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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身世

彭乘风拉了拉梁刑的衣袖,没拉住:“哥,你去哪?”

朝阳殿前是一派重归于好的旧友欢抱。

梁刑沉默着绕过去,身影渐行渐远。

彭乘风被女帝拽着,按跪在地上,似有话跟他交代。

杨柳雪摘下帝王九冕旒戴在彭乘风头上。

“明君斩佞,南帝平奸。我儿冠礼,须以血祭。”

仅剩的官员看着女帝将黑色的龙袍披盖在彭乘风身上,扶着他的手举起向所有人宣布:“萧风,身负帝王血脉,此后便是南朝新帝。”

庄如尘老泪纵横,叩谢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地下的兵将齐齐注目望向这位新帝,依众下跪。

武穆看向四周寻找梁刑的身影,心里下意识一咯噔。

他知道了。

武穆没去管身后众人如何清算,追着出宫的身影便匆匆跑了出去。

***

梁刑哪也没去,只身回到了藕园。

他脱掉染血的外衣,浑身浸泡在暖房的池水中洗去脏污。

外面似乎有敲门的阵阵扣声,他只觉得吵。

好累啊,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没有什么齐樾,什么武穆,太阳照常升起,今日和昨日并无不同。

武穆在藕园外枯坐了一夜也没等到开门,他不是不能翻墙抢闯,可若是真那么做了,在欺骗梁刑这事上,又要再加上一条罪状,他不想惹梁刑不开心,只能靠在门前不时敲一敲,瞧一瞧,期望能从门缝里瞧出来点动静。

这么睁眼便是天亮。

彭乘风的登位继礼交由礼部裴玉机去安排了。

谭大状只好带着阿卜先回了藕园,还特地让人给郊外的谭小鱼捎信照顾好藏仁。

谭大状揉了揉眼,似是不敢相信。

眼瞅着那个传闻中的大将军齐樾睡在自己家门口,谭大状也是非常震惊。

更震惊的是齐樾对他十分恭敬的态度,把谭大状哄的一愣一愣的。

于是,谭大状也不好把人往外推,就一并拉进来准备待客。

齐樾站在梁刑的房门外,听着斯人入睡的安然气息,这才放下心来。

一树樾木挂满了风铃,可惜今日无风。

谭大状以为齐樾是迷路了,硬是把人又拉回前厅。

袅袅茶香,谭大状附庸风雅给齐樾倒了杯茶。

这杀神死便死了,可这突然又活了,还平了叛,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太得罪了。

“谭先生之前在刑部做尚正,能买的下这么大一座园子,挺破费的吧。”

谭大状心想:这是怀疑我贪了吗?

他正色小声道:“我妻乃是潞州袁家的嫡女袁萍,这么说将军可能不太清楚。当年的梁余音娶的正是我妻家的姊妹袁婷。”

呦呦鹿鸣,食野之萍

武穆了悟。

“这园子怎么说呢,是袁家置办给萍萍的嫁妆。”

武穆:“没想到,您跟梁大人还有这么层关系。”

谭大状唠家常似地:“余音人好,没有因为姊妹之间的争强好胜与我隔阂。可惜这么好的一个人运气是哪哪都不好。余音的儿子,也就是文昭出生时袁婷难产,梁余音那时也被官场上的人算计。还是我跑了一路,找了稳婆,这才有了文昭。”

“那么小的一个娃娃,都没有谭小鱼刚出生的一半大。”

武穆还是这么近第一次听梁刑的过往,身体不自觉往前靠了靠,想听清些。

“那娃娃哭声贼大,怎么哄都哄不好。偏偏又体虚不足,稍微哭大点力,就又晕过去。不像谭小鱼,不哭不闹,给点吃的,就哈哈大笑。文昭是个极不好哄的人。”

似乎是意识到在外人面前说这些话过去越界。

谭大状打哈哈:“扯远了,扯远了。”

武穆撑着木桌:“不远不远,谭先生您再讲讲文昭,要怎么去哄他才能开心。”

谭大状嘶了一口气:有鬼!

这里头绝对有鬼!

他眯眼斜瞅着武穆,先是走错到了文昭房间门口,再是紧着问文昭小时候。

他这还没刚要开口,外面礼部的裴玉机亲自上门,框框放下几大箱赏赐。

谭大状一头雾水:“这是…?”

裴玉机斜眼看着武穆:“恭喜,陛下赏你平叛有功,封你为南安王。”

谭大爷一脸莫名:赏赐齐樾的东西,为什么要搬到我家。

武穆看着那堆赏赐没说话。

裴玉机担忧地问:“文昭怎么样了?”

武穆听着别人这么喊文昭,颇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谭大状两眼一眯,突然咂摸点意思出来,开口诈道:“文昭,你怎么出来了?”

