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现在不在,我就直说了——我觉得你不对劲,我很容易分清楚【活人】和【死人】,这是我的这种职业的最低要求,而你的身上只有死人味,他的身上一开始我觉得迷迷糊糊的什么也感受不到,但是我碰到了他,那是活人的温度。”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阴界管理者】了。”阿眠冷声回着鹤铃儿的话。
“怎么?你要动手?然后吃了他?在我眼皮子底下?”
“…你把我看成一般的鬼了,我对他并没有恶意。”
“?真的?”鹤铃儿从下到上看了阿眠:“看你模样像是不会搞事情的鬼,可如果你会搞事那么我会立马抓了你。”
“嗯。”阿眠在无表情下的白面下回应。
二人进入村庄内部,跟随着地上似血的黑色液体移动来到南方一片的屋子外,眼前一地都是黑漆漆的液体。
“味道好浓。”鹤铃儿手捂着鼻子。
因为一些特殊因素原因,若现世某些东西戾气太重,下面某个地方就会重现那一刻。
只能停留一刻,如果长时间停留重现,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那特殊原因的戾气一直存在于此,那么重现就会一直在此】
“我调查过了,这里的鬼几乎都是白钟那个时代的【村民】,就连这些村民的儿女,孙子孙女,曾孙子曾孙女三代儿孙都死在了那白钟手里,全部都死绝了。”鹤铃儿说到这里额头流冷汗:“很恐怖啊,这种行为太疯子了。”
“在房子里面。”阿眠手指向那边方向。
“看来要小声一点,万一他又跑了。”
那是一个非常大的屋子,周围杂草狂生没过人的腰部,二人轻跳在外墙上再跳入屋外走廊上,下方房屋墙壁上撕心裂肺的抓痕和血渍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其中有一间屋子内发出响声,鹤铃儿轻轻的推开门看见地上有一具伤痕累累的鬼在地上挣扎,那鬼的□□与上身被切成两半,墙壁四周还有一些鬼在自言自语,他们看见阿眠和鹤铃儿时纷纷爬了过去。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求求你救救我!让我去投胎吧!!!就算是畜生道我也愿意啊!!!”
“救救我!”
“是地主家儿子的错!不关我的事啊!”
他们抓紧鹤铃儿的衣角,还想抓阿眠的衣角时对上那白面便下意识后退不敢上前。
“呃,麻烦了…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啊。”鹤铃儿表情无语,在笔记本上拿笔开始写字,随后手撕笔记白纸开始念咒,周围的鬼被莫名其妙隔开。
“好多了。”
“这里。”阿眠手指房间内的墙壁上,鹤铃儿写咒将咒纸贴上去,那面墙壁开始变化成了木门,她将木门向左一滑打开,里面又是一间房间。
新的房间里面的鬼听见声响又贴了过来。
“救救我!”
“白钟他应该找地主的儿子才对!我明明没有做什么啊!为什么会要杀我!!!”
“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
“放过我吧!我想家人了!”
“这些家伙好吵!”鹤铃儿想着小声一点避免打草惊蛇,可这些鬼一个比一个惨叫声大。
“前面。”
鹤铃儿听着阿眠的话继续重复动作画咒贴符,又拉开了眼前的一扇门,他们经历过房间的那些鬼一个个都疯狂的跟着他们移动狂奔。
“前面。”
重复重复,鹤铃儿连画五张咒都贴在墙壁上,开门又向内走,拉开移动拉开移动,身后的惨叫声不停,犹如滔滔江水妄想将他们淹没在这里。
“救救我吧!我知道错了!”
“好痛!好痛啊!我受不了了!!!”
“白钟你就放过我吧!我也只是为了想活下去而已!!!”
现在的他们完全是跑着贴符,浑然不知在每一次拉开新的门时整个房间都产生了特殊的改变,直到他们拉开第十扇门时他们已经站在了天花板上。
对面,也就是所谓的【地板】上痛苦不堪的鬼都纷纷抬头看着头顶上的他们感到疑惑不解,可恳求的求救声没有停下,这些声音扰乱着鹤铃儿他们的思绪。
鹤铃儿:“他们在头顶上?不对…是我们跑到头顶上去了?!”
“下面。”阿眠伸出手,白色的细布从他的衣袖中飞出向下。
鹤铃儿:“这门怎么那么多?白钟走这不迷路吗???”
阿眠的白布接触到墙面时那墙变化成门自动打开,他们浮在空中向【下】掉落,速度极快,白布在前开门,而跟着他们的鬼魂也一只只从他们身边掉下。
在他们开每一扇门时全部房间又开始顺时针转动,大概穿过十扇门时眼前新的的门被打开出现的是黑色的空地。
阿眠的白布抵着下方稳稳当当的接着他们两个,但其余鬼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个个摔的脖子断裂扭曲至极。
眼前是一间红色的房间,似白钟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正疯狂用力拿着刀捅着什么东西,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去死!你们都该死!”
