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祝扶黎,大学三年你在哪里,你到底有没有心,我找了你三年!”
“哥,外婆走了,舅妈生病了。”
“哥,我们出国吧,我想出国学习。”
“哥,我真的好难受,药我也吃了,我感觉我要死了。”
“外婆我好想你。”
“对不起。”
“姜清慈,再见。”
“祝扶黎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
————
2021年春,阳光普照大地,校园内香樟树透着光。
祝扶黎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阔腿裤,一身黑色风衣尽显姿态。
“你好,哪位?”
“徐映青”
“你回来了?”
祝扶黎挂了电话,快步走到校门口。
电话那头的人说在校门口等她。
“哥…”
“你回来了”
“香港没事,回来看看外婆。”
徐映青是在香港读的书,是祝扶黎的哥哥。
“外婆最近病又加重了,医生说只能先靠吃药维持一段时间,剩下的……”
“既然H市没有,我们就去香港,那边我已经联系到了专家。”
“固然是好的,这样或许有一丝机会,可是……”
“小黎,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没什么,香港那边我随时都可以,哥哥定吧。”
“好,你学校这边我会处理好,到了香港我会帮你对接香港大学的学业,你好好学习,这些都不要操心。”
“我知道的,哥哥,我会和导员说清楚的。”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留下来,等去香港的日子定了。”
徐映青没在祝扶黎学校门口久留,开车走了。
徐映青走后,祝扶黎便去了图书馆,拿了本《贝加尔湖的孤鲸》
“同学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
祝扶黎缓缓抬起头,是个男生,她没太在意,“没有,你坐吧。”
“谢谢。”
“你也喜欢看这本书?”
“嗯。”
那个似乎还想聊下去。
“不好意思,这个位置就给你了,我先走了,对了,你既就这本书,那就先给你了,到时间了,就还一下。”
说完,祝扶黎就走了。
--
清华园。
“喂?哪位”
“姜清慈,我是你爹!”
“宋加皓,你滚,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欸欸欸,别别别,小慈哥,我错了,正经事儿。”
“今天听说学校里有个美女小姐姐要来我们学校讲堂演讲,北大的,法律专业的。”
“关我屁事。”
“我只是觉得祝扶黎走后你就一直不怎么开心,或许你可以……”
“关你屁事”
还没等宋加皓说完,姜清慈就打断了他。
“小慈哥,说真的,信兄弟一回,话我给你带到了,你早点来。”
姜清慈处理好学生会的事就过去了。
讲堂内。
那个女生站在讲堂上,整理着自己的稿件和PPT。
“季教授好。”
“祝同学啊,真的抱歉让你来做讲座。”
“季教授,是我要感谢您给了我一次机会。”
“哪里的话,你真的越来越像你父亲了。”
“对了,听说你哥哥回来了。”
“是的。”
“徐映青是个好孩子。”
他们聊了一会儿。
讲堂里挤满了人,讲堂里很安静,偶有人在讲话。
“大家好,很高兴……”
“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就这么有人来了一句,引得哄堂大笑。
“姜清慈,你上去帮忙一下。”
坐在下面的姜清慈缓缓抬头。
对上台上女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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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秒,祝扶黎以为自己在做梦。
“好”
越来越近,祝扶黎回避了视线。
“祝同学,我帮你。”
“谢谢。”
“各位好,就像刚才有同学说的很高兴,的确,我很高兴来本校做演讲。”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尝闻昌黎言,彤云映扶桑。”
“我叫祝扶黎。”
——
讲座时间也不长,讲完祝扶黎在清华园转了一会儿就打算走了。
“祝扶黎”
祝扶黎脚步顿了顿,转过身。
姜清慈走到祝扶黎面前,“你是不是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
“与你无关。”
“祝扶黎,你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姜清慈,我们是什么关系?”
“姜清慈,别见了。”
“祝扶黎,你到底心是铁做的,捂不热。”
“与你无关。”
“姜清慈,我们到头了,就别再见了。”
“万事顺遂。”
“祝扶黎,你要是走了,我们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祝扶黎只管往前走,没回头。
不会在有联系了,
姜清慈,再见。
——
2025年6月29日,夏,香港大学。
“祝同学,你不再考虑考虑继续在香港大学学习,这几年你的政法双学位已经修完了,不打算继续读博士?”
