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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无计可施的对局

我和姚渊就是被绑上船的合作者。我是他砸了重金求来的知情人,也是隔着一条血债的敌人。

朋友?肯定不是朋友,不然我怎么会说不出当年信手拈来的安慰话语?那,是盟友?姚渊不知道“第二世界”和真相,算不上盟友,顶多算劝他回头但无果的倒霉前辈和后辈。

后视镜里的路灯不断后退,最后消失在路的尽头。我满眼都是灰色的路面和毫无暖意的昏黄光线,深夜的氛围令人惶惑。

今天的月亮是新月。我不再看重复的景色,放远视线,去看远处因为防护罩模糊的月影,推测着。

“严格说起来,你陪姚瑎的时间更多。”我掰着手指头去数,“跟,原型比起来的话?”

“你真会安慰人。”姚渊的语气带了一点微妙的笑意和放松,“无所谓,纪殊珩早晚都要出这张牌。”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安慰事实就这样被抽掉了,悻悻地放下手,手动把车停在地下停车位上。

锁好车,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区别的背影,我总有种“他怎么习以为常”的微妙质疑和担心。

“姚渊,”踏进电梯,我意味不明地评价他,“你真是豁达得令人害怕。”

姚渊的语气明显就是在笑:“你说什么?我比你高一个头,大点声。”

这人嘴里能不能有点好话!

我握紧拳头,跨出一步,猛地拉下他的领口,几乎是冲着他骂:“狼心狗肺。”

他低低地笑起来,回手摁上电梯关门键:“也怪不得你曾经的队员那么喜欢你了。”

我停顿片刻,松手的同时推了他一把,拉开距离:“我说过,管理局福利很好。”

“包括‘上司’替‘队员’背上不属于她的谋杀案?”姚渊顺势靠在电梯壁上,低头看着我,“我觉得不是,你怎么看呢,吴队?”

谋杀案?在说Tong吗?

我杀了生命维护执行官也就是接受“教育”,外带扣工资,过两天照样安生活着。至于洗脑这项,是针对其他复制体执行官的。

我是原型人类,不是复制体,他们不会对我做什么。

要是姚渊杀了生命维护执行官,就不是洗脑罚款那么简单了。我在记忆里调用一些可行的案例,结果只想起十年前带队探索辐射区的姚渊。

他带回的“怪物”就是生命维护执行官,是我生涯里遇到的,唯一一个身为人类击杀执行官的例子。

对普通人来说,击杀执行官就是死刑?我没有前例可以依照,只好翻过这个猜想。

不论如何,我担下Tong死亡的责任后果,远比姚渊亲自去认可控多了。

“这么在意?”我盯着他,“我觉得你喜欢我。”

诡异的沉默片刻,对面被我的直球打得停滞一瞬。

没等他说点什么,我慢悠悠地补上下半句:“‘吴潍’这个名字在管理局相当好用,你在我手下,喜欢队长太正常了。”

姚渊站直身体,有些哑然失笑:“牙尖嘴利。”

现在我就想咬死你。我在心里反击回去。

没管姚渊准备去做什么,我重新坐回餐桌上。终于有时间去看纪殊珩的案件档案有什么注意点。

不出我所料,纪殊珩确实把那个很像她的“假纪殊珩”定义为了“姐妹”。我冷笑一声。素未谋面的姐妹,那些说辞连起来,更像是令人扼腕的“抄袭仰慕者”。

我继续往下翻。

尸检疑点找到了针孔,但没在体内找到可疑成分,结合体内激素水平,法医只能判定为“急性心因性死亡”。

这就是LEA过量引发的死亡。行内人知道,但这些不是能在法庭上作证的证据。

也怪不得纪殊珩连尸体都懒得处理,因为LEA本身的机制,找到了进行尸检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重新翻了回去,把注意力放在体内检测成分上。

Reaction Modulator,1mg/L。我的目光落在这行陌生的化学成分上。

十年过去医疗技术有进步也很正常,十年前这串第二语言根本就不在我的记忆里出现。

直译过来是“反应调节剂”,缩写就是“RM”,但没有后接版本号。我沉思片刻,也许应该让林执去取样分析,确认RM版本号。

参照常见镇定剂,这个浓度在安全范围内。

即便“假纪殊珩”在此前去过医院,在出了医院之后,还有这么高的浓度有些可疑,但这一点也可以用“针孔”解释。

被人注射了正常剂量的镇定剂,算不上什么死因疑点。

我应该去联系林执吗?我琢磨着要怎么联系林执,往下翻过一页。还是应该对吴潍提起这个?

