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一进门便看到凌乱不堪的场景,厉渊倒在漫天飞舞的纯白色棉絮里,那些是被厉渊撕扯开来的抱枕沙发里的枕头芯,身旁的摆件也人为地被推得东倒西歪。
厉渊面色潮红地瘫倒在地上,右边的袖子被厉渊扯开了一个口子,遍布青筋的手臂上有两道鲜红的牙印。
看样子方才那杯酒里已经提前将他的易感期诱发了出来,厉渊不得不通过咬自己来让自己清醒。
“厉总!”张岩小跑过去,抓着厉渊的小臂试图将他扶起来。
在触上厉渊的肌肤一瞬,张岩似是被厉渊的皮肤给烫到了,助人为乐的手登时收了回来。
张岩心叹,这就是易感期的Alpha吗?感觉路过的蚂蚁都要被烫一下吧。
其他人暂时还未赶到,张岩只能单枪匹马地自己把厉渊扛起来。
可张岩没有料到的是,每天都躲在自己阴暗的房间里,想方设法地要弄死厉爵霆的厉渊却重量却不轻,张岩为此踉跄了好几步。
张岩心里忿忿道,平时自己也没少锻炼,怎么今天在厉渊面前就成了摆设?
离床还有一段距离,张岩只得尽量让厉渊保持清醒,他做出了平时不敢做出的举动,他抬手便给了厉渊左右两巴掌:“厉总!你怎么样了?”
或许是平时因为厉渊积攒了不少怨气,在今天都找到了能发泄出来的口子。于是,在给厉渊两巴掌,得到了快|感后,张岩又尝试给厉渊第三个巴掌。
在张岩的巴掌即将贴上厉渊的那一瞬间,厉渊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紧紧握住了张岩的手,怒不可遏地瞪着张岩,仿佛若有雷雨倾颓之势。
“厉、厉总,我这是怕您晕过去,给您清醒呢。”张岩心虚地解释道,脚下却机灵地引着厉渊来到床边。
然而,脚步行走完全没有章法的厉渊像是失去了小脑一般,同手同脚地往前倾,而张岩一下子招架不住厉渊,反被厉渊拌了个跟头,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知道是主仆越了界,张岩秉持着职业道德,当即推开了厉渊。
接着,厉渊却忽地将张岩压在了身下,掐住了张岩的下巴,淡淡的酒气从厉渊的鼻息间溢出来,刚才还盛气凌人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起来,他哑声道:“男人,你在玩火。”
“啊?”
“你知道拒绝我的后果是什么吗?”此时陷入易感期的厉渊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上手拽了拽自己的领带,又往下解开了几个纽扣,洁白壮实的胸肌若隐若现。
不对,这句话不应该是厉爵霆说的吗?怎么反派霸总也有这些台词?
张岩都要怀疑这些霸总都是批发的了,连出厂的语言设置都一模一样。
现在张岩一面庆幸厉渊方才并不是清醒,另一方面则是感觉到接下来的故事走向会有些不妙。
虽然他是个什么味道都闻不出来的beta,但是原著里厉爵霆可是靠着这杯酒跟林清昀干|了三天三夜,其现场车速过快,场面香|艳,引来了不少大黄丫头慕名而来。
厉渊一只手便擒住了张岩的手腕,抵在了床上,另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张岩的下巴。
“不是,厉总您进入易感期了,您稍加等候,”张岩语速飞快地说道,“家庭医生很快就——唔!”
下一秒,张岩感觉到唇间传来一股潮热,厉渊柔软的双唇紧紧地与张岩的唇瓣贴合在了一起。
张岩的大脑瞬间宕了机,虽然张岩为文中主角没有走向这个结局而感到高兴,但却不是要他成为那个替死鬼啊!
厉渊轻启唇舌,大有将张岩的嘴巴撬开的意思,张岩为了护住自己的清白,努力地紧闭双唇,然而,厉渊的亲吻实在是太有技巧了,香津浓滑的软舌便滑进了张岩的口中。
奈何厉渊力气实在大,张岩疑似用尽了所有力气想要挣扎着,却无法脱离厉渊的禁锢。
很快,援兵来了。
“啊——”王妈带着几个仆从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闯了进来,却没想到看到眼前这一幕,捂着眼转身便要走。
而张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呼道:“王妈别走,快把厉总抬走,让医生打抑制剂!”
“哦哦哦......快快快!”王妈赶紧指挥其余几个仆从。
几个人联手一起将厉渊,从张岩身上抬开。
接着,家庭医生从医药箱里拿出两枚抑制剂,厉渊是顶级Alpha,对于抑制剂的使用需要两针才能见效。
当抑制剂注射|下去,方才还躁动不安的厉渊终于安静了许多。
“张管家,你还好吧?”王妈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岩下意识地摸了摸方才被厉渊咬过的侧颈,尴尬地笑道:“没事......”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显得很忙。
于是在张岩四下张望的时候,发现了一处不对劲。
虽说现场被厉渊整的一团糟,但是张岩在布置每个房间的陈设的时候都是亲自指挥的,甚至博古架上的古董摆件都经过张岩的检查,因此但凡有一丝变动,张岩都能第一时间察觉不对。
于是,在还未被厉渊波及到的区域上,张岩发现了那个博古架的怪异,博古架上的烫花乌金纹样的花瓶似正好正对着厉渊所躺的床上。
张岩可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个花瓶,难道是有人后续拿了进来?
几乎是下意识,张岩突然唤道:“王妈,把灯关了。”
王妈疑惑:“啊,”又看了看家庭医生,“可是医生还在给厉总检查身体。”
“就一下,很快的。”张岩补充道。
王妈点了点头,走到床前的开关处,“啪”地一下就把主灯关掉了。
接着,那个乌金纹样的花瓶的瓶颈处有一处红光在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啊,这是......”王妈问道。
“可以了,开灯吧。”
屋内登时又亮堂了起来。
张岩拿下那个花瓶,往花瓶里看了一眼,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测:“有人在这里装了针孔摄像头。”
“啊?这、这怎么可能?这不是个花瓶吗?怎么装得下一个摄像头?”王妈诧异道,“一但装上去那不是得要凿个孔吗?凿了孔的话这花瓶不就碎了?”
“是针孔摄像头,至于怎么装进去的,”张岩把花瓶横放给王妈看,里面果然有一个黑漆漆的摄像头,稳稳地站在花瓶内壁上,“在空气中徒手钻孔确实会让花瓶碎掉,可如果在水中凿孔,水把钻口的力被分散了,自然就不会碎。”
“哇,张管家你好博学多才啊。”王妈称赞道。
“没有了......”张岩其实想说,这是中学物理知识,只是没什么文化的作者不知道这么编而已吧。
之前张岩便猜测今晚厉渊的目标只是让白月搅局,现在被下药的人甚至差点成为小视频的主角成了厉渊和他,如果厉渊本身没有给自己拍黄|色小视频的癖好,那么原文中给主角下药的应该是另有他人。
张岩抬头看了一眼房间的四角,可惜的是卧室因为**问题,并没有被允许安装摄像头,那么张岩只能靠走廊上的摄像头来找出把花瓶带进房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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