只见武穆、裴玉机齐刷刷地朝后看去,寻找梁刑的身影。四顾之下,并无他人。

再回首时,撞上谭大状谭师爷的目光,两人心里顿时一杵。

“两位大人在找什么,不交代清楚,今日就别走了。”谭大状手重重拍响了木案,震的他手心发麻。

武穆和裴玉机面面相觑,他们心中有鬼。

熊阙更是直接闯进来:“大事不好了!”

谭大状压抑着怒气:“这里是我家,进来能不能敲门打个招呼。”

熊阙从未在乎过这些虚礼。

“老大,大理寺那些人说梁刑在朝堂上杀了二十一位官员,要陛下治他死罪。”

武穆震怒,拍桌而起:“当时为什么没有一块把这些饭桶全杀了。”

裴玉机更是直接阴阳而立:“这才平叛第一天,就有人坐不住。不先恢复朝纲,光想着拉梁刑落井下石,真是够了。”

夹坐在桌子中间谭大状还没刚要开口,话就被左右两人给说完了。

“……”

这话两人说的都没毛病,可他怎么听着就是感觉不对劲呢?

“你们和文昭到底什么关系?”

谭大状转头去看裴玉机。

裴玉机犹犹豫豫:“文昭喊我一声三哥,我自是一定要护他的。”

不等谭大状盘问。

武穆抬头看向谭大状,直接言道:“文昭是我放心尖上的人,我年少时犯浑做了不少错事,对不起他。甚至还隐瞒了身份,欺骗了他。您是文昭的亲人,这些赏赐我愿意全部献给先生做聘礼…额,赔罪,只要文昭能原谅,我…”

谭大状捞过来门口的扫帚,狠狠地敲在武穆身上。

“滚!”

他吹胡子瞪眼,脸上贴着的膏药都遮不住怒气。挥舞着把两人赶出藕园。“你们都他娘的给我滚。”

熊阙莫名其妙被挨了一扫,大喊冤枉啊!

***

南宫

女帝躺在床上,拉着彭乘风的手。

“怕吗?”

彭乘风还没适应自己“萧风”的新帝身份。

突然一夕之间成了南帝,放谁身上不怕?

“我时日无多,能为你筹谋的也只有几个信得过的近卫。你不要看梁刑现在对你好,他和武穆,你只能留一个。”

“梁刑杀了那么多官员,大理寺和鹤党余孽不会放过他。我让你封武穆为南安王,有朝一日,你也可以夺了他的虎符将他流放南安。”

“现在朝堂上剩的没几个能对你有威胁,你不要怕他们。好好做在这个位置上培养你的眼睛。若是真的看不顺眼,直接杀了。”

“你要记住你是天子,万民百官皆顺你的心意。若是有谁敢违抗不从,一定…一定要斩草除根。”

“天子不惧风雪,魑魅魍魉也逃不过争权夺利。你要压制住他们,才能天下平安。”

女帝杨柳雪说完,便睡下了。

彭乘风心思重重地绕着红墙,退至书房。

烛火森森,若晃动厉鬼在墙上张牙舞爪,晃的他心思更加离乱。

他一怒之下扇飞蜡烛,平白烧着了窗前的绸带帘子。

颇有眼色的内官小福子赶紧跪在彭乘风脚边:“陛下若是心烦,何不召几个人过来解闷。”

“召谁过来都可以吗?”

小福子一听便知有戏。

“那你们去把我哥请来,没有我哥,我睡不安稳。”

“敢问陛下的义兄是…?”

“梁刑”

内官还没摸透新帝的脾气,得了命令,下脚飞快地去藕园抓人。

一顶娇小华贵的轿子走暗道走的飞快。

不想还没刚出藕园所在的万相区,轿子就被劫了。

内官面面相觑道:“齐樾将军,奴家也是为新帝办事,误了时辰,奴家这小命可担待不起。”

齐樾看着这小轿,这是从前南帝接民间的乐姬用的。这么做无疑是在侮辱梁刑。

齐樾大刀拦在轿前,直愣愣地跟轿子里的人对峙。

抬轿的内官压根不敢动。

这杀神喜怒无常,还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多少带点令他们胆寒的恐惧。

等待了许久后,还是齐樾主动认输,让开了道。

垂着珠玉流苏的轿子与他擦身而过,内官个个胆战心惊。

“砰——!”

一阵刀光闪过,轿子被他劈的四分五裂,被刀劲掀飞的内官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梁刑拍坐而飞,避开碎裂的轿子木板。随着飘飘洒洒的木屑一并落在地上。

齐樾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从他去送信被押成人质再到暴露身份站在人前,他已经很久没有…没有抱过对方了。

那抹蓝色的身影好像要融进沉沉月色,飘渺又虚幻,离他越来越远。

内官被这突然一刀吓破了胆。

“大胆,这是陛下指名要的人。齐樾将军你要做什么?”