没等我想出个方案,我看见最后一页的角落有属于我的字迹写着:RM成分已提交给林执二次检验版本,结果另行通知。

吴潍早就预料到我想知道这个,特地写给我看的。心里翻涌起难以描述的情绪,不自觉地叹息。

“吴潍很聪明。”姚渊撑在椅背上对我说话,语气里有些揶揄,“你的基因组倒确实挺完美的?”

我潦草整理好手里的文件,慢条斯理地移开话题:“真希望你明天还能说得出话,口腔溃疡一定会让你闭嘴。”

淤青是小事,我就是冲着他的脸颊去的,口腔里的伤口才是最难捱的。我在心里啧啧两声,没有任何怜爱。

“我上过药了。”他声明自己刚刚的动向,“你是不是听不得别人夸你?”

“你夸的是我吗?”我站起身,毫不客气地去吧台给自己重新倒了杯水,“我现在是移民Wined·Caster,生命维护执行官代号Woe,不是‘吴潍’。”

“你想拿回这个名字吗?”姚渊的语气虽然还是很轻浮,但我还是听出了几分郑重,“如果只是单纯下不去手,我可以帮你。”

我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重重放在吧台上:“你要是杀了她,我会再杀你一次。”

“好凶。”姚渊夸张地缩缩脖子,“我都拒绝术煜了,你可以信任我。”

“空头支票没有兑换期限。”我没看他,目视前方短暂放空,“你在这件事上永远没有信任可言。”

对方无力地轻叹一声,踌躇两秒,对我问出了似乎有点冒犯的问题:“那,你除了感情上迈不过去,还有别的原因吗?”

“没有感情上的原因。”我转头盯着他,“不杀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杀了她,我也回不去十年前的人际关系。”

姚渊看着我的眼神有几分真挚,我犹豫片刻还是坦诚告诉他:“我需要重新适应文职,重新和母亲建立关系、认识新同事,记住LEA走私、在组织边缘打转。那是她的生活,不是我的。”

他和我对视,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开口:“换句话说,如果现在这个吴潍维护了十年前的关系,你就会杀了她。”

“恭喜你,答对了。”我没有感情地勾起嘴角,“这就是我的工作。只不过这次需要处理的复制体,是我本人的。”

姚渊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最后什么都没说:“浴室我准备好了,你能用得上都没拆封。睡衣大概是你要自己准备了。”

“你不问点别的?”我撑在吧台上看他,“刚刚教我不要错过机会的姚总督去哪里了?”

对面站直身体,说得斩钉截铁又毫无说服力:“下班了。”

不加班?那正好,我也不想加班。我撇嘴,从沙发边上的行李包里摸出换洗衣服,绕过站桩的姚渊,摸进浴室。

“你戒心会不会有点低?”他远远地问我。

我拉开花洒的手停顿片刻,远远地回答他:“手下败将没资格说这话。”

确实是实话。我清洁完毕,内心感慨一句:热水简直就是城市生活最棒的一环。

没有太沉迷物质享受,我对着镜子检查前两天留下的伤势。

肩膀的贯穿伤基本愈合,但怕是要暂时留点痕迹了,等案件结束了,找点祛疤的药膏涂两天就好;肋骨下的淤青消下去不少,组织成员的踢击、外带姚渊手下留情但雪上加霜的一拳,但还是有一些青紫,比前两天状态好得多了。

我背过身,检查后背因为修复舱留下的小伤口标记,基本消失得差不多了;那些因为后背着地的坠楼擦伤,现在已经看不见了。

总得来说,问题不大。我思索着。生物科技顶点的城市,这里的民用修复技术已经很完善了。淤青只能慢慢消,但是骨裂和贯穿伤这类小伤没什么大碍。

我活动了身体,没有什么微妙的不适感。

目前来看,修复舱的可能后遗症没发生在我身上。生物力学没有问题,不用急着去复查。

穿好衣服,我才有点额外兴趣打量姚渊的梳妆台。

护肤品一个比一个贵,真精致。我粗略扫了一眼,打开柜门,我的化妆品赫然在列。

……小偷。我目光暂时略过这一点,其他倒是没有太违背我直觉的物品。

习惯性地把东西收拾回原位,我对那罐最贵的水乳多停留了两秒,还是决定假装没看见。

说实话,我真的有点仇富了。

短暂地跟姚渊争执一番到底睡哪的问题,最后以我为主,全票通过我睡沙发的决定。

“卧室里真的没有危险,这里是市中心。”姚渊非常老派地执着劝我,“我起得肯定比你早,我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你肯定睡不好。”

“我知道。”我趴在沙发上看他,语气有条不紊,“但我前两天就躺在吴潍床上,差点被叶琦单杀了,我选择离门近的。”

