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缪赞了!”那裴矜放下了弓,一转身对着一旁喝彩的裴询淡淡的说着,说罢,又说道:“本王看,成王的箭术也不错!”
“南诏王莫要夸本王了!本王的箭术众所周知,是极差的!”那裴询听了,拧了下眉,叹了口气,似是泄气的说着,一副失望的模样,裴矜听罢,倒是浅笑了下,淡淡的说着:“哪有一夜急成的,慢慢练必会更好的!”
“希望如南诏王所说!”那成王拧着眉,叹了口气说着,裴矜见此。淡淡的笑了下,拿起弓,取下三支箭,搭在弓上,拉满弓,又是咻一声,齐齐射中了圆心,又是一阵喝彩………
且说那萧逸闲来无事,听说这南山猎场奇珍异兽众多,便偷偷溜出了府里,来到此处,不过逛了一会,便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那练箭,待走近了点,发现那美人极美,眉目如画,一双丹凤眼极美,却又带着冷情,白晰的面容。高挺的鼻梁下,是恰到好处的薄唇,美貌下却带着男子的英气,果真是倾国倾城,这长安城内也少见如此美人,看来他不虚此行,只是,很是奇怪,这美人身材极好,摸约比他高了两个头,一个女人怎么会如此高?
要知这萧逸一向好色,自是管不得这些,少说也要把眼前美人调戏一番,便走了过去,嬉笑着:“呦,哪来的小美人,箭术竟如此精湛?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远远的传来,裴矜听了这番话,眼底略过冷意,侧目看去,远远的便看到一个胖胖的身影,朝着这处走了过来,待近了些,原来是个男子,纤长的身材,一身白衣,长的倒是及其俊朗俊秀,只是这行为倒是十分猥琐,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朝着这处走了过来,来到了裴矜身旁,围着打量了一番,见此。裴矜脸色阴沉了下来,这时,突然一只手朝着他的屁股袭来,狠狠的抓了下,裴矜整个身子一僵,脸色俞加阴沉,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未被人调戏过,更何况眼前人还是个男人,轻佻的抓了他的屁股,这让裴矜恼怒不已,恨不得将那人撕碎,袖中的手指尖泛白着,恨恨的捏着,发出骨节咯吱咯吱的声音,一旁的裴询见此,不免胆战心惊,这不是左相家的大公子萧逸么?他怎么会在此?现在这情形,这是调戏那南诏王?这左相家的公子可是惨了,看这裴矜的样子。恐怕是不会放过他的,只听得那萧逸又是四下打量了下,□□着:“果真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美人何必要女扮男装呢!不如跟着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
说罢,便抓住了他的手。裴矜听罢,深吸了一口气,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他的相貌说是,一口一口一个小美人叫的,这是他的逆鳞,曾经战场上有个调戏他,亦是叫他小美人的敌军将领,早就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如今,眼前人这是找死,说罢,手下说时迟,那时快的,一把掐住了那萧逸的脖子,冷声的说着:“你找死!”
那萧逸冷不丁的被眼前美人掐住了脖子,当下脸色大变,因为呼吸不畅,涨红着脸,似乎下一秒就能断气,一旁跟来的小厮见自家主子被眼前女人掐住了脖子,忙扑了过去,说着:“放开我家公子!”说着,朝着裴矜扑去,裴矜很快闪过,一旁的裴询见那萧逸快被裴矜掐的断过气了,能过去拽住了裴矜,忙劝阻着:“南诏王,不可!他是左相的大公子!万一掐死了,恐怕左相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旁的几人听罢,知眼前人居然是那颇负盛名的南诏王,北周的战神王爷,大公子这是作死,居然得罪了此人,那萧逸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眼前的小美人居然是那南诏王,当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美人,裴矜听罢,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瞥了一眼被掐的面色通红的萧逸,冷笑了下,便放开了吗萧逸,将他扔到了地上,那萧逸被摔在地上,哎呦一声,当下缓过气来,一旁的裴询见状,拧了下眉,对这那萧逸说着:“钱公子,莫要无理,这位是南诏王!你这番可真是胡闹!”
那萧逸听了,忙起身,父亲曾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那南诏王,如今,他偏生混蛋的招惹了眼前的南诏王,还捏了他的屁股,这可怎么办?他心里分外委屈,这怪谁?要怪就怪这南诏王长的太过阴柔,一眼看过去,他还以为是哪家的女子在此,没想到居然是那南诏王,虽是这样想着,往爬了过去,磕了个头,忙说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只是南诏王殿下!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家父的面上,饶了小的!”
“你就是那左相钱忠的长子?”裴矜缓缓的走了过去,来到了那萧逸的身旁,蹲了下去,淡淡的询问着,那萧逸见状忙低垂着眉眼,应着:“是!家父正是!还请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家父的面上,饶过小的!”
