几分。

不管了,至少刷了些存在感,总比当缩头乌龟强。

她一边想一边往垂花门走着,渐渐府内的景致吸引。

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穿过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亭台楼阁浮于潺潺流水之上,环以嶙峋奇石,飞檐青瓦,曲折回旋,错落有致。春光似锦、绿柳含烟,这派绝景坠入水中,竟分不清虚实,也难辨水中浮花亦或花中映水。

内院正中是一棵高耸的棠梨树,早春时节,满树嫩白的花苞,随风摆动。

“五哥哥——”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垂花门外响起,紧接着便见一位着月白底织金如意纹直襟长裘,腰间扎紫檀色锦带的小公子。阔面周正,一双乌黑眼炯炯有神,身侧的白玉环佩随着跑动叮啷作响。

“你是何人,见本王为何不跪?”那小公子好奇地打量季辞秋。

黎叔闻声而来,扯着季辞秋跪地:“九殿下恕罪,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九殿下?季辞秋心中大震,千百年来的一代明君周文宗就这么出现在眼前,还是以一种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这感觉真是奇妙。

“咳,黎叔,”叶朗似乎有些尴尬,“五哥哥在吗?”

“王爷将才练完武,此刻在洗浴,九殿下进堂屋等吧。”没等话说完,叶朗便径自跑进堂屋。

叶望洗浴完毕,见堂屋有人,头也不抬道:“不好好温习功课,来我这做甚?”

魏王叶朗,年十二,将将小叶望十岁。因着久居边塞,对这样一个弟弟,叶望几乎没什么印象。不过叶朗恰好相反,许是在宫里常听叶望在长平的事迹,他对这个天降的哥哥兴趣颇高,一有机会便追着问东问西。叶望起初不太搭理,久而久之逐渐习惯了。

叶朗听见叶望的声音,猛地抬头,奇道:“五哥哥,你怎知是我?”,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功课早温习完了。”

“不请自来,除了你还有谁?”叶望没好气道,“找我何事?”

“唉——”叶朗手撑着脸,“母后与舅父又吵架了,母后气坏身子染了风寒,近来也不让我靠近。我无聊就来找五哥哥玩了。”

叶朗口中的舅父正是日前势头正旺的右仆射陆定年,因着陆皇后颇受圣宠,九皇子叶朗又一表人才,在朝堂上可谓炙手可热。

“陆仆射与你母后毕竟骨肉至亲,不会做伤害你母后的事的,你不要担心。”叶望不动声色。

“你们都这么说,”叶朗盯着桌上的青釉纹梅瓶,眼中透出点点迷茫,“可我总觉得,舅父在逼母后做不喜欢的事,母后她一点也不开心。”

屋中一时默然。

“大人真奇怪,”叶朗没头没脑来了一句,“父皇也是,对我挺好,但又总是疏疏淡淡的。自从太子哥哥去世后,就一直这样。”

“小九,慎言。”叶望打住了叶朗的话,“这皇宫处处都是耳朵,有些话,说出口便再不属于你,倘若被有心之人利用,有朝一日或将酿成祸患。”

叶朗闭了嘴:“我都明白的,五哥哥。我是实在憋不住了,才同你说的。”说罢瞧着叶望撇撇嘴:“五哥哥,你光说我,你自己也别再同那些女子有瓜葛了。我看书上的清流名士,万不会去这路柳墙花之地,父皇也不喜你这样的。”

不喜吗?叶望望着屋外正中的棠梨出了神。

有风自堂间穿过,席卷着暖意,撞在树梢。早熟的花便随风纷扬而落,化作一池春水,成了春天最早的殉葬者。

他伸手摸了摸叶朗的头:“小九教训的是,你看我此去广陵不就是为了了结吗?”

“真的?”,叶朗本来恹恹的,想起这茬又来了精神,“我听说广陵虽不似长安这般繁华,但小桥流水、风景如画,正如诗里写的‘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想想都觉得美极了。我要是也能去就好了。”

“等你长大了,会有机会的。我去了给你带些好玩的回来。”

“好!听说广陵的书画篆刻形神兼备、栩栩如生,五哥哥如果有时间,给我带枚印章就好。广陵的千层油糕也极为绵润,可惜是吃食……”

叶朗絮絮叨叨了许久,直到天色将晚,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这日夜里,季辞秋洗漱完毕正要进屋歇息,忽听东边侧道有细微脚步声。她轻声掠过庭院,脚尖轻点跃上一棵乔松。

只见一小厮提灯引着一位着纤细儒裙的女子。

嚯,白日酒楼厮混,夜里召人进府,还真是饥渴。季辞秋一嘁,正欲离开,那灯摇曳一闪,映亮了女子的脸庞。

这人不是别人,竟是那日千秋阁的芸娘。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菩萨蛮·韦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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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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