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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分离掺假意

阳光明媚,草木随风而生。

冷无弦至今还是关在屋子里不出来。

墨离烬深知,自己不应该去劝导。

所以,他收拾好包裹,离开了宫城,踏上了离别路。

是夜,墨离烬准备出行离开。

侍从熟睡着,唯有两间屋子亮着灯。

冷无弦在房里反思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太心急如焚了。

忽然,隔壁屋子的窗台传来声音。

不用想就知道,是墨离烬。

冷无弦特地把两人房间紧挨着一起。

他起身来到窗前。

月下枯枝败叶,微风徐徐,明月皎洁。

兴许是多日未曾走出屋子,触碰到月光时还有些不适应。

刚一抬头,就与墨离烬对视上。

月黑风高,背着包裹,身着轻衣。

换个人来看,都知道是要离开的架势。

冷无弦张了张口,强撑起微笑,道:“你是要离开吗?走大门吧,我带你离开。”

墨离烬移开目光,掩饰道:“我出去散心几日,不必想我,再见。”

语毕,他跃过窗台,猛然一跳。

冷无弦看到此景,脱口而出,道:“你别跳!下面是悬崖!”

说完,他也跳下去了。

墨离烬没想到此处会是悬崖,索性就跃到树木上当支撑点。

抬眼一看,发现冷无弦也跳下来了。

不偏不倚撞入他的怀里。

墨离烬有些纳闷,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就偏偏落在他怀里。

两人相互往后倒去。

墨离烬的头被冷无弦手护住,身体难免会碰触。

身边人传来声音。

冷无弦手臂流血了。

墨离烬着急撕下衣摆,用布料简单包扎,道:“你怎么也跟着我跳?我不是说只是去散心吗?早知道这样我就走大门了。”

冷无弦垂眸听着,看样子是在思过,其实是在看墨离烬给他包扎的地方。

“我看你跳下来,担心你,便情不自禁也跳下来了。”

二人在树木上坐着,身下是万丈悬崖,头上是皎洁月光。

墨离烬看了他一眼。

良久,道:“你给过我离开的机会,你是要食言了吗?”

冷无弦感觉心脏忽地被人紧紧攥住的疼。

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抖,道:“你是要离开吗?”

不回答。

“我可以放你走,你也不要从这里离开。”

墨离烬抬眼看他。

“你答应我,我把你带回屋子后,你不能再跟我一起离开,生死由我抉择。”

冷无弦有些震惊,看着他,道:“……我可以答应,你需要保证你以生命为第一。”

墨离烬爽快点头。随后,他站起身子,凝视着下面。

冷无弦怕他又跳,起身搂过他的腰。

“等等……你干嘛!?”

他不顾人的反应与挣扎,后退几步,借力一跃,迅速就回到了窗台。

等墨离烬站稳脚跟后,冷无弦才放开手。

“走吧,从大门离开。”

墨离烬缓了一会,问道:“你答应我了,就不会食言是吧。”

冷无弦点了点头,觉得后一句让他不会答应。

“那么,我命令你,不得踏出房间半步直至我彻底离开。”

墨离烬忽视难以置信的目光,道:“点头答应就行。”

冷无弦的嘴唇有些颤抖,摇头。

墨离烬可不管,望向窗台,利落道:“你没有不答应的权限。”

冷无弦只能被迫接受。

“你也必须从大门离开。”

冷无弦开口道。

墨离烬不假思索的掏出纸条,贴在了窗台。

“好了,我离开了,后会无期。”

随后,纵身一跃,竟直直跳下悬崖。

等到冷无弦从窗台看的时候,人已经没有身影可见了。

墨离烬不会这么草率跃下悬崖,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冷无弦在胡乱中想起了这一点。

是的,没错。

悬崖底下就是通往乡镇的小路。

表面是万丈悬崖,实际只是恐吓他人,以致命的外表伪装通往平凡之路。

冷无弦踉跄起身,来到墨离烬的房间。

室内整洁干净,唯独没有不该出现的东西——告别信。

冷无弦说过,只要墨离烬是想要真正离开,就会真心真意从大门离开,会好好告别。

而刚才分明一句道别话都没说,这说明墨离烬不是真心离开的。

怪冷无弦自己气昏了脑,没有冷静下来。

他躺在墨离烬睡过的地方,手抓住床单,把身体都埋在被子里,闻着墨离烬身上的气味。

“我会去找你的,Gud gud。”

