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斌利落地打开包装，语气难掩兴奋：“这是上次我说的那家！他们家限定最好吃了。”他熟练切好蛋糕，装了两块，递给雅婷，“你也来一份。”
其实她不饿，但是她不想打扰他的好兴致。
宪斌在餐桌旁招呼她坐下。大壮倒突然跳到桌上，好像在说它才是主角。“太甜了，你吃不了。”他说着，从柜子里捞出一根冻干鸭脖，让大壮去一边啃了。
以人的口味说，蛋糕其实不算太甜。雅婷小口品味着，确实好吃：蛋味很浓，奶味也醇，不知道用什么奶做的，整体口感丰富。蛋糕胚偏湿，跟上次吃的相比，口感更滑一些。
雅婷注意到他在等她的评价，她便说：“很好吃。”又觉得这三个字太干巴，于是点评了两句。
他笑着吃下一颗水果：“一般人说不出这么详细的评价诶。”
“是吗？可能因为我以前对烘培有点兴趣。”
他眨眨眼。
她说到这，心里颇有些自豪：“我在大学的时候参与了一个食品创业项目，食品研发这块是我负责的，所以比较熟悉。”
“这么说，你蛮会做美食咯？”他兴味盎然，“你是哪个大学毕业？我是C大的。”
“——不会吧？！我也是C大的。”雅婷一脸惊讶地看着宪斌，立刻觉得他是个老熟人，“你是哪个系的？”
他笑着报上自己的班级，雅婷又感慨道：“哎，你小我两届呢。不过，你怎么不在那边发展，反而来这里？”
他把第一块蛋糕消灭完，又切了一块。
“这边有我认识的人。”他边吃边说。
雅婷点头。世界又一次变得安静了。她看看自己盘里还剩着大半的蛋糕，又看看他吃得满嘴的模样，朝他点了点自己的唇角：“你，这边……”
“……嗯嗯？” 宪斌猛盯她的唇角，露出三分困惑，七分不可置信。
“奶油。擦擦嘴吧！”她顺手抽了一张纸递给他。
宪斌自然地接过，笑了两声，又说：“你记不记得，本部那边有一家炒饭店？”
她摇了摇头。
“那一家的扬州炒饭特别好吃。”他露出向往的表情，眼睛亮闪闪的，“我平时喜欢吃甜食，但是很少对主食感兴趣。有段时间我连续吃了一个月，太太太好吃了。”
“真的？”雅婷好奇询问店名，他却说自己也记不住了，从手机地图上找了找地址，发了张截图给她。
大壮又开始引人注意了。雅婷看着它跳上桌，对着自己喵喵叫两声，她便期待着大壮像之前一样朝她走来。然而大壮只是看着她，接着径直走向宪斌。
他注意到她脸上的落寞，竟呵呵笑起来，抱起大壮走到她面前，对它说：“大壮，她可是你亲妈哦。你这么快就不认她啦？”
大壮又开始喵喵叫。
雅婷揉揉小猫脸蛋，一脸怜爱。一瞬间，她闻到了面前男人衣服上的肥皂味。她想起自己用了他的洗发水，便想知道他这个距离是否太近，近得也能闻到她洗发水的味道。
抬头看过去，他也是一脸柔和地笑。他微微俯身，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但是这张笑脸和他自拍的样子出奇地一致，就像从手机里活过来了似的。照片给人的距离遥远，现在却破了屏幕的界限，无形中变得更近了。
雅婷和他对视上，看着他的笑脸，没说什么。她复而低下头，在宪斌怀里躺着的大壮竟然开始变得不如之前有吸引力了。雅婷又胡乱揉了几下大壮的后背，大壮后背的毛立刻乱得不成样子。
她无心梳理它的毛发，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就仓皇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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