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舟将牌捻开一个扇形,张泰选。
“大冒险:学大猩猩转三圈。”
刘爽捂着嘴笑,掏出手机来。
张泰快步走到客厅,肚子一挺,下蹲马步,舌头抵着下嘴唇,嘴里嗷嗷着在客厅转了三圈。
众人乐不可支。
刘爽摸着肚子道:“哎呦,哎呦,笑到我肚痛。”
张泰走过来,摸了摸刘爽的肚子。小朋友或许是在老妈的肚子里感受到了欢快的气氛,这会儿也腾腾地动起来。
刘爽笑着喊:“下一个,快,下一个!”
言景文清了清嗓子:“祝我和小韵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方韵笑着说:“那我祝我俩百年好合,鸿运当头。”
杨苼:“你们倒是给我后面的剩一个啊,我这刚想起来一个就让你们给说了。”
刘爽:“欸,愿赌服输呗。你们说完不就轮到我们了。”
杨苼转了下酒杯:“好,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就别怪咱不客气了。”
众人催促道:“快说,快说!”
杨苼道:“那我祝景文和小韵福临宅邸,阖家欢乐,和和美美,一帆风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
“好!”
江淮锦道:“我祝景文和小韵百年好合,年岁共进,朝暮共往。”
“好!”
众人的目光投向莫琦,莫琦绞尽脑汁:“我祝小韵和景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人笑说:“你这个不行,再想!怎么就三十岁过起寿来了。”
莫琦生无可恋,怀疑这个游戏绝逼是故意针对她。
林轻舟头微微侧向莫琦,小声说道:“求我。”
“什么?”莫琦抬起脸去看林轻舟。
林轻舟:“求我。”
“罚一杯!”
“罚一杯!”
刘爽说道:“咱们不许互帮互助昂,否则两个人都要受罚。”
林轻舟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轻笑着耸了耸肩。
左翡看向林轻舟,正对上那张眼角微微吊着的晶璨的眼睛。左翡唰地边将脸扭回去,林轻舟很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我认罚。”莫琦抓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林轻舟这个始作俑者,等莫琦饮尽,便开口道:“我祝姐姐姐夫心想事成,蒸蒸日上,岁岁无虞,四季有时。”
左翡道:“我祝小韵和景文日进斗金,百事可乐。”
刘爽接道:“我祝小韵和景文笑口常开,福寿安康。”
张泰急得抓耳挠腮:“媳妇,我说啥呀?”
刘爽翻了个白眼:“别问我,问我咱俩都得挨罚!”
张泰说:“有了,我祝你们年年有余!怎么样,这回没人说过吧。”
众人笑说:“没有,没有。”
方韵说:“景文,我祝你昭昭如愿,一生无虞。”
一切尽言语中。
她懂他。言景文抚摸着方韵散在背后的头发,说道:“我祝我俩不离不弃,三生三世。”
众人皆被酸倒。
杨苼说:“我祝这俩人永结同心,百年合好。”
“重了,重了,百年好合重了!”
“抓到了,快喝!”
杨苼挣扎道:“永结同心没重。”
众人说:“百年好合重了就算!”
杨苼只好端起杯,说:“来吧。”
林轻舟再次将牌捻成扇形。
“大冒险:给你喜欢的异性表白。”
杨苼并不扭捏,抓起电话便拨号,电话在呼叫中被挂断,如此三次,杨苼耸了下肩,摊开手书:“看吧,天意。”
众人也是图开心,并不为难他,齐喊着罚一杯,罚一杯。杨苼果断端过面前的酒饮了下去 ,众人又喊着下一个,下一个。
江淮锦开口道:“我祝景文和小韵比翼双飞,妇唱夫随。”
下一个又轮到莫琦。
莫琦认命:“我也祝你们比翼双飞,妇唱夫随。”说罢,她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饮下。
林轻舟捏着捻成扇形的牌,笑着说:“你可要好好选。”
莫琦随手一指,林轻舟将牌抽出来给她看。
莫琦看了两遍,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快不认得字了。
林轻舟拿过那张牌,轻声读出来:
“大冒险:和从右手边数第一位异性将手绑起来24小时。”
“!”莫琦犹豫了一下,斟酌道:“左边也……”
“愿赌服输。”林轻舟狡黠地朝她眨眨眼。
莫琦只好去看江淮锦,那双眸子里简藏的冷静让她的后脑突突。他面上毫无破绽,很是大方地将胳膊摆到她面前。可她就是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挑衅:若是问心无愧,如何不能坦坦荡荡?
如何不能坦坦荡荡?
如何不能?
是呢,如何又不能呢?
万一不能呢?
江淮锦没有给莫琦拒绝的时间,他很快扯下领带,将两人并在一起手系了起来。那双眼睛垂了下来,浓密地睫毛掩住了眸中的情绪。
看着江淮锦慢腾腾的动作,杨苼自告奋勇道:“我来!”
江淮锦从善如流地让开了空间,杨苼快速地给两人打了个渔人结。
莫琦看着系在一起的两只手,尝试着转动了一下手腕。
还好,还能活动。
后面几个人又打了几圈,众人纷纷搜肠刮肚,再也不能出几个成语了,便改成其他游戏。
她胳膊撑得发酸。
她是右撇子,牵动的动作使得另一个系在一起的手的存在感极强。此刻她的手放在大腿上,系在一起的另一只则悬挂在她腿侧,那只手泄了力,任随她牵动,她得撑着劲,才能让两只手都不掉下去。
她用极低地声音说道:“放上来。”
江淮锦像是毫无察觉,端起面前的酒杯连饮三杯,这一局他输了。
见他毫无反应,莫琦不再多言,直接伸手去抓那只手。
江淮锦像是早料到那般,在她手覆上去的瞬间,一转手腕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就势拉到了自己腿上。
他的掌心温热,腿也温热。
眼前其他人的交谈笑语,在这样握着地温热里慢慢褪色。
江淮锦将空了的酒杯放在桌上“我们去买酒。”说着他扯着莫琦便起身离开。
“咦”,杨苼微微靠着座椅,戏谑道:“给我带个口香糖。”
室外下着小雨,两人刚走出楼道,便被雨丝浸住了,室内外地温差让莫琦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她不喜欢小雨淋在身上的感觉,即使这点雨一时半会也不会将她淋透,但她的心情却不由自主地恶劣起来。
江淮锦问:“冷了?”
“不然呢?”莫琦讽刺道:“难道还热吗?”
她怕冷却不惧冷,很多时候她像是故意地要给自己找点不痛快,会穿着单衣出门溜达。她可以给自己找不痛快,却不能接受别人给自己找不痛快,尤其这个人还是江淮锦。
两人地步调一致地退回电梯口,看着停留在23层不再动的电梯,江淮锦提议道:“走楼梯?”
楼梯间的出口在单元门的一侧,声控的灯光不算明亮。长久不通风也无人打扫,空气中若有似无地飘着一层薄灰。莫琦秉着呼吸和江淮锦走在楼梯间,下一秒灯光熄灭莫琦刚想出声,一个有些压抑地低吼声传下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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