也是我的Koob Koob。

……

另一边,墨离烬坠落下悬崖,跳了好几个支撑点,顺利降落在地。

他拍了拍衣角的灰,起身离开,前往乡镇。

他确实并不是真心想离开的,能换取冷无弦自由的事,墨离烬不会不做。

在刚来的时候,墨离烬就观察到,严控的汇报情况,多个侍从跟随,每日饮食活动按主上来决定等等,无一意外向墨离烬展示了。

冷无弦应该是自由的,就算他不说,墨离烬也能察觉到,他身上的重担压的喘不过气。

所以,墨离烬就决定先用离开来换取自由。

不出意外,主上应该是收到消息了,猜想一下,冷无弦不久就会找到他了。

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安顿好自己,然后找工作。

……

泯恩仇店——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日店家喜得千金,重大喜讯,特价买卖!老板卖完就跑路!快来看看!”

孤零零的店小二一个人在外吆喝。

全店休假,偏偏他不可以。

苦命打工人也不管亏不亏本了,干完这一单就跑路。

谁知,路上行人连正眼瞧他一眼都不。

而苦命打工人打工的店,是做歌楼买艺的,多为女子在此谋生,只卖艺不卖身。

人们怎么会有时间去体验闲情雅致。

要做的事,就是安顿生活,平平淡淡快快乐乐度过每一天。

打工人自知没戏,百无聊赖的在店门口看行人路过,听着店内的乐曲声,再想想他人此时此刻在悠闲自在,怒气腾腾。

他转头直接道:“好了!你们都可以离开了!等他们回来就回来,不用在意老板的脸色,到时候把我供出去,就说我凶神恶煞把你们都赶走了!快走吧!”

他原本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大义凛然的回头看,结果只有散乱的乐器,和不知何时收拾好东西的歌女舞者正从大门火速离开。

偌大的店,真就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

他气急败坏的扔下布巾,也决定毅然决然走人跑路。

就当他决定后,身后传来声音。

“你好,请问店里还招人吗?”

店小二深呼吸,转头微笑道:“是这样的,我已经决定跑路了,贵人还是另择他店吧。”

他看了一下来人。

面貌俊美,口音像是其他地方来的外乡人,蓝灰色的双眸增添独特,肩上背着包裹,衣衫染尘。

如此风度翩翩,儒雅温柔,皎皎君子的公子,却来这里谋工作?

店小二问道:“这位公子,怎么想来这里干活了?”

墨离烬爽快的道:“我要用手博出一片天地。”

好了,懂了。这是一位贵公子跟家里闹矛盾了所以要向亲人证明自己。

店小二委婉提醒道:“这家店人都走空了,你去别家店吧。”

墨离烬一听,有些可惜,微微点头,换身准备离开。

“谢谢这位兄台如实相报,在下先告辞了。”

店小二含笑目送墨离烬离开。

没过一会儿,有驿路使者捎信给他。

他刚一打开看,赫然写着“若是回来后没有看到明显收入你将完蛋”后,直接把信撕掉。

又猛地想起自己的身家财产还在老板手上,命苦的跑去追墨离烬。

最后,一眼懵逼的墨离烬被店小二一把抓回来。

对他道:“公子,有工作的,有的有的,只要你愿意,包吃包住还发钱。”

墨离烬现在正需要,他答应下来了。

在不知道做什么工作的墨离烬,就这么稀里糊涂答应了。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躲冷无弦还能安顿下来是好的选择。

店小二一把辛酸泪的任劳任怨给墨离烬上妆。

是的,墨离烬的工作就是扮演歌女舞者。

在不要打扮的前提下,店小二又说自己的技术让你的爹娘都认不出来后,是个可以躲冷无弦的方法。

所以墨离烬答应下来了。

……

店小二翘着二郎腿在旁边等待,直到帘子被掀开。

出来的人谁可以认得出是男子?

店小二不熟练的技术在自己脸上勉强能看,而在墨离烬脸上,如此倾国倾城,安能辨认是雄雌?

舞者歌女合为一者的服装,倒是起到了修身作用。

经过粉黛后,肤若凝脂,一双丹凤眼勾人心魂。

店小二保证,业绩必定上升!

墨离烬换装完后,忽视了店小二赞美欣赏的目光,开口道:“我一开口不就暴露了?我也没学过乐器歌唱的,你觉得可以瞒天过海?”