白钟在自言自语,他手中动作每一次举起时都带着黑色液体,一直重复,重复。
“找到你了!”
鹤铃儿丢掉手中的工作笔记本,下一秒那笔记本就这么转了个圈变的比她人还要大,而鹤铃儿手中的笔也化为了长剑,长剑触碰到笔记本上的白纸,那白纸就怎么一张张跟随着剑身飞舞如同丝线一般跟随飞出刺向白钟。
阿眠衣袖中的白布也快速的向鹤铃儿一同支援。
此时朝元正待在外面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时间一点点过去让他有点不安与害怕,幸好身上有阿眠施过法的鬼城牌,周围一两只徘徊的野鬼看不见他。
很安静,可是太安静了。
平常听听鬼故事,在手机上刷到恐怖视频还好。光是一个普通人类在这里听见风吹草动都可以到害怕的程度,更何况朝元还是个18岁年轻小伙。
朝元回想刚刚听见白钟的事情想冲上去,明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能力能去帮忙,很蠢,很冲动,可身体比行动更快了一步。
“唉。”朝元叹了一口气,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呆在这里等着阿眠兄他们忙完,然后再询问鹤铃儿自己之前的事。
如果记起来了?又如果没记起来该怎么办?能怎么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朝元发呆的看着眼前的杂草,此时混然不知身后出现了一双手。
“弟弟?你是来找哥哥的吗?”
“唔!!!”朝元嘴被捂上,白钟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且一人一鬼的力量与体型上的差距太大,朝元根本就挣脱不了!!!
“哥哥那时被丢向深井时好怨啊,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怨那些混蛋都没有死全,于是我的怨恨让我变成了厉鬼,然后就去报复他们,把他们全杀了。”
白钟再一次紧紧的抱着朝元:“我好开心啊,我终于给你报仇了,因为他们活该都必须去死。”
“(我应该冷静!可是好可怕!)”朝元身上的恐惧打败了冷静,虽然他已经努力冷静了。
“很害怕吗?没关系的,哥哥在,哥哥不会再让你死去了,哥哥现在完完全全可以保护你的。”白钟温柔的用一只手抚摸朝元的头发,另一只手依旧捂着嘴巴。
“(没有恶意?)”朝元疑惑,但他记得阿眠说过的话:【刚刚应该是最后的理智复苏,但是能坚持那么久就已经是极限了。】
也就是说这家伙疯了,理智已经不存在了,随时可能会突然发疯攻击。
“?弟弟?你不高兴吗?”白钟松开了捂着朝元嘴的手,一脸担心的重新捧着朝元的脸:“难道你还在怪哥哥没有早一点帮你报仇吗?对不起……是哥哥的错,你原谅哥哥可以吗?”
“(要先顺从对方,然后找到机会跑!)”朝元看着眼前被白发重新盖着脸的白钟,努力的让自己脸挤出笑容:“嗯,哥哥我看不见你的脸。”
“!抱歉抱歉!这样吓到你了吧?哥哥错了!哥哥把头发扎起来就不会吓到你了。”白钟低着头看见朝元身体抖的非常腻害,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对方时自己的身体也停顿了一下,然后松开手背对着对方开始扎头发。
朝元见对方转身立马开跑,他大口呼吸,像一只为了保命活下去的老鼠一样。
活下去,对!不管其他的一切,只是为了活下去!他可以感受到白钟就站在原地看着他跑,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一样看着他。
没有阻止,没有攻击,就这样看着他离开。
可心里为什么有一种疼痛的感觉呢?就好像自己真的是那白钟的弟弟一样。朝元停止逃跑的幻想回神静静的坐在地上。
刚刚他想逃跑离开的幻想很真实。
白钟扎完头发转过身看着眼前等着他的朝元露出微笑:“你看,现在哥哥不可怕了吧?”
“嗯,不怕了。”朝元也露出笑容回应对方,白钟看见后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处流了出来又重新抱上朝元:“很痛吧?当时那个时候。”
朝元被抱着,大脑内忽然闪过一丝自己原本就不存在的记忆,很朦胧,眼前开始发生变化。
他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高到的铁门,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又抬头再看了一眼眼前的大门。
准确的来说是他小了,看这犹如小孩的双手,朝元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白钟的弟弟【白义】。
可是为什么自己是白义的视角呢?
……为什么呢?
