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的现场,两个人的氛围完全不太对劲,虽然两个人还是跟平时一样避开,不怎么接触,但是抬机器的摄影师都能感受到空气里不同的氛围。
“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沈教授都没干嘛呢,你那眼睛都快黏沈教授身上了。上个厕所,你都跟过去,你跟沈教授是认真的?真谈上了?”小郭就这么看着自己的衣食父母那不成器的样子。
“没,新鲜感没过呢。你懂个屁,单身狗一条。” 江凛白了小郭一眼。
“那你上次还去酒店找诺诺,沈教授知道吗?”
江凛皱着眉头,转向小郭,“没有,你要是说出去,你这份工作是真别要了。”
小郭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比了一个OK。他真不明白他这个主子,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凛哥对一个人这么上心,结果屁颠屁颠地跟别人去上床。呵,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除了我自己。
小郭不得自信了一些,将上半身站立得更直了一些。
“你公鸡啊?站那么直,我都看不到沈教授了。” 江凛将小郭往后拨了拨。
“对了,上次那个言什么东西的,还跟沈教授有联系吗?”
“好像没了,不过人家就吃了一次饭,你不要一惊一乍的。”
“我怎么发现你最近胆子变大了?敢调侃我了?你是不是要被扣工资?”
“我错了,哥。”小郭秉持着不管有没有错都直接认的态度,就差给他的衣食父母当众磕一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沈砚之的熏陶下,江凛所阐述的观点越来越成熟和有深度。
“沈教授,你觉得追星文化对于年轻人的婚恋观有影响吗?”
“我觉得追星要适度,而且婚恋观念的形成跟很多方面有关系。婚姻政策的改变,同工同酬的发展,公司对于女性的平等问题,这些社会问题都会影响年轻人的婚恋观。网路上,各种各样的想法都有,我们要尊重的是每一个人的选择。”
“对呀,我觉得沈教授说得很对。我觉得追星只是一个消遣的工具,当大家累了,可以看看喜欢明星的节目。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都是普通人,需要关注的是我们的作品。而且结婚或者不结婚,谈恋爱或者不谈恋爱都是每个女性自由的选择。没有人要求一个人必须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我希望每一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江凛就这样顺着把沈砚之的话接了下去。
整个节目也到了尾声,作为昶曜娱乐出品的产品,剪辑由公司的员工监督下,将江凛的闪光点拼命放大,又吸引了一堆粉丝。
热搜上面出现了大量关于“江凛是最尊重女性的明星”,“江凛,你是我的神”,“江凛 — 正面形象艺人楷模”。江凛的好评来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收获到了江至衡的一声夸奖,“臭小子,还算可以。呵,只要不给我惹祸就行了。”
甚至沈砚之的关注度也比之前多了很多,网络上面有人开始不停地问那个很帅的教授是哪个学校,想去这个学校读书。也有粉丝觉得他们两个好配,思想的碰撞好有意思。可是也有一群之前的李云和江凛的CP粉抨击沈砚之拆散了她们的豹豹猫猫,是小三,是狐狸精。
甚至有人开始在网路上面造谣,沈砚之是靠卖身子获得现在的职位,不然28岁怎么可能拿到副教授的职位。
“沈砚之,你看网上的差评了嘛?” 时悦一进门就气哄哄地跟沈砚之吐槽网上的事情。
“我不怎么看这些东西,” 沈砚之放下手上正在批改的作业,朝时悦无奈地笑了笑。
“我当初不让你跟江凛在一起,你偏偏还要跟他搞在一起。” 时悦叉着腰,像自家的小牛犊被外人欺负了,一定要讨回公道的母牛。
“没事的,不过是骂了我几句,又不会影响我的生活。不去看就好了呀,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难受,找罪受。”
“你总是这样,总是把情绪往肚子里面收,除了江凛,现在还有谁能影响你的感情波动?” 时悦对这样的沈砚之真是恨铁不成钢。
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留学,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向外求救,一切都靠自己消化。对待外人从来没有脾气,虽然脸上总是冷冰冰的,但是内心把每个人都想得很好。总是对别人释放善意,最难过的时候没跟别人发泄过情绪,来临城之后,哪怕那么长时间不联系了,还是一声不吭地帮她搬家,安顿好学校里的所有事情。
“不是这样的,时悦,人有多面性,你不能因为江凛的事情,就判定他不好。” 沈砚之说这样的话,想是安慰时悦,也想安慰自己。
其实他不在意别人在网路上怎么说自己,给自己造什么样的黄谣,他只是不确定江凛会不会也这么想。江凛那么耀眼的一个人,会不会真听信了那些话,觉得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不喜欢站在阳光底下,所以他总是用一张冷漠的外表面对这个世界。因为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自己,长时间的一个人让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他觉得为江凛心动就是爱吧,所以他不想让江凛觉得自己脆弱不堪,发现这么自卑的自己。
“还有上次言止,应该要跟我们学校合作个项目,你要参与嘛?应该能给你们专业拉不少资助。” 时悦撇了撇嘴,感情的事情既然没办法强求,工作还是要抓住机会吧。
“你先把资料发给我看看,我再做决定。” 对于科研方面,沈砚之还是放在第一位的。
“这个项目很好,是关于……”时悦的语气从一开始的不开心变得专业起来。
……
“沈教授,我最近要去海外拍一个mv,这段时间会很忙。要登机了,先挂了。” 不容沈砚之想把要跟言止的事情说出口,江凛就已经把电话挂了。
一连半个月,江凛都在海外忙着拍mv和出席粉丝见面会。沈砚之就有了大把时间跟言止还有研究团队进行新的项目。
“沈教授,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次是以合作伙伴的身份。我希望能看到你专业的能力。”
由于国内政策的不断收紧,沈砚之和言止都存在着巨大的压力。“社会包容”的说法本来就是西方传过来的,再加上全球经济低迷,政府和银行更难拨款给这种回报周期长、利润低的项目。因此,言止的项目审批一直被卡着下不来,他好不容易托人找关系找到发改委的一个领导,结果问题出在公司的项目书当中。一些敏感的词都要替换掉,甚至要求把材料改掉,要求成本比之前的低30%-40%。
沈砚之的调研进度也很缓慢,调研的问卷当中改了又改,要撇去任何对于群体敏感的字眼。而且很多人都不配合,所有人都很忙。
随机抽查的年轻人都是因为工作忙到不愿意说多的内容。“我还有事”,“挺好的”,“大家不都这么过来的”——这些话成为访谈当中他最长听到的内容了。再探索底层人民的想法时,绝大部分人都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活,觉得这种项目太高大上了,根本不适合当地老百姓。
他还需要跟经济系的研究人员合作,一起合作为这个项目做基础的经济模型。
“言止,你这个项目究竟想不想赚钱?” 大部分社会性的研究,都是亏本的买卖,基本上都是一腔热血在干活。
“我想这个项目能正常通过,想真正地帮助到别人。记得我读书的时候,有人这么跟我说过,如果我想赚钱,趁早退学,就去读个MBA吧。哈哈,这么多年,基本上都靠家族生意支持着我的一腔热血。”言止就这么看着沈砚之。
“好!那我会尽力帮你。”
沈砚之开始睡得越来越少,除了该上的课,基本上游走于各个大的研究机构里面,或者做着社会调研和田野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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