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冉染一把把书包扔到后座,攀上周执锐的肩膀就迈上了杜卡迪,并且心里默默对他的技术提出质疑,别把本小姐小命丢了。
“带好。”周执锐丢过来一个头盔,然后把丢的乱七八糟的书包放好。
“不是,你这头盔有点大啊。”冉染默默在一边尝试了许久,得出这个结论。
“只有这个,不带拉倒。”本来都已经坐好的人侧过身看了一眼。
“什么你不带头盔?你就一个啊?”
“我自己骑,一个够了。”
“明天我给你再买一个,你喜欢什么牌子的。然后,今天,不准骑车!”你活不活的我不在意,关键是本小姐活的好好的,冉染心里盘算着,别人还没搞到手,命给自己搭进去了。
周执锐盯着人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转过头,嘴角上扬,看起来一脸的不怀好意,指不定在打什么鬼主意。突然,他接过冉染手里的头盔,往自己头上带好之后,护目镜往下面一拉。
“salute!”虽然只看得清这人的眼神了,但也能看出来周执锐此时的心情舒爽。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只剩尾气和原地蒙圈的冉染。
“周执锐!你别逼我削你!”
两个人在学校门口的纠缠不清吸引来了好多人的围观,毕竟周执锐这种级别的帅哥和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噱头很足,谁都想要八卦一下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看来好像周执锐对大小姐没兴趣,是冉染的一厢情愿呢,再加上上午那一闹,大家心里也默认了是冉染死缠烂打。
追人法则第一条。既然追了,那就好好追,如果真的要得到他,就要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不要给他机会喜欢上别人,明亮到他只能看见你。早就知道周执锐不是什么善茬,所以多花花心思和时间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冉染直接给醉生梦死打了电话,得知周执锐今天确实有演出,就订了个座,准备自己打车去了。
进去的时候场子其实还没热起来,更多的是底下的人自娱自乐,喝酒聊天。冉染早就在外面看到了周执锐那辆骚包的车,自己的书包居然就那么挂在上面,他小子自己的包知道拿,别人的晾这儿,行。周围越来越多的眼神粘在了冉染身上,来这里的谁不是找乐子的,都怎么招人怎么穿,就她穿了身校服,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不喝酒。
“妹妹,第一次来这里?”冉染正纳闷周执锐跑哪里去了,还没看到出来,身边就坐过来一个人。
“额,不好意思,这个位置我付了钱了,你要是想喝酒,自己买座去。”她嫌弃得连眼神都不想放到那人身上,身体本能得远离黏上来的人。像是在躲什么脏东西。
在后台调试设备的周执锐看到大小姐这个反应忍不住笑了,有些人就是这么高高在上,好像谁也不能指摘,谁也别想污染,自觉矜贵。冉染就是这种人,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看她被动,越想看她失落的眼睛。
“诶妹妹,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来这里玩的……”
李贺顺着周执锐看的方向眯着眼睛,“诶,这不是上次那个小妹妹吗,和唐渡一起那个,她今儿怎么一个人来的。那男的干嘛啊,诶,你看看,是不是有个大男的。”李贺用手肘怼了怼他,“你不帮帮她啊?”
“她不用。”周执锐不停手上的事,但是眼睛却时时关注着那个方向。
“滚。”男人话还没说完,冉染就冷冷吐了一个字,说不唬人那是假的,那声音冷冰冰的,硬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把男人掀了。
被奚落的人讪讪走开,也没继续自讨没趣。
“嘿,这小姑娘挺刚,哈。”李贺看到这一幕,转过身对着周执锐说。
烦死了,心想着下次来要带上唐渡。免得没眼力见儿的上来讨嫌。
——来后台。冉染看着手机提示上的消息,心里默念三遍,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当狗就要有当狗的姿态,殊不知大小姐已经自己对号入座了。
搁学校里的周执锐很不同,在学校的他看起来很像乖乖牌好学生,但是现在他的外套懒懒松松地系在腰上,半蹲弯腰的时候隔着一层衣衫也隐约可以窥见的肌肉线条走向。
啧,真服了,不可沉迷美色。
周执锐一转过身就发现冉染脸红红的,“你热?”
冉染愣了一下,只是摇头。
“我今天有演出,没什么时间陪你玩,你在后台等我,自己写作业去。”
“什么?”冉染双手抱着书包在胸前,歪着头质问。“写什么作业啊???”
