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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上学

这天早上起来,叶冰本想吃了早饭就去外面打打太极,结果难得看到蒋天生在下面喝茶看报纸,似乎很闲,她蹦蹦跳跳的下去打招呼。

“早上好啊老舅,你今天怎么还没出门啊?”

蒋天生抬头看了一眼,喝了一口热茶不紧不慢地说:“早上好,今天没什么事。冰冰啊,你吃完就过来,把桌上的东西拿去装在你书包里,明天上午我和大B带你去学校。”

“明天?OK!”,好奇是什么东西,叶冰迅速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口热牛奶又擦了擦嘴,就走过来看,吃惊的指着那个东西说,“What?舅舅,衣服和钱我都能理解,可是你给我这个东西干什么?”

只见桌上躺着一把小巧的白色手枪,旁边放了几沓港币,还有一套白色的衣服,叶冰边说边把枪拿起来,有点小,还很轻,第一次见白色的枪呢。

蒋天生这才取下眼镜,收起报纸,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微微俯身认真的看着叶冰说话。

“冰冰,我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明天开始你就要去学校了,虽然有大牛给你当司机和保镖,但是他没办法进学校保护你。你知道......”

蒋天生说到这里,敛眉顿了顿,又接着说。

“你知道舅舅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继承你外公的洪兴社,我得罪过很多人,我有很多仇家,他们或许不敢在我面前蹦跶,但是难保不敢暗地里对你动手。所以你一个人在学校我很不放心,虽然你武功高强,太子说连他都打不过你,可是现在不是你爷爷原来那个时代了,你功夫再好也怕菜刀不是?何况人家有枪呢。如果你出事了,你老舅我一定会给你报仇,可是,我要怎么跟你妈妈交代呢?她是我妹妹,你知道她很小就被你外公送去美国,她在外面吃了很多苦,我小时候也搞不懂你外公,说什么是为了保护她不让人知道她的下落,可是那时候我不理解为什么,把人留在身边不是更好吗?现在,你在我身边,我懂了,他是怕牵连到他唯一的女儿。我知道你妈妈恨他,所以直到他快死了,你妈妈才回来见他。尽管我和你小舅跟你妈妈一直不在一个地方,可是血脉相连,这是没办法分割的,我和你小舅从小跟在你外公身边吃香的喝辣的,你妈妈却在异国他乡吃苦,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尽力的想补偿她,补偿你们,好在有了你,我和你小舅都没有结婚,也没有自己的孩子,就把你当成亲骨肉来疼,这件事情是我跟你小舅还有你老妈一起商量的,带把枪在身上,保险一点,你明白吗?”

叶冰听完蒋天生的这肺腑之言,鼻子一酸,眼眶一热,金豆豆一颗一颗往下掉,她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走过去抱住蒋天生。

“谢谢你,舅舅,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蒋天生拍拍她的背,感动又好笑,“好啦好啦,多大的人了这么点事就哭,我听你小舅说他给了你一张无限额的卡,桌上虽然只有几万块,但是我这把枪也不便宜哈,回去跟你妈可不要只夸小舅不夸我啊!”

叶冰也笑了。

第二天早上,叶冰早早就起来穿上校服,配了一双运动鞋,头发也梳了起来扎成马尾,把手枪和钱放进书包内层,再拿上老妈给她准备的入学资料,背上书包照了照镜子,觉得还不错,下楼吃早饭去了。

大B和蒋天生还有方婷都等在下面,吃完饭后四人坐上车就出发了,叶冰和大B坐在大牛开的车上,蒋天生和方婷坐蒋天生的车开在前面。

在车上时,大B坐在副驾驶跟叶冰说:“叶小姐,这个圣若望中学在我的地盘,属于我们洪兴社的管辖区,蒋先生为了你砸了不少钱进去,那个校长恐怕讨好你都来不及,更不敢开除你,所以你在学校一点也不要怕事,只要有人敢惹你,你完全可以打回去,其他事有我们帮你处理,太子跟我们说你功夫很好,他都不打不过你哈哈哈哈。”

叶冰脸都要红了,这个太子哥,怎么到处去帮她吹牛,这都是她第二次听到这种话了。

“哪有啊,大B哥你别听太子哥瞎说。我以前在美国经常打架,这次回香港我跟我爷爷发过誓再也不轻易动手的。”

谁知大B继续说:“诶,叶小姐,我是说真的,因为我手下也有不少古惑仔是从学校辍学来的,我知道这些小扑街仔有多混账,别说男的了,女的更阴险毒辣,所以你真的不要忍,忍字头上一把刀啊!那些小子就是没有遇到你这样有真功夫的才会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让你去好好治他们一顿也好啊哈哈哈哈!”

