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徐雅仪几乎是脸色难看得回到了徐家,她藏起来的尸骨不见了,而那里的痕迹显示似乎是在三年前丢失的。
她很确信自己是下了死手的,怕那只魔死的不干净,生生捅了好几剑。
是谁偷走了尸骨,是那群魔域老不死的魔族吗?
徐雅仪只感觉自己心沉了下去,甚至没有注意到徐砚白又一次重复的话。
“母亲,我也想去长留山。”徐砚白今天找了宋明成的麻烦,心情还算不错,所以并没有发现徐雅仪的心情似乎并不好。
“什么?”徐雅仪回神,她茫然问道,长留山,徐浸白就是在长留山。
“你要去找你姐姐?”她问,并没有注意到徐砚白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徐砚白撇嘴,“我不想去那里修炼,大宗门哪里有什么资源给我,我就是……”他卡了壳,“想去转转,顺便看看姐姐。”
他不是很熟悉徐白,徐白年长他几岁,等他记事之后没多久徐白拜入长留山了,记忆里徐白总是很讨府里的丫鬟管事们喜欢,不过母亲还是最喜欢他了。
徐砚白想着,目露恳求地看着徐雅仪。
徐雅仪沉默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你给你姐姐也带一些府里的修炼资源过去。”
随后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这次出去没有找到共生镜。
记载显示确实是在安门峡那一块,可她足足搜寻了一月有余,一无所获。
数月前分明感应到了镜子的存在。
仙门大比在即,她还是要再去找一次才好。
徐雅仪暗暗下定决心。
既然得不到灵花王,那么共生镜那就必须到手。
“吩咐下去,召集一批金丹满修士,十日之后再随我去安门峡。”
管事低头应是,退下去时给下人递了眼色。
他要给小姐报个信,公子去长留山,哪里还有小姐的安生日子。
……
花绝总归是见到了花依月。
她靠在玄铁栏杆对面的墙上,朝着远处频频回头的林若挥挥手,“在那里就好。”
花依月从调息中睁开眼,入目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但是带给他的却是熟悉的感觉。
花依月细细琢磨着这种感觉,片刻后咧开嘴笑了,“是你啊,花绝。”带着森然杀意。
花绝也笑起来,“自然是我。”
“怎么,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住这么习惯?”花绝隔绝了两人的对话。
花依月冷笑,“你都能当修士的走狗,我来修士的私牢做客有何不可?”
“上次没杀了我,后悔吗?”
花绝看着花依月隐隐有要突破成为化神的修为,眼底杀意更浓,“这样不正常的增长,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几个月之前,花依月不过金丹,每一次自己追杀他被逃走之后,花依月再次出现修为都连着跳好几个大段。
花依月笑笑,“我自然和你一样。”其实不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三年前醒过来的时候很迷茫。
可现在不一样了,这种迷茫被飞速增长的修为掩盖了。
花依月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
花绝根本不信花依月的话,她缓缓直起身子,直视着花依月的眼睛,“不,你是一个怪物,你没有过去,你凭空而来。”
花依月脸色一僵,过去,过去有什么重要的。
花绝再次说道:“我会问那些老不死的你究竟是什么。”
“但是要在你死了之后,毕竟你死了,他们才肯对我说真话。”
花依月抬眸看着花绝,眉目软下来,他这样看起来就更像徐白了。
“你杀不死我的。”他笑起来。
是那种温和的,很像徐白的笑。
他透过花绝的眼眸,似乎预料到什么,“长留山有吸引你的东西,会是……人吗?”
“你很害怕,我和那个人的见面,所以你的杀意十分迫切。”
花绝冷冷地看着花依月,“可惜你活不到长留山。”
花依月歪头。
“怎么会呢?”他咧着嘴,“我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
今夜依旧薄雾弥漫,瑜渚却怎么也无法进入修炼状态。
她害怕自己一闭眼就会陷入梦魇,然后亲眼看着明淼万剑穿心。
瑜渚披了一件衣服,站在窗边,目光透过薄雾,却无法看透自己的心事。
她知道自己最近对明淼的种种举动已经越过了师徒的本分,可却在每次见到明淼的时候依旧不受控制的靠近。
她一次次看清了自己心底的妄念,瑜渚长叹一口气,回到长留山之后叫她如何收起放开的感情。
权当最后一次,她推开房门朝着明淼房间的方向走去。
明淼也没有睡着,今夜的属于瑜渚的情丝跳动的并不安分,似乎想要冲出她的身体回到瑜渚身边去。
所以当瑜渚轻轻叩响她的房门时,明淼回过神来,匆忙将面具扣在脸上才去开门的。
维持着她和瑜渚之间薄如轻纱的体面。
“弘宿仙君。”明淼看着披了一件单衣的瑜渚,皱着眉将人拉进来。
“怎么还没有休息?”她问。
瑜渚感受着属于明淼的温度包围着自己,嘴角微勾,“今夜睡不着,思来想去只有和你聊两句。”
明淼顿了顿,用灵力将冷掉的水加热,倒在水杯内递给瑜渚。
随后才隔着面具悄悄打量瑜渚,刚刚开门的时候总觉得瑜渚心情不好,这会子看倒是不一样。
明淼注意到了瑜渚望向自己时微微发亮的眼睛,忍住了自己坦白的冲动,心脏也有些不争气的加快了速度。
她也只穿了里衣,此刻长发披肩,看着有些乖巧。
瑜渚盯着明淼毛茸茸的头顶,手指动了动,随后放在了桌子上。
明淼坐在了瑜渚对面,“因何事而睡不着?”
那宋明成还说了些什么。
瑜渚抿了一口热水,想起在里林时明淼也是用灵力来热水喝,目光柔和下来,“火灵根修者都是如此吗,用灵力来加热?”
明淼有些脸热,“也、也不全是,只是这样方便许多。”
师尊应该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发觉自己的身份了。
瑜渚低垂着眼睫,换了话题,“许是今日情绪波动较大,经脉之处总是有些寒凉。”
“我想今日宿在你这里,可好?”她抬眸看向明淼。
明淼一时间脑袋卡壳了,脑子里都是林若轻声在自己耳边说的示弱。
怎么看起来是,师尊向她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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