那裴矜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如同狗般的男人,冷眼不语,一旁的裴询见状,自然是不能让裴矜对萧逸做些什么,毕竟左相那边不好说话,便过去,劝慰着:“南诏王,他好歹也是左相之子,若是闹大,左相那边也不好交待!不如,此事让他赔罪一场,就作罢算了!”
“是啊!南诏王殿下!在下有错,罪不可恕,但请殿下看在家父的面上,能够宽恕!”那萧逸此刻,怕死了,眼前男人阴柔的脸上尽是阴鸷冷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能把他杀了,萧逸此刻,腿不停的抖着,整个人战栗着,心里不住懊悔着,自己这张嘴。好端端的干嘛来惹这个阎王?想罢,将头磕在地上不敢出声……
一时静默,裴询看了眼此刻颤栗着身子,一看就是怕极了,不免皱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他没记错,这裴矜最厌的就是别人拿他的相貌说是,之前也听说过,当时漠北的一个将领就在战场上拿裴矜的容貌开玩笑,叫着他小美人,言进调戏之意,那裴矜当下便将那将领挑下马,将他的头颅砍下,在敌军营帐对面不远处挂了半月,当时,整个敌军闻风丧胆的,不免对这漂亮的少年将军害怕不已,而那军中人尽知此事,已然明白这是将军的避讳,自是不敢私下议论什么………
当时整个军中哗然,如今,这萧逸明显撞在了这档口上,触碰了裴矜的逆鳞,心下不免生出同情,恐怕此事那裴矜一时半会儿的不会罢休……
只不过,这裴矜远看过去的确像个美人,像那种英气中带着阴柔的女人,这事,也难怪这萧逸倒霉鬼会眼瞎看错,就是他这种常年纵身于花丛中,也会认错,也罢,帮他也是了,也就当是那左相欠他个人情,日后,用的找,想着,便又是一番规劝:“是啊!南诏王!莫要把此事做绝,那左相好歹也是朝中肱骨之臣!如此,也不好!”
那裴矜听得那跟前的裴询向那萧逸求情着,眼底略过冷意,默然片刻,冷笑了下:“要本王放过也可以!只不过,本王有一要求!”
那萧逸听了,见有救了,当下忙抬头询问着:“殿下请说,在下能做到的,绝对不会推辞!”
“既然钱公子都这样说了!本王也就不做拐弯抹角了!”那裴矜听罢,忽的笑了下,蹲了下去,看着那萧逸,手中拿着弓挑起了萧逸两层下巴,淡淡的说着:“今日本王练箭着实无聊!如今钱公子来了!不如一同练箭!如何?”
“这……”那萧逸听罢,拧了下眉,迟疑了下,裴矜见此,眼底飘过阴鸷,冷笑了下:“怎么?钱公子不愿意?”
“不是!只是,在下并不会那射箭!如何练箭?”那萧逸听了,见裴矜有些恼了,回过神来,忙说着,他此刻实在不明这裴矜到底要干什么?这整个长安城内都知,他一向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如何练箭?这裴矜分明是想整他!
听了这番,裴矜听了,并未言语,看了一眼一旁的苏真,那苏真行礼点头,只是离开一会儿。便不知从哪里带来了一个果子走了过去,来到裴矜面前,低垂着眉眼,将东西递了过去:“殿下!”
裴矜看了一眼苏真递过来的果子,取了过去,转身来到了萧逸面前蹲下了身子,将青果放在了他的头顶上,说着:“很简单,钱公子只需顶着这枚果子,站在靶子处就是了!”
一旁的裴询听此,怔了下,回过神来,眼底划过一抹复杂,此刻,心下已是明白了,看来这裴矜是要让萧逸当活靶子了,只是,看他这番胆小如鼠的模样,恐怕,难说………
萧逸听了,当下便瘫坐在地上,他再蠢,也是,明白了,这南诏王是要他做活靶子,万一这一箭射偏了。他的小命休矣,想至,萧逸额上冒出了冷汗,见萧逸迟迟不肯动,裴矜眼底划过阴霾,淡淡的询问:“怎么?钱公子这是不愿?还是觉得本王不配?若是如此,那便不必客气了!知道上一个如此的,本王已经割了他的头颅。挂在了树上!难道钱公子也想如此?”
听了这番,恐怖如斯的话。尤其是头颅被割这句话,萧逸只觉得整个脖子都痛了起来,回神,忙着说:“自是愿意的!殿下吩咐!在下岂敢违背!”
“即是如此,那萧公子还不赶快起来!”裴矜听罢,忽的如沐春风的笑了下,那笑在萧逸眼中分外恐怖,当下整个腿软,站不起来,见此,裴矜嗤笑了下,眼底略过嘲讽,吩咐着身旁的苏真:“苏真。还不把萧公子扶着到靶子处!”
