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听得这话,秋娘不解的问询着,心里不免疑惑着,宋卿拧了下眉,垂眸,眼底略过复杂难辫,便说着:“我只是担心他!怕他出事,想着也不能连累他出了什么事情!那我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你别多想,傅侍卫武艺高强的,怎么可能会出事,况且王爷只是让傅侍卫去金陵收租子去了!想必不过几日回来!莫要担心什么!”秋娘见此,皱着眉,安慰着出声,在她的认知中,傅深傅侍卫是不会出事的,他以武傍身,怎么会出事?又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宋卿听此,迟疑了下,抬眸看着秋娘,秋娘朝着她点了下头,便又是一阵子的安慰:“别瞎想了!若真是出事了,早几日消息早就来了!你就放宽心吧!!”
听罢,宋卿迟疑了半会,便点了下头,这会,心里不免安心了许多,那份恐惧不安减少了许多…
书房
裴询被阿四带进了书房里,便落座于此,阿四招待着,端来了茶水,喝茶片刻,便听到门口,阿四的声音:“殿下!成王殿下已经在书房候着了!”
“嗯!知道了!”外处传来男子的沉稳的声音,只见的果然是裴矜,裴询忙起身,但见得眼前人早已经换上了一身圆领紧身墨绿窄袖长袍,腰间系着一束带,脚下蹬黑色皮靴,跨了进来,见得如此,裴询点了下头拱了拱手,笑着:“见过南诏王”
“好久不见,成王!”裴矜见状亦是回礼弓手,打着哈哈说着,裴询便是笑着点了下头,笑着:“看南诏王如此打扮想必已经准备好了?”
“自然,本王自边关十年,已经好久未打过球了!既然成王盛情相邀,本王便却之不恭了!”裴矜微微一笑,淡淡的说着,瞥了眼一旁的阿四,阿四早已经将取了过来,站到裴矜身后,见得如此,裴询愣了下,便笑着:“即是如此,请!”
“请!”裴矜便笑着,侧身张开一手臂客气着,裴询侧身点了下头笑着,便出了书房,裴矜便跟了上去,阿四见了亦是拿着球杆跟上……
待出了府,要有小厮牵来了马匹,行至府门前,裴矜来到了马旁,取过了阿四手中的球杆,侧目吩咐着:“你且在府里候着!若是老太太那边问起,便回本王去了园林那处了!对了!秋风苑那处,也盯着点!”
“是!”阿四听了,应了一声,裴矜这才掀了下袍子,踩着马蹬垮上了马,抓住了缰绳,抖了抖便扬长而去,一旁的裴询将眼前这一幕记在眼中,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接着,抖了抖缰绳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园林那处而去。
主子离开之后,阿四这才回了府里,自是忙去了。
这边裴矜离去,府里议亲的早已经与请去的媒人去了秦国公府里,秦国公当然对此婚事自然是满意,要知道,现在当朝新帝登基,南诏王如日中天,已是辅政大臣,前途无量,若是她女儿嫁过去,过去就是那南诏王妃了,之前,他与这南诏王在朝中亦有过几面之缘,长的却是极好的,就这诺大的北周也挑不出能与这南诏王能够聘美的,再者,这裴矜十年征战无一败绩,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了北周的战神王爷,无论是武还是文,都是极好的,如此文武兼备之人,他自然是愿意的。况且南诏王府门风极好,那府里的老太君和那老王爷是最是惜老怜贫的,平时里多数救济那穷苦之人,如此,此婚事日极好的,当下,秦国公卫瞒便对来议亲之人,弓手笑着:“能与南诏王府结亲着实荣幸!实乃是本候和小女的荣幸之至!”
