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立冬，不用早起，镜归…”
“是，主人。”
纵容和暧昧燃烧在冬的第一天夜里，烧的人暖暖的。第二天很晚，万俟玉才醒。玉回教冬季里事情很少，很多时候镜归看一眼就吩咐下去，不会打扰到他。
或许是冬日沉寂，无甚生机，万俟玉在这个季节总是懒洋洋的，连带着对人都宽容了很多，许多时候手下的人犯了错，只消镜归顺着毛捋两下，就能得个宽恕。
万俟玉抱着怀里人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镜归在他怀里，微低着头，愣愣的看着他的胸膛发呆。
以前，睁开眼睛就是醒了，醒了就要做事，归属于雪衣卫的时候，短暂的休息以补足必要的睡眠，醒了就要出任务轮值，后来做了统领，醒了也要盯着雪衣卫按部就班的值守。
现在万俟玉每天都抱着他睡，若是醒的早，就窝在主人怀里，天马行空的想一些以前没有时间想的那些有的没的，若是没有任务，极偶尔，他想着想着，困意上涌，或许还能再睡一觉。
尤其在冬天，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柔软蓬松的被子隔绝一切寒意，让镜归也生出了一种偷闲的念头。
万俟玉搭在镜归腰上的手下移一点，轻轻拍了两下紧实的臀肉，声音里带着餍足：“醒了就伺候伺候它。”眼睛向下瞟了一眼，镜归心领神会的翻身下床，跪下去，屋里地龙烧的热，只穿里衣也不会冷，但万俟玉还是动手给人披了件衣服，看着镜归喉间动作，无奈开口：“不是说了，不许咽下去。”
镜归抬头笑笑，“属下喜欢，主人别生气。”
万俟玉俯身给了一个轻轻的吻。
“喜欢什么馅的饺子？”
“属下…喜欢肉馅。”镜归说出这话的时候还有些不自然，虽然明白主人对他的纵容，但亲口提出要求，依然有些忐忑。
万俟玉低头写手里文书，没察觉镜归细微的不自然，听到这话便开口唤来婢女，吩咐下去准备些猪肉，说完抬头看镜归，却捕捉到镜归脸上一闪而过的异样，放下笔，问道：“怎么了？不喜欢猪肉？”
镜归像是触电一般的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又闭口不言，万俟玉看不得这副卑微样子，又开口问了一句：“嗯？说话。”
“属下…不喜欢猪肉…”
“啧，挑食呢。”
最后万俟玉还是只吩咐灶房准备些牛肉和驴肉，他向来口腹之欲不强，难得他家统领有明确的喜恶，定然要记得牢一些。
花些短暂的时间处理完公务，万俟玉就带着镜归去了灶房，立冬的饺子，他突然想自己来包。
想起来镜归平日里会的技能很多，他突然坏心思的问镜归：“会包饺子么？”，果然引得那人局促，平日里镜归会的技能大多是为了出任务，料想他也干不来这样细致的活，万俟玉小时候跟母亲学过，包的一手漂亮的饺子。
“属下…属下没学过，请主人恕罪。”镜归站在这里有些局促，他不会包饺子，那难道这些活都要主人去做？
还没等他沉浸到自责里，万俟玉的话就打断了他的思维，“恕罪恕罪，哪来那么多罪要我恕。”拿起一块擀好的面皮，“看好了，我教你。”
感受到从身后环抱上来的臂膀，他和万俟玉差不多高，万俟玉做这个动作时，头自然抵在他的颈窝，呼出的热气打在脖颈上，激的他微不可察的颤抖，身后的人深深地嗅了一下，开口道：“真香。”
镜归的耳尖一下子红了起来，身后那人云淡风轻的开口：“我在说饺子，你想什么呢？”
明明就是！
意识到万俟玉有意捉弄，镜归羞的任凭万俟玉之后怎么哄着说好话还是威胁恐吓着，也没再抬起头。
自顾自低头包了一堆丑饺子，直到万俟玉探身过来亲了下他的脸颊，那盘饺子下锅，他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做了什么，他好大的胆子，那样对主人…
给雪衣卫都放了半天假，两人坐在屋子里吃饺子，镜归还是有些忧心，惴惴不安的开口：“属下刚才没规矩…”
看着镜归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自责，饭还没吃完，万俟玉的无名□□就被勾起，碗里的饺子这回是真的没有眼前的男人香，哑着声音开口：“是该教训，一会吃完去跪着。”
“是。”
夜深人静，轻拍着怀里已经累的睡着的男人，感受到腰上试探的搭着的手，万俟玉拉起被子，盖住男人满背红肿的鞭痕。
或许是吃饱喝足的满足，也或许是地龙烧的太旺，层积的冰雪逐渐融化。
立，建始也
冬，终也，万物收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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