这下不止叶冰笑了,大牛都笑了。

“叶小姐可是武学天才,正好拿他们练练手啊!”

三个人跟在蒋天生他们的车后面笑得合不拢嘴,后来蒋天生还问大B他们在后面一直笑笑什么呢。

车辆逐渐开进一片白墙的校区,高高的教学楼,封闭的白墙,跟美国的学校很不一样,车子停下的时候,叶冰看到一群人站在校门口等,此时还有不少学生在路上走着,应该是还没到上课时间。

蒋天生下车后带着方婷和那个戴眼镜的秃顶老头握了握手,叶冰跟在大B后面走上去,听见两个人客套了几句,蒋天生就叫她过去,扶着她的肩膀说。

“这就是我侄女,她叫叶冰。”

“冰冰,这是林叔叔,他是这所学校的校长。”

叶冰立马会意,笑着说:“林叔叔好!”

“叶小姐好。”

林立丰没想到这个蒋先生当初打电话找到他,说有个美国回来的侄女要来读书,让他好好关照,他还以为是什么坏学生被开除了找不到学上才花钱找他帮忙。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蒋先生,香港最大社团的龙头老大,谁敢不听他的话?

结果今天一见,这不妥妥好学生一个吗,还长得这么讨人喜欢。

他示意身边的那位女老师,林雪,正是他女儿,带的最好的那个班。

“这位是林老师,是我给叶小姐安排的班级的班主任。蒋先生,您知道的,这一年过去马上就要会考了,想把一个美国的学籍转进来不是那么容易的!林老师压力很大啊。”

这些话不过是些暗示,在场没有哪一个不懂,蒋天生面上和蔼,心里却在冷笑,为了叶冰的前途,这点钱不算什么。他点头向林老师示意。

“好,林老师,我们冰冰就麻烦你了。”

叶冰也是个人精,两个人都姓林,长得也有几分相似,这林校长其他人都不介绍,只介绍这一个,父女关系不言而喻,她立马发动甜美攻势,甜甜的笑着,甚至露出了梨涡:“林老师好!”

“你好啊,冰冰,你长得真漂亮。”

林雪早就收到老爸的嘱咐,自然也想和叶冰好好相处,以后搞好关系,好处多多。

何况叶冰虽然高,但是脸不施粉黛,尽显清纯可爱,甚是讨人喜欢。

之后林校长就提出边走边说,带他们参观了一圈学校,过了一会该客套的都客套完了,蒋天生他们就走了,林校长也走了,只剩林雪带着叶冰去办公室了解香港的教学情况和她想考港大需要的条件。

叶冰把资料拿给林雪看,林雪看了之后很疑惑。

“冰冰啊,我分析了一下你的成绩,能在纽约的中学取得怎么优秀的成绩,我相信你考港大绝对没问题,其实如果你继续留在纽约的话,考哈弗大学或是牛津大学都没问题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从美国到香港来,这有些得不偿失。”

“这个,林老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是因为爱国才回来的。虽然美国的教育水平的确要更好,可是我在那里很少看到中国人,而且香港这些年来发展的越来越好,我也想出一份力,所以我很想回到中国来,再加上我家祖籍是香港的,我和家人商量之后就回来了。”

这当然是假的。

不过林雪不得不信,她还有些感动。

“叶冰,老师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思想。”

然后叶冰就在办公室坐了一个多小时,等林雪给她搞入学籍还有信息填报等等,填了很多表,直到铃声都响了两遍,林雪才在第三节课带着她去教室。

在路上的时候林雪说她的书已经送到教室了,她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座位。

叶冰心想这个学校的老师都穿正装,学生好像也都穿的校服,看起来都很和善的样子,也许同学们都还不错。

一到教室门口,林雪一改和善的笑容,脸色变得很灭绝师太似的,叶冰吓一跳,收回了刚才的想法。

还没走进教室就听见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只见林雪一把推开门带着她昂首挺胸走上讲台,教室里的同学们瞬间安静,虽然脸上都带着点不服气。可是看到林雪带了一个女生进来,大家都很好奇,转校生?都快毕业了转来干嘛?