“老太太说了,她也这样认为!即是如此,我们便将此事尽快定下!!”议亲来的是裴矜府里的管家郑伯,那郑伯笑着弓手说着,那秦国公听了,自是捻了捻胡须点了下头,当下,便有媒人问了卫家娘子的名讳,生辰八字,乃至属相等,与此同时,便询问了卫家主母的姓氏,这才知,那卫家姑娘的舅族居然是琅琊世家王家,要知道此家族渊源颇深,那琅琊王氏,本是生于是长期生活于一个生于一个名曰琅琊,王姓望族,是中古时期中原地区有名的名门望族。自这一世族的奠基者王吉,由琅琊皋虞徙家于琅琊国临沂县都乡南仁里后,其子孙在郡治临沂繁衍生息长达四百年余年,遂以郡望为名,称“琅琊王氏”。
琅琊王氏发展于北魏晋时,北晋初年已达到最盛时期,当时人称“王与马,共天下”,延续至北朝时,之后便走向衰弱。在七百年的时间里,琅琊王氏在政治、伦理道德、朝章国典、文学艺术方面产生了重要影响。北晋末年永嘉之乱时,琅琊王氏自临沂衣冠南渡、举族迁居金陵。南渡之后,因对故乡的思念,一直都以北土地名为称呼,北晋元帝时,侨置南琅琊郡,看来这未来主母倒真是个大来头,也怨不得老太太如此迫不及待的结亲,想至,郑伯心里不免一阵啧啧声………
这处,园林场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远远的就看到两人骑着马,手中拿着球杆,足踩马蹬,两目注视地面,右臂前伸内折,手臂挥杖,做击球状,砰一下,那球便飞了过去,另一人接过,当时,场上不免热闹不已……
这处,问完了生辰八字之后,拿到女方庚贴之后,郑伯马不停蹄的吩咐人,将其置于神灵岸上请示吉凶,测算着两方年庚八字有没有相克相冲。那小厮听了,见忙应了一时很快去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回来,禀报着,并无相克张冲的,两人的生辰八字极配,这下两方便放下了心,这边南诏王府倒是急得很,卫瞒本以为纳征恐怕就要到明日,却不想南诏王府这边早已经准备好了聘书,当下郑伯让人把聘礼抬了上来,抬进来之后,倒是一惊,这聘礼大大小小的就有五十箱子东西,若他没记错,这王府来纳彩时,也是送礼不少,少说也有五十样物品了,看来,这南诏王府真是诚心与他秦国公府结亲的,想至,秦国公卫瞒不免心里乐了起来,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不想让她受什么委屈,如今南诏王府如此,看来,倒是及其重视他的女儿……
一时,两人自然及其乐意的定下了日子,只不过,现今国孝期间是不可能成亲的,若真是选这时。恐怕犯了忌讳,想到这层关系,两家便定下一年后的三月初七是个好日子,刚好过了国孝一个月,宜娶亲,当下,两家这才算是定下了日子……
一切定下之后,郑伯这才笑着告辞回去复命,秦国公卫瞒亲自送至府外,待郑伯离去之后便回了府内。
这处,兰心阁
屋内,女子一身青色短袄,底下只一淡黄石榴裙,面容秀美,眉目如画,远山眉下,一双秋水眸煞是好看,微挺的鼻梁,下嫣红的樱唇,白晰的面容,倒也是好看的,虽不是那倾国倾城,一眼看过去,清秀舒服,小家碧玉,这女子正是那卫兰若,只见的她正绣着花,门外便丫鬟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见此,卫兰若拧了下眉,训斥着:“小竹!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娘子!”小竹见自家娘子训斥这自己,不免站住了脚,低垂着眉眼,行了一礼:“奴婢知错!”
“嗯!”那卫兰若听了,点了下头,拧眉询问着:“你方才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娘子!”小竹见自家娘子询问着,低垂着眉眼回着:“刚刚有人来府上求亲,侯爷已经应下了!求亲之人是南诏王府的管家!”
“什么?爹爹怎么能这么草率定下亲事!”卫兰若听罢,愣了下,回过神来,便惊起身,提高了声音,一旁的小竹见此,便过去,抬起手来,拍了下卫兰若的后背,安慰着:“娘子莫恼,听说是南诏王府的老太太跟她孙子南诏王裴矜求亲!奴婢略有耳闻,那南诏王可是出了名的俊美,不仅模样出类拔萃,且文韬武略都是极好的,娘子可知那日在茶楼上喝茶时,楼下一行人马回长安城,娘子看到的那个一身戎装的男子就是南诏王了!”