好像没那么重要了,现在他要给一直辛苦工作的哥哥来送饭。
嗯,是的,自己是来给哥哥送饭的。
前一天晚上他看见和自己躺在床上的哥哥弓起身子面露苦色,哥哥为什么会痛啊?他不理解但是一定很难受。
他不希望哥哥难受,7岁的白义想去安慰哥哥,干想睁开眼睛安慰时,白钟忽然起身下床出去,不一会儿回来了,开始舀水缸里面水喝,仔细一看白钟手中还拿着几个生野菜根。
哥哥是饿了吗?可是他们还有一点米啊,哥哥完全可以做饭吃的,白义不理解,此时他已经下了床在房间门口偷看白钟吃野菜充饥。
眼看白钟快吃完准备进屋时,白义马山回到床上假装睡觉。
白钟进来了,他轻手轻脚的上床不想惊动床上的白义,完全不知道刚刚白义在偷看他。
天亮了,白钟早上早早的起来给弟弟生火做饭吃,自己随便拿了点野菜加白粥充饥便去工作了。
白义看着白钟离开后将自己的白粥装进饭盒里,拿破布包起来,又出去外面山里找野果,他找到一些能吃的野果小心翼翼的放入衣服里面,离开时不小心脚扭了一下。
“好痛…呜。”如果哥哥在,那哥哥就会扶他起来并担心的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但是他已经长大了,不能每一次都让哥哥来帮忙。
白义忍着痛从地上站起来回到家,将野果子洗干净放入破布内,然后拿着破布开始向哥哥工作的地方走。
路上周围人很多,他看见其他小孩被父母拉着开心回家,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看着。
父母?没事的,白义转过头继续走。
他还有哥哥,嗯,所以他不羡慕其他小孩,哥哥也对他好。
白义脸上回归高兴,他来到了自己经常偷偷摸摸跟着哥哥来工作的地方。
那个地方很大,对他而言来说很大。
白义正想敲门时那大门便自己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了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小孩,那小孩见到他就凑过来从下往上看了一眼,然后嫌弃道:“这谁啊?那里来的野孩子?好脏……二牛你给我把他赶出去!我不允许他出现在我家门口!”
“好勒,少主人。 ”拉开门听从命令的二牛走出来一脚将白义踢开,白义在地上吃痛的赶紧检查破布里面的白粥。
“呜!我的白粥!”白义眼泪开始流出,但二牛依旧在踢打他。
“快走!你没听见王氏王成少主人说的话吗?脏东西赶紧离开!”
想起身的白义被踢的无力反抗,这时比他大的王成走过来又仔细的看着他:“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我想想……哦!对了!和那脸好看一点的白钟长的很像唉!”
“?哥哥?你知道哥哥吗?!”白义听见对方的话瞬间打起精神从地上支起上身。
“唉?你们是兄弟吗?有意思。”王成拉过白义的一只手开始移动:“今儿我心情好,试试那□□羞。”
“好!王成少主人想,小的立马办!”二牛拍马屁的速度非常快,整个人一下子趴在地上。
“不是你,你滚一边去,我要这小东西来。”王成一脚踹开二牛继续拉着白义移动。
“你要干什么?我是来找哥哥的!放开我!”白义挣扎但是无果。
“你想见白钟?可以是可以,先从我□□爬过去,我就带你去见你哥怎么样?我还重新给你半袋米。”
白义听着王成的话开始犹豫,想着如果这样做就可以见到哥哥的话……
“好,不许骗人!”白义被王成放开倒在地上。
“可以啊,我不骗人骗人是狗。”王成笑道脚分开,等着白义爬过去。
白义支起身子的速度很慢,一旁的二牛看着都忍不住想踢他快点爬,但被王成看着闭上嘴。
虽然年纪小,但是他知道这样是一种羞辱,可如果可以见到哥哥,那么这些都无所谓。
他想告诉哥哥自己少吃一点没有关系,哥哥每一天都那么努力辛苦工作照顾就已经很辛苦了,他从小没见过爹娘,全部都是靠哥哥才活到现在。
现在只要爬过去就可以找到哥哥和拿到新的半袋米,哥哥知道了他今天拿到半袋米一定会很高兴的,然后就吃饱饭晚上也就不会看见哥哥出去吃野菜填饱肚子。
白义低着头爬向王成□□,一旁的二牛从闭嘴转变为大笑。
“快爬!”
“快!”
门口内走出其他看热闹的下人,他们听着二牛说的话后一个个嘲笑道:“快爬!”
白义听着周围闹哄哄的声音身子爬到一半停了一下,王成看见伸出手掐住白义的背:“到底爬不爬了?要爬就给我快点爬!难道你不想见你哥了吗?”