“是!”苏真听了,垂眸应了一声,便过去,弯腰,直接牵制住了萧逸起来,萧逸此刻吓得腿软的走不动,头上的苹果掉在了地上,那苏真见状。拾起了苹果,拖着那萧逸来到了靶子处停下,搀扶着他站着,将苹果放在了他的头顶上,此刻,萧逸整个腿都抖了起来,整个人颤颤巍巍的,若是没有苏真搀扶着,恐怕下一秒就能瘫坐在地上,一旁跟来的小厮见状,也不敢过去。眼前人是王爷,公子都没有办法,更可况他们一个奴婢,想至,低垂着眉眼。一动也不动跪在地上不言……
见得如此,裴询瞥了眼那颤巍巍抖着腿的萧逸,眼底划过一抹鄙夷,便站至一旁,不言。
那裴矜手中拿着弓走到了离萧逸五米之处,见他如此,腿抖得厉害起来,对着那萧逸吩咐着:“萧公子,可要站好了!若是那头上苹果掉下,那只有再来三次了!”
萧逸听罢,抑制心里那份心慌,此刻,腿抖得没有刚才那么厉害起来。心下亦是害怕不已,裴矜见此,目色冰冷,眯了眯丹凤眼,唇角微勾,扯出一抹冷笑,接着,拿起了弓,从身后取出三支箭,搭在弓上,拉满弓,那萧逸见此,当下心里一阵大慌,奶奶的,居然三支箭齐发,这南诏王摆明了就是要他命!这可如何是好,此刻,本是已经不怎么抖的腿,又抖了起来,整个人战栗着,似乎下一秒会被吓死,突然,他只觉得一阵尿意袭来,整个人痛苦至极,憋着尿,只见的,裴矜拉弓,三箭齐发,那三支箭齐刷刷的朝着他头上袭来,那萧逸吓得禁闭着眼睛,整个人颤抖了起来,手都抖了起来,只听得一声刺破的声音,接着,停下,那萧逸睁开了眼睛,抬眼看去,只见的那三支箭齐刷刷的插进了果子里,也同时插进了他的发髻里,他惊吓不已,整个人惊魂未定,再加上刚才尿意袭来,此刻,已是控制不住,尿液尽出,□□子很快被尿浸湿,洒在了地上,地上很快被那落下的尿液浸湿一大片,一股尿骚味传来,一旁的苏真突然闻到一股尿骚味。拧了下眉,捂住了鼻子看去,只见的那萧逸此刻吓得竟然尿了裤子,当下,苏真嫌弃的放开了萧逸,刚经过那番,那萧逸腿此刻还软着,被苏真这么一放开,整个人瘫软在那处,裤腿整个都湿了,苏真片刻不停的来到了裴矜身旁,裴矜放下了弓,瞥了一眼萧逸,淡淡的出声:“如此,此事便作罢!”
一旁的苏真见此,便过去吩咐着那两个小厮,说着:“还不把你们公子扶回去!若是殿下改主意了!此事可不好说了!”
“是是是!”那两个小厮听罢,忙应了一声,便起身,过去搀扶起自家公子,当闻到那股尿骚味时,不免也是拧了下眉,眼底划过嫌弃,幸好这时,公子已经晕了过去,并未看到,不然又是一番事端,当下,那两个小厮搀扶着萧逸很快离开。
萧逸离开后,裴询这才发现那萧逸站的那处,一片湿润,又刚刚看到吗浸湿裤腿,还有那股尿骚味,不免嫌弃的拧了下眉,这个钱公子当真是个没气性的,这样下的尿了□□,着实是丢人,那左相是何等人物,居然生出这么个废物来,果真是冤孽,想至,心里不免对那萧逸心里生出几分鄙夷来……
萧逸走后,那裴矜也没了心情去练箭,那裴矜也是个好圆场的,便提议说,去长安城内的醉仙阁去喝一杯,听说那边的竹叶青可是最好的酒酿,当下便拉着裴矜很快去了…
且说,这处,万花楼
天色渐晚,街上的人俞渐多了起来,要看接近年关,自是热闹了起来,傅深起身走了过去,来到了窗前,看着底下街道人来人往,自是,此时是最好的时机,他已经打听过了,那裴矜今日与那成王约了去南山练箭,恐怕回来的也是亥时三刻了,此时,是进入王府的最好时机……
想着,便转身来到桌旁,取过了斗笠带上,拿起佩剑,此刻,他不仅仅是为了见王爷,更是为了带走阿卿,还有那被苏真取走的鸳鸯剑,只见的,傅深打开走出,关上门,转身下了楼……
醉仙阁
二楼雅间,此刻,裴询喝的醉醺醺的,脸色红润,裴矜自顾自的喝着酒,眼底晦暗不明,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并未见醉去,许久,不过半个时辰,本是无事,这时,楼下传来说话声,让裴矜顿时酒醒下来,侧耳听去:“欸,听说了没?内阁首辅家的大公子张扬今日去了万花楼,嫖了一名妓子,只是那妓子醒来宁死不屈,一头撞死在桌角上!”
“这又怎样?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妓子,本就是为了寻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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