“是他?”卫兰若听罢,这才想起了,好几天前,听说神仙馆的茶好喝,便偷偷与小竹换了男装出去,去了神仙馆,上了2楼,刚坐不久,便看到一行人马进来,为首的男子极为俊美,偏生这找遍整个长安城内都没有这样通灵秀美的人物,她当时还痴痴的盯着他,直至消失,这才依依不舍移去,竟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那南诏王?
如今还溢了亲,成了她未来的夫婿,这倒是随了缘分了,正当卫兰若心里百转千回的,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只见的卫瞒跨了进来,见到卫兰若便捻着胡须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走了过去笑着:“若若!”
“爹爹!”卫兰若回过神来。忙转过身来,行了一礼,一旁的小竹见此亦是行了礼,那卫瞒抬了抬手示意起来,接着,忙扶住了自家女儿,笑着:“若若,今日爹爹可是给你结了个好亲事!”
“爹爹,什么亲事?”卫兰若早已经知道,这会儿子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好奇询问着,卫瞒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发笑着:“今日南诏王府的来求亲,说是要把你聘给那南诏王裴矜的正妃!要知道那裴矜可是个好苗子,无论是容貌还是文韬武略才学,还是那身份极为配你的!所以爹爹就应下了,已经订好了过门的日子,等国孝过了,过了年,三月初五便成亲!”说着,便看着眼前的亭亭玉立的女儿,一脸慈爱的笑着:“不知若若觉得如何?”
“既然爹爹已经应下亲事了!女儿无异议!全凭爹爹做主就是了!”卫兰若低垂着眉眼,说着,眼底若是溢不住的喜色,心里不停的跳着,卫瞒见此,大笑了下,摸着自家女儿的鬓发,笑着:“好好好!”
如今这亲事算是定下了。只等着翻过年了…
这处,郑伯自是回了府里复命,当下老太太喜不自胜,将那媒人传唤过来,赏了银票,这才作罢。
一时退下去,这亲事定下,老太太这才心安了下来,便让下边慢慢准备翻过年的事宜…
这边,那裴矜与裴询打球打到了晚时,天色暗下,便相继离去,到了街上,找了个酒楼便是一番说笑吃酒,直至深夜这才各自回了府里。
这一夜无事,羿日,卯时三刻
府门外突然热闹了起来,宋卿与往日般起身,只听得门外丫鬟互相叽叽喳喳的不知再说些什么,面色凝重,穿好衣物,梳妆打扮好,这才过去,当下便喊住了过去的丫鬟,那丫鬟停下了脚步,低垂着眉眼:“夫人!”
“刚才你们如此?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宋卿想着刚才看到的事,心下一沉,右眼跳着,老话说,右眼跳生灾,难道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想至,询问着,那丫鬟见问此,低垂着眉眼,一一回着:“回夫人,刚刚傅侍卫的棺椁从金陵抬回来了!现在幽静阁那边,老王爷现正伤心呢!”
“什么傅侍卫?你说的是谁?”听得这话,宋卿怔了下,回过神来,脸色一变,神色大动,询问着,那丫鬟觉得眼前的夫人真是奇怪。好端端的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关切,不免心下疑惑,低垂着眉眼回着:“是老王爷身旁的傅深傅侍卫!夫人难道不知吗?”
听罢,如同晴天霹雳似的,她失神的退后一步,眼圈微微泛红,压抑着心里那份哽咽,淡淡的出声:“你去吧!”
“是!”那丫鬟听了应了一声,便离去,回头时打量了下那宋卿,心里不免疑惑,难道这夫人与那傅侍卫有渊源?
宋卿退后一步,手指骨捏着门边,眼底酸涩不已,怎么会,怎么会?他怎么会死?这怎么可能?他如此武艺高强,旁人怎么可能会近身?这一定假的,一定是假的,她的手缓缓滑落了下来,不经意间摸到了手腕上的桌子,眼底坚定了下来,便直起身板,不理身后三人声音,朝着幽静阁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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