店小二一想,确实是诶。

离谱的想法就这么自然冒出来。

“你不开口不用做什么,就只需要闭嘴写诗文就好了,可以了吧?”

写诗文,墨离烬倒是会。

“会有人来看吗?你能保证?”

店小二信誓旦旦拍着胸脯,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有商业头脑的。

墨离烬就这么拿着写的诗文,站在门口,不一会儿,人群就聚集过来了。

店小二乘机而上,道:“好了好了,要获得本店头牌的诗文,需要付费,一次半两银子!”

人群里的收入每月也没有如此多,又有谁会为了美人所写诗文后得到的一张纸而去买呢?

这不纯纯冤大种吗?

人群一阵哗然,没有人会,单纯只是看戏,谁会为美人付下千金。

“我出一百两银子,够了吗?”

人群中出现豪爽的声音。

周围的人主动往旁边站,让出钱的人出现在中央。

是一位女子,一身红衣裳,眉间一点痣。

店小二一看这贵客,笑嘻嘻道:“本店概不退换,姑娘确定?”

那名女子点了点头。

“好!一百两一次,一百两两次!一百两……”

这时,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我出五百两银子。”

人群又主动让开位置。

又是一名俊美少年郎。

恰恰是墨离烬想躲的人,想后退些躲着,又想起自己带着面纱应该认不出,只后退了一步。

店小二一看,这大单子谁敢不接?

为了六百两银子,他大声道:“感谢贵客大降光临本店!为了庆祝,本店开展二人共享!价高者可多享受!闲余人等请离开。”

墨离烬一听,他自己岂不是要和冷无弦多待一会?

通过刚才店小二的表现,他相信自己不会被认出来。

店里,墨离烬坐在两人中间,说话不行,动也不能。

有点想刀了店小二。

此时的店小二在旁边磕着瓜子看着热闹,心想以后不用再奋斗了。

他无聊就好奇问道:“两位贵客,怎么会为美人一掷千金?”

那名女子道:“无他,只是看他貌美,心生爱慕,想带回去为兄长歌舞庆祝。”

店小二点了点头,夸道:“那你真的很有心了,你兄长喜欢这样的?”

“是吧,我听我大伯父说,他最近金屋藏娇,还是一位中原男子,宝贝的不得了,我也是看这位女子面似从表妹口中得知的样子,便觉得会喜欢。很不错对吧。”

“后面呢?发生了什么?”

那名女子左顾右看,才小声道:“那位公子连夜翻窗离开跳下悬崖,我听侍从说,那晚兄长也跳下来过,后面不知道发生什么竟然出现在那位公子屋子里,躺在床上抓着被单蒙着脸,像是闻着被单。这话我只跟你们说过啊,可别往外传。”

墨离烬战战兢兢的往旁边瞥了一眼,却发现冷无弦一直看着他。

他连忙目视前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店小二这时还没有察觉到什么,点了点头,又问冷无弦,道:“这位公子呢?”

冷无弦目光不曾离开过,看着墨离烬说道:“我的心上人逃跑了,我追他追到这里。”

“愿闻其详。”

冷无弦话是这么说,墨离烬却觉得说的就是他。

“我和他约好离开就要好好告别,他一句话不说就跳下悬崖,我想要一起殉情。后来才知道,他相安无事的离开。这可让我又惊又喜的。

店小二没在意墨离烬让他别问的目光,道:“公子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后来呢?也是因为这名舞者长的像你心上人所以一掷千金?哈哈哈,话说你们的故事怎么这么相似啊,不会是家人吧?”

那名女子一听,狐疑看向冷无弦,试探的喊道:“堂兄?冷无弦?是你?!”

果不其然,真的是她的堂兄。

她堂兄不曾来找过她,也被她大伯不允许出去。

所以没见过人,只是听说过。

想着自己还在他面前开玩笑,感觉丢脸丢到家了,这下要怎么维持乖乖女的形象。

冷无弦短促看了她一眼,道:“嗯,你不回去上课来这里干嘛?伯父管的有点松了。”

冷末芜眼神飘忽不定,道:“哎呀,就别说这个了,堂兄你怎么会在这?不是说不近女色,不解风情的吗?怎么也肯为美人一掷千金?你不对劲。”

冷无弦并不是如此,他只喜欢墨离烬,无人能及,就算长的像也不喜欢。

他爱的是墨离烬的灵魂,并不是因为外貌。

而自从上次冷末芜逃课,冷无弦替她解围免一次惩罚后,冷末芜就决定不再如此。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人之常情罢了。

冷无弦没回答,气氛焦灼尴尬。

店小二一看,大言不惭道:“好了好了,交代好了就行。之后,是我们店里头牌献舞一曲,高歌一首的时间,两位可否要看?”