“吵什么啊?要翻天是不是?要不要把你们爸妈请来跟你们一起玩啊?”

叶冰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她完全没想到林雪居然这么厉害,这么凶的老师她在美国可从来没遇到过,那些美国老师再生气也不会失了仪态,最多使使绊子。

看来这是中国特产。

林雪见大家今天突然这么听话的安静下来,感觉自己刚才太凶了,清了清嗓子说:“咳咳,这位是新转来的同学,叶冰,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叶冰扬起笑容,大方自然的说:“大家好,我叫叶冰,刚从纽约回到香港,有很多地方不懂,接下来的一年还请大家多多关照,谢谢!”

大家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人,一样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却是一股青春靓丽的女高中生的感觉,何况她仪态端庄自然,还这么面善,居然还是从大漂亮国回来的!

就这么一会,全班大多数人都被这个叫叶冰的女孩迷住了。

让林雪感到诡异的是,这群往常一点也不听话的高中生们,居然一起鼓起了掌。

叶冰的甜美攻势,真是百发百中。

“好了,叶冰,那边空着的位置就是我给你腾出来的,你去那里坐好吧,准备上课了。”

林雪指了指讲台左边第二大列靠后面倒数第二个空着的那个位子,叶冰点点头说好,背着书包走了过去。

全班人的视线都跟着她移动。

叶冰看到那个位子旁边的那个男生,头发有点长,脸有点小,五官清秀,眉毛却又浓又黑,他很瘦,静静地看着她,不过都是和......太子比起来,他毕竟只有十六七岁,和同龄人比起来,倒是很正常,还有点小帅气。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眼,叶冰就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走到座位上坐下,书整齐的放在抽屉里,塞满了,她取下书包抱着,苦恼该放到哪里。

“可以放在桌子下面的框里。”

身旁一个轻轻的声音提醒她。

她这才注意到下面还有个框,放好后转头看向自己的这个同桌,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林雪已经在上面开始讲课了,她是个英语老师,叶冰不看书都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她还是迅速找出英语书,开始上课。

几分钟后,叶冰尴尬的发现她没有笔,虽说笔记也不是非要记,但是有一些考点却很有记的必要,有点不好意思找同桌借,她又纠结了起来。

陈浩南坐在位子上,憋笑憋了半天,这个新同学,看起来就是个大小姐的模样,有些傻愣愣的,虽然长得很好看,还挺高,可是好像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书包放哪就算了,可能是美国桌子不一样,竟然不带笔就来上课,难道美国上学不用笔写字吗?

他的同桌本来是赵山河,结果周一开学来上课的时候,林老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嫌弃他们话太多,把赵山河赶到后面一个人坐去了,昨天又让他取教材室领了一份教材抱回来放在桌子里,还特意嘱咐他好好放,原来是为了迎接“大小姐”,他就说怎么话多的又不止赵山河,却只把赵山河喊到后面去。

成心想逗逗她,故意装作认真听讲,没看到她没有笔的窘迫样子。

下课后,林老师匆匆离开教室。

班里却炸开了锅,纷纷围到叶冰这里来,叶冰本想开口问同桌的名字,顺便借一支笔,可是却被珠帘炮弹的提问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周围全是人和嘴。

“叶冰,你真的是从纽约回来的吗?纽约什么样子啊?”

“是啊是啊,就是很多高楼的样子......”,她每次上一个问题还没回答完就会被打断。

“叶冰,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啊?你是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啊?”

“还好吧,我应该不算吧......”

“叶冰叶冰,我可不可以和你做朋友啊?你好漂亮啊,我很喜欢你!”

