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图枝浩说。
“哦？是什么意思。”白厉坚持不懈地问。
“哦，就是我知道了。”
“嗯，知道就行，会躲着我吗？”白厉转过头继续问。
图枝浩摇了摇头，“不会。”
白厉从旁边干柴火堆里又拾了几根回来，扔在图枝浩脚边。他够过干木柴扔进火堆里，顿时火焰簇簇向上蹿，几粒火星子在空气中爆裂开，发出砰砰的声音，吓得图枝浩身体往后仰了不少。
“图儿，我这个人吧，就是喜欢想一出是一出。说过什么话让你不舒服了，做过什么事让你讨厌了，你可以告诉我，我就改。”白厉拿了几个鸡蛋从厨房出来，埋在旁边的灰烬里。
“没有，已经很好了。”图枝浩是真心感谢白厉的，无论是他作为店主给自己额外开工资，还是……作为大了几岁的兄长给予他建议或是关爱，这都是图枝浩所没有经历过的事。
白厉捡了块没烧干净的木屑在指尖捏来捏去，指腹沾满了黑色的木炭。
“图儿，我能问个事儿吗？”白厉盯着指腹讲。
“好。”图枝浩应他。
“你……对我有过好感吗？”他甚至不敢用喜欢这个词。
图枝浩愣了一下，抿了抿嘴。
再不作声。
火星子在眼前飞溅，灼得白厉脸上发红发烫，甚至有些细细麻麻的痒。他抬起手背，轻轻在脸上擦拭了两下，“那我亲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拒绝。”
亲嘴这事儿能是一个人的错吗？怎么也算得了是合谋吧。
图枝浩侧过头看向他的脸庞，“对不起。”
“不要，不要你的对不起。”白厉有点想哭。
那可是他的初吻啊。
“你为什么不拒绝。”白厉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一心只想讨到答案。他转过头倔强地看着图枝浩的眼睛，因为旁边有火堆，他的眼眶就像是哭红了一般透着晕。
“对不起，白厉。”图枝浩又给他道歉，“一开始，我想着如果你喜欢的话就配合你，因为你对我很好……”
白厉猛地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你亲我是因为我对你好，我想亲你，所以你才亲我的？”
图枝浩也跟着站起来，他看了眼白厉的眼睛，就撇开头，不敢再去看他。
白厉颤着手摸了摸额头，呵地一声喘气，“图枝浩，是不是只要我想，你就能配合？我不想让你走，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你就会乖乖留下吗？你会吗？你不会！”白厉说话声越来越大，他一直以为图枝浩的回应是出自感情，他总抱着或许多多少少有那么一刻一秒，图枝浩是喜欢或者说对自己有过好感的吧。
白厉抓着图枝浩的胳膊，把人拽进小店儿里。图枝浩也不做挣扎，被他扯得手腕通红，甚至转角时膝盖撞上了门栏，也不吭声。
白厉咚一下把门推开，扯着图枝浩塞进房间里，他跟着走了进去，手指在背后锁了门。
白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图枝浩面前，手指捏着他卫衣外套的拉链，嘶一声滑到底，露出来里面的白色打底。
他把卫衣外套直接扒了扔在地毯上，手指按在图枝浩腰间，瞪着他。
图枝浩还是没有说话。
白厉直接将手指顺着打底下摆摸进去，没有任何隔阂地触碰在他的皮肤上。
很烫。
白厉的手心游走在图枝浩的腰部，顺着腰窝滑到他的后背。手掌撑在他的后背骤然使劲，把人贴向自己，距离很近，图枝浩不敢再去看他，紧闭着双眼。
哪怕是闭着的眼睛，仍能看到血管的突突跳动。
“睁开眼。”白厉说。
图枝浩眯着眼睛，瞳孔向下，仍旧是不敢直视白厉。
“看着我。”白厉下命令。
图枝浩缓缓掀起眼皮，看着他。
眼波流转，睫毛微颤，他的牙齿还咬在嘴皮上。
白厉伸手按着他的嘴唇，反复搓揉，直到染上因摩擦而出现的红才稍稍撤开手指。
他侧过头，轻轻吻上去。
得不到任何反馈，好的，坏的，同意的，拒绝的，都没有。
白厉有些生气，他张开嘴巴探出舌尖去触碰图枝浩的嘴唇。
除了颤栗，没有任何反应。
白厉另一只手扣着图枝浩的后脑勺，把他按向自己。
图枝浩轻轻张开嘴唇，任由他侵占、剥夺。
白厉发了慌地吻他，害怕下一秒这个人就消失了，像最后一次吻他似的热烈、匆忙、不留余地。
他啃咬图枝浩的嘴唇，纠缠他的舌尖，在他口腔中留下自己的痕迹。
还不够，这还不够。
他们进来的着急，甚至灯光都没有打开。
在院子里微暗的火焰映射下，能看到白厉眼角闪过一丝光亮。
白厉触碰到图枝浩的舌尖。
像果冻，任你如何击打玩耍，它都是那副样子。
白厉着了迷。
他按着图枝浩把人放在地毯上。
手指顺着脊背不断向上。
微粒颤抖。
他不撒手。
“嗯…哼…”图枝浩被他折磨地要死，哼咛出声。
白厉越发兴奋，他指尖更加使劲。
“别……”图枝浩抓着他手指，白厉稍稍回了神，看见他在流泪。
白厉轻轻吻了吻他的泪水，“图枝浩，我坏不坏？”
图枝浩红着眼睛看他，听清他的问题后，摇了摇头。
白厉也跟着掉眼泪，趴在图枝浩肩膀上，一下一下舔舐着他的锁骨。
“图枝浩，我喜欢你。”
“嗯。”黑暗之中，图枝浩应了一声。
白厉又碰了碰他的耳垂，“图儿，是不是就算我想睡你，把你睡了，你也不会拒绝，也无所谓。”
图枝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白厉明明说好慢慢来……又为什么要突然间变成他根本不认识的样子。
但白厉说对了，他拒绝不了。
图枝浩垂下手臂，落在地毯上，一副任人采拮的样子。
白厉翻身坐了起来，靠在床边，笑比哭还难看，“我真傻逼。”
图枝浩躺在地毯上喘着气，白厉拍了拍他手臂，“你回去睡觉吧。”
“嗯。”听见能离开，图枝浩赶紧撑着跪起来，腿边就是被白厉扒掉的外套，他拿着外套拢在自己身上，飞快地跑出门。
在走进院子里的时候，他转过头看了眼白厉的房间玻璃。
白厉还没有开灯。
白厉侧过身慢慢滑下去，躺在刚刚图枝浩躺过的地方，伸手拽过被子搭在自己身上。
他在想，在琢磨。
但已经想不透，琢磨不明白了。
他心里很清楚，他和图枝浩或许就这样了。
补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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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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