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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首歌的时间

可是顾怀悯听到我说的话,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用力了。

“还有事吗?”我晃了晃胳膊问。

顾怀悯张了张嘴,“你——”

一个声音不耐烦地插进来打断了他。

“你俩能收敛一点吗?”贺诗说着,一脸暴躁地从口袋里摸了包烟出来,他抽出来一根叼在嘴上,两只手在身上四处摸了摸。

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他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着,左右看了两眼,突然把目光对准了我,问道:“能借个火吗?”

我冷声反问:“你觉得我会有?”

贺诗有些诧异:“你不抽烟吗?”

我阴阳怪气道:“让你失望了,我不抽。”

贺诗听了我的回答,先是有些疑惑,随后看了顾怀悯一眼,一脸了然地嗤笑一声,“装什么纯,你一个搞艺术的,连烟都不会抽?”

“装你——”算了,他妈走了,我咬了咬牙,故意用那种怜悯的眼神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你想打架可以直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你还怕我不奉陪吗?”

贺诗笑了笑,视线意有所指地落在我的脖子上,“抱歉啊,刚刚在宿舍不是故意的,手滑了。”

他嘴上说着抱歉,神情却颇为遗憾,就差把’刚刚那把刀怎么没划破你的大动脉呢,真可惜啊。’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戏精。”我懒得再理他,一个眼神也欠奉。

甩开顾怀悯的手往教室的方向走,贺诗在我身后喊道:“沈大少爷,能帮我把杨晨叫来吗,他有打火机,你让他带上。”

他说话的语气贱兮兮的,像是故意恶心人似的。

我顿了顿,猛然转身,扯着贺诗的领子,把他掼到墙上,“你要抽是你的事,但别在顾怀悯面前。”

贺诗抬起下巴冷笑道:“你有本事一天24小时看着他。”

想到顾怀悯一会儿可能就要吸进去这个神经病吐出来的二手烟我就一阵恶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冷眼看着贺诗,一只手用力地掐住他的腕关节,在他不得已松开手指之后,顺势接住了从他手里掉落的那支烟,我原本抵在他锁骨上的另一只手改为卡着他的下颚。

使了点巧劲儿,迫使他张开嘴,“贺诗,让别人吸二手烟是不道德的,为了不影响他人,你还是直接吃进去比较好。”我说着,用手指碾碎了那支没被点燃的烟,把烟丝连同卷烟的纸一起塞进贺诗嘴里。

贺诗两只手都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一边使劲推开我,一边拼命往后撤,见我迟迟不肯松手,他挣扎着破口大骂,“沈另蹊,我**!咳咳!咳!”

说话间呛进去不少烟丝,他咳嗽着想要吐出来,被我捏着下颌骨轻轻松松地阻止了,“你现在把它们都咽下去,就只用吃这一根。”我冷淡地威胁道。

贺诗闻言目眦欲裂地看着我,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原来你也会感到屈辱吗?我还以为你的廉耻心跟你的良知一起被狗吃了。”我不屑地笑道,“你欺负别人的时候有想过对方的感受吗?你把别人的自尊踩在脚底下肆意践踏的时候,有想过有一天这种事也会发生在你自己身上吗?啊?”

贺诗只是死死地看着我,他即便不说话我也知道他在心里盘算着今日之辱他早晚要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我跟这种人讲他妈什么道理。

我真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才会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

我松开手,贺诗的身体因为猛然失去支撑倒了下去,快要跌落在地的时候,他扒着墙壁勉强维持住了平衡。

我转头问顾怀悯:“你还要跟他单独聊吗?”

顾怀悯一副还没回神的样子,“啊。”

“五分钟。”我满脸警告地看了贺诗一眼,对顾怀悯说,“五分钟之后如果你没有回教室,我会来找你。”

顾怀悯愣愣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回话。

我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在我失去耐心打算直接拉着顾怀悯走人的时候,顾怀悯终于点了点头,“哦,好。”

搞什么啊。

他这个样子我还真有些不放心。

我把耳机拿出来,当着顾怀悯的面连上手机,随意点开了一首歌,“你们要说什么,就在这儿说吧,我保证不偷听就是了。”

我说着,把音量开到最大,直到歌声从耳机里泄出来,才问道:“这样行了吧。”

贺诗愤愤地看着我,顾怀悯则不置可否。

“我只给你一首歌的时间,这首歌放完,不管你们聊没聊完,你都得跟我走。”

顾怀悯傻站着点了点头,我叹了口气,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俩。

一首歌还没播完,后腰突然被人轻轻戳了戳。

随后一只带着热意的手伸过来摘掉了我左边那只耳朵上的耳机,我下意识回头看了过去,顾怀悯把那只耳机贴在自己的耳朵上听了一会儿,然后皱着眉还了回来,“好吵。”

我把音乐关了,左右看了看,没见到贺诗的踪影,顾怀悯抬手摸了摸我的耳朵,“疼吗?”