“可以啊,你也很漂亮啊......”

“叶冰你拍拖了吗?有没有男朋友啊?”

“拍拖是什么啊?”

“就是谈恋爱,交男朋友啊。”

“我我没有拍拖过,没有男朋友......”

......

“哎呀,哎呀,你们都给我让开啦好不好,把人家围住干什么啊?”

此刻一个金发寸头的男孩带着几个男生挤了进来,把其他人推开了,虽然没什么效果。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切,山鸡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嘛!”

男孩正准备露出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容,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死三八你说什么啊?”

叶冰惊了一下,她看见女孩正准备回嘴,坐在她身边的同桌,站了起来说:“山鸡,还有你,你们两个这个嘴能不能不要这么臭啊?新同学还在这呢!”

叶冰也急忙说:“对啊对啊,你们不要吵架啦!”

两人这才不服气的作罢。

陈浩南笑着对叶冰说:“你好叶冰,我叫陈浩南,这是我好朋友赵山河,这是梁二,这是包达明,这是何勇......”

陈浩南一一为她介绍这些人,先介绍的都是他的好兄弟们。

赵山河带着痞气的脸上笑眯眯的说:“他们都叫我山鸡。”

长脸的瘦高男孩说:“叫我大天二就好。”

头发比陈浩南还长很多的男孩说:“他们都是叫我巢皮的。”

头有些大的矮桩男孩说:“我是大头。”

......

介绍完之后叶冰问了声好就上课了,她都没来得及找陈浩南借笔,没想到他却自己把笔递给她了。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叫陈浩南的男生上节课一直在看她的戏,笑了。

陈浩南却很疑惑,小声的问她:“你笑什么?”

“没什么,上课了,下节课上什么课?”

陈浩南想了想说:“数学吧?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

“我又不是三好学生,记课表干嘛啦?”

“好吧,看来以后要靠我了。”

“靠你?连笔都不带的你?”

“我我只是今天忘记了!”

“等等,你从美国来的英语肯定很好,那上节课英语课你要笔干嘛?”

“我当听得懂,但是要记考点啊,我可是三好学生。”

“不是吧,纽约还讲三好学生?”

“肯定啊,不过纽约不这么叫。”

“那怎么叫?”

“Top students ......with full marks.”

“什么意思?我没听到three。”

“不是吧,这么简单的词汇你都不知道,满分优等生啊。”

陈浩南突然转头看向她,吞了吞口水说:“满分?”

叶冰看着黑板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肯定是你们学校题太简单了。”

“嗯?不知道诶,纽约最好的高中,中城高中。”

“最好的......”

陈浩南正在消化这个信息,不是吧,看起来呆呆的叶冰,竟然是个超级学霸?

然后他就被叫起来回答数学问题了,数学老师盯了他们两个好久好久,最后因为不认识新同学,把陈浩南叫起来了。

他哪里会啊,从来就没好好上过课,今天不知道这老师咋回事,平常都不抽人的,而且其他人不是也挺闹腾的吗?

正当陈浩南准备耍无赖说不会的时候,叶冰就举手起来回答了这个问题,证明了她真的是个学霸。

陈浩南震惊的望着她,她刚才不是一直在和他聊天吗?!现在自信满满的回答问题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好,回答的非常好,这位新同学解题思路非常清晰,你叫什么名字啊?”

离讲台近的同学积极的告诉他叶冰的名字。

“噢,叶冰啊?好,你们两个都可以坐下了。陈浩南,你要多向你的同桌学习。”

有些年迈的数学老师终于放过了他们。

陈浩南已经无语到极点了。

叶冰看见他吃瘪倒是有些高兴。

中午午餐时间,跟在美国吃便当不一样了,她第一次纠结起去食堂还是去外面的饭店。

这是1989年,香港最辉煌的一年。

叶冰独自背着书包走出校门,找到一家冰室点了一份云吞面,味道竟然还不错,在唐人街的时候,他们经常吃面,但是云吞面吃的次数很少。

叶冰摇摇头继续吃,再想家就要哭了。

山鸡和陈浩南几人吃完饭后四处游荡,打打闹闹,笑嘻嘻地经过学校附近最高大上的一家饭馆。

山鸡眼尖的看到了里面一个人坐着吃云吞的叶冰,又看了看有点出神的陈浩南,故意猥琐的笑着说。

“哎,浩南,巢皮,大天二你们看,那里面的是不是叶冰啊?”