“导师,我还是想回H市,想回北大读博士。”
“可是……”
“导师,我知道您想让我留下来,但我更想回北大,所以这几天,我会把学生会的工作交接一下,我就回去了。”
“那徐总?”
“哥哥和我一起回去。”
“也好。”
“导师放心,我还是回来的。”
祝扶黎在香港大学校园内,“喂,哥哥。”
“小黎,我刚好想给你打电话,出来了吗?”
“在校门口。”
“好,我现在去接你。”
“别乱跑。”
“哥,我什么时候瞎跑了?”
——
“小黎,上车。”
一辆红旗车停在祝扶黎面前。
“徐总好!”
“少贫嘴,坐好,先吃饭,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就有吗?”
“你觉得呢?”
“既然徐总买单,那就花甲粉吧,馋了。”
“就这?”
徐映青笑了笑,“听小黎的。”
“先回H市。”
下午5点27分,他们到了H市,H市花甲粉店。
“祁叔,两碗花甲粉。”
“哎,哎呦,回来了,回来好,多呆几天。”
“那肯定,这不,专门来吃祁叔的花甲粉。”
“小黎就爱吃您这口花甲粉。”
“成嘞,我现在就给你们做,等着啊。”
花甲粉还未吃完,徐映青就接了个电话。
“喂?”
“舅妈,怎么了。”
“舅妈,别担心了,我马上来,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徐映青挂了电话。
“哥哥,怎么了?”
“别问了,先跟我走。”
祝扶黎跟徐映青上了车。
“外婆情况危急,现在在抢救,舅妈在康市医院等。”
“外婆?”
“不是说快康复了吗?”
徐映青不说话。
“哥,你到是说句话呀!”
“哥……”
祝扶黎眼泪不止地往下流。
“小黎,到了哥哥再跟你讲。”
“哥哥,你是不是又有什么瞒着我?”
康市医院内。
心内科,脑科,神经科。
抢救室内外,舅妈纪佳砚白了头发,坐在凳子上。
祝扶黎跑到抢救室门口,“外婆……”
“小黎,你别激动,你身体也会承受不住的。”
“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哥哥……”
徐映青拉着了祝扶黎,祝扶黎慢慢地瘫倒在地上,“对不起,我不该去香港,我不该离开外婆的,对不起,啊,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外婆……”
纪佳砚跪在祝扶黎面前,“阿黎,不是你的错,不怪你的,别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不是你的错,外婆还在抢救,还有机会。”
抢救室门开了。
祝扶黎缓缓站了起来,“江医生。”
“我外婆怎么样?”
江医生看了看纪佳砚,又看了看祝扶黎。
“江医生?”
“小黎,我知道你很难过,外婆……”
“对不起,我医术不精,我们尽力了……”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对不起……
我们尽力了……
祝扶黎酿呛了一下,“不可能,外婆最疼小黎了,外婆不会丢下小黎不管的。”
“江医生,我求求你了,你再救救外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祝扶黎跪在江医生面前。
“小黎,你别这样,快起来,快起来。”
江医生和徐映青将祝扶黎扶起来坐着,“把外婆还给我,小黎错了。”
“小黎,斯人已逝,节哀顺变,你要向前看。”
说完,江医生就走了。
——
死者徐恩年,女,年69岁,因脑溢血于2024年7月4日离世。
“小黎,江医生说的没错,未来的路很长,你要向前看。”
纪佳砚劝着祝扶黎。
“舅妈,你让我怎么向前看?”
祝扶黎站起来,“哥哥,你该跟我说清楚的。”
“小黎,我……哥哥我……”
“徐映青!你到底还要瞒我多久,接下来又要瞒着什么?”
“徐映青,你们凭什么瞒着我!”
“你们到底有没有关心外婆?暂且不说我?”
说完,祝扶黎只觉得头晕,闭着眼睡了过去。
“小黎。”
“阿黎。”
“医生,医生,有人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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