“嗯?”我偏过头躲开,把耳机收进口袋,有些疑惑地看着顾怀悯。

“音乐声好大,震得我头都要炸了。”顾怀悯说。

原来他是指这个,我本来想逗逗顾怀悯,但看到他一脸认真的表情,突然又有些舍不得了,最后只好笑了笑,装作很无语地回道:“倒也没有这么金贵…..”

/

进教室没多久上课铃声就响了,试卷讲到尾声,英语老师在黑板上强调数据分析型的作文应该怎么写才能拿高分,不出意外地拖了一会儿堂,间接导致第三堂课的课间,厕所人满为患。

我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陈宣洗完手走了出来。

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打算要溜,被我叫住了。

“陈宣。”

陈宣背对着我站住了,酝酿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笑嘻嘻地看着我,“怎么了,沈少?”

“……”我瞟了他一眼,“能别恶心我吗?”

“哈?”陈宣干笑一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我没别的意思呀。”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这个称呼很恶俗,行了吗?”

“行行行。”陈宣摆出一副懒得跟我掰扯的样子,不是很耐烦地应了下来,“有什么事您请直说。”

“顾怀悯怎么知道我在你们宿舍?”我问。

虽然大概能猜到,但还是想听当事人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陈宣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又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你问顾怀悯去啊,你俩都好得穿一条裤子了。”

他说着就要走,被我拽了回来,“你之前话说到一半没下文了,贺诗为什么讨厌顾怀悯?”

陈宣转头看了厕所一眼,“你确定要在这儿聊这个话题?”

我掏出手机,“加个微信吧。”

陈宣犹豫了一会儿,“行,不过你回头别告诉贺诗是我跟你说的。”

我点了点头,随口应承道:“我保证。”

这么一耽搁,我一直到第四堂课结束才去找周玉林拿309宿舍的钥匙。

他正在办公室批改试卷,一抬头见到我脖子上缠着的纱布,吐槽道:“你这是什么造型?cosplay?最近你们二次元又有哪个角色火了?”

“贺诗拿刀划的。”我一脸平静地说。

“什么?”周玉林闻言大惊失色,放下手里的试卷,猛然站了起来,“怎么回事?严重吗?医生怎么说?多大的口子啊?”他扶着我的下颌骨,小心地把我的脸往旁边推了推,“伤口处理好了吗?天气这么热,不会发炎吧?”

我被他念叨得一阵头疼,把手伸到脖子上问:“要不我现在把纱布揭下来给你看看?”

周玉林’啪’一声把我的手拍到一边,“你在校医院处理的伤口?我带你去Z一重新看看。”

“不用了。”我往后退了两步,“医生说伤口很浅,都给我开好药了。”

“你跟贺诗怎么回事?怎么还动上刀子了?”周玉林一脸烦躁和迷惑。

我把那把匕首拿出来递给周玉林,“我们在宿舍发生口角,他从口袋里把这玩意儿掏出来直接朝我甩了过来,我躲避不及,刀刃贴着我的脖子飞了出去,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他甩刀子之前你们只是发生口角,你没动手?”周玉林将信将疑地问。

“我可以发誓。”我举着手说。

“那倒不用。”周玉林把我的手扯了下来。

我想了想问:“这件事如果闹大,贺诗会受到什么处罚?”

周玉林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被划伤之后还手了吗?”

“打算还,血流得太急了,我有点头晕,就先去校医院了。”我如实交代。

周玉林沉吟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说:“他成绩不错,这件事就算闹大,学校最多也就是让他停课一周,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开除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而且,有个人一定会出面保他。”

“谁?”

“赵知恒。”

“赵知恒?”我努力在脑海里搜寻一番,无果,“这个名字好熟悉,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周玉林瞥了我一眼,“你是见过,在你的通报批评单上。”

“通报批评……赵知恒……”我仔细回忆了一阵,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没忍住深吸了一口气,“赵知恒!校长?”

周玉林头疼地看了我一眼,“你为什么非要跟贺诗过不去呢?”