“里面去找贺哥,他会给你找安静的地儿。”
“那你……”
“我结束了过来找你。”
“好,我等你。”
冉染歪着头冲他笑,小小的在左嘴角的梨涡还有脸颊上的痣,此刻都清晰可见。周执锐钝了半秒,点点头,想要伸手摸摸跟前人的脑袋,因为她现在看起来更像是等主人回家的小猫,就是那种黏着主人想要亲近的小猫。
其实是想和周执锐纠缠一下子的,但是也听说了他的性子,知道他对于音乐是真的上心,至少比她这种才认识没几天的人上心多了,她可不想出师未遂身先死,只要现阶段周执锐不反感她,那就有机会。而且也比自己待在那里应付油腻大叔强多了。
“冉染是吧,刚小锐给我讲了,那你就在这里待一会儿吧,就两三个小时,累了渴了都有东西,这床随便睡,自便啊。”
“行,谢谢贺哥,你忙吧。”
等人走了,冉染才有机会好好观察这个房间,一看就是经常住人的样子,这怕不是周执锐老巢,房间里有一大排的落地书柜,直接连接天花板,除了乐理的书还有很多高中的教辅甚至还有一些大学的课本,但是吸引冉染注意的还是最上面的很多管理类的书,很多在爸爸书房也见过,没意思,她一向认为这些书都是那些成功人士的鸡汤,嗤之以鼻。
房间中间有一个半高的台子,上面是一整个乐高,拼的是一座城堡。想不到,周执锐这么有少女心,这么大一桌子,拼的全是城堡。
最后冉染坐在了书桌前,整个人趴在上面,闭着眼睛回忆这几天的事,追人嘛,多刷刷存在感了总是没错的,嗯,下次再来的话,不一定周执锐还能让我他房间,她就没觉得周执锐能让他来,肯定是贺哥以为没关系才误打误撞进来了。所以嘛,留点什么东西在这里,下次有借口再来。想着冉染就把手上的梵克雅宝取下来,拉开抽屉准备放进去。
却被一份没有封面的文件吸引了注意,冉染好奇得拿起来看,里面的内容让她不寒而栗。她冷静得把文件内容拍下来,然后原原本本得放回去,把自己的手链拿出来放在了另外显眼的位置。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冉染回过神来。
是黎川。
“喂,哥你有什么事。”
冉染的语气听起来飘忽不定的,往常这都是她害怕的反应,黎川觉得奇怪,“冉染你在哪儿呢?”
“我在酒吧。”冉染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这么说,她明明可以说她在任何地方,随便扯一个谎都行,反正黎川也不会在意,但偏偏说她在酒吧,赌气一般的。
“你去酒吧干什么?”黎川是爸爸的徒弟,冉染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一向很照顾这个比自己小九岁的妹妹,所以听到冉染说自己在酒吧的时候也有点生气。
“我追人啊,像你说的,同龄人。”冉染扯出一个笑。
“追什么人要追到酒吧去,你成年了吗?地址发给我,我来接你。”
“哥,跟你没关系吧。”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挂了电话,冉染又觉得心烦,干脆出去,座都买了,就是来消遣的。
“来杯午后之死。”
本来黎川出国这几个月都差不多很少想起来这个人的。
明明下定决心再也不要理他的。
明明是他说的,以后要保持距离。
我做的很好啊。
冉染这样想着,就端起酒杯猛灌酒,像喝小饮料似的不要命。就在她又向调酒师点酒的时候,来了一个人抓住了她的手,“别喝了。”
“放开。”冉染转过头,淡淡的眼神放在周执锐拉扯她的手上。
“你喝醉了到时候怎么回去,我可不送你。”
“跟你有关系吗?”
周执锐直直看着她的眼睛,看到的只有冉染冷冽的眼神。虽然知道冉染也不会听他的,但是他也不想送一个醉鬼回家,两个人都那么执拗,所以只会僵持不下。
“你跟我来。”
跟着周执锐上了车,到了江边。
“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别乱走。”
冉染点头没回应,直接坐在了大理石板台阶上,吹吹风清醒很多,其实一直以来酒量都很好,不存在喝几杯酒就找不到回家的路,只是想不那么清醒,糊涂的时候最快乐,不是吗。
“唉。”冉染叹气,看着江边稀稀拉拉的人渐渐走光了,只剩下她,干脆直接躺下来。
所以周执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冉染躺在地上,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天上照。
她把手往上举,然后像是觉得不妥,又站起来照。“这一点点光,肯定照不亮了。”
然后就又身若无骨地躺回去了。
“喏。”周执锐在她身边坐下来,递过去一盒酸奶。
听到声音的人撇过头,看见周执锐提了一大包东西,“你买什么了,这么多。”
周执锐双手撑在膝盖上,侧着眼看过来,“我想去买酒的,但是老板说不卖未成年,没办法,就只有买酸奶了。”
冉染看着递过来的原味酸奶皱了皱眉,小脸看起来皱巴巴的,不像嫌弃,更像是委屈“我……我不喜欢酸的。”
“不喜欢就不喜欢,支支吾吾的干什么。”周执锐接过来自己喝上了,但是还是在那个大口袋里翻来翻去。“我还买了水果糖的,含一个。”
“嗯。”
周执锐打开铁盒,再把糖纸剥开,还轻轻吹掉了上面的糖粉,伸手想要喂人。
冉染看到周执锐慢条斯理的动作就盘腿坐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探头含上了那颗水果糖。少女细腻的肌肤和粗粝相撞,周执锐一时间只能感受到手腕处的光滑,还有手指上轻轻带过的柔软的唇。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回手,但是刚刚的触感还清晰地存在。
“我是小孩子吗?”冉染把那一整盒糖拿过来,捧在手上,准备自己剥开第二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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