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凌晨三点的手术室灯依然亮着。
沈宴靠在观察室的玻璃上，看着傅临琛穿着手术服，低头检查沈父的脑部扫描图。男人的手指在影像上停顿，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某个位置——那是他曾经作为"周临"时最常做的动作。
"宿主，他在看海马体区域。"系统监测道，"那里是记忆存储的关键位置。"
沈宴轻轻敲了敲玻璃。
傅临琛抬头，隔着玻璃与他对视。手术灯的光映在他脸上，将他的轮廓切割成明暗两半——一半是冷静自持的傅氏掌权人，一半是曾经心怀仁术的周临医生。
沈宴对他笑了笑，用口型无声地说：**"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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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清晨的病房里，沈宴正在给父亲擦手。
傅临琛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脑部扫描报告。
"他的海马体有异常电信号。"傅临琛的声音很冷，但沈宴注意到他的指尖在报告边缘微微发颤，"像是被植入过什么。"
沈宴头也不抬："傅总现在是以医生的身份告诉我，还是以凶手的身份试探我？"
空气骤然凝固。
傅临琛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你到底知道多少？"
沈宴疼得微微蹙眉，却仰头笑了："足够让您睡不着觉的程度。"
他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傅临琛的胸口，感受着对方失控的心跳："周医生，您的听诊器掉了。"
——地上根本没有听诊器。
但傅临琛的瞳孔却剧烈收缩，像是被这个称呼刺中了某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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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傅宅的地下保险库，沈宴输入密码打开了最后一个暗格。
里面放着一枚微型芯片，和一把沾血的手术刀。
"宿主，这就是原主父亲脑中被植入的记录仪。"系统分析道，"但数据已被破坏。"
沈宴拿起手术刀，刀柄上刻着小小的"ZL"——周临的缩写。
"不是破坏。"他轻笑，"是被迫中止的记录。"
他故意将芯片放在桌角显眼处，然后转身离开。监控画面里，十分钟后傅临琛的身影出现在保险库，拿起芯片时手指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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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深夜的医院走廊，沈宴"恰好"撞见傅临琛从父亲的病房出来。
"睡不着？"沈宴倚在墙边，手里晃着一支镇静剂，"还是良心不安？"
傅临琛的眼神落在针剂上："你每天带着这个，是想杀我还是自杀？"
"是提醒。"沈宴将针管抵在自己颈动脉，"您当年就是用这个剂量的镇静剂，让我父亲'意外'变成植物人的，对吧？"
傅临琛猛地将他按在墙上，声音压得极低："我没有。"
"可您父亲有。"沈宴任由针尖刺破自己的皮肤，"而您明明知道，却选择掩盖真相。"
一滴血顺着针管滑落，傅临琛突然松手，像是被烫到。
"宿主，目标情绪波动值突破阈值。"
沈宴在脑内轻笑："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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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手术同意书摆在傅临琛面前。
"脑部唤醒手术，成功率不足5%。"傅临琛的钢笔悬在签字处，"你确定？"
沈宴将父亲的手放在他掌心："您曾经发誓救死扶伤，周医生。"
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迹。傅临琛的呼吸变得沉重，仿佛这个签名重若千钧。
"如果我签了，"他抬眼，"你拿什么交换？"
沈宴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我。"
"从此以后，我的命是您的。"他握住傅临琛的手，强迫他在同意书上签下名字，"就像您当年...亲手放弃的那个自己一样。"
监护仪上的心跳线突然剧烈波动。
傅临琛的钢笔掉在地上，溅起的墨水像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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