墨离烬起身来到店小二的身边,低声质问道:“你不是说好不做什么的吗?怎能出言反尔。”

冷无弦在一边看着,脸色有些阴沉。

店小二觉得自己的倒是更娇小一些。

屋子里四个人,三人身高都比他高。

“我觉得你越界了……以我们俩的交情,还管这些做什么,你说是吧?”

墨离烬没理会前半句,低声道:“我们只有半天交情,当然要管。”

店小二刚要开口,身边的人就消失了。

不,准确来说,是被冷无弦拽在怀里了。

墨离烬惊讶的发现自己直接被人拉过去坐到腿上,手腕还被抓住,挣脱不掉。

店小二抢先在两人开口前说话,道:“这位客官!我们这小本生意只卖艺不卖身!”

一旁的冷末芜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道:“我知道了!你就是堂兄的那个公子!你是男的啊?!”

墨离烬被拆穿后也没说话,只是一直试图挣脱开冷无弦的束缚。

店小二讪讪道:“实不相瞒,店里人走光了,他只是临时充数的,望客官见谅。”

冷末芜看着那似乎如胶似漆如同做了夫妻般的人,感到可惜道:“如此美人竟然是男的,原本正合我口味,谁知堂兄足捷先登,我也不能要了。”

墨离烬边挣脱边道:“实在不行姑娘你带我走吧,我也不是不可以。”

冷无弦不动声色捏了一下墨离烬的腰,让他不再说话。

冷末芜瞧了一下自己的堂兄,传统约定就是不能破,要是抢走了亲人的伴侣,可能会惨遭族人谩骂。

她拒绝道:“这位公子,就算你上赶的我也不能要。好了,我也要离开了,我还有的时间就留给你们了,二位好好度过剩下时间吧。”

语毕,她起身离开也拖走了店小二。

等合上门,她才敢问:“你哪里来的胆子要挟那位公子来这里干活?”

店小二就算再傻也该明白那两人是一对,他解释道:“姑娘不是我说,真的是那位公子主动让我收他工作的,我冤枉啊。”

冷末芜看了一眼禁闭的门板,要求道:“我告诉你,等时间到了才可以敲门等人出来,任何时候都不要去开门,听懂没?”

店小二连忙点头。

没想到自己收的一位公子竟然是另一位公子的心上人,要是落在别人手中,自己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冷末芜又交代几句后,离开了。

人群熙熙攘攘,她的一抹红色也消失在人群当中。

店小二也遵守着,把开业的牌子改为休息。

继续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无聊看看哪里有戏看。

屋子里——

墨离烬手腕被冷无弦紧紧箍住,自己还坐在人的腿上。

“你这是做什么?”

冷无弦看着他,没回答。

墨离烬干脆起身,用力抽开手,注意看的话就会发现手腕上的红印。

未曾想,冷无弦又拉住他的手。

墨离烬本来穿着是女子衣衫,没站稳踩到裙摆,就这么直直向冷无弦倒去。

情急之下,他一只腿弯起膝盖跪在冷无弦腿上,身体也贴近了些,一只腿站在腿间,双臂被冷无弦抓住举起在头顶。

这样更像是墨离烬投怀送抱了。

偏偏这时,墨离烬脸上的面纱掉落,落在了冷无弦半张脸上。

不知怎的,墨离烬耳朵羞红,当即挣脱后退几步。

这次倒是走的稳稳当当的。

冷无弦把面纱拿下来,道:“墨公子,这是你的礼物吗?”

墨离烬看着他,后退到背靠在墙上。

能出去的地方都被店小二关上了,打不开。

良久,冷无弦开口道:“墨离烬,我说过,只要你不是真正告别,你都不是真心离开。是主上要挟你,对吧。”

墨离烬也知道瞒不下去了,坦白道:“是。我对他提的要求,他说我完成两个其中一个成功就答应我,我现在是完成第一个,恐怕不能完成了。”

“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他不能给你的,我却可以给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在你眼里不重要是吗?”