姚渊终于犟不过我,放弃维护他骨子里莫名其妙的“绅士”做派,进了卧室没再理我。

我在黑暗里深沉地长叹,放任自己今天不去想今天发生了什么、接下来要做什么,仅仅只是享受一夜无梦。

倒计时七天。

捏着眉心,听着耳边“噼里啪啦”的煎蛋声音,我终于有点后悔没跟姚渊去抢卧室了。

“我告诉过你,”姚渊看起来神清气爽地撑在吧台上看我,“所以,不准对我有起床气。”

我觉得我需要给自己辟谣:“我没有起床气。”

扶额,短暂坐一会缓缓神,我起身摸进浴室让自己清醒一点。

“纪殊珩还没给你发消息?”我咬着姚渊的早饭三明治,“效率真是低下。”

被连带着骂了的姚总督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环:“没有,或许你可以去睡个回笼觉。”

“不睡了。”我放慢了解决三明治的速度,反正也没事干,短暂停一停喘口气也还好,“倒是你,昨天回来都快凌晨两点了,你怎么还有精气神早起?”

“天赋。”姚渊高贵地甩给我两个字。

行,你说是天赋就是天赋。

我思索着,为了不让餐桌那么沉默,决定说点什么:“那张海蚀照片,是你自己拍的吗?”

“十年前在城外拍的,在我桌子上放了三年不到。”他认真地回答我,“也是难得的纪念,我们城市不靠海,很难见到。”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真正海的照片。”我摸着下巴回忆,“我去不了太远的地方,你知道的,超界会被追责。”

姚渊表情似乎是有几分“惊讶”?看不太出来,每次他掺杂一些非算计类的情绪,我就很难识别出来。

“很漂亮。”我评价那张照片,“你在城外还有心情拍这个,我是真的信你精神状态很好了。”

说实话,姚渊身上有一种很难描述的内向气质。

不管是选择做饭、拉提琴,还是讨好姚瑎,甚至是在城外那种恶劣环境里还有心情拍照,怎么看都像是格外敏感,或者说有过于柔软内里的人,不像是有天赋去做指挥官的人。

我陷入思绪分析着。

他沉默片刻:“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现场比照片要震撼得多。”

收回思绪,这句话几乎是立刻验证了我的小小猜测。天真又柔软的承诺,可惜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特别是在我和姚渊之间,这句话就只能是一种奢侈的“幻想”。

我轻轻笑起来:“我离开不了这座城市。”

我还有一周时间。

面前有纪殊珩,有“司南”,有余殷的CEC实体证据,有吴潍身上我所不知的过去,有叶琦的血仇,还有我需要对所有人做出的解释。

有生之年,我怕是都不能离开这座城市。

“但你过去的十年,在辐射区?”姚渊迅速挑出我的句子里的隐藏情绪,真是一秒钟都不能懈怠。

我把真正的笑意收回去,留下皮笑肉不笑:“辐射区不是城市的一部分吗?每年探索队不都是有很多成果运回城市吗?”

他眯眼盯着我片刻,没有再追问:“纪殊珩说下午三点,上午你想怎么过?”

我放下最后一口送到嘴边的三明治,压着眉头去问他:“你又骗我?”

对方摆出无辜的表情:“我真的只想让你睡个回笼觉。”

把手上的三明治吃掉,起身去厨房洗了个手,我才转身站到姚渊面前,捏过他的下巴:“别逼我在你脸上真的打个对称,你在我这里信任度快清零了。”

“真是冤枉。”他一把拉掉我的手,笑着摇摇头,“我手里真的没牌了。”

鬼才信。我坐回沙发,仔细思考我还有什么线索可以搜罗。

吴潍的纪殊珩档案已经拿过来了,但是林执的调查还没有结果,我又不好去催。

但我不能赤手空拳地去见纪殊珩,因为上次的电梯无人机事件,她怕是恨不得扒我一层皮下来。

能压下叶琦的死亡案件,能调动下层执行官,能跟民间企业负责人纪殊珩接触不会起疑,能阻止吴潍住址这种基层信息流动,能提供管理局机密技术……

“司南”看起来不像是单独一个人,更像是一个团体。

如果是单独一个人,横跨基层一线、核心技术员和核心管理层,那这个人不仅实力强劲,人脉也是我难以想象的广阔。

所以更可能是一个团体,这比我想象中要棘手多了。

“你在想什么?”姚渊收拾完,给我递一杯水,隔了点距离坐在另一边沙发上,“什么‘邪恶’计划?”

“我在想纪殊珩会怎么将你一军,”我收回思想,把最紧急的事情摆在台面上,“她要你回去做什么?安抚人心?但明显你的声誉已经快触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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