白义听到后又重新开始爬,周围的笑声影响着一个才7岁孩童的内心,白义感觉心脏被很多绳子给勒住,无法呼吸。
豆大的汗水伴随着眼泪从脸颊两边落下。
他爬过去了,但周围的笑声没有停止。
“我做了!你该答应我去见我哥哥了!”
“谁说的?”王成笑着看着他。
“你不是答应我我爬过去了就带我去见我哥哥吗?还说如果骗人就是狗!”
“啊?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狗?我骗了你吗?你们说我骗过人吗?”王成声音一完周围的下人都依附回:“没有。”
“再说了,就你这掺了那么多的水与几粒米就是白粥?别搞笑了,说是残羹剩饭还差不多,呦呵这么想,你这一碗白水就想讹讹我的半袋米?哎呀呀!你才是想米想疯了吧?!”
“想讹人想疯了!”
“哎呦喂!”
“太恐怖了!年纪小小就会这龌龊的思想!看不出来啊!”
“一定是家中大人教的!年纪小小不学好!”
“喂!你家大人呢?!赶紧喊你家大人过来!”
白义看着眼前这些人围着自己说着那些杂言,想反驳但很快他的声音就被压了下去。
他紧张的大口呼吸着,汗豆大的落在地上并告诉着他「这些家伙根本就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带着他去见他哥哥和赔他的白粥」。
“哎呦喂还哭了!”
“好好笑喔!居然哭了!”
“听说他哥哥是白钟是吧?我说那家伙能进来工作完全是靠脸吃饭,没脸就和屁一样!”
“哎呦喂…你别说,我见其他女下手看着他都脸红了!这家伙完全就靠着一张脸才能工作到现在。”
“那白钟?就力气大而已。”
这一次声音开始发出不同,他抬头看着王成,下一秒他就挥起拳头重重的砸在对方的脸上,直接给人家砸出了鼻血。
他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能有这么快的速度与这么大的力气,他不允许谁这样说他的哥哥,哥哥的辛苦他们这群家伙根本完全没有看见!
“你特么敢打我?我爹都没打过我!”王成气急败坏:“给我打!给我弄死他这小垃圾!”
话完那些下手直接一脚踢中白义的腹部。
“用力!你们没吃饭吗?信不信老子让你们也没饭吃!”
其余下人听见更用力拳打脚踢白义,他蜷缩成一团保护自己的头部,手却被两个人拉开,一个重重的拳头打在他的脸上。
“刚刚那么这么嚣张啊?谁给你的本事?”王成又一拳头打在白义脸上:“让你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
拳头,脚踢,这些痛的让白义意识开始模糊。
“他要晕过去了。”
“拿冷水给我弄醒!”
“是少主人!”
忽然一股冰冷的水从他身上倒下,白义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模糊的一片,周围路过的村民都闭着嘴看着眼前的一幕。
没有人出手和帮忙,只有低着头各忙各的。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没有人会站出来,也不会有人站出来。
白义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半死不活,他用尽最后力气看着地上破布里面的野果,王成注意到他的视线走到破布旁一脚直接踩了上去将野果踩的稀巴烂。
他听不见了,耳边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只有非常重的耳鸣声回响大脑。
“哥哥……”白义话完最后一句便闭上了眼。
“不对劲啊少主人!这小子被打死没气了。”
“哈?不就是死了一个人吗?丢后院外墙给野狗吃了不就行了。”王成面对这种屁大点的事情无动于衷,转过头便大摇大摆的去村上小镇溜达去。
“好的少主人。”其余人将现场处理干净,后将白义的尸体丢到了后院外墙。
此时正在工作的白钟才从后院洗衣房走出来,他看着几个人抬着黑布下的某个东西时疑惑,看了一会儿便被人叫到其他位置干活去了。
朝元在这个时候忽然回过神大口喘气,他浑身上下被汗水浸湿了背部,整个人处于混乱中。
好痛。
好痛!!!
呼吸不了了!!!
朝元无力的被白钟抱着,白钟也对朝元这个模样吓到了一跳:“弟弟?你没事吧?”
“哥……”朝元有气无力的小声喊道:“我好痛……好痛啊……”
体内五脏六腑都被移了位,没有停止的疼痛,痛的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身上好痛……哥…救救我。”朝元分不清楚现在的自己到底是谁,但记忆中那高大可以给予他安全感的身影非常印象深刻。
白钟听着朝元的话手抖了抖,身边周围的戾气开始浮现出浓郁的黑色。
“好痛…哥…”朝元弓起身子发抖脸色苍白。
“哥哥在,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的。”白钟语气冰冷的回复朝元,将他整个人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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