墨离烬不好告诉他真相。

他看着冷无弦步步逼近他。

“事已至此,我可以和你回去了。我答应你不会再逃跑了。”

墨离烬开口说道。

而冷无弦已经围住墨离烬,看着墨离烬垂眸时睫毛轻微颤动。

“我不是要强迫你跟我回去,你愿意在这里我也可以和你一起,你决定。”

墨离烬抬眸看他,道:“我是真心想回去的,不是假的,我不会骗你了。”

冷无弦盯着墨离烬的唇,没理由的开口道:“我可以吻你吗?”

话是这么说,在墨离烬偏过头躲开,他就同样侧过头要吻。

墨离烬往左躲,他就往左要吻。往右偏,他就往右要亲。

直到躲无可躲后,墨离烬认命抬起头,被冷无弦抬起下巴,作势要吻。

在快要贴上时,冷无弦停下了动作。

“能先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墨离烬是喜欢的。

只是不敢面对。

在从小就被教“爱人就是要取你性命”的话语,他点了点头,并把脖颈展示给冷无弦看,示意让他取走性命。

“这是做什么?”

墨离烬闭着眼,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把性命给你,我不用你的命。”

冷无弦盯了一会,低头咬上了脖子。

咬痕就这么出现,他又亲吻着。

虽然咬下去时让墨离烬觉得自己难不成真要死了?再到后面怜爱的吻。

他不知道该如何。

“乖乖,爱一个人,是可以不用把命给他的。你首先要把生命放第一,其次才是爱人。”

墨离烬知道,那些坏规矩都是没用的,在冷无弦这里,他才能找到爱的体现。

墨离烬点了点头,莞尔一笑,道:“我知道了。”

这副样子让冷无弦有些愣住了,美若天仙,无与伦比。

“我可以吻你吗?”

墨离烬想起之前冷无弦直接粗暴地吻,和现在判若两人。

没办法,自己宠着。

他刚一点头,冷无弦就忍不住吻上来。

两人十指相扣抵在墙上,温柔甜蜜,怜爱宠溺。

吻毕,墨离烬喘着气,冷无弦没忍住又亲了一下嘴角。

女装回去,还是有些不方便。

于是,早有准备的墨离烬拿出了之前的衣服。

冷无弦在门外等他,墨离烬也迅速收拾好包裹。

卸了妆后,两人一出店门,就发现围观人。

“哎呦呦,两位小郎君出来了?度过的怎么样?一个时辰也未免太短了,要不要续时?”

墨离烬回答店小二,道:“这位兄台就不必管这么多了,钱财够你锦衣玉食了,怎么还没跑路?”

店小二正了正衣领,道:“不好意思,现在我是老板了。没错,你怎么知道我收买了这家店?我的店怎么样?”

墨离烬并不理会这话,道:“感谢公子,恭贺公子开店之喜。在下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店小二跟他们告别后,转头又跑去跟别人炫耀。

冷无弦和墨离烬一同走着,不是往墨离烬来到路上,而是从宽宽敞敞的大路回去。

“墨公子,为什么要从悬崖跳下去,我很可怕吗?你觉得我会吃你?”

墨离烬心虚偏过头不说话。

冷无弦看着他,把头掰过来,道:“我不是不会放你离开,只是不想让你这么危险的离开。”

墨离烬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况且我也知道那下面可以行路。我并不是直接跳的,而是跳跃好几棵树助力跳下的。若不是如此,我岂不是没命了?岂能在这安然无恙?”

冷无弦沉默不语,忽然紧紧抱住他。

闷闷的声音响起,道:“墨离烬,别这么伤害自己,好吗?可以的话,你就来折磨我,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墨离烬没听过这样的话,爱与被爱都是来自身上的人。

他有些愣住,手足无措的被人抱住。

“…我下次不会了。你也要答应我,要好好的。”

冷无弦听到许诺后,勾唇一笑,吻了一下墨离烬的额头。

“嗯,我保证会。”

然后,他牵着满脸通红的墨离烬一起回去。

途中,墨离烬有对他说话。

“下次能不能经过我同意再做一些动作?”

“你介意吗?”

“也没有。只是会反应不过来。”

“好,下次我得到你的同意就做。”

“嗯。”

话语就如此短暂结束。

回到宫殿后,墨离烬刚来到房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想起了那位姑娘的话。

冷无弦真的会睡在他床上吗?

觉得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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