“是他针对我,我已经多次忍让了。”我咬了咬牙,“赵知恒是他什么人?”

“大伯。”

我诧异道:“贺诗的大伯怎么姓赵啊?”

周玉林解释道:“赵知恒是入赘贺家的,得到了贺家的扶持才年纪轻轻当上校长。”

“那至少也要让贺诗跟我一样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个检讨吧。”我妥协道。

“这个倒是不难。”

“看你表情也不像很简单。”我吐槽道。

周玉林对此不置可否。

“我快烦死他了。”我叹了口气,“宿舍钥匙给我吧。”

周玉林把钥匙从抽屉里拿出来扔给我,“烦他你还住校。”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有点懵,“他不是走读吗?”

“是走读,但他家给他搞了一套职工宿舍,他有时候也会在那边过夜。”

我试图在周玉林同情的目光中找到一丝撒谎的痕迹,未果。

“……”我开始安慰自己,“职工宿舍的话,平时应该也碰不到吧。”

周玉林点了点头,“不是一个方向。”

我顿时觉得松了口气,“那就好。”

周玉林挑眉看了我一眼,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双手抱胸,“还没见你这么怕过谁。”

“我那是怕他吗?我是烦他。”

“你以前惹的麻烦也不少。”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

“你烦的是他吗?”周玉林正襟危坐地看着我,“你烦的是他去找顾怀悯的麻烦吧。”

“有什么区别吗?”我试图蒙混过关。

“别给我装傻啊你。”周玉林一副早已把我看穿的表情,“你也不小了,有些话我不想挑明了说,但你自己做事要有分寸。”

我不是很高兴地看了周玉林一眼,“你还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么重的话呢。”

周玉林看我没当回事,拍了拍桌子,“你要是再胡闹,我还有更难听的话等着你。”

“哎呀,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去整理宿舍了。”我拿上钥匙往外跑,周玉林在我身后喊了一声,“沈另蹊。”

“啊?”

我扒在门框上回头看他,周玉林抚着额头说:“我回头会单独再找贺诗谈谈。”

我心中一喜,同时又有些担心,“他会不会认为你利用职务之便向他施压啊,就他那个脑子。”

“你以为我是你,我会把握好分寸的。”周玉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你赶紧走吧,我看到你脖子上这玩意就脑袋疼。”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然后磨磨蹭蹭地走了回去,“要不还是算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这又是老师又是家长的,还是别出面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哟,”周玉林笑了笑,“我第一次知道您竟然这么在意我的名声呢。”

“哈哈,”我跟着干笑两声,“那可不,这点事儿我自己能解决,等到了需要帮忙的那天,我不会忘记你的。”

“请问你打算怎么解决?”周玉林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确实有个不太完善的计划,但这件事不方便让周玉林出面,我纠结了一会儿,周玉林大概以为我不想说,又或者觉得我根本解决不了,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我只是让贺诗保证,以后不会再携带这种威胁的东西来学校。”他说着,将那把被我装在保鲜袋里的匕首扔在桌子上,随后继续道:“更不可以用它们伤到同学,再有下次,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我都会严厉处罚,跟他谈话的过程我会全程录音,我也不是第一天当老师了,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好吧,是我多虑了。”我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周玉林冲我招了招手。

“还有什么事?”我问。

“你脖子上这玩意儿要戴多久?”

“快的话三天,慢的话一星期。”

“这样啊……”周玉林一边说,一边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用眼神无声地问他,怎么了?

“你这一周都住学校吧,缺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带过来,你本人就暂时别回家了。”

“……”我反应了一会儿,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你是这个。”

他把我的手按了下去,“别这样,我还是爱你的。”

“yue~”我捂着胃,“你再说我要吐了。”

/

顾怀悯的行李不多,我腾了一个大号的箱子出来装他的东西,他负责进进出出地收拾,我蹲在地上负责整理和装箱,两个人配合着,很快就打包好了。

怀着隐秘的期待和兴奋推开宿舍的大门,心里有个很小的声音在说,陌生又新奇的生活马上就要——

‘开始了’三个字还没在我脑中成形,一位不速之客突兀地站在外面的走廊上,闯进我的视线,打断了我的思绪。

贺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手里的烟抽得只剩下一半。

此刻落日已经沉底,天际泛着微弱的红光。

映照在眼前之人的身上,说不出的诡异。

他见到我和顾怀悯,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食指轻轻在烟头上点了两下,明明灭灭的烟灰毫无规律地落在栏杆上,零星的几片顺着栏杆飘落在地上,“你俩要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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