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十二年,九月既望。京城顾府世子大婚。期年后,溺毙于华明池,时年十八岁。其妻江氏啜泣三日,不思茶饭,遂从而自缢。帝感其情意至真,追封为华阳夫人。”
凝视着《梁史杂记》中的文字,一滴细小的泪珠毫无征兆地从江妙知的眼角落下。
手指轻轻抚去眼角的泪,江妙知不禁低声呢喃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江妙知是华国c大天文系研究生,本对历史毫无兴趣的她,在图书馆中查阅资料中,偶然被角落中的一本名为《梁史杂记》的民间野史吸引。
书的封面已经完全被氧化,表面透露出腐朽的黄。却出奇的透露出栀子花的清香,难以从表面模糊的字迹中分辨出作者。
江妙知怀着好奇想要借阅,却被告知这本老旧的书并未被记录。
“诶,这书我们前些本来打算处理掉的,你既然喜欢,就拿回去吧,放在这也没人看的”老管理员笑着说道。
穿过种满梧桐的小道,江妙知回到了宿舍
手指轻翻书页,心脏处却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到眼前被黑暗侵袭,昏过去的前一秒,脑海中仿佛还印刻着那段文字。
意识似乎脱离□□来到了属于它的世界,飘荡着,似乎无根浮萍。没有任何目的,凭着本能的驱使,在虚无的空间中行走。
当江妙知耳边响起一阵风,风儿裹挟着她去到意识尽头的白光处。
意识逐渐模糊,当她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却并非熟悉的宿舍。
“这...这是哪?”几乎一瞬间,意识回拢,陌生的环境带来的恐惧一刹那就将其包。几乎嘶哑的嗓音,并未引起门外闲聊丫鬟们的注意。
缓缓地坐起身,江妙知带着警惕的眼神环视四周,可紧攥着被角的手指却暴露出其内心的恐惧。
屋内的场景与江妙知所熟知的环境大相径庭,家具大多为木头所制,大体的格局也透露着陈旧的气息。
尤其是屏风,铜镜,和她所处的雕花大床,身着的寝衣,叫嚣着
“这里是...古代?”正在困惑和猜疑中,屋外的闲谈声传来
“皇上下的旨意?”一个丫头问道
“就是说呀,京城传来的信,要不然,那边的人?怕是这辈子都想不起娘子来”一个稍大些的丫头皱着眉说道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娘子怎么能适应那京城的弯弯绕绕?”小丫头抱怨
“但是话说回来,如今夫人离世,婚事最终也只能等着京城那边安排...要真是等着京城那位给小姐谋得个好夫婿,才真真是白日做梦了”大丫头说及此处,面上不禁浮现出淡淡悲伤
两人无言,不禁双双陷入沉思,氛围有些忧伤。
一声咳嗽打破了屋内外的宁静,两人相对视一眼,冲进屋内
“小姐,你醒了?”“小姐,你醒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手撑在床沿,江妙知已经透过两人的对话了解了一些情况。也确定了这并不是恶作剧,而是真正穿越到了古代。
不动声色的,江妙知抬起眼扫过两人的着装的面容,嘴角牵强地扯起浅浅的弧度。
“我...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好像失忆了,你们是谁?我是谁?”演技稍显拙劣,但两个小丫头年岁尚小,分辨不出。
于是不禁急了起来,其中的小丫头甚至哭了出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能忘了奴婢啊,小姐。我是流霜啊!”
大丫头还较为稳重,扯了扯流霜的衣角,示意她冷静些
“小姐,我们是你的贴身丫鬟啊,你还记得吗?我是白鹭啊!哎呀,我去叫大夫”说完,转头吩咐流霜
“你守在这,啊。”说完转头向外走去,转过身却抬手假装不经意的抚去脸颊的泪。
江妙知望着远去的白鹭,随即扶额做出虚弱的样子。
流霜尽量装作稳重,但一直紧握江妙知的手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慌张。
江妙知并无心去关注流霜的反应,她垂眸盯着手腕上的红痣,这是自己原本身体上所没有的。
她的确穿越到了古代,这是在江妙知认知范围内所难以接受的。
在她的世界里,时空的穿越要借助科技的支持,但现在,似乎是超脱□□和时空的灵魂穿越。
“我不属于这里”江妙知心里暗想。
但在短暂的迷茫和巨大的恐惧过后,她最终不得不向现实妥协。
江妙知没有对即将体验到的新生活的憧憬,她对一切都是未知的。
如果她穿越到未来,她会兴奋于得以获取更先进的知识,但对于古代,思想和知识的巨大差距,会让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江妙知确信。
“现在是哪朝哪年?”江妙知沙哑着开口。
流霜怔了一下,随即答复“现在是元宁十二年啊”
“元宁十二年...元宁...元宁?!”江妙知寻着记忆中模糊的线,猛然间抓住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段杂史。
江妙知不了解历史,但那篇野史中的梁朝显然不属于自己曾经的时空。这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就在此时,白鹭引着大夫来到内室。经过简单查看,大夫只得出忧思过度,肝火过旺的诊断。留下药方便离去了。
室内只留下三人,江妙知从二人嘴里套话,逐渐察觉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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