齐樾扛着大刀,直直盯着梁刑。

在梁刑无情的注视下,齐樾终于还是把赤钧扔到一边。他是来道歉的,不是来抢劫的。

两人避开内官的耳目,亦步亦趋地走开进了巷子。

明月如霜,照见苍白的脸。

齐樾把人抵在墙上,道歉。再难哄他只要认错,态度放低一点,文昭就会原谅他。

“文昭,我错了,我不该瞒你。”他用鼻尖描绘梁刑的轮廓。

“文昭,你说说话,骂骂我也行。”

“我是瞒了你,可你不也利用了我,我们就当扯平好不好。”

他软着语气撒娇:“或者你继续骗我也行,文昭,文昭。”

梁刑很久都没说话。

齐樾颓废地压在他身上,对梁刑的冷漠感到恐惧。

“骄傲吗?”

梁刑单指推开他。

齐樾:“我没…”

“是不是很骄傲,每次都能让我像只鸟一样飞不出你的手掌心,看着我只能依靠你才能往前活下去。”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是齐樾还是武穆,都和我无关。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真的…很、恶、心”

齐樾的心裂了,仿佛就因为梁文昭这一句话,全身都被泼上了脏水。他干干净净的真心刨开给对方,没想到梁文昭往上踩了一脚,蹦出鲜血淋漓的碎肉。

他猩红着眼睛,直视着梁文昭的瞳孔。

“游船上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当做引诱我的棋子。你没有**吗,你明明也爽到了,你夹着我舍不得我出来 ,哪怕我弄疼你了你也不吭声,是齐樾还是武穆重要吗?你喜欢的是我,又不是一个身份。文昭,我的真心不是被你践踏的。”

梁刑甩了他一巴掌。

齐樾捧着文昭的脸,像一头被触怒的狼,他用鼻子清嗅猎物的脸庞,似乎在找下口的位置。趁文昭意图推开逃跑的那一瞬间,猛地咬上猎物的嘴唇,剥夺对方的呼吸。以重压制对方,使猎物不敢反抗。猎物的牙齿被迫张开,上唇被吮吸出鲜血。他偏头想要避开,猎人就紧随着咬住嘴角。

痴缠的影子交叠,分不清哪一个是齐樾,哪一个是文昭。

他们之间没有误会、没有解释、一切都是自愿。

梁刑咬破齐樾的舌尖,尝到一丝苦涩腥咸的味道。

“我就是利用你当棋子,怎么了。你就算没有死在南安,也会被我利用死在梅庭。哦,我怎么还忘了,这一出平叛,你不也利用了所有人。齐樾将军。”

“我没有,我说不过你。我道歉了,我都说一百遍我喜欢你了,你还想怎么罚我。文昭,我真的不是故意瞒你的。”

“没有价值的棋子,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武穆,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原谅你了。”

梁刑眼里闪着滔天的恨意,恨不得此刻拉齐樾一起陪葬。

“或者更干脆一点,从一开始就不要回来,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认识。”

齐樾摇头,说不出话。他心比今晚的夜色还要凉。

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梁刑的话冷冰冰地,直戳人心:“我早就劝过你走,从一开始,就是你一直赖在这里。”

齐樾心里一紧,他不想听,下意识恶语还击:“文昭,好狠的心呢!”

“如你所愿,我走。”他在梁刑耳边赌气道。

梁刑心里一沉。

齐樾仰天泣泪,骄傲地不肯低头,并长笑遮面。

(哈哈哈,终于轮到我来写追妻火葬场了。第一次写,想想都好激动,又雷又爽的,哈哈哈)

眼里完全没有对掉马、逼宫的得意,唯有对火葬场这碗饭的期待。吼吼吼吼

武穆,哭大点声,我听~不~见

感觉自己好像是住在书里小巷旁边的那户,大半夜听人xql在那拉拉扯扯,吼吼,好凶好凶,好喜欢,哈哈哈

万一要是旁边是留园的话,青芥在这绝对是嗑瓜子前线第一人。还可能在旁边支招:

他让你去死,你不会拿着赤钧刀架在脖子上划一划,反正你又死不了

然后,季岚绝对会捂着青芥的眼睛,把青芥拉回房里早点睡,呼呼呼

联动了

***

那啥,这个火葬场的心结其实在文昭这,他求死之心太强了。齐樾如果这样一直逼他,反而是越发会刺激文昭走向毁灭。

文昭这个时候,亲人全死光了,仇恨该报的也报没了,可能有过那么一丝喜欢武穆,也被一场欺骗给杀的啥也不剩,他现在真的很危险。

齐樾,你真的是在玩火,老婆是不能这么刺激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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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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