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铭被人揍得经验不少,躲避身法一流,毕竟他的那张嘴,一张帅脸也救不了。但是现在,左铭眼角余光一扫,硬生生挨了几下,直到铃铛被人拉开。
裴小爹:“左铭,没事吧?要不叫个大夫过来?”
左铭连忙表示,没问题,毕竟脸他保护得很好。
裴小爹表情更加柔和,裴爹脸也不是那么黑了,至于裴逸,左铭没敢看,但是他的目的达到了。
铃铛这一闹,裴逸心情倒是好了很多,只感觉心累,比写一天大字还累。裴小爹和裴爹也是,干脆把两个人一块赶了出去,他们还有得忙。
两个人一块来又一块走,分别之时,裴逸叫住左铭,郑重其事道:“我姓裴名逸,父亲裴泰华,凌旗是我小爹。”
左铭笑了,不是礼貌又疏离的笑,从眼角到眉梢都弯起的笑:“你好,我叫左铭,无父无母。”
裴爹动作很快,没几天外边的流言渐渐平息,反而是房家那边直接上门退亲——新人八字不合。
这些左铭怎么知道的呢?全靠清明。
自从左铭得了远房亲戚的身份,西跨院的小门不再上锁 ,伙食也好了很多。但是左敏还是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读书,正人君子的人设牢牢焊在身上。
清明专门来找左铭骂人,那天左铭怼铃铛,清明全看在眼里。
得到这个消息的左铭,不仅不想骂人,还想谢谢那个房嘉实,多亏他眼瞎。
左铭并不笨,想的明白,他喜欢上了逸哥儿,如今逸哥儿失恋,正是他趁虚而入,嘘寒问暖的好时机。
为此左铭表现的越发老实,一心窝在院子里写写画画,以期改变裴家夫夫的看法。
左铭这边对未来充满希望,裴逸那边就不太好过了。自从房家退亲,裴小爹就憋着一口气,想给裴逸找个比房嘉实更好的,可是看来看去都不满意。
媒婆一**上门,裴逸就在旁边负责笑得‘端庄大方’,累得脸都酸了,裴小爹还要戳着他的额头,骂房嘉实。
主人心情不好,小猫遭殃。雪团小猫厚厚的冬毛被揉掉不少,最近找到机会就往外跑,坚决不给主人机会。
裴逸:“小猫呢?”
清明:“没看见,不知道去哪玩了吧。”
裴逸生气,小猫都躲着他。“我去找,反正那个胆小猫也不敢跑出去。”
裴逸找啊找,一直找到西跨院。“煤球~煤球~”
左铭拎起怀里的纯白小猫:“煤球应该叫的不是你吧,小白。”
小白猫最近常来左铭这里蹭吃蹭喝蹭睡,趴在左铭身上一睡就是一整天。
被叫醒的小白猫掀起眼皮瞥一眼找到这里的主人,摇摇尾巴算是打招呼,眼睛一闭,就者左铭的手睡成一长条。
裴逸被气了个半死,“小懒猫,这样都能睡着。”
左铭放下猫:“不仅懒,还能吃。”
他笑眯眯地看着来人,今天逸哥儿穿了一身青色棉袍,领口一圈毛领,找小猫找的脸蛋红扑扑。他没想到现在见到裴逸,按他的计划,应该先攻略裴爹裴小爹,彻底做实远房亲戚,有了户口才好提亲。
裴逸不想来的,他那天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居然那么正式介绍自己,好像让人....但是小猫在这里哎。
他抱过小白猫:“煤球找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左铭怎么能放过这一机会;“煤球?小白猫怎么叫这个名字?”
裴逸:...走还是留,是个问题。
“雪团去年冬天冬天捡的,当时一小团窝在煤渣堆里,灰扑扑的,就叫煤球了。结果洗干净才发现是只小白猫,又起了个名字叫雪团。”
裴逸在左铭看不见的地方不住的揉雪团的肚子。幸好雪团长成了胖雪团,要是还是巴掌大的小猫猫,裴逸的紧张绝对藏不住。
左铭轻笑一声:“高兴叫雪团,不高兴叫煤球。”
“对。”裴逸没再给左铭机会,抱着煤球就跑,“我先走了。”
目送裴逸离开,左铭在计划里加上一条,贿赂雪团。
计划很成功,雪团天天来报到,他的主人也天天来接小猫。从在院子里交接,到站在廊下说两句话,最后两人成了可以坐在一起谈论诗书的朋友。
这天裴逸提了一个食盒过来,左铭看了一眼雪团专属猫窝,小猫还没来。
左铭:“逸哥儿怎么来了?”
裴逸提高手里的食盒,笑说:“今天腊八,送点粥给你喝。”
左铭连忙接过来,原木色的盒子里一碗熬得粘稠的腊八粥,左铭没用勺子,贴着碗边喝了一口。
裴逸坐在桌边,手托着腮问:“好喝吗?”
左铭又喝了一口,才回答:“好喝,很甜。”
“很长时间没喝过腊八粥了。”
裴逸:“怎么?”左铭说过两个世界的风俗习惯差不多,比如腊八喝腊八粥,裴逸特意赶早送了一碗过来。
左铭神色落寞:“一个人生活,时间久了这些东西也就不在意了。”
孤儿是真的,不在意也是真的,但是左大作家绝对不会为这个伤心,但是不妨碍左铭卖惨。看效果很好。
裴逸皱起眉头:“那我,我让人明天再给你送一碗。”
左铭:“...谢谢。”
有时候也会有些副作用,左铭是标准的咸粥党,裴逸送来的腊八粥对于左铭来说,着实过于甜了。一想到明天还有一碗,而且还不是裴逸送,左铭就不敢说话。
一时间屋里只有左铭喝粥的声音。
“哥儿只能嫁人吗?”
左铭忙着往嘴里灌茶,好消除那股甜腻的味道,没听清:“什么?”
这些日子,裴小爹在找哥婿的事上越发疯狂,本县里找不到,开始往外找。
他说:“哥儿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你要是能嫁个好人,我和你爹就都放心了 。”
裴逸想说,不用那么着急,他还想多做几年他们的儿子。可是裴爹也忙着联系同窗、同年,想给裴逸找个会读书的夫婿。
裴逸眼里含着泪花,盯着虚空:“...就好像我唯一的用处就是嫁人,哥儿一定要嫁人吗?”
他问左铭,也是问自己。
煤球|雪团:合着我是工具锚呗。
铃铛小番外
她曾经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曾在她搬着花盆快要摔倒的时候,扶住了她,说:“小心。”
自此她的一颗心落在那个人身上,他应该也喜欢她,不然怎么每次见到她都会对她笑呢?可是后来,他成亲了,新娘不是她,她冲到他面前质问,可是他说:“姑娘,你是?”
声音温和,却狠狠捅了铃铛一刀。
新娘家里很有钱,如果她有那样的家世,裴逸那样的家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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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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