“哇,那就是她啊!”

“来这种地方吃饭,她肯定是个有钱人啊!”

陈浩南本来就是在想叶冰,她虽然看着傻傻的,可是,她成绩又好又聪明,还这么漂亮,他从心底里觉得她很优秀,也许自己以前立志想当□□老大是错误的?

此刻看见她坐在他从来不敢踏入的餐厅里吃午饭,少年的内心深处自卑了。

“喂,这么关注人家干什么啊?走啦!不是要去踢球?”

“哇,浩南,你不要装,你敢说你不关注她?”

“就是啊,她现在恐怕是全班的关注咯。”

“哎哟,而且还跟你是同桌诶!”

“切!我关注她干嘛,都是同学了,以后天天都会见。”

“嗯?陈浩南?赵山河,梁二,还有包达明和何勇,这么巧啊,你们在这里干嘛?”

原来叶冰已经从餐厅吃完出来了,看见他们五个在门口旁若无人的喧哗,感到有些好笑,心想怎么跟小混混似的。

陈浩南没说话,山鸡笑嘻嘻的回答:“我们在跟踪你啊,你怕不怕啊?”

除了他其他人都愣住了,陈浩南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他妈的瞎说什么!”

叶冰也愣了愣,觉得他肯定是在开玩笑,捏了捏拳头笑着说:“那你们可要小心点,我会功夫,被我抓到可是会被打得很惨的哦!”

众人只觉得那天使的脸庞一下子让他们感觉春暖花开。

叶冰一点也不冰啊啊啊啊!

此时没有人知道,叶冰说的话,完全是实话。

下午放学的时候,叶冰走出学校,一眼就看见大牛叔站在那辆白色轿车旁边等她,远远的看到她笑得乐呵呵的。

叶冰和同学告别后,快步走过去。

“大牛叔!”

“诶,小姐,上车吧,今天感觉怎么样啊?”

“很开心的,大家都对我很好啊!”

上车后叶冰就跟大牛讲起了第一天在香港上学的经历。

他们都没看到,周围很多人都在看着这辆一看就很贵的车窃窃私语,其中就有陈浩南他们。

山鸡很兴奋地指着远去的车说:“哇,你们看,这车一看就很贵啊!还有保镖接送啊!”

陈浩南嫌弃的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今天一整天都盯着人家看,跟个变态一样!”

他们正准备走,却听见一群人也在大声议论。

“就是那个女的,今天早上我来学校的时候啊,看到校长带着很多主任还有老师站在门口等她来呢!好拽的样子!”

“真的假的啊?这么吊?那秃头校长平时不是很凶吗?”

“真的啊,我也看到了,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大小姐,你们刚刚没看到吗?还有专车接送呢,真的很了不起的样子。”

“切,肯定又是个富二代!说不定还是哪个大佬的私生女或者被包养的小三呢!看她那张脸,长那么漂亮。”

听到这话山鸡本来有些不忿想上前理骂,陈浩南却捏着拳头拦住了他。

“不管我们的事,走了。”

在陈浩南看来,他们和叶冰也不过就认识了一天,没必要为她出头。

结果后来叶冰就和陈浩南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当他们再次听到对叶冰不好的话,陈浩南再也没有拦过山鸡。

起初叶冰也和不少女生成为了朋友,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有谣言,说她跟□□有关系,而且她成天和班上成绩最差的几个男生玩,就不再经常跟她一起玩了。

对此叶冰表示:的确有,没法反驳。

只有陈浩南他们,完全不在意这些“谣言”,甚至还开玩笑说要加入她的帮派,是的,叶冰以为他们在开玩笑。

这些都是美丽的误会。

叶冰更没想到,她和陈浩南一辈子的孽缘,就这么开始了。

少年和少女的爱情,往往开始于那个小小的一方校园,和那个破旧的课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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