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在后山的另一侧,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几乎要超出地图边界。最近的路线是沿着山路登顶,经过坟地,然后从另一侧下山。因为另一侧并没有下山的路,所以他们需要准备一些用以登山的道具。
“你们谁背包里有绳索吗?”青墙拿出一条丝带,双手抓住两端扯了扯。这丝带怎么看都无法负担他们四人的重量。
“你为什么会带着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天光好奇地凑过来扯了扯丝带,因为怕弄坏,所以没怎么敢用力。
“从上一个副本boss头上扯下来的,还没来得及鉴定,不知道有什么用。”青墙解释道。
从副本里面带出来的东西都可以花点数让系统鉴定一下,鉴定完后,这个东西的品阶、用法、功能都会以说明书的形式与该物品绑定,点击就能查看。
“看不出来啊你,还敢从boss头上扯东西。”天光拍了青墙一下,她的伤似乎并不会影响她那跳脱的性格。
青墙有点悻悻然,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解释说上一个副本的boss只是一个不能动的娃娃,更何况她当时扯的时候甚至不知道那是个boss......
“啊对了,”天光又凑过来,“你那把伞,等出去了我找人给你修好。”
除了一些明确标明“一次性使用”的道具以外,别的道具损坏了都是能找专门的修复师复原的。当然,要花费的点数也非常可观。
“没事,其实我就是修复师。”青墙连忙摆手,“道具很容易就可以修好,但是人死了就没了。”
天光闻言瞪大了眼睛:“哇趣,第一次见到活的修复师下副本!修复师不是都有很多点数吗?你们根本就没有下副本的必要吧?”
在主城生活会被系统定期扣除点数,点数不够就会被系统强制丢进副本里。
大部分玩家为了点数奔波,只有少部分是因为别的理由。
青墙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她似乎不想解释这个问题。天光了然,她又拍了拍对方,开口聊起了别的话题。
他们的谈话被另外两个人尽数收入耳底,铃铛听到青墙说自己是修复师的时候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也仅此而已。修复师很少见是没错,但也不至于让他没见识地大惊小怪一番。
说到绳索......
铃铛突然想到了一个东西。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老旧的磁带播放机,这个磁带播放机也就两个手掌那么大,拿在手上酷似一个小号的笔记本,它的外壳上有许多划痕和,看起来使用了很多年了。
“前桌的磁带播放机。”天阳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道具的来历。
那是一个很出名的普通副本。它出名是因为它曾经是一个红名副本,但是有一天论坛上突然出现了一篇攻略,里面事无巨细地把这个副本的流程、需要注意的点全部写了出来,于是该副本的死亡率断崖式下跌,到现在已经不在红名副本之列了。不过即使是这样,那个副本里面有一个道具的获取率依然低得离谱。
就是铃铛现在手上拿着的这个磁带播放机。
这个道具必须要boss自愿送给你才能拿到,它只有一个用处,就是播放录音,而且必须要插电才能够使用,非常鸡肋,以至于基本没什么人特地去弄这个道具。
天阳之前也只见过图片,见到实物是头一回。
磁带播放机自带着一根不可拆卸的充电线,铃铛捏着末端向外拉扯,充电线居然随着他的动作在逐渐延长!
天阳挑了挑了眉:“没想到这东西还能当绳子用。”
“这玩意比那条缎带还细啊,”天光忍不住插嘴道,“真的有用吗?”
“这再鸡肋也是个A级道具,它哪怕细得跟头发丝一样都能承受得了我们四个人的重量,你大可放心。”铃铛说。他们还没到目的地,道具目前还用不上,他说完便将磁带播放机收回了背包里。
他们有两个伤员,一行人走得并不快。“祢甲”一直不近不远地跟在他们后面,青墙忍不住频频回头。
“真的完全不管他吗?”
“他现在又攻击不了我们,怕什么?”铃铛说。
“主要是,他如果攻击不了我们,那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呢?”青墙一脸担忧,“我之前见过伪装成无害生物的boss,它们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玩,等玩够了,总是会露出凶残的本性,造成巨大的伤亡。”
“现在的问题是不是我们不想管他,而是我们管不了他。”天阳叹了口气,她的伤稍微愈合了些,至少脸色看起来不那么苍白了。
“我们得走快些了。”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去那个祭坛吗?”铃铛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可没忘记这个女人一开始对他抱有的敌意,现在居然对他的要求毫无异议。
“你看我现在有得选吗?如果不是你我们刚刚可能就全军覆没在那个地方了,虽然不知道你比我们多知道多少关于这个副本的信息,但就目前两眼一摸黑的情况来看,听从你的指挥无疑是最优解。”
山顶近在眼前,四人听到了苍老声音唱诵的祝词,那语调古朴晦涩,飘荡在空气中,莫名有着一丝来自古老年代的沉重。他们登上顶,不出意外地看见了那一众安静着跪坐在坟前的本地人。那些人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有任何动作,仿佛无知无觉一般,继续他们需履行的职责。
铃铛注意到,有一辆灵车停在不远处,从外面无法透过车窗看到任何东西。
这辆灵车的存在过于突兀,让他很难不在意,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前往那个祭坛,再过一天,能威胁到他们的存在就不只是boss了。
无论是鬼怪还是普通的本地人,都会变成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四人绕开这群本地人继续前行,这片坟地不久前还失过火,但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枯草又从地里冒了出来,已经长到了脚踝高。
天阳用鞋底碾着杂草,一边走一边说:“不知道那个救了我的乙|醚哪去了?好像那次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铃铛猛地转头看向她: “你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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